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用了那硬幣?”茍熠揶揄的看著他笑。
“…都是他!”
“對對對,都是我?!绷髦鲃颖尺^這個鍋,“所以老大,你要不再去看看?”
敦彰僵硬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走,然而,他很快就回來了。
“這么快?看清了嗎?”茍熠挑眉,她在和柳琮明探討敦彰到底是怎么看到辛小欣的背部,結(jié)果好嗎,沒討論出來,還被當(dāng)事人抓了個現(xiàn)行。
“…沒有。”
“沒有什么?沒有看清,還是沒有印記?”
“沒有印記?!倍卣眯那橛殖亮讼聛?,他悶悶的坐在邊上,不說話了。
“唔~”茍熠摸摸下巴,“不應(yīng)該啊,難道是記憶還不夠深刻?”
“你們之間還有發(fā)生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嗎?”
兩人思索良久,卻皆是搖頭。
“那等會的祈愿?”你們還要去嗎?
柳琮明使勁點頭,敦彰卻沒了反應(yīng)。
“不如再去看看?”茍熠勸道,“或者等會一起躲在祠堂,這樣想下手也方便一點?!?p> 他們同意了。
于是乘著附近沒人,一頭扎了進去。
至于茍熠,卻是回了家,她得等村長來請她了再去供奉。
夜色漸暗,宴席也散,神木村的規(guī)矩,夜間不得出行,故而在天還有最后一絲光亮之時,紛紛告別并期盼第二日的宴會。
村長媳婦還在收拾宴席殘局,而村長帶著兒子和其剛成婚的兒媳“辛小欣”,來到了祠堂前準備祈愿。
他提著夜燈上前幾步,身后神色怪異的兒子和依舊蓋著紅蓋頭的兒媳亦步亦趨。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因為蓋頭的緣故,兒子牽著兒媳,村長特地回頭看了一眼,才嘖嘖稱贊的開始儀式前的準備。
兒子在想剛才宴席結(jié)束后回房間叫她,與想象中她坐在那紅杉蓋頭欲語還休的模樣不同,她的蓋頭,不知被誰給掀開了——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掀的——孤零零的丟在一旁。
他大概酒喝的有點多,腦袋暈乎乎地指著她,“你的蓋頭…嗝~怎么掀開了?”
“辛小欣”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自顧自的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在等你來找我哦~該開始祈愿了吧?”
他又打了個酒嗝,點點頭,臉上滿是紅暈,上頭了。
“兒子,好了嗎?時辰快到了?!遍T外傳來了村長的聲音。
“辛小欣”提示他蓋上自己的紅蓋頭,然后一同牽著手走了出去。
“小欣?小欣!”村長兒子晃了晃她的手,見其沒反應(yīng),只好加大了點語氣。
“啊怎么了?”“辛小欣”輕輕側(cè)頭,目光透過輕薄的紅蓋頭,擦過身旁人的臉龐,越過村長準備的背影,直至看清那個關(guān)于鬼新娘的木雕,不得不說,這個木雕手藝很好,做的人也一定是充滿了感情的吧。
“好了?!贝彘L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雖然這些年因為村長的緣故,被冠以鬼新娘稱號給予那些信仰者一點寄托,每年的祈愿流程都要經(jīng)歷一遍,但,自己參加,卻還是頭一次。
“首先,點燃這三炷香,讓鬼新娘知曉你們的到來和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