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一個激靈,周圍場景又恢復正常。
他看著眼前的盤龍金柱,他便有了主意
接著就見他繞著柱子,拼命游了起來。
而敖廣緊縮其后,揮舞長戟緊追。
兩人一追一趕,不知繞著柱子游了多少圈。
身為東海龍王,水生生物的敖廣,竟然追不上對方。
你別看天蓬身形肥碩,但他在水中就像一頭圓潤如球的海豹,游的那叫一個快。
又追了一會,敖廣突然停住。天蓬來不及剎車,直接撞入他的懷中。
敖廣一把抓住天蓬的脖頸,嘴角隨之裂開,臉上皮膚也出現(xiàn)大量裂痕。
最后整個頭顱所有的皮膚全部炸裂,出現(xiàn)一個長著雙角的青色蜥蜴頭顱。
他張開大嘴,足以將天蓬整個頭顱一口吞下。
“哎呀!媽耶!”
天蓬看著這血盆大口中的根根獠牙,嚇得大呼一聲,就想逃跑。
可在水中,人家龍族的主場,怎么可能掙脫的開。
生死一線間,卷簾將禪杖一頭突然隔在兩人中間。以杠桿的形式將雙方強行分開。
“卑微的人類”敖廣豎立的瞳孔看向阻礙他的人,“找死!”
話沒說完,就一戟刺來。
卷簾側身躲避,不退反進,貼身后對著敖廣面門就是一級頭槌。
剛好,敖廣因現(xiàn)出蜥蜴頭顱,頭部暫時沒有水化鎧甲保護。
被撞了個桃花朵朵開,還搭上幾顆獠牙散落水中。
他趕忙后退拉開距離,卷簾也沒追擊,此刻他眼前的場景也變了。
殺聲四起,烽火連營。
卷簾看到一個和他長相一樣,但身體卻沒有絲毫義體化的人,從一處帳篷里驚醒。
翻身下床,先去摸索床尾,似乎再找什么東西,卻沒找到。
然后又摸向床頭,又是一無所獲。
最后在帳篷門口的架子上,拿了一把腰刀,樣式古樸,像是舊時代的冷兵器。
他跑出營帳,奔到營地內最大的帳篷門口,看到一個男人從一個女人身上狼狽爬起,衣衫不整的就往外跑。
見了他求救大喊:“惡來,救我!”
他回應,“丞相勿慌,一切有我。”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向喊殺聲最大的營門口。
在這里,他一人一刀,可謂萬夫莫開。
無數(shù)身著舊時代遠古時期衣甲的兵士,手持冷兵器沖擊而來,都被他揮刀砍退。
然而,血肉之軀的他沒倒下,鋼鐵鑄成的刀卻斷了。
無奈只能隨手抄起兩個敵人軍士,當做武器左右開弓,大殺特殺。
但人力終有盡,被殺怕了的敵軍,見他身上沒著鎧甲,便改變了戰(zhàn)術。
他們躲在遠處,以盾牌長戈組成陣型,以及弓箭再次發(fā)動攻擊。
正所謂長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雖然這不算暗中偷襲,可敵人太多了,射來弓箭烏壓壓一片,大有黑云壓城城欲摧之勢。
而死守在此處的卷簾,既沒有甲光金鱗的保護,又沒有邊塞堅城的依仗。唯有心中的半卷紅旗臨易水,死戰(zhàn)不退之勇毅。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世界的卷簾終于閉上了眼鏡,至死都沒后退半步。
再睜眼,眼前場景回歸現(xiàn)實。
一股豪氣直沖天靈,卷簾持杖大喝一聲,“戰(zhàn)!”
其勢之強,讓敖廣面色一凜,不由認真起來。
它再次伸出右手,虛空一抓一握。
卷簾又感到四周的水流向他猛地擠壓而來,而他卻不在乎。因為他根本就沒想躲避,就是要正面硬鋼,死戰(zhàn)到底。
收回手,敖廣持戟殺來,在巨大的水壓下,卷簾手上速度卻沒減慢,橫杖格擋。
三叉戟被杖竿攔住,卷簾將杖竿豎過來,將之死死別住。
也就在這時,他身后的天蓬將九齒釘耙,高高舉起,使出吃奶的勁,對著敖廣天靈狠狠砸下。
結果卻是……
釘耙離敖廣腦袋還有半米時,就明顯慢了下來。
這是因為敖廣操縱這水流將之控制,縱是天蓬用上自身重量,拼命下壓。
最終也是只在離敖廣頭頂一尺處,便再也難進分毫。
“嗚!”的一聲龍吟,這回輪到敖廣反擊了。
他雙手發(fā)力,同時操縱水流,不但瞬間震開卷簾,還使其手中禪杖脫手。
接著長戟下劈,卷簾一條胳膊被砍了下來。
然后,正當他打算向上游,去追見勢不好逃竄的天蓬。
一只大手死死的捂住他手中戟桿。
定睛一看,卷簾竟然在強大的水壓下,伸手撲向了他。
敖廣用力想掙脫對方,但獨臂的卷簾,卻紋絲不動。
他瞪著敖廣,用盡全力大喊: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戰(zhàn)個屁!”縱是敦榮華貴的龍王,也不由氣的罵出聲來,“與我戰(zhàn)!你也配!?”
卷簾感到捂住戟桿的一手一送,便見長戟分為兩節(jié),另一頭還化出一個新的三叉戟。
不等他反映過來,敖廣就一戟將他另一支手砍了下來。
好在卷簾全身義體化,感覺不到疼。但按常理說,他基本也失去戰(zhàn)斗力了。
不過,卷簾可不是這么想,他雙腿奮力一蹬,狠狠的一頭撞向敖廣。
這一次卻被水之鎧甲攔下,敖廣只是向后退了一米多。
雖然沒造成任何傷害,但這讓敖廣想到剛才那記頭槌。
我!高貴無比的東海龍王,上個文明的主人,竟然讓眼前這個卑賤的人類傷到!還有天理嗎?還有法度嗎?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敖廣決定先結果了卷簾,再去找天蓬,可當他舉起雙戟時,對方卻先向他發(fā)起了攻擊。
不屈的卷簾,抬起雙腿,奮力蹬向敖廣。
結果當然是難傷其分毫,而且還被敖廣雙戟齊出,砍去了雙腿。
失去四肢的卷簾,這回算是徹底消停了,向著河底沉去。
下沉近百米后,躲起來的天蓬突然出現(xiàn),夾住他向上游去。
“怎么辦?”卷簾似在問天蓬。
天蓬一邊急速上游一邊回答:“我他媽哪里知道怎么辦!能跑就跑吧。”
“跑的了嗎?”卷簾又問。
“哎!”天蓬長嘆一聲,看著眼前的盤龍金柱,“我盡力吧!看到面前的這些柱子了嗎?這里就是傳說中的東海龍宮,世人都以為四海龍王個個富甲一方,龍宮一定奢華無比,但現(xiàn)在奢華是有了,但只不過是一個好看的‘金絲籠’罷了!我之前和這老長蟲還算熟悉,聽說這每根柱子上的金龍,都鎖著他的一個龍子龍孫,現(xiàn)在我們躲著柱子后面往上游,能跑多遠是多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