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林深順著話問道。
“這化血蓮就是那位玉鼎宗主培育的?!弊虾佑挠牡馈?p> “什么?”林深一驚,大為困惑,“他培育這玩意干嘛?”
從紫河剛才簡短的描述當中,他大約聽得出來,玉鼎宗主年紀應該不大,至少,不像其他宗門的那些太上長老一樣是老怪物,可能要差上一整輩的歲月之多,是后輩,否則就談不上驚才絕艷了。
以一輩的差距,修行到與那些太上長老不相上下的地步,定然也是勤學苦修。
天資只能說是點綴輔助,若有天賦卻不苦修,也不可能成為強者。
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培育化血蓮,著實讓他相當驚訝。
更何況他還是一宗之主,除卻自身修煉,還有一宗大大小小的事要處理,怎會培育化血蓮這種費力還沒什么用處的東西?
紫河苦笑:“這我就不知道了,也沒有旁人知道,權(quán)當是他的愛好吧?!?p> “愛好?”林深不置可否。
人的愛好千奇百怪,他不否認有這種可能,但隱隱覺得不是這么簡單。
旋即,他覺得有些不妙:“那位玉鼎宗主怕不是傷勢過重,大限將至了?否則怎么會把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化血蓮拿出來賣?”
紫河苦笑連連:“是啊,從你剛才說之后,我也就有這種猜測了,玉鼎宗應該不只是缺錢這么簡單?!?p> 林深皺著眉頭,還有些不解之處。
按理來說,以玉鼎宗主這樣的身份,耗費心力培育這些東西,有深意這一點不用懷疑。
可既然有特殊的意義,即便真的大限將至或者缺錢應該也不會賣才對。
這是人之常情,有許多老怪物們都是如此,會把自己的珍貴之物留與后輩,或與自己同葬,很少會有人把自己花心血的東西給直接賣掉。
何況這化血蓮又賣不了幾個錢,也不是珍貴之物,他辛辛苦苦培育現(xiàn)在卻拿出來賣,著實有些令人費解。
不過隨后林深也并未再多想,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或許那位玉鼎宗主有別的用意。
“你怎么這么關(guān)注玉鼎宗?”紫河看著他的表情,反倒也是不解的問了一聲。
“沒什么,我跟玉鼎宗的弟子做的交易,就是買下所有的化血蓮,所以多問兩句罷了。”林深隨口說道。
“哦?你需要化血蓮嗎?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留意一下,這東西雖然少見,不過若尋的話倒也能尋到一點?!弊虾右矝]再放在心上,也同樣順口問了一句。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麻煩了?!绷稚钜矝]拒絕。
他需要的化血蓮,百株都不夠。
“沒什么麻煩的,回頭我吩咐下去,他們?nèi)羰怯龅搅俗匀痪蜁o你留著?!弊虾有α诵Α?p> 這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而已。
旋即,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是一嘆,道:“對了,玉鼎宗那位宗主除了培育化血蓮,還養(yǎng)了一株近絕跡的極魅花。
這可不比化血蓮,是真正的好東西,不僅可以煉制至少八品的丹,還有其他妙用,有些老怪物們,以前可都渴望的很。”
但很可惜,玉鼎宗主曾放言,那極魅花此生此世都不會賣于旁人,便是他隕,此花也要長存玉鼎之巔,非玉鼎宗弟子都不得見。
現(xiàn)下出了這些意外,他若大限,玉鼎宗怕是都要隨之覆滅,那極魅花估計也保不住了,我得通知一下父皇,此物,連我皇室都很重視?!?p> 說到此處,他又看了一眼林深,鄭重道:“此番倒要再感謝你一下了,能讓我皇室占據(jù)些先機?!?p> 林深卻沒顧得上跟他客氣,而是瞪大眼睛,反復確認道:“極魅花,你確定是極魅花?”
“是啊,無比確定,據(jù)說當時消息傳出來的時候,有些老怪物們想暗中搶奪,被玉鼎宗主挨個打成重傷丟了出來,后來也就沒人敢再覬覦了。”紫河語氣莫名。
“至于后來,玉鼎宗主雖然重傷,但也是因戰(zhàn)妖族而傷,那些老家伙們就算有想法也不好動手,但現(xiàn)在若是玉鼎宗主大限將至的消息傳開,估計就又要大打出手了?!?p> 林深心中一震。
極魅花!
此物,對他有大用!
在長生殿的傳承當中,長生訣修煉到一定程度便可衍生神通手段,其中一門重要手段,就需要借助極魅花才能修煉成功。
關(guān)于此花,傳承當中還專門提過非常罕見,需盡早準備。
長生訣的衍生神通并不多,但每一種都很重要,需要借助之物,也都是非常稀有罕見的特殊之物。
自然而然的,這些能夠用來輔助修煉長生訣衍生神通手段的東西,也都無比重要。
連傳承當中都專門提醒,遇到這些罕見之物要盡早準備,那就說明這東西確實是非常難得,錯過很可能就很難再找到了。
那,此機決不可失!
林深腦中在瘋狂回想傳承記載,而紫河見似乎聊的差不多了,發(fā)出傳訊后,再次問道:“怎樣?我剛剛的提議,你覺得如何?要不要去玄元宗,若去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一起安排。”
聞言,林深停下思忖回想,面色一整,說道:“很抱歉,可能要辜負你的好意了,玄元宗我暫時不太想去,但有另外一個事情想讓你幫忙?!?p> “你確定不去玄元宗?”紫河有些意外。
“嗯。”林深點頭,雖然紫河給的條件很豐厚,但他現(xiàn)在有別的想法。
“那,好吧,如果暫時不想去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什么時候改變了想法,隨時跟我說就行?!弊虾勇愿惺?p> 他是存了結(jié)交林深之心,也很看好林深。
林深若在玄元宗之內(nèi)能成為親傳弟子,對于他的助力會更大,只是現(xiàn)在林深不想去,他也不會勉強。
于是轉(zhuǎn)而問道:“那你想讓我?guī)湍闶裁疵??能做到的我肯定會做?!?p> 林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想成為玉鼎宗的弟子,你有什么辦法嗎?”
“嗯?什么?你說什么?你想加入玉鼎宗?我沒聽錯吧?”
紫河瞬間就驚呆了,他看著林深,一臉的難以置信:“我剛才是說的不夠清楚嗎?玉鼎宗可能即將覆滅,你現(xiàn)要加入玉鼎宗?而不是玄元宗?”
看著紫河這么大的反應,林深說實話也有點尷尬,他自然也看得出紫河是想促使他去玄元宗的。
給那么豐厚的條件,肯定也不像他說的那么簡單,但現(xiàn)在自己不僅不去玄元宗,而要去玉鼎宗,這不只是有點辜負好意,甚至可以說有點不識好歹了。
但,為了極魅花,他也只能如此,只好又道了一聲抱歉,認真回道:“是的,就是玉鼎宗,能幫我這個忙么?”
紫河直接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盯著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