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讓你刷的碗怎么還沒刷完,還有別忘了洗衣服和打掃衛(wèi)生,看看你,我們家收養(yǎng)你,不是讓你來享福的,都十四歲了,該有這些意識了吧!”
此時,一個身材臃腫的大媽,對著一名少年吼道,女人名叫張茹芳,此時的她如同一個潑婦,說話間唾沫星子亂飛。而少年只是輕輕的點頭,拖著發(fā)燒的身體刷完最后一個碗,再踱步到廁所,揉搓著一盆子的衣服。
少年的身高較同齡人矮小很多,一頭烏黑的碎發(fā),微微遮住忍耐之色,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里,隱藏著一縷悲傷,從他的記憶里,他是個孤兒,幼兒時在孤兒院度過,孤兒院的院長李悠然對他,或者是所有孩子都很好,他曾對李院長說過他很高興在這里生活,但是,當他看到孤兒院里的孩子一個個的被領(lǐng)養(yǎng),心里也難免生出一些期待與羨慕。
少年名叫白曉,白曉這個名字還是李院長給他起的,還記得小的時候他問過院長,為什么要給他起這個名字,當時李院長笑了笑說:“我覺得這個名字寓意很好,很吉利,特別適合你。”白曉點點頭,也沒有再問下去。
因為李院長對家庭的形容十分的令人向往,于是在某一天,白曉決定在來收養(yǎng)的人面前表現(xiàn)得開朗一點,不再自己一個人玩,結(jié)果證明這個方法很有效,原本白曉的樣貌就十分出色,奶白的皮膚與烏黑的頭發(fā),再加上這次的活潑表現(xiàn),就顯得特別可愛,在小孩子里脫穎而出。
不出一會,就被一個身材微胖的女人選中了,當白曉的小手被女人牽著的時候,他還高興的對院長說,他要去過幸福的生活了。
結(jié)果呢,他在這個家里,沒有受到任何的關(guān)心和愛護,那個胖女人只把他當成傭人,他想著反抗過,但每次都打不過這個又高又胖的女人,不聽話會挨打,那個胖女人不高興了也會挨打,經(jīng)常不給他吃飯,拿他當受氣包,要不是因為會有人不定期的尋訪,他甚至連學都上不了。
“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諷刺,算了,不想了,我得趕緊洗完,明天還得上學,不能睡太晚?!毕氲竭@,白曉不屑的搖搖頭,繼續(xù)使勁的搓起衣服,在沖干凈最后一件衣服的泡沫后,白曉擰干水,把衣服晾了起來。
做完這些的白曉暈暈沉沉的走進臥室,無視了女人的震天鼾聲,一頭栽到床上,打開自己珍藏的唯一的電子產(chǎn)品——收音機,調(diào)到晚間新聞頻道
“今晚,本市各大醫(yī)院突然出現(xiàn)大量高燒人員,原因未知,據(jù)一些患者家屬說,患者并沒有做什么可能導致發(fā)燒的事?!?p> “就在早些時間,天空出現(xiàn)了未知流星雨群,規(guī)模十分龐大,一知名天文學家表示對地球并沒有威脅,并且各地都可觀測到,下面是晚間要點新聞......”
白曉打開窗簾,果然,夜空中閃爍著點點銀光,有的甚至顯現(xiàn)出淡淡的赤紅色,有的在天空上快速劃過藍綠色的線,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滯,白曉看著美到讓人窒息的流星許愿道:“希望我能擺脫這種生活,擁有自由,擁有自己的幸福,早點離開這個家。”
說完,白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聽著晚間新聞沉沉睡去,而身體卻在不知不覺中緩緩改變著。
靠著多年養(yǎng)成的生物鐘,白曉早早起床,走到廚房洗漱,然后給那個女人做早飯,可誰知沒走幾步,白曉便發(fā)現(xiàn)有一縷縷銀白的,宛如發(fā)絲一樣的絲線,從他頭上垂下,長度長到了大腿,視線也被遮擋。
白曉見此,連忙走到鏡子前,入目的是白曉震驚的面容,樣貌沒變,只是雙目變成了琥珀色,中間還有一道類似于蛇的豎線,頭發(fā)變成了白色,劉海也張長,可以完全蓋住整張臉。
“我這是......怎么了?不行,這樣我怎么上學!我得剪掉它”白曉在呆愣了幾分鐘后,聽到了水燒開的聲音,漸漸的回過神來,從工具盒里拿出一把剪子,對著頭發(fā)剪去。
幾剪子下去,白曉發(fā)現(xiàn),他使了老勁才剪掉幾根頭發(fā),所以事實證明,他的頭發(fā)的韌性已經(jīng)很強了。
沒有辦法的白曉,只能趁著女人還沒醒,偷偷地從女人的衣柜里翻出一頂巨大遮陽帽,戴在頭上,把發(fā)絲都收在帽子里面。
收拾完頭發(fā)后,白曉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得快點行動才不會遲到,便連忙去洗漱,洗漱的時候,因為帽子遮擋了視線,從臺子上拿牙缸的時候沒有拿穩(wěn)牙缸,牙缸快速墜落,白曉只得連忙用手去抓,結(jié)果就聽嗤的一聲,塑料的牙缸竟然被白曉的手指給扎穿了,白曉一臉震驚的舉起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甲變得又長又尖,就想老鷹的爪子一樣,只不過顏色是銀色的。
“這都是幻覺,這都是幻覺,我根本沒有長爪子....”白曉已經(jīng)陷入混亂之中,只能催眠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結(jié)果剛想象自己沒有爪子時,就聽到砰的一聲,牙缸掉到了地上,爪子也消失不見了。
“喂!小子,你在干什么,吵到我睡覺了,趕緊去做飯,別那么磨唧?!卑讜詣偩徚丝跉猓吐牭脚四谴潭穆曇簦坏每焖偃N房做了一份飯,放到桌上,然后從一個櫥柜里拿出一盒干巴巴餅干,又接了杯冷水,就著冷水塞了幾塊餅干。
吃完餅干后,白曉怕遇到起床后的女人,看見自己這奇怪的樣子,便連早餐都沒吃,匆匆出了門。
路上,白曉一直低著頭,他不想讓路人看見自己琥珀色的奇怪眼睛,兩只手扶著帽子,不讓風把帽子吹下去。
學校離家雖然說不上遠,但是也不近,因為女人不給他坐公交車的錢,白曉每次只能早出門,然后步行到學校,有好幾次,白曉早上連餅干都沒撈得吃,就出門上學,導致他剛走到學校就開始餓,要不學校中午管飯,他都能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