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昏迷
俗話說得好,打架還得看誰嗓門大,聲音越大,傷害越高,說不定還會有定身效果。
抱著這樣的僥幸想法,楚飛煌是用了十足的勁,或者說是吃奶的勁把這一招的名字給喊了出來。
這是他用盡渾身解數(shù)使出的最后一招。
“大地咆哮!”
話音剛落,大地就像做出了回應,開始劇烈的顫動著。
隨著褐色光暈鉆入楚飛煌腳下的土地,這地面也是顫抖的越是劇烈。
就連剛剛似乎一直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漢堂絳,此時也展現(xiàn)出了凝重的神色。
至于他護在身后的領(lǐng)頭,卻好像并沒有在意這種地面帶來的震動,是因為還沒有給他帶來真實性傷害的緣故,也好像仗著身前有漢堂絳護著,于是便叫喊著,“就這???我以為有多狠呢,這還不如我放的一個屁有用?!?p> 要是聽到這話,以楚飛煌的性格來講,非得氣炸,但現(xiàn)在他正全心全意地施展著目前為止他最用心的一招。
“起!”
楚飛煌一聲喝到,便一拳砸向了地面,隨即周身的地面像是大范圍的“地裂”一樣有了裂紋,并且逐漸變成向外延展的裂縫,但這還只是開始。
楚飛煌自認別的不行,想象力豐富可不是吹的。
如果僅僅憑借這個起手式推定,要認為這是像“地刺”或是“地裂”一樣的中范圍群攻招式,那就大錯特錯了。
?。勰惝斘疑祮??怎么可能還這樣浪費星魂之力。真正的攻擊,從現(xiàn)在才開始?。。?p> 隨著地面的晃動越來越明顯,護在領(lǐng)隊目前的漢堂絳的神色就更加凝重一點,但就總體而言,神色還算是平淡。
倒是跟在他后面的領(lǐng)頭依舊是沒當回事的模樣,反而還在催漢堂絳趕緊把這小屁孩解決了,好趕緊把大虎拖回去,辦正事要緊。
殊不知,他的周圍已經(jīng)布滿了,楚飛煌抱著同歸于盡想法而釋放的星魂之力,圍著他們繞起了一個圈,只要他敢往外踏出一步,會立即被地下的刺給穿透身體。
不過顯然,他雖然嘴上是囂張得很,腳上還是挺謹慎的,沒有移動半步。
?。蹠r機已到?。?p> 楚飛煌心中默念。
圍繞漢堂絳和領(lǐng)隊周圍的星魂之力一瞬間爆發(fā),那地面就像是戰(zhàn)場上的領(lǐng)軍一般,發(fā)出咆哮沖天而出。
但在這是楚飛煌在心中暗道一聲“完蛋,星魂之力已經(jīng)耗盡了。”
本該繼續(xù)上升的石柱陡然停下來,然后開始分崩解離。由于并沒有達到預期高度,漢堂絳倒是很輕松的拎著領(lǐng)頭,從上面跳下來安然著地。
?。酃粚π腔曛€是掌握不夠么……不過也已經(jīng)不需要想了。]
楚飛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頭暈腦脹,與在高山上遭遇巨蜥時的狀況差不多。因為他并不知道,星魂之力一旦存在于人體之中便不能耗盡,一旦耗盡將會對身體進行反噬。
境界越高,反噬效果越大。當然,這是后話了。
楚飛煌此刻的狀態(tài)已經(jīng)站不穩(wěn)腳,而摔倒在地,就連抱怨自己“啥也沒明白就要涼涼”的力氣也快沒了。
迷糊的視線看到了一臉不善的領(lǐng)頭在靠近,但后面的事情已經(jīng)不在屬于他的記憶之中,昏迷過去了。
領(lǐng)頭的一臉不善,盡管他和楚飛煌只有一面之緣,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但絲毫不影響他想要痛下殺手的想法。
就在他舉起獵刀想要給楚飛煌致命一擊的時候,卻被什么人給拉住了舉在空中的手臂,很是惱火地轉(zhuǎn)頭一看。
“他媽的,誰?。俊?p> 拉住他手臂的卻是剛剛一直護著他的漢堂絳。
但領(lǐng)頭的表情卻不以為然,甩開他的手臂,質(zhì)問道,“你攔著我干嘛?想造反?”
“漢堂武!差不多已經(jīng)夠了,就不要再傷害無關(guān)之人了?!?p> 這話一出,那名叫漢堂武的領(lǐng)頭明顯就來勁了,“漢堂絳你什么意思?這是在同情他嗎?不過,看之前的樣子你好像認識他???”
“只是碰巧救了他一命,但他對這里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
“所以,所以什么所以?難道你忘了,我們的事情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的!”漢堂武語氣越發(fā)不善,“還有漢堂絳,你可別忘了你的一身神力是從何而來,要是敢造反,小心回去之后,我向上稟報然后廢了你!”
說完就故意撞開了漢堂絳比他高一個頭的身軀,似乎是被打擾了興趣,沒心情再對楚飛煌進行處刑,轉(zhuǎn)身離去吆喝獵人搬起地上早已暈過去的大虎。
顯然,這是把楚飛煌的小命交在了漢堂絳的手上。
但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漢堂武雖然是個領(lǐng)頭卻根本沒有本事,靠的是一身狗腿子把戲,因而有了些許地位,壓眾人一頭。
其實他之所以沒有對楚飛煌下手,并不是什么大發(fā)慈悲,而是不敢,他膽小如鼠,哪里敢把刀插在活生生的人身上。
要說這大山茂林之中,居然有人見不得血殺不了生,那都是不太可能的,因為他們靠的就是打獵存活,而漢堂武能活到今天,還是靠的一身子狗腿子把戲,卻總喜歡耀武揚威。
就連先前來捕獲大虎,他都是先派幾個人前來試探那大虎是否真的無力再戰(zhàn),等到前方試探完畢,也就是大虎拼盡全力傷了幾人之后,才敢露面,但還是不敢看那些被抓成血肉模糊的獵人們。
如果不是為了向上面邀功,漢堂武這小人連漢堂大部的門都不會出來一下,更確切的說,是不敢出來一下。以他的性子,一遇到山中野獸,就只會逃之夭夭,連滾帶爬的那種。
剛剛他裝模作樣想要給楚飛煌一刀,其實當?shù)杜e起來的時候就后悔了,腿都已經(jīng)在抖,正巧漢堂絳這家伙不知道搞得什么主意,恰好幫了他一把。
他可不是那種會感謝的人,依舊保持著欺軟怕硬的那種態(tài)度。
當然,之所以離開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漢堂武知道漢堂絳的實力,還有地位,現(xiàn)在雖然被分配在自己的手下,卻得到了上面的青睞,因而才降下“神力”。
在漢堂武的想法里,漢堂絳馬上就會被遷到更高的地位,現(xiàn)在還是不得罪的好,省的到時還要找自己的麻煩。
漢堂絳整個過程一言不發(fā),把昏迷過去的楚飛煌搬起來扛到了自己的肩上,然后跟在了搬運大虎的獵人們之后殿后。
至于漢堂武,自然要待在前面,只不過不是最前面,由于又愛裝模作樣又膽子小的緣故,他的四周都安排了最老練強壯的獵人作為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