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利直

　　“你補??！”詭異的笑容。

　　巫師的臉上沒有掙扎，沒有猙獰，也沒有悲慘的痛苦。

　　阿球不解，都要死了你還笑？

　　不過阿球也沒有猶豫，直接一巴掌就把他的頭給拍飛了，在空中直接裂開，力竭的巫師不再擁有力量防護身體，在可以掘墓的阿球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阿球幾只手伸出，握住巫師無頭的軀干，直接撕裂開來，真是嚴謹?shù)那蚯?，補刀嚴謹。

　　“哈哈哈，沒想到還是用了它，既然我活不了，那大家就一起毀滅吧！”

　　天空變色，本來臨近凌晨，天空已經(jīng)發(fā)出微微的光亮了，但這時，血紅布滿了天空。

　　空氣中散發(fā)著血腥味，以及肉眼可見的紅色，這是血??！

　　每個人身體都控制不住的散發(fā)出血氣，飄蕩著，飄向石島空中的中心位置，那里，是零山山頂所在，巫師住所位置。

　　不同人飄散的血氣不同，普通的貧民、居民身上布滿了紅色的血氣，像一條流動的空氣血流一樣，往零山山頂飄去，恐怕不用幾分鐘，就流血而死了。

　　而像那些修煉過的人，就會慢一些，等級越高，血氣的流逝量越少。像哈哈這樣的一級法師，實力直逼普通二級的高手，大概可以撐個十分鐘吧。

　　而像曾氣這樣的家伙，身上流逝飄蕩的血氣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撐個24小時大概都沒什么問題。

　　本來已經(jīng)潰敗的石島力量看到這樣的情形，潰敗的更加迅速，畢竟再多的三級，以及一兩個四級，也完全不夠曾氣塞牙縫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形容放在曾氣身上就很貼切。

　　對于這樣的異變，曾氣沒有再動手的心思，陷入瘋狂的士兵們見對手都停止了攻擊，也慢慢發(fā)現(xiàn)了異常，恢復了冷靜，然后就是恐懼！

　　恐懼使士兵們潰敗了，隊長們雖然表現(xiàn)還算鎮(zhèn)定，但也流下了冷汗，身上的熱量漸漸褪去，只余下對未知的害怕，畢竟就算是他們，遲早也會因失血而亡的。

　　“這是怎么回事？”阿球從巨坑跳了上來。

　　阿球和巫師的斗爭很激烈，巨坑幾乎涵蓋了整個地獄大隊基地，只余下一些邊緣位置供其他人戰(zhàn)斗。不過對于他們來說，倒也綽綽有余了。

　　“你們怎么都在流血啊！”阿球看著每個人身上或大或小的血流，正在往山頂涌去。

　　“應該是巫師的手筆，恐怕只有我們幾個是正常的?！痹嚼ь^看向天空。

　　在場的眾人中，確實只有越利曼和漢庫克、路飛以及阿球身上是沒有氣血流逝的。

　　“我們不會死吧？我還沒有報仇?。　惫柕?，其實他很清楚，這樣下去真的會死的，他已經(jīng)感覺到虛弱了。

　　灰凸的死太隱秘了，除了封離玫，大概只剩下地下的那幫家伙了。

　　而分離玫已經(jīng)變成石頭了。

　　地下的那幫家伙？

　　通道塌了呀！而地下也因為阿球和巫師的戰(zhàn)斗太激烈，瀕臨塌陷。

　　“阿球，你也沒能阻止巫師嗎？”越利曼看向阿球。

　　“我應該把他干掉了呀？他的頭被我拍裂了，身體也被撕裂了?！卑⑶虿唤猓悄蔷湓?，很明顯是巫師發(fā)出的。

　　“你們是不是很疑惑，很恐懼！哈哈哈，沒關系，很快就結束了。”

　　猖狂的笑聲再次響起，聲波從山頂傳到山腰，擴散全島。

　　“漢庫克，只有你才能解決他了。”越利曼看向漢庫克，如果連阿球都沒能干掉巫師的話，恐怕只有讓阿球低頭的漢庫克才能干掉巫師了。

　　雖然聽巫師的話，他應該也受了很重的傷，不得不玉石俱焚，畢竟阿球的能力還是很值得肯定的。

　　“去看看。”漢庫克看向雨若，從越利曼的口中了解到的信息，以及她的實力，雨若應該是石島的中堅力量，那對于通往零山頂端的通道應該是很熟悉的。

　　“沒用的?！?p>　　雨若正要開口帶路，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停止腳步看去，老怪物的話，還是很值得重視的，無論是對于他的能力，還是地位和經(jīng)驗。

　　眾人也看向那個飄在空中的不倒翁老人。

　　“這是一個禁術，啟動了就停止不了了，老巫頭確實已經(jīng)死了，這些話不過是他的一縷魂魄控制的陣法發(fā)出的罷了。”曾氣緩緩解釋道，“真不甘心呀?！?p>　　“師兄你原來也對這個東西剖有研究啊，一眼就看出了這個陣法的本質?！?p>　　聲音再次傳來。

　　“哼，說起來血魂大陣還是師傅要傳給我的，只不過我覺得沒什么用，既要傷害這么多性命，更重要的是，還要付出自己的性命，太不值得了，我就沒去學，沒想到倒是你學了?！?p>　　沒有回復。

　　眾人疑惑。

　　“他沒那么快回復的，血魂大陣啟動的條件是需要建造者的生命力量，老巫頭在被撕裂之前就已經(jīng)啟動了大陣，身體上的全部力量那時就已經(jīng)被抽走了?！?p>　　“現(xiàn)在他的那一縷魂是早就留在陣眼之中的，為了發(fā)出震撼全島的聲音，他需要奪取陣法溢散的一點點能量，才有足夠的能量發(fā)出這樣的聲音?！?p>　　“這需要點時間?！?p>　　“這個什么陣法會怎么樣？”路飛好奇問道。

　　“以祭獻全島的生命獲取的能量來說，這個陣法的威力至少可以摧毀整座島?！?p>　　眾人皆驚！

　　“完全的摧毀，不留一絲痕跡?！痹鴼夂芷届o的補充道，“這個世上是沒有石島這個地點了?！?p>　　“那快去阻止他啊！”路飛喊道。

　　“阻止不了，路飛，巫師已經(jīng)死了。”越利曼說道，也非常不甘心，“就不能停止陣法嗎？把那個血魂陣毀了?！?p>　　“少年，我來回答你這個問題，這個陣法啟動之后根本沒有實體，它只是一團虛無的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嘿嘿，師兄我說的對不對?！蔽讕煹穆曇艉艿靡?，“所以，你們阻止不了我，也摧毀不了陣法！”

　　“恐懼吧，在恐懼中迎向末日，走向毀滅吧?！?p>　　“哈哈，別急，在這之前，聽我叨嘮叨嘮?！蔽讕熞桓耐５耐烂C靜，變得有點碧蓮的味道，“呼，能量總算是夠我說的了?！?p>　　“這位前輩，你既然這么熟悉，就不能想想辦法？”哈哈對曾氣說道。

　　曾氣不語。

　　“雨若，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那時候出手幫了你？”巫師的聲音再次響起。

　　“大家都猜測你和我有什么關系，真是愚蠢的人類啊?！鳖D了頓，“關系？就是因為腦子中總是些無聊的東西，所以只有被他人支配的命運?！?p>　　“利益！只有利益才能讓我出手！”那縷魂魄感嘆道，似乎在回味著什么，“你太優(yōu)秀了，雨若。你真的太優(yōu)秀了，而我，需要的就是這么優(yōu)秀的你??！”

　　“你們以為我發(fā)布的法規(guī)是為了石島發(fā)展?。磕莻€每個出生兒都要接受測試的法規(guī)?！?p>　　“哼哼，太無知了，雨若，我頒布的這個法規(guī)，都是為了迎接你的到來。”

　　“當我知道你的時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當年剛得到師傅的認同的時候，都沒有那一刻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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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若大受震撼，她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某個可能性。

　　此時的雨若，正在帶著漢庫克往山頂而去。

　　漢庫克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她要去確認，也要去想辦法阻止，干等從來都沒有好的結果。

　　而哈哈和越利曼，以及路飛，在等著曾氣的回復，這是另一條可能的道路。

　　阿球，自然是跟著漢庫克去了，而且，他也不甘心，我這算是贏了，還是沒贏呢？

　　都要毀滅了，贏個屁??！

　　隊長們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離零山山頂越遠，似乎血氣被吸收的速度越慢一些，所以，他們在下山，在往四周跑去。

　　小兵們看隊長都跑了，驚慌的他們自然跑得更快了，當然，也有一些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的，所以跑得更加快了。

　　要命的事，總能激發(fā)極大的生命能量。

　　“哎，路飛，你們真的在這啊?！?p>　　路飛眾人看去。

　　“山治！”路飛喊道，“你去哪了?！?p>　　“我擺脫那個巫師就跑了，準備到約定地點等你們?！鄙街翁ぶ虏蕉鴣恚奥牭竭@個聲音，就返回來了?！?p>　　“你沒被束縛嗎？”曾氣看著踏著月步而來的山治，一直緊鎖的眉頭變了，大驚失色，除了我還有人會飛？

　　“什么束縛？”山治看向曾氣，也大驚失色。這身材，太恐怖了吧，不僅活著，還飄在空中，這個世界果然好詭異。

　　飄飄果實？那個金色的獅子果然死了啊。

　　不對，這是另一個地方，能力都很奇怪。

　　“唉，這里的陣法果然都對你們不起作用?！痹鴼鈬@了口氣，“不過也沒啥，都要死了?！?p>　　“就是山頂?shù)哪莻€家伙吧，那個聲音，我去滅了他?！鄙街翁ь^看向山頂?shù)娜f惡之源，空氣中的血氣皆往山頂涌去。

　　“山治，那個東西阻止不了。”越利曼說道，然后把事情大概解釋了一遍，很快，沒用多少時間，幾句話的事。

　　“所以，現(xiàn)在只有這個老家伙才可能有辦法？”山治說道。

　　“嘿，小子，如果是我?guī)p峰的時候，你已經(jīng)死了?！?p>　　“別太高看自己了，死的只有你?！鄙街畏磽舻溃@個家伙的氣息，太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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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雨若，你的父母的死當然不是意外，都是我干的啊。為了你，為了給你灌輸夢想這種東西，為了你能向往所謂的島外美好世界，為了你能主動去找?guī)熜?，學到師兄的東西，我是那么的努力啊?！?p>　　“師兄你的能力太變態(tài)了，疑心也太重了?！庇脑?，“自從那個小家伙之后，就算偶爾找到一兩個天賦極好的家伙，我送到你面前也沒有一個能逃得過掃描。哈，雨若，當然沒有一個天賦有你好，你的天賦是最好的，好的我都羨慕了?！?p>　　“你已經(jīng)猜到了吧，對呀，你相當于是我?guī)Т蟮?！?p>　　“那個阿翠啊，確實只是我的一個傀儡罷了?？苓@種東西你大概不懂，這個小島沒有這種秘法，而島外的傀儡術就太多了，比如我用的蠱蟲啊之類的。一只小小的蟲子就好，控制一個人太簡單了，是不是很神奇呀?！?p>　　“師兄啊，如果你能簡單點就傳授法師法門，我是不用搞這么復雜的啊。花費了這么多年，只是為了讓雨若去找你啊。是不是很感動啊，師兄?！?p>　　“所以，雨若，我是迫不得已啊，你應該怪師兄?！?p>　　……

　　“這家伙真是個變態(tài)?！痹嚼饸鈶嵉溃械接行┟倾と?，雨若也太可憐了。

　　雖然越利曼不知道具體的情形，但通過這些話，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巫師，不，老巫頭，這混蛋為了得到眼前的“師兄”的什么東西，居然謀劃了這么多年，還毀了一個女孩。

　　當一個人知道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居然是另一個人的傀儡的時候，他是有多么的痛苦??！

　　所有的歡喜、悲傷、落寞、敬仰……所有的感情，從出生開始對一個人的所有的感情，所有生活細節(jié)，在這一瞬間顯示，都是假的。

　　反正越利曼不敢相信，如果老爺子也是假的，也是被他人控制的，那些感動、吵鬧啥的記憶里的東西都是假的……一起看漫畫書，一起爭吵誰去把捕來的魚炒了……這，會崩潰嗎？

　　“那個小家伙？”哈哈疑惑，隨之是憤怒，“難道我家的事也是巫師干的？”

　　哈哈質問巫師，但沒有得到回答，他還在絮絮叨叨各種牛逼往事，已顯示他多么的厲害。

　　最后的狂歡，卻只是一絲魂魄的狂歡，而其他人，只是陷入了不敢相信的境地，近處的島民可能因為山腰處的激烈響動而醒了。

　　而遠處的，只是剛剛睡醒啊，準備新的一天的艱難生活。甚至還沒醒的都有，他們還在睡夢中，達官貴人的美夢以及苦苦掙扎的人們的噩夢，卻都被巫師的聲音驚醒了，看著那布滿血氣的空氣。

　　沒有得到回答的哈哈漸漸平息了下來，巫師都死了，那里只是一絲魂魄在叫喊，不管怎么樣，都沒了。

　　而且，石島，也要沒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辦法?！鄙街魏暗溃粗鴼?，皺著眉頭，彎彎的卷眉。

　　“辦法嘛，肯定是有的……”

　　“那你倒是快說啊?！?p>　　曾氣笑笑，不說話。

　　得，要求他！

　　求個JB求，你難道真的想死？

　　“你不想死吧?！笔瘝u毀了你不也得死嗎？

　　“誰會想死。”曾氣依然笑著，“但是要救你們我就得死啊?！?p>　　“什么意思？”山治疑惑道，這么難嗎？

　　“啟動血魂大陣的本源是老巫頭的生命力量，也是維持大陣運轉的力量，武體的生命力量嘛，只要一個相反的生命力量去中和就行了?！?p>　　“所以你的力量就是相反的力量？”越利曼問道。

　　曾氣沒回答，明知故問。

　　“請你赴死?！惫苯庸虻狗?。

　　越利曼吃驚，好家伙。

　　路飛大驚，這么就突然跪下了，這是五體投地？

　　山治也非常訝異，這要一個人去死，雖然是為了救人，但也太不要臉了吧！誰會同意??？

　　“既然是因為生命力量，那抽走不就行了嗎？”越利曼說道。

　　“嘿嘿，你倒是會想。是這個理沒錯，但抽不走，生命力量是無形的，而且已經(jīng)和大陣融為了一體，大陣剛好是無形的，更不行。”

　　越利曼剛振奮起來的那一點精神再次沉寂了下去，其實他心底里也希望眼前這個家伙去死，這樣大伙就不用死了?。「匾氖?，那兩個家伙……

　　這時，巫師吹噓的聲音停止了下來，想來也聽到了曾氣的話。

　　周圍安靜了下來，都在等待著曾氣的回答。

　　哈哈突然說道：“你實在不愿意，抽我的生命力量也行，我也練了法師法門，你應該看出來了吧?！?p>　　“不行！”越利曼喊道，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哈哈果然想到了。

　　“嘿嘿，不用這么悲情，你死了也沒用，一級的小東西，對于老巫頭的生命力量來說，塞牙縫都不夠，怎么中和？”

　　“既然你都說出來了，想必已經(jīng)有所覺悟了吧?！鄙街坞y得的嚴肅。

　　“你還不錯，夠嚴酷，夠冷靜。”

　　曾氣不笑了，很嚴肅，也很邪惡：“我愿意去死，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這件事只有你能辦到?！?p>　　“說吧?！鄙街窝凵裣?。

　　“離開石島，殺了利直?！痹鴼庋凵衿届o，但很邪惡，“以及他全族?！?p>　　“為什么？”

　　“只有你能做到啊，你的能力很強，我一直知道，而你還會飛，你是最有可能離開石島的家伙……”

　　“我是問你為什么要殺了那個叫利直的家伙?！?p>　　“他呀，我落到今天的這幅樣子，都是因為他呀?！?p>　　“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生不如死的被困在一個狹小的垃圾空間，一困就是40年啊，那個機器每時每刻都在抽取我的能量，你知道這樣有多痛嗎？就像刀片在你身體里亂攪，是整個身體啊。”

　　“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辭?！?p>　　“確實是這樣，但我受的苦難卻都是真的，石島都知道?！痹鴼饽樕蠜]有任何妥協(xié)之類的東西，“而且，都說了，只有我能解決問題?！?p>　　“沒時間了，就算你能飛，從這到達山頂至少也要90多秒，而大陣，還有140多秒就完成了，中和也要十幾秒時間?！?p>　　“好，我答應你?！鄙街螔暝?，最后還是同意了。

　　“那就起誓吧，滴你的血上去?！?p>　　曾氣面前，是一團藍色氣體，由各種繁復的符文交錯而成，他不僅完成了咒術，也已把自己的血滴了進去。

　　“不行?！痹嚼磳Φ?，“如果這是你的陰謀怎么辦，山治來了你就說有辦法，沒來之前你啥都不說。如果這咒術起效了，你卻沒能解決問題，是不是山治也要完成誓言才行，你也說了，山治是很可能唯一能離開石島的人，也就是說，他也是很可能石島覆滅也能活下來的人。”

　　“你行？”

　　“漢庫克行，阿球也行?！?p>　　“你只能相信我?！痹鴼庖稽c也不急，“沒時間了?！?p>　　“我來和你起誓?！惫f道，“你把法師法門傳給我，我給你報仇?！?p>　　“垃圾！”曾氣非常不屑，在他看來，哈哈的天賦還是不行的，不行的只能歸類為垃圾。

　　“沒時間了?！痹鴼庵貜停澳銈兌疾恍??！?p>　　山治終究是滴了血。

　　“念一遍?！?p>　　山治看向曾氣刻畫的字，刻在地板上。

　　“無上尊敬的梅爾絲麗女神，我向你起誓，我會殺了利直以及他的一族，殺了灰凸，期限是六年，如若沒能完成，我的肉體將腐朽潰爛，我的靈魂將無處安放，將作為禮物奉獻給尊敬的您……”

　　“后面的六個字符你不用念，照著用手指在空中畫一遍就行了?！?p>　　這是六個奇形怪狀的字符，恐怕除了眼前的老怪物，沒人認識。

　　“怎么還有個灰凸？”

　　“他是個惡人，也不是你的對手，順手的事?！痹鴼庖恢痹趹?zhàn)斗，也沒能知道灰凸的滅亡。

　　既然已經(jīng)決定好，山治照做了，其實他很懂，這可能只是眼前的老家伙的陷阱，無論是他的時機，還是他的催促，都太像陷阱了。

　　但是，山治沒有辦法，山治終究是個善良的家伙。

　　他也許救得了一兩個人，但他卻想救更多的人。

　　救一座小島全部的人，想想就讓人興奮。

　　“還不快點去？”山治說道，“沒時間了?！?p>　　“急什么。”很平淡。

　　“果然是陷阱嘛?！鄙街晤j然道。

　　都要死了嗎？我是不是應該要走了，抱塊木板，拖上這三個家伙，等小島爆炸毀滅后再落下來，在海上飄阿飄，越過漩渦，再飄阿飄，可能飄個幾個天，或者幾個星期，或幾個月……然后終于看到了船，看到了陸地……如果還活著的話。

　　至于殺什么利直，不可能的，死也不可能，欺騙了我還想我辦事？還都不認識，何況是殺這么多人。

　　“哈哈，師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有辦法，我還以為我真的就這么白死了，哈哈哈……”巫師的嘯聲再次響起，“逗你們的，開心不，哈哈。師兄啊，你連時間都沒說對，我當然知道你在說謊呀?！?p>　　“不過我也挺想殺了利直那個小笨蛋的，雖然他把你送來了，這讓我很喜歡，但也間接導致了我的死亡啊。而且，多個人陪葬有什么不好的呢？你說是不，師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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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時間，小家伙，你過來，我給你點東西?！痹鴼饪聪蛟嚼芷届o的說道。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啊，哈哈沒時間了?！痹嚼е呀?jīng)陷入迷幻的哈哈，時間過長，失血太多了。

　　“關于雨若的東西，你是雨若的朋友吧?！?p>　　“雨若怎么了？”

　　“雨若的體內有兩種法門，我說過了它們是沖突的，現(xiàn)在是因為武體力量過強，壓制住了法師的力量才沒事?！?p>　　“但是遲早有一天會出問題的。這兩股力量在她體內不相容，不可能長久壓制，唯一的方法的融合，而這，需要兩股力量強度一致才行。”

　　“那樣不就中和掉了嗎？”

　　“人為引導的和自然融合的不一樣，而且，誰說生命力量和修煉的力量是完全一樣的東西了?！?p>　　越利曼上前，先看看，萬一是真的呢？

　　“你會這么好心？”接受曾氣傳輸法門時，越利曼問道。

　　“留個傳承總沒錯吧。”

　　“所以說……”

　　“所以說我該去死了?！痹鴼馐展?，看向山治，“帶我上去?！?p>　　山治陡然回復精神，抱住曾氣，月步和剃同時展現(xiàn)，速度極快。

　　沒騙我！

　　“小家伙，你也不簡單啊……記得看一下，最后那幅圖像就是利直?！痹鴼庠谧咧罢f道，這少年接受傳輸時居然還能和我說話？

　　“你們慶幸吧，我傷勢沒那么重的話，早就逃了，哪里還要做這么個交易，沒看到那幾個家伙去死，真不甘心啊?！痹鴼鈬@息之聲傳來，“不過還好，終究是看到了老巫頭被撕成碎片。”

　　“老巫頭，我來了。”

　　“你別過來??！”巫師咆哮的聲音響天動地。

　　曾氣沒理會，他留給世間的最后一句話是提醒山治，一定要把誓言完成。

　　“我給了你六年時間，就是為了你能順利完成誓言，殺了那些家伙，否則，這一切都會應驗的，無上尊敬的梅爾絲麗女神無處不在！”

　　在巫師不甘的咆哮聲中，零山山頂產(chǎn)生了巨大的爆炸，山頂直接被摧毀。

　　武體法師兩者力量的中和所散發(fā)的能量確實令人震撼，但和毀滅小島的力量相比，卻是手榴彈與核彈之間的巨大鴻溝啊。

　　確實該慶幸了！

　　還活著??！

　　一切回歸了平靜，血氣停止了流逝，哈哈雖然流逝了很多的血氣，但以他的體質還能撐得住，活著就好。

　　山治踏著月步跟在阿球身邊，阿球當然不可能吸引住得了山治，但阿球頭上的漢庫克，可是海賊世界第一美女啊。

　　山治能忍住沒鼻血飛濺，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看來藥丸還在起作用。

　　雨若跟在阿球身邊，三人一魔往下走，不要忘記了，阿球不是球，而是魔！

　　遠處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雖然只有不到十分鐘，卻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那么長。

　　看著還活著的各個同伴，越利曼笑的很開心，活著就好，活著就有希望，至于咒術啊、力量沖突啊啥的，都會解決的。

　　路飛的笑聲嘛，那叫一個響??！

　　接下來，是先去看看地下的東西呢？還是回去修整一下呢？薩羅梅還在擔心漢庫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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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利曼摘下頭盔，去掉身上的各種連接插件，睜開了眼睛。

　　呼！

　　休假結束了！

　　好想繼續(xù)玩下去，這樣的沉浸式游戲太好玩了，不僅可以洗去記憶，忘記一切，還可以多視角體驗……

　　哎，就是這個主角也太廢了，最后啥用都沒有……

　　要工作了啊，真不想工作，真不想面對這個糟糕的世界……但是，還是完成工作再玩吧。

　　不知道這次是什么任務？會是一場苦戰(zhàn)吧，嗯，先完成任務去……

　　刺殺誰呢？

　　哇哦，也叫利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