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同??蜅!?p> 自從關(guān)于屠龍刀的傳聞愈演愈烈之后,城西聚集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多,三教九流正道邪道都開始往銀州聚集。
如今在城西基本上每天都有江湖人死,死了之后,有點名氣的人緣好的也許有好友幫忙收尸,孤家寡人卻只能一張草席裹著扔進亂葬崗隨便埋了!
正因為如此,普通百姓在城西越來越?jīng)]活路了,不斷發(fā)生的命案,讓總捕頭秦壽是頭疼欲裂,想起唐澤這個罪魁禍首就恨得牙癢癢。
這個道士放出的謠言,是造成城西如今混亂的源頭,就這么一把沒有人見過的破刀,竟然有這么多人相信?
秦壽搖了搖頭,一臉的不屑,那些江湖人果然沒什么腦子,全是一群傻子!
“總捕頭,種老相公正找你呢?”一個捕快急匆匆走進公房,一臉焦急。
“嗯?種老相公找我什么事?”
“我不知道,總捕頭快去吧?!?p> 秦壽不敢耽擱,整理了一下官服,匆匆往知州府衙而去。
“最近城西殺人案頻發(fā),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件破案,你這個總捕頭是怎么當?shù)??要是破不了案,就換人,銀州不需要一位無能的總捕頭!”
秦壽剛進府衙,就被一陣痛罵,他一下都被罵懵了,心里那個委屈。
“稟相公,最近城西那些殺人案大部分死得都是那些江湖人,都是因為屠龍刀的謠言被吸引來的!”
秦壽不動聲色間撇清自己的責任,同時給唐澤挖了坑。
“嗯?那就是說還有一部分死的是百姓,可查到兇手了?”
秦壽低下頭一臉羞愧,小聲辯解,“相公,最近銀州涌入的江湖人士太多了,又大多不服律法管束,隨意殺人之后逃之夭夭,我等實在沒辦法?!?p> 種師道默然,殺人案件的破案率本來就極低,最近涌入這么多江湖人士,更加難以追查兇手。
“讓你們勸說城西百姓遷居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種師道微瞇起眼。
“相公,難啊~!”秦壽臉上硬漢的表情一下就崩盤了,那叫一個委屈啊,差點就流淚了。
“這些刁民,下官是手段都用盡了,也只遷走了幾十戶,屬下都差點給他們下跪了,他們也不肯走?。 ?p> “廢物!”種師道眼神幽暗,手按在刀柄上。
秦總捕頭臉上冷汗直冒,不敢對視,眼珠轉(zhuǎn)得跟打擺子一樣。
“這一切都是那個道人的錯,如果不是他弄出的謠言,怎么會多了那么多江湖人士,聽說開封府都有江湖人士往這邊趕了!”
此時在大廳中正中種師道站著,旁邊兩側(cè)坐著銀州各主要官員以及轉(zhuǎn)運使郭石。
這里面表情最難看的就是轉(zhuǎn)運使郭石,臉色臭得跟石頭一樣。
“要不派軍隊強行遷走?”有官員提議道。
“不行,若是百姓不肯的話,軍隊的做法你等都清楚,到時候是助民還是虐民就說不好了?”
“若是以利誘之呢?”
郭石一臉死灰表情,聽到這話,干巴巴回復(fù)了一句:“沒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讓他們待在那里吧?既然是自己選的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沉默不語,讓百姓自生自滅這種事,可以做但不能說,更不能贊同。
就連說完這句話的官員,也覺得自己說這話似乎有些不妥,說完之后馬上閉上了嘴巴。
種師道緩緩坐下,半晌之后才道:“來人,去請?zhí)频篱L過來?!?p> 唐澤來得速度比種師道想象的更快,他這里剛叫人去叫,就有門子過來說唐澤到了。
“道長果然是未卜先知,老夫剛想找你,你就到了!”種師道臉上出現(xiàn)了淡淡的微笑。
“這個……”唐澤瞅了一眼下首站著的總捕頭,這人是不是有病,老瞪我干什么?
“純粹是巧合,正好我有事找種相公?!?p> “哦,什么事?”
“武林大會的準備工作差不多了,現(xiàn)在還剩兩個問題,正想找老相公幫忙解決?!?p> “是嗎?我這里也有一件難事需要道長解決,”種師道指了指秦壽,讓他自己說。
“這不是秦總捕頭嗎?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哈?”唐澤笑著想打了個招呼。
“不敢,”秦壽硬梆梆回了一句,“道長手段果然厲害,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如今城西的江湖人士都快要人滿為患了?!?p> “哦,有什么問題嗎?這本來就是計劃的一環(huán)。”
“好?現(xiàn)在城西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每天都有數(shù)起殺人案,這些死去的百姓可都是因為道長,也不知道道長道心有沒有被擾亂!”
“這事啊,”唐澤點點頭,“百姓無辜遭殃,確實讓人道心難安,那咱們把百姓遷走,不就行了嗎?”
“嗤,”秦總捕頭終于忍不住了,“這種事情還輪到你來想?種老相公遷移百姓的計劃早就開始了,要是百姓愿意走還用得著為難?”
“秦總捕頭,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做此一時彼一時?”
“你什么意思?”秦總捕頭冷笑,看你這妖道又要怎么蠱惑人心,莫非還能哄騙得了種老相公不成?
“意思就是原先官府強迫百姓走,可能都不愿意走,而現(xiàn)在只需要一句話,應(yīng)該是應(yīng)者景從才是?!?p> “這不可能,”秦壽一臉嘲諷,“那些刁民,沒有好處是不可能遷走的,還應(yīng)者景從,道長,你沒有和刁民打過交道,我不怪你!
但你信口胡說,欺騙種老相公和諸位上官就太不應(yīng)該了!”
唐澤奇怪地瞅了眼秦總捕頭,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他了,這是沖他來的啊。
“呵呵,”他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轉(zhuǎn)身面對種師道。
他現(xiàn)在少了很多顧慮,實在不行,他還可以走嘛,以他現(xiàn)在的武力,在江湖上大概也能保證安全了。
特別是接下來和西夏之戰(zhàn)、金國之戰(zhàn)都少不了血雨腥風,似乎遠離城市,遁入深山老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種老相公原因相信我的話,不如再試一下,相信這次會有所不同?!?p> “哦,此話當真?”
“當然,出家人不打誑語,”唐澤微笑,“若是不行,小道愿意承擔責任,只是勸百姓時說的話需要變一下。”
“怎么變?”
“城西未來的武林人士將會越來越多,官府人手不足無法保證城西治安。
想要和江湖俠士作鄰居嗎?
想要一大早醒來少了個頭嗎?
想看看三更半夜的星空夜景嗎?
……
留在這里保證可以獲得以上所有花樣,說不定還能意外驚喜,走過路過莫要錯過!”
想逆天的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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