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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師

第七十七章:皇帝因何造反?

大明太師 煌煌華夏 2099 2022-01-06 23:55:58

  在鄧鎮(zhèn)的安排下,這一堂勛貴子弟之間的大比武很快便熱鬧開場,不過陳云甫只看了幾眼后就興趣全無。

  實在是不好看。

  古代的比武沒什么太多的花樣,左右無非就是幾大樣。

  騎射、站射、角力、摔斗、兵刃等。

  除了兵刃這一項還算沾點精彩外,但陳云甫還是興趣廖然。

  看慣了后世各種運動會和軍運會,那五花八門的看著才叫一個精彩,這種拉開架勢拳拳到肉的原始比拼固然多了三分血性,可精彩程度上的客觀差距是無法彌補的。

  可見朱標看的入迷,自己又不好離開,陳云甫索性閉目假寐起來。

  這段時間累的要死,權當抽個閑工夫睡一陣。

  但現(xiàn)場鼓聲震天,身邊還有藍玉個大嗓門動輒叫一聲好,陳云甫又哪里能睡得著。

  “永昌侯,下官的耳朵都快要被你震聾了。”

  陳云甫實在頭疼,便伸手拉了下藍玉的袖口,后者轉過頭來,大聲道。

  “大學士,你說什么?”

  “我說,你小點聲?!?p>  “啥?”

  鼓聲咚咚的響著,震的看臺仿佛都在顫抖,陳云甫嘆了口氣,無奈擺手。

  “你自便吧。”

  “嗯,好嘞?!?p>  娘的,感情他聽的見。

  這藍玉也是,三十大幾快四十歲的人了,還保留著這種小個性,難怪容易輕浮驕橫。

  還是朱標看出了陳云甫的不適,說了一句:“云甫若是覺得吵鬧,就先去孤車輅里休息一會,這段日子也確實勞累了些。”

  陳云甫頓時如蒙大赦,一點都沒跟朱標客氣,謝了恩就起身離開。

  朝天宮外的車輅邊,吉祥搬著個小馬扎靠坐在車輪子旁,看到陳云甫出來忙向其身后張望了兩眼。

  “殿下還在里面呢,我受不得那里的吵鬧,告假先出來了。”

  陳云甫說道:“不過殿下身邊不能沒人伺候,有勞吉公公替我代個班?!?p>  吉祥誒了一聲,樂么唧的就往朝天宮里跑,又被陳云甫喊住。

  “差點忘了,吉公公你先差人去御前司知會一聲,就說等大比武結束后,殿下要和申國公一道去韓國公府看望太師?!?p>  吉祥這才停住腳步,忙去安排人落實這件事。

  等做罷了才問陳云甫道:“大學士可還有什么吩咐?”

  “沒了?!?p>  “那奴婢先去了?!?p>  說完,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這大比武陳云甫不樂意看,可對吉祥這種常年待在深宮里的小太監(jiān)誘惑力可實在是太大了。

  “大學士,小的扶您上車。”

  “有勞。”

  朱標的車輅實在是太高,陳云甫穿著官袍抬腿還不方便,也懶得再去搬腳凳,便在一旁馬倌的幫助下登上去,而后直接推門進入,往塌上一栽倒頭便睡。

  困死個球。

  這一覺睡得可是真香,等陳云甫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朱標已經(jīng)坐在了車里。

  車廂內還有一人,正是那申國公鄧鎮(zhèn)。

  陳云甫眨了好幾下眼睛。

  所以,自己在塌上睡覺,而讓一位太子、一位國公坐在一旁?

  等腦子轉過來之后,陳云甫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翻身下床間兩股一軟,眼瞅著就要一頭栽下,那鄧鎮(zhèn)眼疾手快就給托住。

  玩笑道:“大學士若是摔傷了,太子爺可是會心疼的?!?p>  陳云甫哆嗦著嘴唇看向朱標,臉就苦了下來。

  “下官、下官睡得實在是太死了,吉祥也是的,為什么不喊一聲?!?p>  “是孤不讓他喊的?!敝鞓藢捨苛艘痪洌骸熬褪强茨闼哪敲聪悴挪蝗探行涯?。”

  “可是,這、這?!?p>  陳云甫手足無措的指著床榻,再指指自己,臉色更苦了。

  “下官失儀,請殿下責罰?!?p>  “不就睡個覺嗎,失什么儀了?”朱標伸手虛壓兩下:“行了,要是國朝文官群臣都能像云甫你這樣,孤高興還來不及呢,不說了,坐吧。”

  “殿下仁義之風實在是讓末將看著也感動不已啊?!?p>  這邊坐著的鄧鎮(zhèn)開始接話了,對著朱標就是一通捧道:“殿下不僅有仁義之心,更有海納百川的胸襟,如此,真可謂我大明之福、社稷蒼生之福。”

  “申國公你都要把孤夸的面羞耳熱了。”

  朱標趕忙揮手打住,恰巧此時吉祥在車廂外喊了一聲:“太子爺、國公爺,咱們到了。”

  聽說到了,兩人這才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陳云甫跟著兩人走出車廂,仰面抬頭看著眼前闊氣十足的韓國公府,心里想著的,卻是李善長的下場。

  按照史書上的記載,李善長被彈劾是胡惟庸的同黨,坐謀逆罪被誅三族,一家老小只有兒子李琪因為是長駙馬得以活命,但也被流放千里。

  而此刻的申國公鄧鎮(zhèn)也因為是李善長的外孫女婿一并被問斬,可以說這兩位國公的下場不可謂不凄慘。

  李善長,謀逆?

  他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了,又早早的退出朝堂不問政事,他謀哪門子的逆啊。

  帶著這個困惑,陳云甫邁步進了這韓國公府。

  一個看起來歲數(shù)比朱標還要大上幾歲的盛年男子出來迎接,拱手向朱標、鄧鎮(zhèn)二人道:“下官見過太子殿下、申國公?!?p>  面見此人,朱標兩人也很客氣的拱手回禮。

  “都尉(駙馬)客氣了,請?!?p>  不用想,這男人就是李善長的長子李祺,也就是大明長公主臨安公主的駙馬都尉,朱標的妹夫。

  臨安公主比朱標小五歲,倆兄妹算是從小一到長起來的,所以感情自然是深厚,朱標和這李祺看起來關系還算不錯。

  再想想李善長還當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太師,陳云甫就更納悶了。

  這不感情挺好的嗎?

  至于說李善長謀逆反朱元璋這種論詞,陳云甫壓根就不信,就像不信胡惟庸謀逆一樣。

  他在照磨所把淮西案看了一遍,都沒找到胡惟庸謀逆的確鑿證據(jù),連朱元璋自己那日氣急了都說,他發(fā)動淮西案的根本原因,只是為了徹底清除淮西勛貴集團。

  用現(xiàn)在大家最喜歡說的話來講,就是朱元璋這個皇帝在造反,要把淮西集團這個既得利益階級鏟除掉把原始的土地生產(chǎn)資料還給老百姓。

  這種事朱元璋做了,為什么沒人批評他呢,因為批評他的人都下去和胡惟庸作伴了。

  李善長會不會也是老糊涂,給朱元璋上奏疏。

  “皇帝因何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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