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當(dāng)年事【01】線索浮現(xiàn),調(diào)查過去
“墨傾,那不是你嗎?”
在看清那張畫像時,宋一源頭皮發(fā)麻,朝墨傾投去震驚的目光。
前來幫忙的警察是不知墨傾底細(xì)的,有幾個看到畫像,又對比了墨傾的臉,立即朝墨傾走了過來。
其中一人直接掏出鐐銬。
“等等!”
霍斯站在墨傾面前,跟那幾個警察說了聲,又使了個眼色。
警察們對視了兩眼,隨后頷首,默契地沒再管。
“你……”霍斯轉(zhuǎn)過身,想找墨傾問個究竟,但注意到江刻后,改了口,“你先跟江先生回去?!?p> 他走到江刻面前,遞過去一把車鑰匙。
視野被身影遮住,江刻才從某種熟悉感里脫身而出。他眸光微閃,接過那把車鑰匙。
“江先生,麻煩你先帶墨傾回去。”霍斯說,“她明天還要上課?!?p> 你們還知道墨傾是個學(xué)生?
江刻“嗯”了聲,跟墨傾說:“走吧?!?p> *
越野車在山路上行駛,并不穩(wěn)。
江刻將車開得很快。
墨傾在等江刻提問,但等了半天,都沒見江刻追究的意思,有些奇怪。
車內(nèi)燈亮著,墨傾偏過頭,瞧見江刻鎖定前方,眉目緊擰,額頭上冒出細(xì)密的汗。
“你身體不舒服?”墨傾問。
江刻似乎沒聽到。
墨傾喊:“江刻?!?p> 這時,前方出現(xiàn)一個拐角,車速過快,江刻猛地踩下急剎車,在一段滑行后,車在撞到欄桿的一瞬,停了下來。
沖擊不輕。
墨傾后腦勺磕在椅背上,她輕擰眉,扭頭看去,見到江刻用手抵著額頭,豆大的汗珠滑落下來,沿著下頜滑下,滾到衣領(lǐng)。
墨傾摸出兩根銀針。
江刻似是察覺到什么,回過頭:“你扎一下試試?!?p> “不需要?”
“不需要?!?p> “那你疼著吧?!蹦珒A挑了下眉,不跟他爭辯,“我下車透口氣。”
她推開車門。
江刻瞥了一眼,覷見她下車的身影。
……
墨傾吹了一會兒夜風(fēng)。
山上風(fēng)涼,涼絲絲的,墨傾望著這夜空下的山水,卻思緒不寧。
約摸一刻鐘后,駕駛座的車窗落下來,江刻燃了一根煙,有白色煙霧飄出,月光里顯得輕悠悠的。
墨傾走過去,手肘抵著窗沿,低頭望著江刻,語調(diào)曖昧不清:“怎么一見我的畫像就頭疼???”
江刻斜乜著她。她笑時,像個妖精。
“你的畫像?”半晌后,江刻琢磨出味兒來。
他將手伸到窗外,食指點(diǎn)了下煙,煙灰隨風(fēng)飄落。
“不然呢?”
“照你這意思,你是百年前那位得道高人?”江刻瞇了下眼。
“說不準(zhǔn)?!蹦珒A一彎唇,說得很含糊。
騙鬼呢。
哪怕根據(jù)這事的線索,最終會推到“墨傾是得到高人”這一結(jié)果上,可是,江刻并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事。
江刻掐了煙,把車窗升上,扔了兩個字:“上車?!?p> 墨傾坐上副駕駛,甩上門后,問:“你頭疼的毛病,是偶爾,還是第一次?”
“時不常?!?p> 江刻往后倒車,回歸到馬路上。這一次,車速放緩不少。
墨傾手指抵著下頜,神情若有所思。
*
霍斯和宋一源一直忙到凌晨五點(diǎn),才搞清楚長生會的來龍去脈。
他們走出派出所。
“按照長生會的說法,墨傾就是平井渡的得道高人了吧?!彼我辉催粕啵八t(yī)術(shù)高超,濟(jì)世救民?我咋這么不信呢。”
霍斯斜他:“你可以信一下?!?p> “為啥?”
霍斯不能將墨傾救沈祈的事告訴他,只說:“一看就會醫(yī)術(shù)?!?p> 宋一源:“……”大哥,這是能看出來的嗎?!
霍斯說:“你洗洗臉,去學(xué)校吧?!?p> “等等。”宋一源打了個哈欠,困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緩了下才說,“墨傾跟長生會是沒關(guān)系,但她到底什么來頭,你們就查不到一點(diǎn)消息嗎?”
“沒有?!被羲钩谅暤?,“我們懷疑她的記載都被刻意抹除了,只留下一些口口相傳的傳說?!?p> “她有說什么嗎?”
“她說,說不完,沒義務(wù)告訴我們。”
“我跟她聊過幾次,感覺她不是很抗拒?!彼我辉凑f到這兒,忽然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
霍斯見他一驚一乍的,蹙眉:“什么?”
“姚德軒!”
“誰?”霍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宋一源拍手:“我們第一附中的第一任校長??!”
“有他什么事?”
“他可慘了……呃,不是,是他的雕像可慘了。我感覺他再過不了一個月,就要裂開了?!彼我辉匆荒樛葱?。
霍斯莫名其妙。
宋一源說得沒頭沒尾的,霍斯不明白,干脆讓宋一源重新講述。
宋一源講了墨傾想砸姚德軒雕像的事。
他篤定道:“墨傾肯定跟姚德軒有仇,我們可以從姚德軒入手啊!姚德軒的記載資料可有不少?!?p> 雖然覺得宋一源的說法很離譜,但霍斯在仔細(xì)想過后,覺得雖然曲折,但也有試一試的必要。
最終,霍斯說:“你去查吧?!?p> “好?!彼我辉礉M心歡喜地點(diǎn)頭,幾秒后忽而意識到哪兒不對勁,“不是,就我一個人???”
霍斯瞥了他一眼:“知道墨傾的不多,沒多余的人手給你?!?p> 宋一源:“……”
*
大清早的,墨傾神清氣爽地起床,吃了早餐后,準(zhǔn)備坐澎忠的車去上學(xué)。
但她沒見到澎忠的身影。
“今天我去參加家長會?!苯套哌^來,穿得衣冠楚楚,渾身上下一絲不茍,“你跟我一起。”
“哦?!?p> 江刻問:“你考得怎么樣?”
墨傾敷衍:“還行?!?p> 江刻不疑有他。
他跟墨傾接觸這么久,不信以墨傾的智商,會考出什么驚世駭俗的成績來。
潛意識里,他把墨傾的“還行”當(dāng)“優(yōu)等生的謙虛”了。
然而——
坐在三班教室的江刻,拿到墨傾驚世駭俗的成績單時,硬是半天沒有回過神。
EMO破產(chǎn)了他都不會如此震驚。
江刻一開始就沒把家長會當(dāng)回事,但是這一張成績單,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危機(jī)感。
很快,真正的危機(jī),出現(xiàn)了。
有家長圍過來,看了眼成績單,露出憐憫神情:“你是墨傾的親戚吧?還好是你來的,要是墨傾家長,豈不是得氣死?!?p> 其他家長附和:
“聽說這學(xué)期,學(xué)校轉(zhuǎn)來倆學(xué)生。三班那個正數(shù)第二,七班這個倒數(shù)第二。”
“這成績索性就別讀了,還拉低學(xué)校升學(xué)率?!?p> “你們才知道呢?成績出來那晚,我女兒回家直接哭了。我本以為她沒考好,結(jié)果她說是被墨傾的成績氣哭的,她十幾年就沒見過這么慘的成績,拉低了他們班平均分?!?p> “真缺德啊,偏偏來了七班?!?p> ……
江刻表情黑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