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平禿頂山,江瑚四人便回了小村鎮(zhèn)。
他們還得想個法子弄幾匹馬,要是飛著走,一路上定會錯過許多。
包容之道下一境界晉升之法,可是觀悟事物本質(zhì),擴(kuò)展心胸,接受其源。
這種修煉之法,還得慢慢來?。?p> 所幸,給了大戶人家些許玉錢,就住下了。
“誒呀呀,幾位高人為我們小鎮(zhèn)鄉(xiāng)民除了蝠害,我們還未曾感謝幾位,怎敢再收錢財。”
“幾位許是累了,先休息一會兒,飯食酒菜這就備好?!?p> 大戶主人沒收江瑚幾人的錢,便去前前后后忙碌了。
而江瑚幾人自覺,也沒做什么,就是弄的聲勢有些大,真正的蝙蝠老祖宗還沒除去,真真受不起鄉(xiāng)民款待。
可人家熱心款待,也不能拂了面子,幾人只好去吃個飯,熱鬧熱鬧。
剛?cè)胍?,燈火通明,大戶人家宴請了不少人,以作代表感謝江瑚幾人給他們除害。
和眾人寒暄一番,江瑚,杜彩尋,黎貍兒都以勞累說辭,早早退出了酒席。
可長樂倒是活潑,凈給小鎮(zhèn)居民瞎編故事,說今天怎么怎么樣,就是個話嘮。
夜里沒了蝙蝠騷擾,小鎮(zhèn)居民也終于放松了一會,宴會散了,三三兩兩回家去。
人卻不知,黑暗中幾張血口高掛樹梢,如黑布斗篷般寬大翅翼,遮掩下了血光。
當(dāng)時間來到后半夜,屋外頭吹起狂風(fēng),也是攪的人睡不著。
“這叫什么事兒啊,昨天鬧蝙蝠,今天刮大風(fēng),煩人!”
本以為可以睡個好覺,卻又泡湯了。
“這風(fēng)不對勁,快起來!”
對風(fēng),江瑚再熟悉不過,他本想以自身風(fēng)法平了屋外的風(fēng),卻發(fā)現(xiàn)這風(fēng)里夾雜著別的氣息。
“哪里不對?”長樂起身問道。
放出神識感知,長樂驚語道:“那幾只蝙蝠又回來了!”
一旁,車夫也坐起身來,驚道:“二位少爺,你們不是說已經(jīng)把蝙蝠洞給平了嗎,這怎么又……”
“廢話,就因為平了蝙蝠洞,漏網(wǎng)之魚才回來報仇呢!”
叫喊一聲,江瑚和長樂兩人沖出屋去。
誰也沒有想到,本以為跑路的蝙蝠又尋回來報仇。
這是以為自己四人走了嗎?
兩人跳上房頂,江瑚掌間青光繚繞,風(fēng)意散發(fā),大道之力頓時平了大風(fēng)。
而長樂身上也綻放開萬丈強光,瞬間籠罩整個小鎮(zhèn)。
卻只見,小鎮(zhèn)街道毫無異樣,什么也沒有。
“江公子,長公子,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房下,傳來杜彩尋聲音。
她剛從屋里出來,手里提著燈,焰光在風(fēng)中搖擺。
可也就在這時,一道翼狀黑影撲下,直沖杜彩尋。
黑影速度極快,正在觀察小鎮(zhèn)街道和每一間房屋,江瑚和長樂兩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等兩人意念催動,要去阻止黑影時,杜彩尋周身靈力爆開,卻也跳上了房頂。
“呀呵,妹妹反應(yīng)不錯!”
長樂夸贊一句,靈力帶著一股炙熱氣息噴涌,直打黑影。
噗咔!
黑影炸裂,卻只是個黑布裹著木架子,是個假的。
這時候也驚動了黎貍兒,她也跳上了另一座房頂,火光燃燒。
看見是個假的,江瑚道:“嘿,幾只臭蝙蝠還會耍手段!”
神識之力鋪天蓋地散開,去找蝙蝠藏在何處。
但,千防萬防,卻不曾防備剛剛跳上房頂,沉默寡言,沒說話的杜彩尋。
神識感知那一刻,江瑚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杜彩尋,只見她背后蝙蝠紅翼張開,人就被罩了進(jìn)去。
紅蝠飛騰,帶著杜彩尋遠(yuǎn)去。
看見這一幕,三人都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只蝙蝠是怎么瞞過自己感知的?
雖然不解,但救人在即,江瑚騰身而起,就去追。
喳喳喳喳喳喳!
但也就是飛起的那一瞬間,六聲音波攻擊從頭頂落下,江瑚腳步一頓。
轟哐!
房屋被震倒塌,江瑚,長樂和黎貍兒三人倒是沒事,可苦了屋里的人。
“這就想跑……”
大符飛升,風(fēng)雨同降,下一刻,大片空間陷入靜止。
江瑚單手畫符,柔風(fēng)細(xì)雨靜止,當(dāng)即就束縛了空中七血蝠。
呼哧!
緊接著,火光爆燃,黎貍兒出手,放出七團(tuán)大火直罩七血蝠。
不過眨眼,七血蝠慘叫都來不及,被焚得連灰都不剩!
被血蝠抓走的杜彩尋,從空中掉落,脖頸血光入住。
見她受傷,就要隕命,江瑚三人立刻沖了上去。
杜彩尋可是他們求證大道修煉之法的關(guān)鍵,怎能讓她就這樣死了。
封住經(jīng)脈,止住血流,立刻將最好的丹藥給杜彩尋服下。
江瑚,長樂和黎貍兒三人都不緊對視一眼。
“大意,在圣德道界閑置的久,連架都不會打了!”長樂自嘆。
自己三個主道境聯(lián)手,卻被七只蝙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后連杜彩尋都讓對方抓了去,險些喪命。
只能說,這圣德道界實在太和平,最多打打嘴仗,想動手找人打架都沒有。
這時間一長,再好的戰(zhàn)士也得廢??!
“失血過多,生機(jī)也被那只蝙蝠吸食不少?!?p> 黎貍兒嘆道:“看來,往后要讓她休養(yǎng)一段時間,不能再修煉了,否則傷了根基,麻煩!”
風(fēng)雨中,三人都不自禁連連嘆氣,閑置的久了,突然打起架來,這老胳膊老腿兒都不太好使。
“日后修煉,咱們?nèi)齻€得換換法子了,這么下去等哪天離開圣德道界,去了外面,非得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不可!”
江瑚也是嘆氣,這六年時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修為沒啥長進(jìn)不說,戰(zhàn)斗的本事怎么還退化了!
收了風(fēng)雨,三人便要去把倒塌房屋下的人救出來。
可剛剛轉(zhuǎn)身,又察覺不對……
三人同時回頭,看向向一個方向。
“七只臭蝙蝠還有同伙?”江瑚驚語,當(dāng)即動身。
可是,黑暗中立刻走出一道白色身影,那人站在黑暗里,給江瑚三人微微鞠躬。
看到這里,江瑚腳步一頓,不明白對方干什么,卻心中警惕更甚,神識之力籠罩方圓數(shù)百里。
但,方圓數(shù)百里除了這個人之外,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尋常的!
“你是誰?”長樂上前,開口問道。
“本座青白主教,乃是岐乾域山中修煉靈獸,三位人族道友,有禮了?!鼻喟字鹘陶f話客氣,方才那一戰(zhàn)她可是看得清楚。
長樂當(dāng)先開口,說道:“你是那七只蝙蝠請來的救兵?”
“非也!”
只怕誤會,青白主教立刻解釋聲音微顫說道:“那七只蝙蝠修為不淺,即便本座統(tǒng)御岐乾域靈獸,卻也奈何不得七只蝙蝠聯(lián)手,因此疏于管教,令它七個犯下大錯?!?p> “本座此次前來,本是想化解與四位沖突,卻不想七只蝙蝠擅作主張,此刻滅于四位之手,罪有應(yīng)得?!?p> 把來意說明,青白主教這才順氣,繼續(xù)說道:“本座此刻現(xiàn)身,便是想與四位說明白,七只蝙蝠所作所為,皆與山中靈獸無關(guān),還請四位不要怒牽眾多無辜?!?p> “是嗎,你倒是撇的干凈……”江瑚開口,質(zhì)問道:“你當(dāng)真奈何不得七只蝙蝠聯(lián)手,你這靈獸首領(lǐng)的位置又是如何坐穩(wěn)?!?p> “依我看,你這分明是縱容七只蝙蝠害人多年,從中獲利,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雖然,不知道這只鳥從哪里冒出來的,說話也是客氣。
但想想也知道,身為靈獸,野性難消,自然以實力為尊。
這只鳥能當(dāng)岐乾域眾靈獸首領(lǐng),卻又奈何不了那七只蝙蝠,還能保住首領(lǐng)位置,這怎么可能嗎!
可,青白主教又解釋說道:“主教之位,乃是靈獸總教眾前輩所封,職責(zé)是指引教導(dǎo)靈獸潛心修煉,只分靈智高低,不分實力強弱?!?p> “那七只蝙蝠之所以不敢動本座,并非本座實力崛強,實因本座背后是靈獸總教眾多前輩。”
聽了這話,江瑚頓時驚訝,目光看向長樂和黎貍兒。
他們來圣德道界一兩百年,居然不知道山中靈獸還有教會存在,之前都沒聽他們說過啊!
而長樂和黎貍兒兩人也是茫然,明顯不知道。
他們是人又不是獸,哪還管得了靈獸有沒有教會。
“呸,鳥精,你唬誰呢,想我長樂身在圣德道界修煉兩百余年,大山大水,珍奇走獸見得多了,怎么就沒聽說過你們靈獸還有教會?!?p> “哼,你這大白鳥也是有意思,看我今天不把你擒了,好好玩玩!”
說著,長樂就要動手,可是沒走幾步。
便聽:“長公子且慢……”
這時候,黎貍兒懷抱里的杜彩尋醒了,剛剛那些對話,她也聽得清楚。
杜彩尋虛聲說道:“靈獸教會一事,天書中有載,我本以為那只是古時候的怪談奇論,不想真的存在。”
杜彩尋身具天書傳承,知道一些秘辛也不奇怪。
“姑娘高見,靈獸教會在圣德道界已經(jīng)存在無數(shù)個年頭,因靈獸修煉與人不同,圣德之人無人修煉,人獸之間又無沖突,所以知道的人類甚少?!鼻喟字鹘逃纸忉屃艘环?,就怕江瑚三個不信
青白主教繼續(xù)說道:“為保人獸之間和平安寧,便請四位看在七只蝙蝠已經(jīng)就地正法的份上,就此息怒,莫要再去山中尋其它靈獸麻煩?!?p> “哼,我要是說不呢!”
即便,這只大白鳥說明白了事情緣由,可江瑚還是不樂意,這一遭罪受的,總不能白來??!
江瑚說道:“那七只蝙蝠死了活該,可這岐乾域歸你管,你眼看著七只蝙蝠為禍不管,你罪加一等?!?p> “看我朋友傷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
“那,這位道友想要本座如何?”青白主教問,早就做好了不能善了的準(zhǔn)備。
“哼,簡單……”江瑚賣了個關(guān)子,之前聽長樂說抓大白鳥玩玩,他就想,可不可以把它留下,當(dāng)個坐騎。
二話不說,江瑚直接動手,柔風(fēng)細(xì)雨符紋禁錮,風(fēng)水沃土符土法之力裹空鎮(zhèn)壓。
兩重符紋力量全釋,頓將大白鳥拿下。
長樂和黎貍兒都不進(jìn)詫異看著江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