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疾馳而來的黑色轎車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小姑娘一般,直直的沖了過去。
眼看悲劇就要發(fā)生,林大淼心中一凜,鉚足了力氣閃身直奔小姑娘。
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發(fā)之際,小姑娘也發(fā)現(xiàn)了危險,但她低著頭完全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往那邊躲避。
就在車頭挨著小女孩裙擺的瞬間,林大淼將她抱在了懷中。一個側(cè)摔,險之又險的帶小姑娘避開了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那開車的司機也是一個急剎車,腦袋伸出窗外,破口大罵道:“神經(jīng)病啊?要死你找個豪車啊,老子這破車撞死你也賠不起……”
林大淼抱著小女孩緩緩站起身子,瞪著那司機說道:“你是瞎嗎?這么大一個小女孩你看不見?”
那司機當下脖子一縮,上上下下掃了好幾圈,將腦袋再次伸出窗外罵道:“你是不是有病?這么寬的路你不準守交規(guī)也就罷了,犯得著在這里嚇唬老子么?想拍段子……滾一邊兒去吧”
這轎車司機顯然是把林大淼當成了神經(jīng)病,大清早的跑來碰瓷連車都認不明白,估計是怕自己報警,這才自導(dǎo)自演了一出嚇人的緣由。
想到這里,司機再次破口大罵:“小波衣比崽子,別再讓老子看見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說完一腳油門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大淼將小女孩放在地上,柔聲說道:“小妹妹,以后過馬路一定要看車呦!”
那小女孩乖巧的點著頭,擺手道別隨即遠去。
而這一幕被送林大淼過來的出租車司機看的一清二楚,當下不由得后背出了十幾層冷汗。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剛拉過來那小子是個神經(jīng)病吧。
一會兒差點被撞死,一會兒又對著空氣揮手告別,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其妙。
這時候,一陣冷風吹過,出租車司機打了個寒顫,大叫著有鬼呀,一腳油門便將車子射了出去。
他想到了曾經(jīng)聽老人們講過的故事,這一定是見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啊,天吶……那小子真可憐啊!
林大淼回頭望著宛如火箭的出租車,不由得心中一陣好笑,一個萬能驛站真能這么恐怖?
可是他剛剛走了兩步,就覺得口袋里好像多了一各東西。
伸手掏出來一看,原來是一面造型古樸的銅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可是從自己從來沒有拿過這東西啊,思來想去這鏡子最有可能是那個小姑娘的,于是朝著小姑娘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這一追卻差點迷路,于是乎找了個警局將東西交了上去,并簡單描述了小姑娘的容貌特征。
負責任的警察叔叔表示一定會找到失主,于是便邀請林大淼一起查看監(jiān)控。
然而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林大淼就像一個神經(jīng)病一樣,下車之后突然不顧交規(guī)沖了出去,險些被當場報銷。
視頻里并沒有出現(xiàn)他描述的小女孩,到是有一團若有如無的黑氣,裹著一個小東西鉆進了林大淼的口袋。
這下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林大淼看完當下就明白了這不是人干的事兒,于是連忙跟警察叔叔道歉,迅速撤離了警局。
眼看著街上的行人越發(fā)的多了起來,林大淼把玩著小鏡子打車回了租住的屋子。
取了證件迅速補辦了手機卡。
開機后,近乎百十條消息差點給手機震沒電。
林大淼看著短信,和未讀消息,心開始沉入谷底。
家里老爺子說被帝都的人請去辦事了,預(yù)計要一年左右才能回家,并叮囑林大淼一定要經(jīng)營好驛站。
最扎心的消息則是凌欣茉發(fā)來的。
“在嗎?”
“驛站又吊了一波干尸,這回是真的死封了”
“你需要回村一趟”
“現(xiàn)在共計一共一百零七具,到現(xiàn)在我們對兇手依舊毫無頭緒”
林大淼看完消息,趕緊著往家里聯(lián)系,然而撥出去的電話都是關(guān)機,這令他有些抓狂,心里空的緊。
稍稍一琢磨,撥出了老二的電話,沒想到也是無人接聽。
當他聯(lián)系到老三老四的時候,才得知老二瓜皮竟然已經(jīng)跟他二叔離開了,而且并沒有按照他交代的意思辦事,這令林大淼十分惱火。
兄弟三人一碰面就往面包車里鉆,可是他們剛剛坐好車子都沒發(fā)動,警察叔叔便已經(jīng)找上門來。
見林大淼幾人在車里準備跑來,當即將三人趕下了車。
林大淼見領(lǐng)頭的不是別人,而是凌欣茉的時候就想再問問具體情況。
不想她竟晾出證件,語氣冰冷道:“你好,我是刑警隊的,這里有一樁案子跟你有關(guān)系,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林大淼聞言眉頭一皺呵呵一笑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剛剛從帝都回來,”
凌欣茉瞪了一眼說道:“統(tǒng)統(tǒng)帶走,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抓錯任何一個壞人。”
“大姐你是不是說錯了?”
林大淼說完,看著一幫面色古怪的警察叔叔。
凌欣茉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當下白了林大淼一眼,二話不說直接給他上了銬子。
一路上這兄弟三人都是一言不發(fā)。
到了警局,簡單盤問過后,老三和老四便被放了出去,臨走的時候林大淼反復(fù)叮囑他們,一定要回去好好照顧二老,所有的費用都從驛站賬上走。
等到自家兄弟離開后,林大淼被帶進了黑暗的審訊室。
他坐在冰冷板凳上,聽著凌欣榮的描述,始終一言不發(fā)。
直到看見面前的照片就是自家老宅的時候,他終于坐不住了,身子開始瘋狂的扭動著,試圖用言語取得對方的信任,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根據(jù)現(xiàn)場拍攝的照片來看,屋內(nèi)外但凡能掛重物的鉤子上,都吊著一具尸體。
所以兇手一定是成年男性,而且心理素質(zhì)極佳。
再加上死者的狀況來講,不排除兇手欲擒故縱的可能。
而民警在對鄉(xiāng)親們走訪詢問的時候,了解到村里最有能耐的人除了林家的老頭子,就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孫子小林。
傳聞他兩不僅能治疑難雜癥,知天文曉地理,還能算來去五百年,據(jù)說連陰差見了都要禮讓三分,厲害的很呢!
所以嫌疑人初步已經(jīng)確定下來,不是老林就是小林,上頭對這件特大案件相當重視,要求從嚴從重處理,如果一周之內(nèi)不能解決,那就安排專案組上!
昏暗的燈光下林大淼被鎖在了椅子上,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林大淼瞪著腥紅的雙眼直視著審訊臺上的兩個人,左邊的是一個魁梧大漢,他的眉心有一顆痔,左邊是一個瘦小的低著頭的警察負責記錄。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跟誰在一起?干了什么?有誰能證明?”
有痔警察氣勢洶洶的問道。
“我的家人怎么樣了?”
林大淼不答反問,此時的他已經(jīng)雙眼通紅,隨時可能暴走。
有痔警察冷笑一聲道:“既然嘴硬,那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話該怎么說!”
說著就拿起抽屜里的鐵鏈走個過去。
警局外,拐角處。
陳滄海帶著瓜皮坐在嶄新的車子里,兩個人都笑開了花。
只不過陳滄海笑得是,老祖宗他老人家料事如神,沒想到這么輕松就讓那小子著了道兒,現(xiàn)在銅鏡就在那家伙身上帶著。
但是令他更為興奮的是,老祖講的那個人就是林大淼,這可真是天隨人愿啊,現(xiàn)在只要銅鏡還在,那他就發(fā)揮不出夢師的實力。
接下來,只需要等著老祖出手就好。
陳滄海越想越是開心,不由自主得笑出了聲。
而瓜皮則是在笑林大淼必死無疑,聽說這局子里的上司是出了門的辦案快,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所以那三十萬從今以后必然姓了陳。
良久,陳滄海才說道:“走,先去驛站拿老祖的寶貝,然后回村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