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如來將自己的推論說完后,聞仲驚呼出聲。
他意識到,今日他放走姬昌,是放虎歸山后患無窮??!
而帝辛卻只關(guān)注悟空在哪。
“你是說那個龜孫兒跑了?”帝辛惡狠狠的質(zhì)問。
如來看著帝辛猙獰的表情一時不敢回答,想了一會才小心的說:“應(yīng)該沒跑遠(yuǎn),還在摘星區(qū)?!?p> “咦!“帝辛憤怒指向會場外,”那還廢什么話,給我追!”
“爺爺!”如來有些不確定的指了指自己,“你是說讓我去追嗎?”
“對!”帝辛咬牙切齒道,“抓到那個什么龜孫兒悟空,你就能活,否則你就是死!”
“是!”如來大喜,忙磕頭領(lǐng)命,向會場外追去。
此刻他心中在想:悟空,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你都是佛爺我的貴人?。」?!
殷商宮外,一片巨大的廣場。
有一行人在疾馳奔跑。
跑在最前面的是天蓬,他與陳江流一前一后抬著伯邑考的肉身。
跟在他們后面的是扛著悟空的卷簾。
“喂!我說陳站長,姬總說的增援保準(zhǔn)嗎?”天蓬還習(xí)慣性的叫著陳江流曾經(jīng)的官職,畢竟自己曾是他的下屬。
而陳江流呢,一聽這話就來氣,我要不是因為你的出賣,能落的今日境地?
“保準(zhǔn)!”他回答后還沒好氣的罵道,“你這蠢豬!少廢話趕快跑!就說是有接應(yīng)吧!那也要到摘星區(qū)東龍頭,在這之前被追上就全玩完了。”
“呵呵!”天蓬被罵倒是沒惱,反而回頭陪著笑臉說,“不能夠,沒看咱出來時里面打成一鍋粥了嗎?那些大人物哪有閑心管我們?。 ?p> “蠢豬”陳江流又罵,“你沒看到出現(xiàn)重大變化了嗎?聞仲來了!勝負(fù)難料,他歷經(jīng)兩代總裁,姬總的計謀很有可能被他看穿?!?p> “??!”天蓬害怕的一縮脖,“那怎么辦?”
“你們看!”回答的他的卻不是陳江流,而是卷簾,他指著前方問,“你們兩個對摘星區(qū)比我熟悉,這里是這樣嗎?!?p> 天蓬和陳江流順著他指向的前方看去。
陽光、沙灘、大海!
這是什么鬼?
要知道摘星區(qū)可是在萬米高空,面積不算很大。
怎么可能有這些,特別是眼前的這片大海,舉目望去無邊無際。
這其中最震驚的就是陳江流,不同于其他人,因為之前的身份,他是確實在摘星區(qū)住過一段時間的,他絕對可以確定摘星區(qū)絕對沒有眼前這塊區(qū)域。
“尼瑪!這是嘛玩意???”
突然一種不祥的感覺在他心頭油然而生,于此同時,眼前景色也似乎能夠洞察他的心情一樣,陡然變化。
烏云、勁風(fēng)、巨浪!
一時間,天地哀嚎,大海發(fā)怒了!
上一秒還是碧藍(lán)色的大海,在烏云映射下,變成金屬質(zhì)感的黑色,卷起一道道巨大的“山丘”!
“殺人浪!”陳江流的家鄉(xiāng)是中神州九河衛(wèi)城,地處海濱,他是見過這種巨浪的!
在這種巨浪面前,哪怕是萬噸大船,也是彈指間被徹底吞噬。
于是他驚呼一聲,立馬轉(zhuǎn)身想向回跑,結(jié)果……
背后是萬丈懸崖!懸崖的頂峰一直延伸到目光所視的盡頭,再看兩邊同樣如此,看不到邊際。
這絕對是幻境!
心中雖然已確定,但再轉(zhuǎn)過身看著向自己襲來的滔天巨浪,試問誰人能坦然面對。
“我的媽??!”天蓬嚇得兩腿發(fā)軟,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向后逃去,但后面是不知多高的呈九十度懸崖。
崖壁猶如刀削一般,極為光滑,根本無法攀爬。
天蓬只能絕望的捶打著巖壁,哭嚎起來,“我不想死!救命啊!誰來救救我?。鑶鑶?!”
面對如此絕境,就連看上去最沉穩(wěn)的卷簾都嚇得呆立當(dāng)場,手一松肩上的悟空被摔到地上。
悟空從地上爬起,面色還是和之前一樣呆板,但他的眼睛深處已經(jīng)有了一點微弱的光。
他來到陳江流的身旁,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對方周身一顫!
陳江流的瞳孔猛地一縮,眼前還是咆哮的大海,可周圍卻多出了無數(shù)的人。
他們衣衫襤褸,瘦骨嶙峋,面對著咆哮的大海,他們和先前的天蓬等人一樣,絕望哀嚎。
不同的是在這些形似古代難民奴隸的背后,還有著一群同樣古代穿著的士兵拿著青銅武器,駕著青銅戰(zhàn)車,追殺而來。
“這是怎么回事?”
沒人能回答陳江流,反倒是身邊幾個衣著像難民的人上前詢問他。
“先知!埃及人追來了,我們該怎么辦!”
這都嗎??!我哪知道知道怎么辦?。∵@是哪?你們又是誰???我都不知道呢好嗎?
陳江流心中吐槽,一直沒有說話。
周圍的難民見了哭的更加厲害了。
“嗚嗚嗚!”
“難道我們希伯來人真的要滅亡了嗎?”
陳江流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么,但此刻心中有一個聲音對他說:
“帶領(lǐng)這些迷途的羔羊啊!走過這片海吧!”
接著不知為何,他的身體自己動了,他抬起左手,指向那片海,然后神跡出現(xiàn)了!
巨浪滔天的大海,開始先從中間出現(xiàn)一道白線,一直蔓延到天際的盡頭。
接著,白線向兩邊急速前進(jìn),露出海底,形成道路,直達(dá)彼岸。
不但跟隨陳江流的難民們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停止了哭泣。
就連追來的使用青銅武器的士兵們,也都停下了腳步,愣在當(dāng)場。
最后,大海被徹底分開,形成一片平攤的盆地。
陳江流的身體還是自己動了,帶領(lǐng)著難民走過這里,來到彼岸。眼前是一片美輪美奐的土地。
他的手指向那里,身邊的難民們高喊著應(yīng)許之地,歡呼雀躍的沖向這片世外桃源。
而這時,身后的追兵緩過神來,在軍官連殺多名士兵的威脅下,也進(jìn)入了海底盆地,向他沖來。
陳江流轉(zhuǎn)過身,看向他們,不知為何心中騰起一股悲愴,然后心情痛苦的再次伸手指出。
分開的大海,開始急速愈合。洶涌的海浪自兩邊夾擊而來。
士兵們哀嚎的向后逃跑,可一切都晚了。
沒過一會兒,大海歸于平靜。
難民們見到此景,歡呼聲更大了。
他們這些上一刻的受害者,在這一刻得到了救贖圓滿。
而那些上一刻的加害者,在這一刻卻全部歸于虛空。
那么陳江流在這一刻,他得到的是圓滿還是虛空呢?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