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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一郎:從柱滅開始重建葦名

第三十二章 不死川與地下巖漿

  “咳咳……咳咳咳!”

  喉嚨因干渴而傳出一陣難忍的刺痛,弦一郎從昏迷中醒轉。

  【好熱!】

  這是他蘇醒后最直接的感受。

  他此時正趴在有些發(fā)燙的地面上,汗水剛剛滲出皮膚就會立刻被蒸干。

  【這是哪里?我不是在泡溫泉嗎?】

  【還有我的衣服都去哪了……】

  他才注意到自己幾乎不著寸縷,連泡溫泉時用來包裹下身的浴巾都消失了,只剩下被烘干的西式短褲。

  弦一郎強行打起精神,用手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周身居然一片昏暗。

  附近唯一的光源,便是遠處四周低矮墻壁上散發(fā)的濃烈紅光,仿佛其下有某種血液在經(jīng)流循環(huán)一般。

  而不遠處的地面,更是在墻壁基礎上,露出巖體內部橙紅色的瘡疤,偶然還會冒出一陣深色的煙霧,并伴隨著一陣惱人的熱浪。

  而地面之下,則時不時傳出如同悶雷一般的擠壓聲,咕咚咕咚,令人心驚膽戰(zhàn)。

  弦一郎嗅到那霧中的氣味,頓時感覺到口鼻間傳來一陣灼燒般的痛。

  而那洶涌的熱氣,更是讓他感覺自己的皮膚仿佛要裂開似的。

  【巖漿?】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感受不會欺騙人。

  哪怕是他經(jīng)歷過最惡毒的太陽,也做不到這個地步。

  【我到底在哪?煙熏湖還是石牙坑道?】

  弦一郎對熔巖地貌的唯一了解,都來自游戲《黑暗之魂》與《惡魔之魂》的這兩處遺跡。

  這里明顯是一處山洞內部。

  空氣中的焦灼和惡臭讓他幾乎沒法仔細思考,弦一郎頭暈目眩地跌跌撞撞地朝著更昏暗的洞穴內部走去,可剛剛進入紅光籠罩不到的黑暗地帶,便立刻被一個有些柔軟的東西絆倒。

  【不是石頭……】

  弦一郎的身體剛好倒在那東西上邊。

  他伸手摸索著,想一探究竟。

  “是人?”

  雖然這個人皮膚干燥的可怕,但骨骼的形狀總沒錯了。

  由于這洞穴內總體的溫度過高,弦一郎甚至無法通過體溫確定對方是否還活著。

  他只好用上力氣,把這個人連拖帶拽的,挪到紅色巖壁可以照見的地方。

  這些弦一郎看清楚了。

  那是一個張開嘴巴死不瞑目的男人。

  皮膚干裂不說,眼球都有些干癟了,看起來應該是受到巖洞里的溫度和氣體影響才死的。

  畢竟,恐怕很少有人能在這里長久的呼吸。

  但這并不是最重要的。

  “他是鬼殺隊的人!”

  弦一郎一眼就認出了這家伙的打扮。

  漆黑的隊服,銀色的反光扣子,和村田一模一樣。

  【莫非,我和那些失蹤的鬼殺隊員一樣,是被鬼抓到這里來的?】

  【可是,我泡溫泉的時候,還是上午啊……我記得當時感覺很舒服,然后就……】

  【什么也不知道了!】

  弦一郎試圖回想之前的事情,但也就到此為止。

  那溫泉被太陽直射著,因此他當時根本沒有什么戒心,相反還非常的愜意。

  那溫泉有某種魔力一般,令他放下了心中的一切包袱。

  但如果溫泉本身有什么問題……

  【還有那個叫山助的小鬼!】

  弦一郎直覺將山助和自己的遭遇聯(lián)系在一起。

  【不過,既然有鬼殺隊員已經(jīng)死在這里,那村田應該也在附近吧?!?p>  弦一郎想到此處,立刻先將這個鬼殺隊員的衣服扒了下來穿在身上。

  無論這里有多熱,想要保持身體的水分,穿著衣服總比沒有要強。

  褲管和袖子有些長也沒關系,弦一郎直接用鋒利質變的金鋼鐵召雷將其裁短。

  “抱歉。”

  對著尸體象征性地道歉后,弦一郎將對方的眼睛合上,任憑尸體留在原地。

  而他自己,則是沿著剛剛發(fā)現(xiàn)這具尸體的方向,繼續(xù)向里邊探索。

  如果不出所料,那些鬼殺隊員被困在這里后,應該也是抱著離巖漿遠一點的想法才會到那邊去。

  吃下一個藥丸和滅火粉,弦一郎身上閃爍起紅綠相間的光芒。

  “続治!”

  “耐炎!”

  頓時,他感覺自己身體輕盈了不少,頭腦遠沒有之前那么昏沉,而空氣中的灼熱感也不再強烈。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把自己當做探路的光源。

  不出他所料,隨著他一路向內,黑暗之中,許多鬼殺隊員們或坐或躺,一動不動。

  有的可能是怕熱,獨自在角落里攤開身體,只穿著兜襠躺在地上。

  有得則是和隊友手牽著手,希望可以給彼此鼓勵。

  然而經(jīng)過弦一郎的檢查,這些人無一例外,已經(jīng)全部喪生了。

  他們失蹤了至少三天,如果三天全部待在這里,那么就算不被那氣體熏死、溫度熱死,光是脫水導致的干渴就足以滅殺他們。

  “可是加上被我剝去衣服的,這里只有9個人?!?p>  弦一郎數(shù)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還有3人不見蹤影,村田也包括在內。

  那么,這三個人去哪了呢?

  這里就這么大的位置,已經(jīng)是這個洞穴的盡頭了。

  除非,有人冒險從那邊涌出巖漿的地表上趟過去。

  但這里可沒有“劇烈油汗”、“黑騎士套裝”可以讓人類火中做自己,因此可能性并不大。

  然而,就在這時,弦一郎突然聽到了一陣干啞的咳嗽聲!

  “有活人?”

  弦一郎周身能照亮的地方只有一點點,一時竟不確定聲音到底是從何處傳來的。

  “有人嗎?”他只能大聲喊道,“你在哪里?”

  他的聲音在洞穴內回蕩著,如果這兒有人,絕對不會聽不見。

  “這……”

  果然,那如同干裂碎石般的聲音作出了回應,發(fā)出了幾乎無法用耳朵辨別的音節(jié)。

  而弦一郎也迅速趴在地上,終于靠著微光,發(fā)現(xiàn)了洞窟盡頭,居然還有一個可以讓人鉆過去的矮小洞口。

  矮小到必須整個人匍匐著才可能不被卡住。

  “會是村田嗎?”

  弦一郎抱著一點希望,趕緊從洞口鉆入,他還是小孩,很輕松就到了另一邊。

  里面是一個更小的空間,但頂部卻有一個散發(fā)著明亮光芒的天窗似的小洞。

  這里沒有外邊那么炎熱,溫度正好,而天頂上的窟窿,則可以連接地面上的空氣!

  難怪在這里會有人活下來!

  那小洞雖然不足以照明,但弦一郎還是把它當做參照物,迅速往它的正下方走去。

  “是村田嗎?“

  他詢問的功夫,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

  “是鬼……嗎?”

  那聲音有氣無力地問道,還傳出拔刀的聲音。

  弦一郎知道自己渾身上下纏繞著兩種光芒非常詭異,被認成鬼也不奇怪,趕緊停了下來,但同時也把鐵召雷豎在身前,以防萬一。

  雖說那個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但人的潛力不可一概而論。

  “不,我是來新上泉村度假的游客,你們是鬼殺隊的人吧?”

  “那……你……怎么……”

  那你怎么渾身發(fā)光?

  弦一郎自然地將其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

  “請你相信我,這只是家傳秘術而已?!?p>  弦一郎說著,試圖打消對方的警戒心:“我認識你們鬼殺隊的花柱蝴蝶香奈惠,本來我們是在一起的,但我卻不小心被鬼抓來了?!?p>  “花……柱,嗯……”

  “你如果相信我,就請把刀放下,我這里還有藥,可以救你。”

  弦一郎一次把剩下的三枚藥丸都提取出來。

  他以為剩下的三個人都在這里了。

  “先救他……”

  那人沉默了一會,突然說出了一句相對完整的話。

  得到允許后,弦一郎趕緊走上前去,發(fā)現(xiàn)有兩個身穿隊服的人肩并肩靠坐在墻邊。

  還有力氣睜眼的家伙,是個滿臉刀疤還敞胸露懷的家伙,而他身邊的那個隊友,則已經(jīng)垂下了頭。

  也許是看清了弦一郎的模樣,刀疤臉終于放下心來。

  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右平……有人來……救我們了——”

  他連轉頭的力氣都沒有,自顧自地說著。

  可他的隊友并沒有回應。

  弦一郎探手放在那人的頸部,大約半分鐘后,才有些遺憾地說道:“他已經(jīng)沒氣了?!?p>  沉默持續(xù)了一會兒。

  那刀疤臉沒表現(xiàn)出什么情緒,只是費力地動了動喉嚨,良久才說出一句:“把藥……給我……”

  弦一郎直接掰開他的嘴,把藥丸塞了進去。

  “藥力會自己化開,不需要水也可以?!?p>  他提醒了一句,任憑那人自己消化藥力,本人則朝著周邊探索。

  然而走了一圈以后,他并沒有在黑暗中看到村田。

  這個小空間里邊,可沒有什么更隱蔽的入口了。

  “好奇怪的藥。”

  雖然還是有些沙啞,但刀疤臉在綠光的圍繞下,已經(jīng)能夠流利的說話了。

  “這里只有你們兩個嗎?”

  弦一郎看他已經(jīng)有了好轉,連忙追問道:“村田在哪里?他應該也是和你們一起的。”

  “村田……”

  刀疤臉扶著墻站起來,“抱歉,我在人緣不好,并不知道所有人的名字。你說的那個,可能已經(jīng)死在外邊了?!?p>  他說起犧牲隊友時的樣子看似平淡,但弦一郎作為過來人,知道他不過是在強行抑制而已。

  “外邊有9個,里邊2個,只有村田不在?!?p>  弦一郎感覺簡直老天在跟他開玩笑似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失蹤的隊員,偏偏沒有他最想要找到的村田。

  難道他很特殊,被鬼吃了不成?

  “那我不太清楚,之前我并沒統(tǒng)計過人數(shù)?!?p>  那人上前兩步,來到了弦一郎面前,趁著光芒仔細打量了他一會兒。

  “你說你是游客,但為什么穿著隊服?!?p>  “年紀這么小的隊員,我可沒有聽說過?!?p>  弦一郎此刻心情有些煩躁起來,“打聽別人的事情以前,不應該先介紹自己嗎?”

  “我是不死川實彌,鬼殺隊的乙級隊員?!?p>  弦一郎忍不住多看了不死川實彌一眼。

  只比柱小兩級。

  按照村田的說法,每提升一次階級差不多要解決5只普通鬼,殺死超過50只鬼或者十二鬼月,就能晉升為柱。

  所以這家伙,居然是個已經(jīng)干掉至少30只普通鬼的大人物了。

  不過那家伙說起自己的名字之后,突然有點惡聲惡氣起來,“你呢,救我一命的小鬼?”

  “葦名弦一郎?!?p>  弦一郎冰冷的回應,“我是泡溫泉的時候被抓的,醒來時沒穿衣服,就只能借用你們死去隊員的一用。”

  他本來以為這個看起來有些暴躁的家伙,會因為什么褻瀆尸體的理由發(fā)火。

  但不死川實彌眼睛只是轉了轉:“只要對殺鬼有用,我想他們不會介意的。”

  言語之間,居然有些釋然,仿佛是覺得,至少那個人隊員也沒有白白死去似的。

  “好吧,那么你們這么多人,究竟是怎么被鬼抓住的呢?”

  那些隊員身上沒有傷,明顯全都是被悶死渴死的,這讓弦一郎百思不得其解。

  不死川沉默了一會兒,眼前這個小鬼比起他們鬼殺隊的不少老人都冷靜,也許是個能一起想辦法的人。

  接著,他就說起鬼殺隊一行人的遭遇。

  原來不死川等人在被村子趕走后,在村口遇上了山助。

  山助告訴他們,說是之前在南面山上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痕跡,只是父母不讓他說出去。

  眾人一聽,便以為找到了鬼的下落,便同時跟著山助來到南坡附近的一座山洞。

  因為當時是白天,鬼殺隊的成員也和弦一郎一樣,絲毫沒有防備。

  結果進入山洞之后,周圍的山體巖石立刻開始自己移動,很快就將他們封閉起來,所有出路都被封住。

  他們有心抹黑沿著山洞的反方向進發(fā),但墻體卻開始逐漸發(fā)紅,并且散發(fā)著劇烈高溫,地面底下也開始涌出巖漿,把他們擋在這邊動彈不得。

  隊員們遇見這樣的情形,根本無可奈何,于是情緒開始暴躁起來。

  而不死川因為和他人難以相處,獨自呆在最里邊。

  等到一段時間后,最靠近熔巖那邊的地方死了幾個人,他也暈乎乎地倒下來,卻因此偶然感受到了墻壁底下的洞穴,就用最后一點力氣,帶著離他最近的一名隊員右平鉆了進來。

  至于其他人,無論他怎么說,連動一下都困難,估計當時就已經(jīng)不太行了。

  而他和右平也已經(jīng)筋疲力盡,根本做不到再回到那邊一個個將他們拉進來。

  就這樣,兩人一直待在這個溫度較低且有新鮮空氣可以呼吸的洞窟里間,直到剛剛,弦一郎誤打誤撞闖進來。

  弦一郎若有所思地說道:”也就是說,你們也沒見著這個鬼的真身咯?”

  “嗯,我只知道他能夠操縱巖石遮擋陽光,可以輕易改變地形,是個在白天也不能小看的家伙。”

  不死川實彌想了想,“你在溫泉里暈倒后,他很有可能是改變了溫泉底部的巖石,才成功在白天將你抓來的。”

  “那就能說得通了?!?p>  弦一郎冷靜地分析,“溫泉的溫度和巖漿有關;溫泉的水質和巖石有關。他既然能操縱巖石巖漿,就一定能在溫泉中參入讓人流連忘返、甚至是頭暈目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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