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也已經(jīng)收到了金兵南下的消息,他專門訓(xùn)練了用來傳遞信息的鴿子。
收到金兵進(jìn)犯消息的時間,甚至比皇城司還要快。
金軍勢如破竹,在白河戰(zhàn)勝郭藥師的四萬五千怨軍,郭藥師投降,宋朝最能打的一支部隊沒了。
隨后金軍繼續(xù)南下,度過黃河,開始朝開封而來。
看完情報,他第一時間召集了眾人,“金兵南下,官家要跑了,又有奸佞蠱惑官家,鋤奸行動要正式開始了!”
“太好了,終于到了這一天了!”
“官家都走了,這汴京還能守住嗎?”
“趙佶這個時候走,不是棄大宋于不顧嗎?”相比其他人含蓄的態(tài)度,玉玲瓏就直接多了。
“放心,我有辦法改變他的態(tài)度的,”唐澤帶著深意忘了玉玲瓏一眼。
玉玲瓏的變化他是一天天見證的,從剛開始得知他要弒君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很震驚,甚至覺得道士是個瘋子。
但現(xiàn)在,連她在心底也開始鄙夷起皇帝來,甚至直呼其名。
其實也不能怪她,任誰碰到這么一個昏庸無能、臨陣脫逃、貪生怕死的皇帝,估計也很難再起什么敬畏之心。
唐澤掃了一眼皇城方向,現(xiàn)在的趙佶應(yīng)該坐不住,想要跑了吧?
他給玉玲瓏使了個眼色,兩人來到外面,“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殺了他真的有用嗎?”玉玲瓏表情有點(diǎn)茫然,畢竟要?dú)⒌氖沁@個國家的皇帝,弒君之事不由得人不遲疑。
“我不知道,也許有用,但結(jié)果不會變得更壞了,”唐澤深吸了一口氣。
“他們必須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恕罪,否則對那些在金軍馬蹄下淪為奴隸,甚至灰飛煙滅的百姓不公平!”
玉玲瓏身體抖動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會在你說的那條路上等著他,如果成功了,四方村會合,如果失敗了……”
“失敗的概率其實并不高,”唐澤安慰了一句,“趙佶倉皇逃竄猶如喪家之犬,你一個人夜間潛入并不難,難得是殺完人之后的撤退?!?p> 唐澤走到玉玲瓏面前,“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不會強(qiáng)迫你做這種事情?!?p> “那你還有其他人能幫你這么做嗎?”玉玲瓏嘴角咧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額,”唐澤無言以對,另外幾個宗師,他沒有把握,所以這次的事件他壓根沒有讓他們知道。
而那些一流高手的話,就算是在慌亂之中,要?dú)⑺酪晃换实圻€是相當(dāng)難的。
只有玉玲瓏的輕功和暗器功夫,是最容易實現(xiàn)暗殺的。
“一定要記住熱氣球放置的位置,只有用這個,你才可能短時間內(nèi)逃出包圍圈!”
唐澤只能叮囑了這么一句,最后兩人對視了一眼,終究什么都沒有說。
夜晚。
唐澤站在窗子邊,仰望天上的月亮,今天的月亮似乎格外的圓。
都說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也不知道月亮見證了多少殺戮和王朝的更替。
“這么晚了,你還不睡嗎?”唐澤突然自言自語起來。
“你不也還沒睡嗎?”一個幽幽的女聲響起。
唐澤轉(zhuǎn)過身,一身血紅色的紗衣,美艷不可方物的幽冥教主,從房梁上一躍而下。
今天的她并沒有帶面紗,月光照在她的臉上,仿佛泛著瑩瑩的白光。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女人的聲音有些縹緲。
“活下去?”
“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jī)會!”
唐澤自嘲般的笑了笑,“能說什么?讓你嫁給我嗎?這顯然不太可能吧?”
他的眼神不經(jīng)意掃了眼右上角,能量值:50%
他都不知道回去的條件是什么,該怎么回去,以他這種好男人,怎么可能四處留情呢?不存在的!
“懦夫!”女人恨恨盯著道士,罵了一句。
“你說啥?”唐澤這能忍,“女人,我勸你把這句話說出去,否則讓你知道殺叫江東小白龍,浪里白條?!?p> “哼,軟蛋!”女人冷哼一聲,臉上全是不屑。
“嘿!”
唐澤生氣了,一步踏出,左手伸出攬住女人的腰,觸感非常美妙。
柔弱無骨,細(xì)膩嫩滑,就跟摸在綢緞上的感覺一樣。
“現(xiàn)在還敢這么說嗎?”
“慫——”
唐澤把女人的話堵了回去,當(dāng)然用嘴堵的。
既然是你自己送到嘴邊的,可不能怪他,他明明不想的,是對方先動的手啊!
兩人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誰都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唐澤的動作卻越來越輕柔。
“等,等一下,”玉玲瓏將手撐在胸前,臉上的紅暈如同熟透的蘋果。
“不是吧,現(xiàn)在等?”唐澤感覺一定是上天在懲罰他,“作孽?。 ?p> 他是做不出那種強(qiáng)迫人的事,正想放開女人,卻被她反手摟住脖子。
身后傳來一聲輕響,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中。
早上起床,唐澤感覺神清氣爽,就是走路的時候差點(diǎn)摔了一跤。
看到玉玲瓏挽了一個婦人的發(fā)髻,穿著一身婦人的衣服,正鄭重地把床單收了起來。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唐澤摸著打火機(jī),感覺沒煙抽總有點(diǎn)不得勁啊。
“嗯,”玉玲瓏表情還有些不自然,這是在古代,沒有三媒六證的情況下發(fā)生關(guān)系,那叫茍合。
不過教主大人柔順的表情,還是讓唐澤心中的滿足感爆棚,古代的男人真是太罪惡了。
“關(guān)于江湖上那些關(guān)于幽冥教主的傳言?”
“怎么,你信?”玉玲瓏眉毛一擰,臉色一寒。
“不不不,我肯定不信,他們是失蹤了還是?”
“他們都是登徒子,”玉玲瓏臉色稍微舒緩了一點(diǎn)。
“懂了懂了,我早就知道,男人管不住下半身,遲早會出事的!”
唐澤也沒空替這些人默哀,走到女人身邊,摟住她的腰。
“要不然,你別去了,讓其他人去吧,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玉玲瓏用頭磨蹭了一下男人的胸膛,臉上浮現(xiàn)一絲淡淡的微笑。
“你是不相信妾身的能力嗎?”
“相信,絕對相信,不過怎么還叫你你你的,”唐澤摟緊了一點(diǎn),“再給你一次機(jī)會,該叫啥?”
玉玲瓏臉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呢喃地聲音從喉嚨里冒出來:“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