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兩壇子酒回到自己住的房間,秦玲玄將酒放在了柜子里,小坐了一會,想一想和死阿郎獨處的時候,到底該說什么才好。
到時候醉醺醺的,要是說錯了話,那多不好。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中午了,秦玲玄又離開,去給江瑚三人準備午飯。
水榭回廊內(nèi),一個面色蒼白的長胡子老頭一身灰袍,在回廊里來來回回的轉(zhuǎn)悠,看著冰封的湖,想看魚兒都沒有。
這老頭,正是鐘離景伯!
本來,昨天晚上鐘離景伯就去找江瑚了,可是看到幾個年輕人說說鬧鬧,他也沒打擾。
之后,江瑚雙妃二人回到房間后,到現(xiàn)在都沒出來。
鐘離景伯也知道,小夫妻倆同處一室能干的也就那點事,他也不好去打擾。
然后,他就等到了現(xiàn)在。
“師傅師伯說,江瑚背后有人,難道說的就是跟在他身邊的那位外界主道境?”
“這姑娘天賦確實妖孽,短短幾年時間,便將風法破入了主道境。”
“可是,江瑚也就是這姑娘的引道人,這姑娘居然讓師傅師伯教訓(xùn)江瑚,有必要這么重視江瑚這小子嗎?”
鐘離景伯念念叨叨,想不明白江瑚和那位外界主道境到底什么關(guān)系,江瑚背后的人到底是不是這姑娘。
若江瑚僅僅只是這姑娘的引道人,鐘離景伯覺得,這姑娘應(yīng)該沒必要找自己師傅師伯去教訓(xùn)江瑚。
“這小子,有個媳婦兒還不夠,居然還勾搭外邊的姑娘,真行……”
“他還不出來,太陽都曬屁股了!”
鐘離景伯之所以在這里等江瑚,是因為他想打聽環(huán)風門的消息。
到現(xiàn)在為止,鐘離景伯還不知道環(huán)風門怎么樣呢。
而眼看著國師繼任大典日期已近,自己重傷未愈,到時沒人給自己助陣,東野家族又盯著自己的國師之位。
鐘離景伯真的怕,怕到時候自己下不來臺!
正巧,就在這個時候,秦玲玄帶著幾人,端著好多山珍海味給他的阿郎弟弟送飯來了。
鐘離景伯看著絕風雅園的人給江瑚送飯,他便走了過去,趁機找江瑚問問環(huán)風門的事。
咚咚咚!
秦玲玄這次敲門使勁兒輕了些,免得再把門敲開,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可這次,江瑚把房門鎖的死死的,臥房的門也鎖的死死的,秦玲玄敲門聲音太小,里面根本聽不到。
“你們先把另一份飯菜給回廊東邊房間的那位姑娘送過去,我在叫叫他們。”秦玲玄對后邊幾個端著飯菜的人說道。
“是!”
咚咚咚!
秦玲玄再次敲門,里面兩人還是沒聽見。
“你這么敲門,他們聽不見,我?guī)蛶湍惆??!边@時候,鐘離景伯走了過來,非常粗暴的砸門。
砰砰砰……
“老人家,您別這么敲?!鼻亓嵝徽J識鐘離景伯,但她知道這小夫妻倆肯定是不好意思出來開門,便解釋道:“房內(nèi)的客人肯定是累了,正在熟睡中,這樣敲門不禮貌?!?p> 砰砰……
但鐘離景伯繼續(xù)砸門,說道:“沒事兒,我和江瑚關(guān)系不錯,他不會怪罪你們的。”
“啊!”
秦玲玄以為這老人家認錯了房間,驚訝說道:“老人家,房內(nèi)之人并不叫江瑚,您是不是認錯房間了?”
“嗯?”這時,鐘離景伯想起來,江瑚用假名字騙了絕風雅園所有人。
“我是說,我和死阿郎在江湖中認識,關(guān)系不賴,我找他有急事。”鐘離景伯一陣砸門,就算是個聾子也能聽見了。
很快,房門打開!
之前那身紫衣臟了,因此江瑚換了一身黃褐色棉袍,腰身寬大,早上還凌亂的頭發(fā)也梳籠整齊,滿臉唇印擦的干干凈凈。
“嗯?鐘離老頭!”
打開門,看見的卻是鐘離景伯,江瑚很驚訝,這老頭原來還沒死啊!
鐘離景伯說道:“小子,太陽曬屁股了,沒大沒小,我可是你太師叔祖?!?p> 江瑚還睡眼惺忪的,看到鐘離景白驚訝無比,睡意全無。
“有你這樣的師叔祖,倒了八輩子血霉了?!?p> 江瑚小聲嘀咕著,可他目光又落在了一身紅裙的秦玲玄身上,不明白這女人還來找自己干什么,還覺得不夠?qū)擂螁幔?p> “二位,天氣冷,飯菜快涼了,要不還是進去說話吧?!边@時,秦玲玄提議。
江瑚打開房門,把外面幾人請了進來。
幾個人,端著飯菜進屋,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但秦玲玄留了下來,想和江瑚說點什么,但礙于鐘離景伯的存在,她還是忍住了。
即便,江瑚現(xiàn)在真的很不想見到這些人,可他也不能當面拂了這些人面子。
“老頭,你咋知道我在這兒,找我干啥?”江瑚很懷疑,說道:“你不能忘恩負義,還想揍我吧!”
江瑚真的很懷疑,這老頭咋找到自己的,這次找自己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江瑚不禁防備起鐘離景伯來!
鐘離景伯聽江瑚還叫自己老頭,他也沒在追究,直入主題說道:“環(huán)風門怎么樣,龐少朱在干什么?”
知道了鐘離景伯不是來揍自己的,江瑚也就放心了。
但江瑚沒有回答鐘離景伯的話,把他晾在了一邊。
“那個……”
看著一桌子豐盛的午飯,江瑚回頭對秦玲玄道謝,說道:“秦姐姐,謝謝你的早飯和午飯,那個……”
秦玲玄溫熱大方說道:“別這個那個了,既然你有朋友在,我不打擾你們說話了,你快去吃飯吧?!?p> “嗯,有些事我晚點再敢你說吧!”
秦玲玄很是貼心,知道死阿郎還在對早上的事情跟自己抹不開面子,所以秦玲玄打了個啞迷,便離開了這里。
秦玲玄離開后,鐘離景伯調(diào)侃說道:“呦,又勾搭一個,你小子真是見一個愛一個,好福氣啊?!?p> “臭老頭,你給我閉嘴……”江瑚立刻手指鐘離景伯,咬牙切齒。
自己媳婦兒可還在臥房呢,老頭這話要是讓雙妃聽到,江瑚知道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江瑚又說道:“別在胡言亂語,否則我立馬把你趕走?!?p> 說著,江瑚返回臥房,請媳婦兒出來吃飯。
對于江瑚這種態(tài)度,鐘離景伯也不在意,反正他在晶沙域揍了江瑚一頓,江瑚心中有氣也是應(yīng)該的。
更何況,當初要是沒有江瑚,鐘離景伯自己早就死了!
一會兒后,江瑚總算是把不肯出臥房的雙妃給請了出來。
雙妃都有點自閉了,總是和江瑚恩愛的時候被人撞見,要不是有江瑚陪著,她這輩子都不會走出臥房。
看著滿桌子的菜,雙妃也餓了,但她的注意力卻落在了鐘離景伯身上。
雙妃記得鐘離景伯,當初鐘離景伯去找江瑚時,就先找上了雙妃。
“咦,老爺爺,你又來找江瑚呀?”雙妃還記得鐘離景伯,便問道:“老爺爺,你吃飯了嗎,要不一塊兒吃點,這么一桌子菜我和江江也吃不了?!?p> “誒,還是你這丫頭好,比你男人懂事多了?!辩婋x景伯夸贊說道。
“我姓鐘離名景伯,環(huán)風門的師叔祖,你要想叫我爺爺也行,都隨你?!?p> 鐘離景伯和雙妃套近乎,不搭理江瑚,接著說道:“上次在環(huán)風門匆匆見你一面,太匆忙了,下回呀,爺爺給你準備一份見面禮?!?p> “老頭你也太摳門兒,送禮物還等下次,身上要是有好東西就拿出來?!本秤蛞恍校饔X得要不是自己拼死去求援,鐘離景伯也活不了。
所以,此刻面對這個一開始就找自己麻煩的老頭,江瑚腰桿挺得直直的。
“丫頭,爺爺跟你打聽點事,現(xiàn)在環(huán)風門怎么樣了,門主龐少朱,他在干什么呀?”
只是對于江瑚,鐘離景伯不想搭理,只問雙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