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池先生,我遇到了一件奇事?!?p> “什么事?”
“給我發(fā)短信的人,就在他發(fā)送短信的第十天中午十二點(diǎn)死在了家里?!?p> “阿,這是巧合還是預(yù)謀,或者說有其他的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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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田筆記」
「她左手拎著衣架,右手將那件西服捋捋平服?!澳惆讯橇繘]放出來”她說,這不是我給你的尺寸,你是偷懶罷?”我臉上一紅,我裁的時候的確圖省事沒有放肚量,我嘻皮笑臉道:嗨,小姐,你叫他來試試便知,不會有什么影響的不是?小昭不理我這句話,又說:袖寵縫得太過了,弄得里子緊,這樣胸部會拘束的。
小昭淡淡道:沒說的,返工。
我急了:小姐,你這不是折騰我嘛,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呀,還讓不讓人過年了?要改,過完年成不?」
「小昭說:不成,我們不過年嗎?
可把這西服拆開就要不少時間,再放份,再重新縫制,那得什么年頭?這個我可做不到,我還不如賠你錢呢!
你的錢賠不了我。小昭嘴角有一絲笑,你的錢對我也沒有用的。這樣吧,我?guī)湍銇碜觥?p> 你?
對,你看,我已經(jīng)幫你拆完了。
我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那件西服已不在女孩手中,我去看裁剪臺,不由得嚇了一大跳,這一眨眼工夫,剛縫制好的西服已經(jīng)面里分離的散了一臺?!?p> 「我再回頭,不由得又是吃了一驚。小昭身上的黑呢大衣已經(jīng)不見了,我的眼前是一個娟秀的女孩子。著一身月白色的錦緞旗袍。這旗袍非常漂亮,顯然裁剪時用了比較先進(jìn)的裁法,穿在她身上玲玲瓏瓏的十分合體。領(lǐng)口與大襟都是勾了邊的,在胸部和腰側(cè),有幾朵色彩淡雅的荷花。我注意到她的腿是僅套了透明絲襪的,這夏日的風(fēng)景讓我替她起了一陣寒噤。
我挑旺了屋中的爐火,開始重新縫制那件西服。小昭一直在我身邊幫忙。我感覺我的很多動作下意識就完成了,速度非常的快。這還罷了,還有一種更奇怪的感覺,是什么呢?
我感覺不到小昭的氣息?!?p> 「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我的身邊蹭來蹭去。竟是讓我抓不到她。什么體溫呀,氣味呀,旗袍錦緞的質(zhì)感呀,我全是感覺不到的。
而她的身體,分明是緊觸著我的。
唯一真實(shí)的,是我能看到她,也能聽到她的聲音。
小昭告訴我,這件西服,是給她的男朋友做的。
你的男朋友很忙嗎?我問:為什么他不親自來?
小昭說:不是,他的劫數(shù)未定,所以出不來的。
這話聽得我云山霧罩的,看女孩一臉憂郁的樣子,我也不想再往下問了。我看著她身上的旗袍,道:你這件衣服不是一般的水準(zhǔn),你在哪兒定做的?
小昭說我自己做的?!?p> 「我已經(jīng)察覺到小昭的制衣水平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我。只是,她為什么不親自來做呢?女孩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但是她沒有要說的意思。我這人有一個不錯的習(xí)慣,就是對自己的很多疑問,總是有耐心等到當(dāng)事人想說的時候。
我繼續(xù)那個話題:你這件旗袍挺合身的,是用登麗美裁的嗎?
小昭笑:你還知道登麗美?不是,我用自己的原型。
我問:那是什么樣的,可以講給我聽聽嗎?
可以呀,明天吧,你說要過年的?,F(xiàn)在你先把這衣服縫完。
明天是大年初一,她怎么會約這個時間呢?我感到奇怪,但手里的活計(jì)并沒有停下來。也許這女孩只是說說而已吧。」
「那個時間,人們?nèi)粼诩依?,店里是不會有人的?p> 西服快縫制完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晚上八點(diǎn)。
小昭突然說:行了,蓮蓬,就先到這吧,有人來了,我得走了。
她從哪兒知道的我叫蓮蓬哦?我正納悶間,沒什么感覺的,縫紉機(jī)臺上的西服和小昭都消失了。我使勁的眨了眨眼:沒錯,店中空空如也,而爐火也在黯然下去。
這時萍兒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進(jìn)屋內(nèi):你有毛病吧蓮蓬,啥時候了還在這兒窩著?不想過年了是吧?
我解釋說剛做完活,剛讓人給取走。
剛才?這時候還有人來取活?萍兒一臉狐疑的望著我:你還真有毛病了不是?得得。。??旎丶野赡?。別讓你媽老往我家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