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決定了,我要和許秋陰在一起?!?p> 晚上回家路上路霜飛和路殘荷打著電話。
“你還是算了吧。你知道了解他嗎?都和你說了,他你還是別妄想了。第一印象就給人感覺不太好,沒必要?!?p> “你沒在一起過,你就知道?”
耳邊想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可能是距離太近了。
路霜飛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變紅。
手有點不自覺的想放下來,但路霜飛卻沒動。
盡管手有點細微的在抖。
他轉頭,是許秋陰。
好像上身只穿了件黑色厚衛(wèi)衣,倒顯的人有點養(yǎng)眼好看。
那邊路殘荷不聲不響的掛了電話,也做在公交上,眼神不住亂飄。
“這這這……”
路殘荷看被自己掛掉的電話,一時間竟對自己有點無語
她今天一天都沒見到許秋陰,一天都閑的要命,而剛才,她可能是有機會和他說說話。
但自己手賤的居然給掛斷了!
路霜飛的反應有點遲鈍,說實話,他并不喜歡別人靠他太近。
無論是誰,他身邊的朋友似乎也深知路霜飛的這個毛病。
一般不會靠他特別近。
現(xiàn)在這人離他這么近,這倒讓路霜飛有點生氣,或者說有點厭煩。
“請問你有什么事兒嗎?”路霜飛的聲音倒是出奇的平靜。
“偶爾坐公交感受下而已,不過沒想到遇見你打電話,況且的通話音量太大,人不想聽到都沒辦法?!?p> 許秋陰雙眼微瞇,臉上滿是客氣的笑,但還是讓人感到假惺惺的。
“我打電話好像沒打擾到你吧?!?p> 許秋陰往后一靠,懶懶道:“不,打擾到我了?!?p> 路霜飛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不想搭理,只覺得和他這種人簡直是浪費時間。
和一個這么高傲的人,真的是沒話說。
也幸虧公交是走走停停的,路霜飛還沒到該下車的地點,就要下車。
沒別的理由,就是不想和那種人一起。
許秋陰看著路霜飛下車,面無表情看他與自己越離越遠。
已經(jīng)是晚秋時候了,天黑的早了。
路霜飛想著,自己下車的地方離自家也沒多遠了,干脆就走回去吧。
路霜飛心情有些美妙,昏黃的路燈把他的影子拉長再縮短又拉長。
沉寂在夜色里,路霜飛沉默著。
突然的,耳邊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路霜飛轉身。
眼瞳中是一輛失控的公交車,他看見了控制不住方向盤司機的驚恐的眼神。
他看到車廂里乘客恐懼的神情。
他看見了車后冒出的點點星星的火花。
他看見了控制不住的車胎留下的黑色軌跡。
來不及思索,想要后退幾步,可偏偏腿和灌了鉛似的邁不動。
伴隨著尖叫和車胎摩擦的刺耳聲。
看著瘋狂沖向自己的公交,看著路邊行人紛紛避之不及的動作。
路霜飛快速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等,因為太急,手都在抖個不停生怕因為自己的遲疑讓那么多人喪命。
耳邊滿是驚恐地尖叫聲。
迅速打電話報了警。
回頭他看見了一個人,黑色的加厚衛(wèi)衣!
這是……許秋陰?!
他怎么在這輛車上?
只見許秋陰一手扶著座椅,一手持安全錘。還在喊到:“都抓緊座椅?!?p> 僅僅幾秒的時間,許秋陰已經(jīng)砸了兩塊玻璃,也幸好人不太多。
所有人多多少少都受了點輕傷,只見公交車翻身狠狠撞向了墻壁。
也幸好那些門店大多已經(jīng)關了門,即使沒關門也沒有人,并沒有多少人員傷亡。
交警很快到來,甚至還來了消防隊以及一些醫(yī)護人員。
路霜飛本來打算就這么走吧,但由于他即是目擊人還叫來了醫(yī)護人員。
想走也走不了了。
許秋陰就在受傷者的人群中,但也就是額頭包扎了。
看著路霜飛站在不遠處,許秋陰朝他走來。
“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點機靈?!?p> 又是這讓人不愿搭理他的語氣。
路霜飛冷漠道:“沒什么,應該的罷了?!?p> 話音才落,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路殘荷。
“喂?”
“喂,哥你在哪?”電話里是路殘荷焦急的聲音。
“我沒在那里,一會就回去了?!?p> 許秋陰看到了遠處的記者了,這些人怎么發(fā)生了什么事,都會這么急急忙忙趕來。
“好,那你快回來?!?p> 路殘荷還不知道這路發(fā)生了車禍,畢竟離他家還有點距離。
“他現(xiàn)在可能還回不去?!痹S秋陰冷淡的聲音從路霜飛手機里傳給了路殘荷。
在路殘荷還沒反應過來時,許秋陰眼疾手快的掛斷了電話。
完全不把路霜飛放眼里似的。
動作還沒完,替路霜飛掛斷電話后,還把他手機捏了出來。
仗著自己比路霜飛高一點,打開他微信,通過了自己的好友驗證。
“許秋陰?你幾個意思?掛斷人家電話還拿人家手機?”
許秋陰一只手把手機高高舉起,一手按著路霜飛肩膀。
防止路霜飛搶手機。
“你這人怎么這樣?!”路霜飛頗感無語。
許秋陰看著路霜飛眼睛,突然一笑。
路霜飛真的越來越搞不懂這人的腦袋了。
又是冰山臉又是個和二傻子一樣。
許秋陰很快把手機給了路霜飛,覺得小玩一下就夠了。
“許秋陰,你還是個傷員,沒必要欺負我,你還是乖乖去那邊吧?!?p> 路霜飛指了指那群在公交車上的人。
不過話才說出口,路霜飛就后悔了。
自己也是夠了,居然和許秋陰這么傲慢的人說這話。
“哦。”
現(xiàn)在倒是惜字如金了。
“你管不著?!?p> 果然,對于許秋陰這樣的人就不該和他好好說話。
因為根本就沒什么好說的,還浪費自己的嘴。
路霜飛低頭擺弄手機,不再搭理許秋陰。
而許秋陰也只是沉默得站在一邊,雖然只是站著,但眼睛卻止不住的朝路霜飛手機看去。
看樣子好像在和同事聊什么策劃案還是個什么。
路霜飛很快感受到了來自許秋陰的目光,看了眼許秋陰,自己被過身去。
路霜飛今天穿的是古巴領襯衫搭配的深灰色西裝外套。
許秋陰本就比路霜飛高一點,借著昏黃的路燈,許秋陰甚至能隱隱約約看到衣服下隱藏的鎖骨。
路霜飛本就比較白,與昏黃色的路燈在一起,甚是迷人。
當然這些僅限于在許秋陰的腦海里。
看路霜飛半天沒理自己,也不轉過來。
許秋陰頓感無趣。
眼底涌現(xiàn)出一絲煩躁?
為什么不理我?是討厭我?還是怎么?
許秋陰知道自己可不能在這么想下去,否則可就又要犯病了。
可現(xiàn)在除了想想發(fā)呆,能干什么?
手機也沒拿,現(xiàn)在也還不太想回家。
看著路霜飛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