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四個兄弟,簡裝上車,直接向長安呼嘯而去。
這一路上,除了林大淼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出遠(yuǎn)門,看哪兒都覺得好玩兒,有說有笑的看著沿途風(fēng)景。
林大淼的思緒卻早已經(jīng)飄到了店里,這到底是巧合呢?還是一場有針對性的報復(fù)呢?
細(xì)細(xì)想來,自從接了攤子這幾年,倒也治過不少大老板,但卻從沒有害過人啊,天地良心啊!
雖然這一行見不得光,但是職業(yè)操守還是有的。
約個三個小時,林大淼將三個弟弟安排進(jìn)了自己租的民宅,而后又連忙驅(qū)車前往店鋪。
當(dāng)他趕到的時候,警方已經(jīng)取證拍照完畢,死者已經(jīng)被放到了門外的地上,看店的小姑娘已經(jīng)被嚇得面無人色。
林大淼上前講明了身份,在警察的陪同下掀開了白布,這一掀之下,林大淼的心重重的咯噔了一下。
死者的慘狀與老槐樹上的李二懶兩口子如初一折。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驛站到底得罪了誰?又或者是爺爺?shù)念櫩停?p> 思索無果,林大淼眼瞅著驛站被貼上了封條,跟著警察叔叔到了警局。
到了警局。
林大淼將實情的經(jīng)過簡單講了一遍,而后被問及可否認(rèn)識死者的時候,林大淼搖頭表示根本不認(rèn)識,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要去驛站門口自殺。
然而問詢她的女警官卻是瞪著一雙打眼質(zhì)問道:“不知道?不認(rèn)識?那別人怎么會去你店里自殺?老實交代,我們政策你是知道的,抗拒從嚴(yán),坦白從寬!”
林大淼聽得一陣無語,這都什么邏輯,證據(jù)么沒有全憑一張嘴誆人,這是那里來的傻白甜?
林大淼盯著女警官看了一會兒悠悠道:“凌姑娘,你長得可真好看!”
“嚴(yán)肅點,辦案呢?”
凌警官一臉嚴(yán)肅。
林大淼道:“但是你的智商跟你的外表不成正比,就好像腦袋里進(jìn)了頭小花豬一樣”
林大淼說的輕描淡寫,畢竟他跟這個片區(qū)的警方打交道不是一兩天了,有時候也會掛個顧問的虛名,但是從不現(xiàn)身,所以不被基層同志認(rèn)識也很正常。
凌警官瞪著大眼睛,不假思索道:“我警告你,穩(wěn)重一點,不然我有權(quán)抓你”說完瞪著林大淼,心里卻在想腦袋里進(jìn)了頭小花豬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候,一個魁梧的漢子走了過來,那一身的正氣誰看了都覺得霸氣而又正義。
“小夢師別來無恙,怎么一來就欺負(fù)小姑娘?嗯?”
林大淼聞言哈哈一笑,聽聲音就知道是凌正勛凌大局長。
于是頭也不回的說道:“凌局,你們這新來的小姑娘可真好看,我都在這兒了還想抓我,我懷疑她看上我了”
凌正勛聞言,腦門子全是黑線,林大淼講的這個姑娘就是他的寶貝女兒,今天是第一天上崗。
沒想到第一天,就遇到了小夢師這個家伙,看起來兩個人很不對付的樣子!
“哼……既然來了,就說說具體情況吧,別人不知道你的本事,我可是門兒清。交代完趕緊滾,別占老子地方!”
林大淼聽凌局這么講話倒也不惱,一改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苏碜诱f道:“凌局紅光滿面,渾身貴氣縈繞,怕是已經(jīng)高升了吧!嗯?”
凌正勛聽罷,眉毛挑了挑,坐到林大淼的對面說道:“你小子,說吧……這件個案子你怎么看?”
林大淼沉默了片刻道:“昨天,我的老家也有慘案發(fā)生,與這里受害者的狀況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逝去的地點”
“無法夢化到死者生前的情況?”
林大淼搖了搖頭道:“生者,哪怕是只有生命體征,都可以……但是死者不行!”
凌正勛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女兒說道:“欣茉……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就是局里的編外顧問,林大淼!以后有什么疑難雜癥的案件,都可以找他!”
凌欣茉先是白了林大淼一眼,極不情愿的點頭道:“知道了凌局。”
凌正勛見女兒應(yīng)聲這才吩咐她出去拿一下文件。
凌欣茉自然是曉得老爹在支開自己,心里恨不能將眼前這小伙掰成兩半,就在剛剛她已經(jīng)想通了,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是在說自己是豬腦子。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嬸不能忍,當(dāng)下是氣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走到林大淼身邊的時候,裝作不經(jīng)意間抬起腳后跟重重跺了下去。
然而,林大淼是什么人?那可是道上有名的夢師,怎么可能會被一個小丫頭算計,當(dāng)下伸了個攔腰,完美的避開了這皮‘孩(鞋)’跟的暴擊。
“啪……”
凌欣茉本以為萬無一失,卻沒想到踩了空,當(dāng)下整條腿都跺的有些麻,可見這丫心思有多狠毒?。?p> 林大淼摸著鼻子道:“你是不是兩條腿不一樣長???怎么走起來一巔一巔的?”
凌欣茉氣急,瞪著一眼林大淼,踩著高跟鞋迅速離開了,心里卻給這個男人打了零分,這種男的一定是生活不如意,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不曉得老爹為何會瞎了眼!
凌正勛自然是看的清楚,清了清嗓子道:“玩歸玩鬧歸鬧,別拿我閨女感情開玩笑,她脾氣可不怎么好”
林大淼聽完,老臉?biāo)⒁幌伦泳图t了,打死他也想不到,這個小警察竟然是凌局的閨女,一想到當(dāng)著人家老爹面撩人家女兒,這……這這這……真是作死無極限??!
“那個……我不知道這是……”
凌正勛打斷道:“好了,你剛剛說的沒錯,我明天就會去省職赴任,所以這一畝三分地的案子……大部分都會由副手接管,屆時可能會需要你的協(xié)助……”
林大淼當(dāng)下明白凌局所指,面露尷尬道:“放心,我就是革命路上的一塊磚,那里需要往哪兒搬”
凌正勛笑呵呵的點了點頭,示意林大淼可以離開了,但是封條在沒有破案之前,肯定是不會拆的,所以恢復(fù)營業(yè)是不可能了。
臨走前,林正勛又給了林大淼一份文件,里頭都是兩個月來省內(nèi)的詭異案件,幾乎找不到兇手。
但是任誰看了這份文件,都明白這不是簡單的自殺事件,而是有預(yù)謀的有計劃的犯罪案件。
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統(tǒng)計到98具尸體,雖然都已經(jīng)火化處理,但是這并沒有讓行兇者罷手,反而有愈演愈惡之勢。
帶著無數(shù)疑問,林大淼回到家車子剛剛停穩(wěn),便接到了爺爺打來的電話。
“喂……爺爺,您怎么有空打我電話啦?回家了嗎?”
林大淼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了沉穩(wěn)的聲音道:“小兔崽子,最近江湖不太平,有些事情能不插手就不要插手,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您能不能說明白點,咱大夢師一脈還怕事兒嗎?”林大淼追問。
“哼……我是讓你不要惹事,沒說咱大夢師怕事兒,你記住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要是達(dá)不到以夢圓夢的境界,那就不要輕易插手別人的事情”
說完,老爺子便掛了電話。
林大淼則是聽得云里霧里的,這都什么跟什么?當(dāng)初傳手藝的時候,也沒說夢師一道還有擺不平的事情呀。
今天又講著沒頭沒尾的話,莫不是有啥說道……難道……難道是這個案子?
林大淼看著手里厚厚的文件,登時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