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時間已過,可二位國師斗法仍沒有變化,晶沙域的風(fēng)一天到晚吹個不停,風(fēng)中奧秘早已被各大勢力的天之驕子感悟明白,再往深了感悟卻是什么都沒有了。
因此,這令得滿心澎湃前來晶沙域觀戰(zhàn),感悟風(fēng)法的數(shù)萬名入道境都察覺到了一點異樣。
一開始,眾人都以為二位國師正在積蓄力量,打算一舉破入主道境。
可是時間一長,難免有人猜疑,二位國師突破是不是遇到了瓶頸。
可是,無法繼續(xù)感悟天地間更深層次的風(fēng)法奧秘,卻也沒人敢說什么,畢竟沒有哪個笨蛋敢站出來怪罪二位國師!
而那些盯上國師之位,因此進入晶沙域打探鐘離景伯下落的人,見二位國師遲遲不突破,這些人也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免遭他人懷疑。
而局中人不知自己已經(jīng)身陷危險,可在外看戲的人,卻把當(dāng)下局面看的一清二楚。
風(fēng)國國都,皇宮!
風(fēng)國國王龍維印居所,高樓之上,如今這里唯有龍維印一人站在窗前,目望西方。
看著夕陽西落,金黃中一點青色光芒接天連地,似有大風(fēng)要吹破天空。
國都距離晶沙域雖然有五百里,但風(fēng)之極所施展風(fēng)法,能夠影響的絕不僅僅一隅之地。
因此,站在皇宮高樓之上眺望,能夠隱約看到西方晶沙域天空上有一抹青光。
“半年了,二位國師斗法竟會持續(xù)這么長的時間?!饼埦S印眉頭緊皺,這半年來他可是吃不好睡不好,就怕晶沙域數(shù)萬入道境造反。
并且外界還傳,下一任國師繼承人選已經(jīng)內(nèi)定為鐘離景伯,此刻鐘離景伯正在晶沙域修煉,引去了不少勢力矚目。
雖然,二位國師仍在,暫時不會出什么亂子,可龍維印心中就是擔(dān)心,萬一鐘離景伯被害,風(fēng)國沒有了國師鎮(zhèn)壓各門各派修道人,這些修道人要是打起了控制風(fēng)國的主意,那就真完蛋了。
所以,龍維印組織了好幾批人進入晶沙域?qū)ふ溢婋x景伯,想把他保護起來。
可鐘離景伯藏身之地不是一般人能夠看出來的,尋找數(shù)月至今未能找到。
僅僅半年時間,正值壯年的龍維印好似蒼老了不少,只覺得自己這國王真是不好當(dāng),就這一件事情全風(fēng)國上下都忙得不可開交。
且,已經(jīng)入冬了,城外還有十萬大軍的軍服、糧草要準備。
忽然,一名身穿青灰宦官衣袍的人走上了樓,跪倒在龍維印身后,說道:“陛下,眾位大臣正在等您過去議事,您是否現(xiàn)在過去?!?p> “知道了?!饼埦S印憂心忡忡的說道:“再加派一批人手,去晶沙域找鐘離景伯,務(wù)必保護好他的安全。”
“這個老頭,明知道不少修道人都盯上了國師之位,他還亂跑,真是氣死朕了?!毙闹邪盗R著,龍維印離開居所,去和大臣們議事去了。
……
風(fēng)國國都內(nèi),東野家族那豪華不輸皇宮的大宅內(nèi),東野家主東野諦同樣站在樓閣高處,目視西方,神色平淡得很。
“二位國師破入主道境,這時間會不會太久了,真的有這般艱難?”東野諦心中不信,破入主道境就真的這么難。
想他自己也是修道人,雖說境界不高,但對破入主道境還是心存希望的。
可此刻見到二位國師久久無法突破,東野諦心中實在疑惑:“二位國師到底在干什么,斗法斗了半年,境界居然還沒有突破,不會是想要試探風(fēng)國修道界之人吧!”
二位國師不走,即便十幾家勢力覬覦國師之位,卻也無人敢輕舉妄動,東野家族同樣不敢動。
“雖還不知道鐘離景伯是不是下一任國師人選,但在皇室宣布下一任國師人選之前,倒是還有時間爭一爭。”
“只是,這國師要由誰來擔(dān)當(dāng)呢!”國師之位似早已是囊中之物,東野諦已經(jīng)在想東野家族該由誰來當(dāng)國師了。
雖然,心中有著無比的擔(dān)憂和猜疑,可東野諦已經(jīng)謀定了下一任國師之位。
“……”
剛想叫人去準備禮物,命人去皇宮走一趟,打探打探消息。
可剛張開口,卻發(fā)現(xiàn)有人從敞開的門外走了進來。
來人是一位黑衣束冠的男人,面容偏瘦,黑眸如獵鷹,此人衣服上和頭發(fā)上都帶著些許晶瑩沙粒。
看到這人,東野諦說道:“你不是去晶沙域給嵇寅護法,自己也在嘗試步入風(fēng)之極,怎么回來了?!?p> 這人與東野諦很熟,直接坐在茶幾前,到了杯茶,說道:“別提了,兩位國師斗法恐怕遇到了瓶頸,風(fēng)法大道顯化不是特別清晰,害我吃了半年沙子,一無所獲?!?p> 黑衣男人名叫東野真,入道境后期,東野諦親表弟,兩人關(guān)系一向很好。
東野真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這次回來,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一好一壞,你想先聽哪個?”
不等東野諦說話,東野真便忍不住說道:“先聽好消息吧,你兒子心里有女人了,被迷得那叫一個神魂顛倒,嘿!”
“至于壞消息,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了皇室的人在晶沙域,足有百人,我猜應(yīng)該是去找鐘離景伯的?!?p> “這樣一來,鐘離景伯未來國師的身份,應(yīng)該可以坐實了。”
“誒,這事你知道吧!”
鐘離景伯之事,東野諦心中已經(jīng)猜得十之八九,并不感到驚訝。
東野諦問起了自己兒子?xùn)|野嵇寅的事,說道:“嵇寅向來目空一切,什么樣的女人能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照你這么說,不久的未來,我將會有兒媳婦了?!?p> 那可未必,東野真說道:“那女人來歷不凡,可是外界來的主道境強者,性情冷漠,根本就不愛搭理你兒子?!?p> “你可知道這女人多大?”根本不等東野諦說話,東野真便說道:“比你兒子還小幾歲呢,二十歲的主道境,聽說過沒有!”
“人家天賦異稟,堪稱妖孽,比你兒子還要目空一切,你兒子這回怕是要失戀了?!?p> “喂,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兒子要是求愛不成反生怒,得罪了這位主道境強者,到時那女人一怒,東野家可就完了。”
東野真搖著頭說道:“有時間勸勸他吧,反正我這個當(dāng)表叔的說話不好使,你自己看著辦!”
聽了東野真的話,東野諦卻是不以為意,說道:“沒時間和你胡扯,我要去皇宮走一趟,你和我一起去,打探一下國師之位是否定下人選?!?p> “若是能爭下來,我已經(jīng)想好,由嵇寅來當(dāng)這個國師,憑他的修為足以震懾風(fēng)國修道界!”
劉劍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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