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擋在白馬前,面如平湖,眼帶殺氣。
最讓唐澤寒心的,還不是這個家伙處理事情的方法,而是他們臉上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沒有人覺得這樣處理有什么問題,既然沒撞到,還賠了錢,那就兩清了。
小女孩分明還占了便宜,至于道歉,不存在的!
而此時臉上和唐澤一樣有憤怒表情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小岳飛,還有一個侍女玉珠。
遠處圍觀的一些百姓,望著那錠銀子眼神中竟然還有絲絲羨慕。
“囡囡,嚇?biāo)腊⒛锪?,”一個農(nóng)婦沖出人群抱著小女孩一陣嚎哭,“死孩子,讓你不要亂跑,現(xiàn)在好了,差點被馬給踩死!”
農(nóng)婦惡狠狠瞪了那白馬上的人一眼,但僅限于眼神,至于地上的銀子看都沒看。
唐澤盯著司陽秋,眼神微微瞇起,視線在馬和人身上游離。
“你那什么花間派就可以不講道理嗎?”
小岳飛昂首而立,面對這無數(shù)武林人士,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捏著拳頭,眼神中滿是憤怒,“你撞了人連道歉都沒有就想跑嗎?”
“你是誰家的小子,你家父母沒教過你,亂說話是要倒霉的嗎?”
司陽秋抽出馬鞭,居高臨下斜晲著眼前三人,疾言厲色道。
伴隨著司陽秋的話,那群花間派的劍客同時抽出長劍,20多把長劍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散發(fā)著驚人的寒意。
小岳飛臉色一變,被氣勢所逼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別怕!”
一雙寬厚溫暖的手掌按在小岳飛的后背上,他回頭一看,卻是道長那溫暖的笑容。
小岳飛的臉漲得通紅,不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羞愧。
師傅說,練武之人不可沒有血性!威武不能屈,矢志而不移!一怒之下血濺五步!
這才被稱之為練武之人,而他剛剛竟然后退了。
看到小岳飛臉上的表情,唐澤似乎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臉上的笑容更加欣慰了。
這個時候的小岳飛還非常稚嫩,但正義感已經(jīng)已經(jīng)顯露無疑了,只是他還比較弱小,暫時還沒有貫徹自己信念的能力!
唐澤向后掃了一眼,感覺種飛應(yīng)該差不多快到了,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他踏前一步,和小岳飛并肩而立,“呸,欺負小孩子,花間派就這點能耐?”
“道士搬弄口舌,誣陷我花間派,該打!”
司陽秋眼中精光一閃,提起馬鞭,徑直朝道士臉上抽去。
咻咻!
鞭子撕裂空氣發(fā)出激烈的呼嘯聲,鞭子因為速度太快在空中甚至出現(xiàn)了殘影!
“公子小心!”玉珠一聲擔(dān)憂的大喊!
“賊子,不準(zhǔn)傷害道長!”小岳飛一聲大喊,腳一蹬,就準(zhǔn)備動手。
“嘖嘖,可惜那道人的臉了,這么英俊的臉怕是要毀了!這司陽秋下手好毒!”
“俗話說最毒婦人心,這花間派竟是比婦人還毒,竟然一來就想毀容!”
“可惜了,怕不是這勞什子公子嫉妒那位道長的長相吧?”
周圍的議論聲,唐澤暫時聽不到,在對方手握住鞭子的瞬間,他身體下意識就反應(yīng)過來了,將小岳飛和玉珠推開,獨自面對這一鞭子。
在唐澤的視線中只能模糊看到鞭子的影子,但他卻能清晰地感覺到鞭子的位置,心里松了口氣。
他微微低頭,鞭子末梢擦著他頭發(fā)過去,抽在空氣中發(fā)出一聲響亮的脆響。
啪!
低頭是為了俯身,而俯身是為了更好的發(fā)力!
唐澤整個人從地上彈了起來,順手抓住鞭子狠狠一拉,整個人飛了起來膝蓋就是一記窩心頂!
馬上的司陽秋猝不及防之下差點直接被拉下馬,剛想反擊,突然眼前冒出一道黑影襲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肚子就是一陣劇痛。
怎么可能,這個道士怎么反應(yīng)這么快?
被一腳踹飛的司陽秋,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嘩!
這局勢的突然變化引起圍觀群眾一陣驚呼聲。
“司陽秋不是被稱為江湖十大后起之秀嗎?怎么被一招就擊敗了?”
“這花間派的名聲莫不是被吹出來的?”
“呵呵,要不你上去試試?”
圍觀群眾不敢置信,剛剛還因為這道士要毀容了,沒想到下一秒馬上的武林新秀就飛了出去。
“秋兒!”
司陽秋的父親司溫臉色一變,惡狠狠瞪了那道士一眼,腳步輕點,施展輕功將兒子平安接住。
“大……大人,殺……殺了那道人幫孩兒報仇!”
司溫一臉緊張地摸住兒子脈搏,眉頭漸漸舒展。
“秋兒,別說話,你內(nèi)腑剛剛受到震動,等為父替你報仇!”
“來人,照看好秋兒!”
兩個花間派的趕緊過來將少掌門扶到一旁,這個時候司陽秋只是一臉怨毒地盯著唐澤,想要看看他怎么死。
“你這妖道如此狠毒,今日我花間派就為武林除此一害!”
花間派掌門司溫抽出長劍,怒斥唐澤。
“你這道人怎的下這么重的手,”看到司陽秋受了這么重的傷,馮秋蝶也不得不站出來說一句,畢竟他們傾城派和花間派一直交好。
“馮掌門,別和這妖道廢話,一起上,殺了這妖道為秋兒報仇!”
司溫咬牙切齒盯著唐澤,一揮手,花間派剩下十多個劍客將唐澤三人團團圍住。
馮秋蝶眉頭一皺,輕聲道:“這道人雖然出手太重,打傷了司公子,不過也罪不至死吧?”
“怎么,馮掌門莫不是看上這妖道了?”司溫眼神陰鷙瞥了白衣女子一眼。
“司掌門怎么如此和掌門說話,我傾城派又不是花間派的附屬!”姜桃夭作為大弟子憤然站出來為自家?guī)熋谜f話。
司溫冷笑一聲,“是嗎?若不是看上那道人了,怎么會幫外人說話呢?”
姜桃夭還想說話,馮秋蝶伸手?jǐn)r住她,“司掌門因子重傷,幽憤過度,我不怪你,不過今日之事還請慎重!”
司溫冷哼一聲,“不管他是哪里來的妖道,今日竟然傷了我兒,就別想活著離開!”
唐澤三人此時雖然陷入重重包圍之中,小岳飛一臉緊張,侍女一臉憤怒,但都看不到害怕。
特別是那個道士,俊美帥氣的臉上不但沒有畏懼,反而帶著絲絲冷笑。
唐澤瞥了眼馮秋蝶,對這些漠視人命的家伙都沒有什么好感,這個女人也不是啥好東西。
面對著重重包圍,他不退反進,昂首冷笑:“司掌門?子不教,父之過。我算是明白你兒子的性格是怎么養(yǎng)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