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編!繼續(xù)編!
“小年,你說什么?”張鉛華愕然。
宮小年看著自己娘親,笑容燦爛道:“我說去拿紙筆啊,有人要倒寫名字了?!?p> 張鉛華道:“我是問你后半句?!?p> “我說我已經(jīng)采氣成功了啊,有什么問題嗎?”
宮小年剝完蝦殼,蝦肉在盤里擺了擺,飽蘸湯汁后,塞入口中,云淡風(fēng)輕道:
“其實大哥給我功法那個下午,我就已經(jīng)采氣成功,只不過怕打擊大哥,也怕嚇到你們,想過幾天再說來著,但現(xiàn)在不說是不行了,不然什么笨鳥啊、傻驢啊,這些詞都要扣到我頭上來了?!?p> “說什么呢?!睆堛U華被逗笑了。
“編!”
一旁宮恒冷哼道:“繼續(xù)編!”
剛才他聽到宮小年說已經(jīng)采氣成功,也愣一下,不過很快回過神來,認(rèn)定宮小年在撒謊。
尤其是聽宮小年和張鉛華說,那天下午就成功后,就更加肯定了。
他一萬個不信。
“宮小年,學(xué)會撒謊了是吧。”
宮恒連連搖頭,一臉失望道:“你覺得說這樣的話,你就真威風(fēng)了?真就比你哥強(qiáng)了?多大人了,還玩這套?”
張鉛華問道:“小年,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沒有騙娘?”
“娘,我怎么會騙你呢?”宮小年慢條斯理地吃完手里的蝦,擦擦手,然后看著宮恒道:“不相信是吧,那你看好了。”
說完,宮小年攤開掌心,駕馭體內(nèi)一縷劍氣,游竄至掌心合谷穴,在掌心凝出一團(tuán)淡金色氣旋。
練氣期中,唯有開辟氣海,到達(dá)練氣六層后,才能靈氣外放。
在此之前,靈氣無法外放,只能在體內(nèi)經(jīng)脈流轉(zhuǎn),最多凝于竅穴之上,行成氣旋。
當(dāng)然,對劍修來說是劍氣。
還有,靈氣無色,而唯有劍氣才是金色。
只是宮恒與張鉛華都不是練氣士,看不出靈氣和劍氣區(qū)別,只以為這就是靈氣。
此時此刻,看到這一幕,他們終于確定,那就是宮小年真的采氣成功了。
“這……”
宮恒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這個小兒子。
竟然真的已經(jīng)練氣成功了?
這是天才嗎……
他非修行中人,不清楚這到底算哪一層次的天賦。
但他卻清楚,一定很高很高。
因為宮上元足足花四十四天,才采氣成功。
而自己小兒子呢?
即便他倔強(qiáng)地認(rèn)為,宮小年說前天下午就采氣成功有水分,但即便按今天算,也才只是拿到功法的第三天。
三天啊……
自己奉為驕傲的大兒子則用了四十四天……
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而自己剛才還在勸小兒子笨鳥……先飛?
與此同時,宮小年腦海中進(jìn)度條增加5%,從37%來到42%。
顯然是宮恒對宮小年的失望和懷疑,被宮小年所治愈。
張鉛華正靜靜地看著自己兒子,眼中驚喜、欣慰、寵溺、驕傲皆有。
她此刻終于明白,剛才宮小年那句‘大哥不知道怎么教我’,原來是大實話。
可笑的是,她還以為自己小兒子在置氣,真是尷尬了。
“這什么這?”
宮小年道:“你是我爹,我叫你大名不合適,但以后會叫你恒宮,倒也不錯?!?p> “你……”宮恒被懟得啞口無言,說不出反駁話來,畢竟是自己方才剛脫口的話。
張鉛華看一眼面色鐵青的宮恒,心說讓你輕視小年,又遭報應(yīng)了吧,但嘴上還是道:“小年,別沒大沒小的,饒過你爹吧?!?p> “我這只笨鳥哪敢欺負(fù)他呀?!?p> 宮小年哼道。
宮恒更尷尬了,不過好在宮小年還是聽張鉛華話的,沒有追著讓他寫‘恒宮’二字,不然他真要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了。
想起前幾天吃過同樣的虧,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以后不能再和宮小年打賭了,似乎每次宮小年都能贏,真是玄乎。
“小年,告訴娘,你是怎么做到的?”張鉛華好奇道。
坐回位子默不作聲的宮恒雖然沒去看宮小年,卻也悄悄豎起耳朵。
“就是隨便一練,便成功了?!?p> 宮小年道:“主要還是大哥給的功法太簡單了?!?p> 太簡單……
張鉛華心說你哥練四十四天,其他人甚至要兩三個月,這么說是不是不大好?
宮恒偷偷瞥宮小年一眼,被宮小年看到后,又迅速避開目光。
宮小年笑道:“娘,你說我以后能不能出去喝酒啊?”
“能?!睆堛U華道:“但是不能喝多,喝多傷身?!?p> 宮小年繼續(xù)問道:“娘,那我以后出去還算不算鬼混不?”
張鉛華聽到這里,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雖然宮小年表面上是在問她,但實際上在氣宮恒,此刻宮恒臉都漲紅了。
于是張鉛華打圓場道:“不算不算,行了吧,別氣你爹了?!?p> 宮小年看一眼宮恒,得意道:“哦,聽娘的?!?p> 宮恒心中怒罵:“這兔崽子!”
……
……
“這小兔崽子,還真是有出息?!?p> 當(dāng)晚,正房,宮恒躺在床上感慨,眉宇間盡是喜色。
雖然和宮小年不和,但終究是自己兒子,兒子出息,當(dāng)?shù)脑鯐桓吲d。
“白天時候,沒見你這么高興?!睆堛U華在一旁打趣道。
宮恒瞬間收斂喜色,道:“那會我不被他氣死就好,還能高興地起來么?”
一想到白天宮小年展露修為后,得意地追著懟他,當(dāng)時的尷尬窘迫便又浮上心頭,又來氣了。
“那也只能怪自己?!?p> 張鉛華道:“誰讓你老在那打賭,搞什么他若怎么樣你就干嘛,每次都把自己搞得難堪,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和小年打賭?!?p> “有何不敢?”宮恒嘴硬。
張鉛華道:“還有,以后別再拿上元和小年比了,這回是為上元考慮,你明白我意思吧?”
宮恒嘆口氣:“我知道?!?p> 以前,張鉛華說這句話,一般都是怕刺痛宮小年,但如今卻是怕刺痛大兒子。
畢竟兄弟兩修行速度差得太多,以后要顧及宮上元情緒了。
“對了?!睆堛U華道:“既然小年已經(jīng)成為修行者,那么是不是該安排鴻鵠書院的事了?!?p> 宮恒道:“等上元回來,我就和他一起去找老馮,請老馮幫忙想想辦法?!?p> 馮源名是鴻鵠書院招生辦管事,只有學(xué)生休沐時,他才會休沐在家。
“上門請人家?guī)兔Γ浀脗潼c(diǎn)好東西,別舍不得花錢?!睆堛U華提醒道:“小年的前程要緊。”
“你放心吧,我會的?!睂m恒自信滿滿道:“再說,以我和老馮的關(guān)系,就算不送禮,也是沒問題的?!?p> “別這么說,畢竟這么多年不聯(lián)系了?!睆堛U華道。
“嗨?!睂m恒不以為然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我跟老馮的關(guān)系,那沒得說,你就放心吧?!?p> 張鉛華不再說話,心道:“但愿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