第157章
蕭沛文聽了這話別提多開心了,今日的這頓飯她很滿意,除了自家的兩個孩子有些讓她丟臉以外,高章和孫清兒她都喜歡的不得了。
無論男女,才貌雙全,將她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人前她不敢露出本來面目,佯裝端莊得體的樣子將兩位客人送走,可回到了屋里就大不相同了,簡直就是心里樂開了花。
送走了高章,蕭謹亦才親自送孫清兒走,孫清兒見人要和自己一起上馬車,渾身抖拘謹了起來。
“蕭大哥還是回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p> 蕭謹亦是鐵了心的要送她,蕭樂菱將他哥哥笨拙的心思看在了眼里,看不下去他這悶葫蘆的樣子,特意替他說了兩句話叫孫清兒不得不讓蕭謹亦送她回去。
兩個人坐在了馬車里氣氛倒也不算尷尬,方才那么多人在場有些話總是不方便問的,等出來以后蕭謹亦自然要知道孫清兒這一次過來有沒有不自在,有沒有很為難。
孫清兒笑了笑,眼里有喜色波動。
原本她是帶著膽怯的心情過來的,等知道了他姑母的身份又是郡主之后確實又打怵了幾分,不過好在這一切都沒有持續(xù)太久。
就像蕭謹亦是個好人一樣,他的家里人也個個都是好人。
“郡主待人客氣溫厚,倒是我和菱兒走了那么久有些失禮了,她那時候都沒有同我生氣可見郡主又是個大度的人?!?p> 聽她這么說,蕭謹亦也漸漸的放下心來,他知道孫清兒若是不喜歡或者不舒服不會說的這么坦然,所以她既然說了就是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蕭謹亦釋然道,“你覺得自在就好,姑母知道你自在她也會很高興的?!?p> 會這樣嗎?
她一個高高在上的郡主會因為一個廚娘覺得在他們王府呆的自在了就會心里高興,他們官家的人的開心也是這么簡單的嗎。
孫清兒想的稀里糊涂,貴族的事情自己果然是一無所知。
蕭謹亦看她迷糊的樣子低頭笑了笑,別人的話他的姑母自然不會心生歡喜,可今天他看的出來蕭沛文是打心眼里喜歡孫清兒,那手即便在和高章說話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撒開過。
他的眼光果然是不錯的,孫清兒許是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個多么討人喜歡的女子。
她現(xiàn)在的光芒才剛剛被人看到,不難想象如果他沒有趁早的認識他,這汴京城里今后會有多少公子為了她在白礬樓門口排隊的。
蕭謹亦想了一會,旋即又聽到了孫清兒提起了蕭樂菱的事情,說他這個妹妹為人善良可愛,雖是有些小脾氣卻是有趣的很。
還讓蕭謹亦不要小瞧了她,蕭樂菱可是很有主意的女孩子。
蕭謹亦一路聽了下來,眉頭一挑,他們倆相認了這么久孫清兒這才和他敞開心扉,怎么他妹妹原先還不喜歡孫清兒呢,如今卻像是快他一步將人拉近了呢。
他挑眉問道,“你方才喊她什么?”
孫清兒還沒意識過來便說道,“菱兒啊,有什么不對嗎。”
這當然不對,她忽然想起來了蕭謹亦是王爺,蕭樂菱是官家小姐,她直呼了人家的乳名,蕭謹亦第一次聽到當然會覺得不對。
孫清兒訕訕的低下了頭,覺得是不是自己有些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了,一不小心就越矩了。
“是蕭小姐讓我這么叫的。”她難為情的說道。
蕭謹亦悶頭笑了笑,這個傻姑娘平時聰明的厲害,看人心一看就透怎么就一見到他的時候就犯糊涂了呢。
“你叫的很好,菱兒必是拿你當朋友才讓你這么叫的,你以后可記住不能叫錯了,省的生分了讓她傷心。”
孫清兒更不明白了。
他的姑母因為她自在了就開心,他的妹妹因為她疏遠了就要傷心。
還是頭一回有人這么重視她,孫清兒有些不習慣的同時又覺得這家人果然是很好,好的不得了。
她無以為報只能一回酒樓就把酒樓里最大的房間訂出來,可天不遂人愿,也不知道九月十五是個什么日子,最大的房間竟然早在三天前就定出去了,孫清兒本想說服虎子將這間房讓給他,見他不同意甚至還用蕭沛文郡主的身份來給他施壓。
虎子平時是個多喜歡巴結權貴的人,可偏偏這時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是死活不答應。
到了最后他沒了辦法只能將秘密悄悄地和孫清兒宣之于口。
“天字一號房已經定給了行老了,不能給別人?!?p> “行老怎么了?”孫清兒一聽是慕行老反而覺得挺安心的,“既然是行老訂的那就更方便了,和他老人家說一聲,他會明白的。”
呸。
明白個狗屁。
那都是一個個的笑面虎,孫清兒見人家一笑還真以為自己家可以蹬鼻子上臉了,他再三囑咐孫清兒不但等到那一日這個房間不允許租給別人,到時候孫清兒還得使出渾身本事將酒菜做好好好招待行老的客人。
能當行老的客人那得是什么身份的貴人啊。
而且俗話說的好,縣官不如現(xiàn)管,什么郡主啊,王爺啊和行老比起來那都是小芝麻,現(xiàn)在酒樓混下去全靠行老的意思,他給路才能走,他把路堵死了,明兒日就是皇帝老子來了這白礬樓也開不了張。
明白了嗎。
虎子說完了一堆有的沒的又瞪了孫清兒一眼。
孫清兒訕訕的回了屋子,哪有那么夸張,真要是皇帝來了行老還能那么威風,這虎子有些上綱上線了吧。
。。。。。。
酒樓里到了晚上一片沸騰,蕭王府人丁稀薄卻也是自有一番熱鬧在。
蕭沛文剛從蕭樂菱的房間里退出來,轉身又拉著蕭謹亦去了遠處的涼亭處坐下。
身邊每個仆人,蕭謹亦只好又當她侄子又當她的隨從,一邊四角上的燈籠一邊打著無可奈何的看著她的姑母。
“姑母,你要是睡不著,就拿著錢去外面看戲去,不然去藥方看看白芷也行,你不在的日子里人家可是沒少干活啊?!?p> 也不知道是誰,當初死皮賴臉的非要在京城開個醫(yī)館,還請了不少以前宮里的老太醫(yī)坐診,誰知道等人一到位,她倒是拎著包袱先跑了,好幾年了才回來一次。
一回來就是像今天這樣和他們說話說道深夜的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