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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悍妻養(yǎng)崽日常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八九不離十

農(nóng)門悍妻養(yǎng)崽日常 宛稚 2084 2021-11-19 22:28:40

  對上那雙寫滿了擔(dān)憂的眸子,傅鳶的心狠狠的顫了兩下,一股說不出的感覺縈繞在心頭,讓她不自覺垂下眸子,慌忙躲開男人熾熱的目光。

  “我說,爺,我快撐不住了?!?p>  子楚見到剛剛那般場景,早就把師爺?shù)淖煊眉啿级碌脟?yán)實,又把他的雙手鉗在身后,不給他任何開口阻斷的機(jī)會。

  眼看著旁邊的守衛(wèi)看不過去就要對他動手了,忍不住哀嚎著看向兩人。

  曖昧的氣氛被打破,兩人尷尬的咳嗽兩聲,傅鳶更是急忙把手從大掌中抽了出來。趙瀾清暗中狠狠的瞪了子楚一眼。

  母雞孵小鴨,多管什么閑事!

  旁邊的滑稽師爺還在旁邊嗚嗚嗚個不停,被子楚反手摁住,在原地氣到亂蹦,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然而此時除了子楚,誰也沒有給他一個正臉,仿佛當(dāng)他不存在一般。

  可憐縣令端坐在上堂,屁股上的椅子好像著火了一樣,讓他忍不住站起身子,往衙外看了又看,然而人群把他擋的嚴(yán)實。眼看自己就要拉下臉走出來瞧瞧情況,就見師爺像個鵪鶉似的被一個束著高馬尾的男人連拖帶拽提了過來,活像是被綁架來的。

  “大人,民婦的確是半月樓的東家,愿意在牢中,等待大人為民婦伸冤?!?p>  傅鳶本欲想下跪,旁邊的男人臭著一張臉,鐵臂鉗著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傅鳶連屈膝都做不到。索性她也只是意思一下,心安理得的彎了彎腰,站在一旁,等待上方人的回應(yīng)。

  縣令見兩人這么囂張,自己的氣焰就矮了一截兒,一拍驚堂木,厲呵一聲,“大膽民婦,在府衙大堂內(nèi)為何不下跪?”

  “民婦...”

  “據(jù)本將...據(jù)我所知...北燕律法中,并沒有規(guī)定在府衙堂內(nèi)就要跪下的道理。”

  縣令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這...的確是沒有這樣的說法,但是見到當(dāng)官的,普通百姓的確都習(xí)慣了下跪,他...他也就忘了...

  “她...她現(xiàn)在是屬于殺人犯,剝削匠人,導(dǎo)致百姓慘死,是帶罪之身,須得堂下受審!”

  縣令一臉激動的說完,就見旁邊走出來一個人,神色凄然應(yīng)和縣令的話,悲憤的看向堂下二人,“我表哥在死前可是說了,是半月樓派人在暗處給他使絆子,把他害成這副模樣。如今,你們怎么還有臉狡辯,不敬大人,天理何在呀!”

  傅鳶拉了拉旁邊人的衣角,示意他不必和這種人直面杠上,男人勾了勾她的尾指,示意她安心。“傅娘子現(xiàn)在的確是半月樓的東家,且不說她對此事毫不知情,那人死前就一定一口咬定是何人所為么?就算是說了,你又有什么證據(jù)?”

  男人不緊不慢的拋出兩個問題,凌厲的眸子掃向旁邊期期艾艾的男人,對他的呼喚絲毫不為所動。

  “還不是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酒樓的秘密,竟然被掌柜活活滅口了呀...可憐我的表嫂,嫁給他不過五年,年紀(jì)輕輕就沒了丈夫。如今死后,我卻不能為他伸冤,我如何對得起表嫂一家人。”

  “呵,你替他伸冤?伸哪門子的冤?那縣令還安安穩(wěn)穩(wěn)坐在上面呢,有你什么事?”

  猝不及防被點到的縣令還處于不明所以的狀態(tài),看看旁邊的證人,又看看底下氣定神閑的被告,頭一回對自己為官幾年的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外,他能發(fā)現(xiàn)什么事,值得半月樓不遺余力去暗害這么一個普通百姓?”

  “再說你表哥死前死前見過的最后一個人就是你,我還說是你把他活活掐死的,為了得到你表嫂才出此下策,如此,你是不是也是殺死你表哥的兇手?”

  “最后,你所說的一切縣令爺還沒有定論,你在這里二流子罵街,胡言亂語,混淆視聽,是何用意?”

  “你...你...你!”那男人氣的渾身顫抖,指著趙瀾清你你你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眼神卻有些躲閃,飄忽不定的看向別處,瞧瞧這個,看看那個,就是不敢和趙瀾清對視。

  趙瀾清在京城什么人沒見過?一瞅著那男人這副躲躲閃閃表情就樂了,當(dāng)下咧著一張嘴,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齒,笑得開懷。

  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這一張破嘴還真把真相給說明白了。

  他也沒想到,他就是隨口一謅的一篇話來聲張氣勢,還真就戳了那人心窩子,就算他猜的不是全部,也應(yīng)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剛剛還哭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天地動容,這下子突然被拆穿,臉面也不要了,指著趙瀾清破口大罵。到底是鎮(zhèn)里小地方出來的人,什么腌臜穢語都脫口而出,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哪里學(xué)來的罵人技巧,饒是傅鳶活過兩輩子的人,也愣是驚訝的目瞪口呆。

  這...這...男人也這么會巧舌如簧,巧言善辯嗎?

  懷疑的目光暗戳戳看向身旁的呆瓜,忍不住腦補(bǔ)了他潑婦般罵人嚼舌根的場面,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趙瀾清一看那赤果果的眼神,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女人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暗暗使勁兒,狠狠的捏了下她的尾指。

  薄唇微張,無聲的對她說道,“我沒有這樣。”

  他看不慣的人和事,最多上去打一頓就平復(fù)了,實在不行...就打兩頓。再說了,從京城到這小縣城,能跟他打兩頓還不挨揍的人,統(tǒng)共也沒有幾個。他爹算一個,當(dāng)今三皇子也算一個。

  縣令看著這邊沒臉沒皮的破口大罵,又瞅瞅那邊眉來眼去的打情罵俏,恍惚間覺得自己不是在公堂,而是在菜市場。

  還是掙脫子楚鉗制的師爺,悄悄走到他身邊,提醒了一聲,“縣太爺,你可別忘了,上頭那人的吩咐,這夫人那邊...”

  縣令渾身一個激靈,又發(fā)狠似的,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衙內(nèi)幾人衙外百姓霎時間都安靜了下來,等待著上頭的人發(fā)言。

  “安靜!將薛傅氏押入大牢,等待審判!”

  一錘定音,無論是驚慌失措的男子,還是在下面一臉冷漠的兩人,都沒有再給他們說話的機(jī)會。

  這最終的結(jié)果,顯然是隨了前者的意,斷了趙瀾清打算死磕到底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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