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慶幸不識字,白桃的做大做強計劃
方氏連連點頭。
白桃不悅的皺眉:“吱聲?!?p> “吱,吱吱……”方氏咬著牙,渾身打顫,卻不停的吱吱吱。
白桃:……
行吧,老實點也挺好的。
她伸手指了指,隨著李族長暈倒,跟著一同跌進泥洼里的豬食包袱:“說說吧,那個東西是誰的主意?”
“我,我兒子回來說,他爹讓我給白重明準備吃食,還特意強調(diào)了,是給白重明的?!?p> 方氏一五一十的交代:“我聽了之后,就按著從前的慣例,準,準備了這個?!?p> “從前的慣例?”白桃眉眼冷淡。
方氏‘嗯嗯’的點頭:“是,我家糟老頭子,不待見白重明,又因為他求助上門的事情,被王氏一族好一通下臉,就不允許我給他吃好的,所,所以我就每次都從豬食里抓幾把,我家糟老頭子看見了,也沒說什么,后來我就,就連剩飯都不給了,每次都捏兩把沒煮的糟糠?!?p> 方氏小心翼翼的看著白桃,吞了吞口水:“好幾次,白重明不愿意吃,我就把他鎖進了豬圈里,反正李鐵柱一家子,也不在乎這個兒子,只有需要他干活的時候,才會過來找?!?p> “餓得狠了,他也就吃了……”
白桃聽到這里的時候,拳頭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硬了。
“很好?!彼а狼旋X的開口:“李家,李氏一族,都很好!”
她踹了方氏一腳,讓方氏沒辦法繼續(xù)再說下去。
小孩兒的經(jīng)歷夠苦了,她不該再繼續(xù)去揭他的傷疤。
就讓這些人,永久的閉嘴吧。
她蹲下來,捏著方氏的下巴將人拎起來:“識字嗎?會寫嗎?”
方氏想搖頭,整個腦袋卻被白桃鉗制住,動彈不得。
她嗓子里發(fā)出‘kuku噗ku’的聲音,吐了好一會兒泡泡,才艱難的說出幾個字:“不,不識,不會寫。”
白桃滿意的笑了笑,松手將她丟在地上:“你該慶幸的,你不識字,也不會寫字?!?p> 所以,不需要為了保守秘密,當(dāng)一個不會說話的死人。
除了角落里的乾衡,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方氏此時拼命的摳著嗓子,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去。
“方氏,啞了?!?p> 乾衡拉著縣令,神色有些激動:“方氏啞了!”
是她,白桃一定是她!
隔著皮肉就廢了人的嗓子,只有她才會這種手法,他不會看錯的!
縣令:……她啞了你激動什么?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叫什么?
這是大型村霸欺凌無辜百姓的現(xiàn)場!
可他,是個縣令??!
他……算了,眼不見為凈吧!
縣令一個狠心,拉著乾衡一塊兒,朝著柱子撞了一下。
感覺眼前有了點小金星兒,他立馬心安理得的倒了下去。
乾衡:……
你丫的想裝暈,自己撞墻就是了,拉著我做什么!
角落里的小插曲,白桃并沒有注意到。
她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王族長:“王族長,我想開祠堂,你沒意見吧?”
“沒,沒意見……”有意見我也不敢說??!
白桃嗯了一聲:“那就勞煩王族長幫忙安排一下,我記得河溪村除了王李兩個大族,還有幾十戶人家,是當(dāng)年逃荒過來的,如今在河溪村,也扎根四五十年了,對吧?”
“是,是的。”
“一并叫來吧。”白桃面無表情道:“我希望等會兒,在祠堂見到的人,是一個不多,一個不少?!?p> “好,好的……”
王族長緊張的擦著汗,根本不敢好奇去問她是想要做什么。
得了白桃的允準,他忙不迭的,帶著同族的后生走了。
白桃只給了兩刻鐘的時間去通知,可耽誤不得??!
倒是李家這幾個人,除了一個李成梁還清醒著,剩下的,要么還在捂著眼睛,想哀嚎不敢出聲,要么躺在泥水里,人事不知。
“白,白爺……”
李成梁顫著聲音喊。
白桃給了他一個漠冷的眼神:“還不趕緊去叫人嗎?晚了的話,怕是這些人要性命不保了?!?p> “啊,我,我這就去……”
李成梁連滾帶爬的跑了。
白桃嗤了一聲,思索起整個河溪村的人員分布來。
河溪村的位置很獨特,臨河靠海,又有疊山深林,但因為同瑞安縣、惠安縣和懷安縣都不遠,所以并沒有借助到有利地形的什么好處。
反而使得這里的人,相對的有些封閉。
這也還是因為地形的原因……
河溪村的占地面積并不小,但平整適宜耕種的土地卻很少。
靠山的那一面,多丘陵少平原,導(dǎo)致很多土地都不平整,還有許多碎石子,不適合種植水稻。
雖然有梯田的種植方式,但其耗費的人力資源遠多于平原種植,產(chǎn)出卻時高時低,大多時候都低于平原種植。
這點收成,用來維持一家子的口糧都很困難,更別說每年還要繳納稅收。
靠海的位置就更不用說了。
唯一適合種植的,也就是臨河的兩岸土地。
河溪村也由此被分為上下兩村,約定俗成的,由王、李兩個大姓共治。
除了需要正式面對朝廷的時候,這里叫河溪村外,平常大家都是說上溪村、下溪村的。
因為這里近乎于壟斷的治村方式,那兩大塊土地,也就自然是由王、李兩族瓜分的。
除非家中急用錢,急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不然是很少會有人賣地的。
原主之前給老王家買的新地,也只是在河溪村外。
對這里的人來說,賣掉臨河的土地,就不算正經(jīng)的河溪村人了,哪怕還在村子里過活,說話也會不硬氣。
這種模式下,河溪村就形成了兩個大的利益團體:王氏一族、李氏一族。
他們同在一條船上,此消彼長。
所以在不損害大利益的情況下,他們是很愿意犧牲掉一些“無關(guān)緊要”之人的。
比如被王氏一族拿出去犧牲的原主,哪怕這其中是有人看不過眼的,為了共同獲得的利益,他們也會選擇裝聾作啞、視而不見。
這樣的大團體,對白桃這樣只有一個小家為單位的情況,是沒有多少益處的。
反而更容易成為一個禍害。
白桃當(dāng)然可以直接帶著白重明,離開這個地方生活,但卻并不是上上之策。
她想在這個宗族為先的時代,活的囂張肆意,自身實力很重要,背后有能依靠的大樹也很重要。
與其一味打壓王、李兩族,倒不如拆分這兩個大團體,剔除出一些心術(shù)不正的毒瘤,將余下整合成為一個只為她所用的勢力,一步步做大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