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秘宗?。俊?p> 要說起來,江瑚修煉淬秘宗功法《淬心行血法》,也算是半個淬秘宗弟子。
一年半以前,淬秘宗因為他遭受五毒教人教圍攻,弟子死傷無數(shù),因為這件事情江瑚對淬秘宗已經(jīng)十分歉疚。
可是現(xiàn)在,竟又有寶骨落入淬秘宗之手,他卻不得不去搶奪,這……
“能打探到這么準(zhǔn)確的消息,淬秘宗內(nèi)怕是也有五毒教奸細(xì),想當(dāng)年淬秘宗死傷那么多弟子,和這奸細(xì)脫不了干系?!?p> “我將麻煩一次次帶給淬秘宗,怎么這次又趕上了!”
江瑚心中有情義,知道淬秘宗有寶骨,他又不得不去搶,可他又不想,他真的很為難。
一旁,南媛湊了上來,喃喃道:“淬秘宗,怎么……”
南媛話語也有些艱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的第二次命運轉(zhuǎn)折點就在這里……
當(dāng)初,江瑚滅殺人教五萬教眾,同時也把前任人教教主北亦,與其弟子沈啟奉葬滅在淬秘宗外。
要不是因為江瑚殺了他們,南媛也可能當(dāng)上人教教主,她不當(dāng)人教教主就沒有機會接近圣子,不接近圣子又怎么可能會和江瑚相識呢!
命運,真是和她開了好大的玩笑,轉(zhuǎn)了一圈,就是要讓她遇上這個男人。
可身在淬秘宗外的那個時候,他們本就該認(rèn)識,可因為敵對關(guān)系,居然轉(zhuǎn)了那么一大圈!
要說起來,南媛心里一直都是感激江瑚的,要不是他殺了那師徒倆,南媛她怎么可能解脫。
現(xiàn)在回到這里來,回憶起那些事,真是讓南媛又嘆氣,唏噓……
江瑚就沒有那么大感觸了,他只覺得很為難,到底要不要去淬秘宗。
不過,他現(xiàn)在還有時間可以想,可以考慮,因為身體太虛弱,怎么也要在休息個兩三天。
“我欠淬秘宗的實在有點多,人家好心好意傳我修煉功法,淬秘宗掌宗更是多次指點我,現(xiàn)在要我去搶淬秘宗的東西,實在……”
彎彎的月亮,群星璀璨,有幾朵未散的白云飄在黑夜天空,飄渺云霧里似有神仙藏身。
江瑚不知道該怎么辦,連連嘆氣。
南媛卻是自懷心思不發(fā)言,臉一直紅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花藍(lán)咫?yún)s與淬秘宗沒什么關(guān)系,因此看得很清楚。
花藍(lán)咫道:“如果你不想去搶,那就正面去拜訪一下好了,雖然他們未必會再把你當(dāng)成朋友,甚至?xí)骋暷?,可過去那些事畢竟是存在過的,你忘不了,他們肯定也忘不了的?!?p> “能做下來和和氣氣的談,我想沒有人會為了根本不存在的真正仇恨打架的?!?p> 想了想她的話,江瑚覺得也是,笑道:“還是你辦法多,真是我的智囊??!”
又看向南媛,江瑚笑容頓收,自從接受了這女人,他對南媛總是又霸道又蠻橫,道:“喂,你又在想什么,臉那么紅,滿胸膛里都是壞水。”
被這一喝,南媛并不生氣,也不覺得委屈,反而配合出演一位常在家相夫教子,知書達(dá)理,蠻聽話的雍容貴婦。
南媛嫣然應(yīng)道:“是,一會兒我就把這一胸的壞水全都喂給你喝,讓你嘗嘗我在想什么呢?!?p> 不等這二位嫌棄她,南媛又道:“不過話說回來,當(dāng)初你在淬秘宗外宰了北亦和沈啟奉,當(dāng)初我真應(yīng)該沖上去好好感謝感謝你,要不是你,估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不堪的女人?!?p> “唉……只可惜,當(dāng)初我居然傻傻的跑掉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讓她先把你給占了,說起這件事,人家可是后悔死了呢?!?p> “呵……呵……呵……”江瑚假假干笑兩聲。
花藍(lán)咫怒目而視,殺氣凜冽。
但,南媛仍不住口,繼續(xù)道:“笑什么,為了報答你救我脫離火坑,今天晚上我這一胸的壞水,你不喝也得喝……”
“正好,圣子你也在,為了報答你讓他接受我,圣子也嘗嘗我這一胸的壞水,無妨?!?p> “反正,你們一人一個,正好夠用呢!”
何等虎狼之詞,南媛這女人,簡直比“虎狼”還可怕的多多的多的多的多!
花藍(lán)咫只冷笑道:“既然你這么愿意分享你這一胸膛的壞水,也無妨我多叫幾個人來嘗嘗,怎么樣啊?!”
南媛驕傲道:“那可不行,我這一胸的壞水可是為他專供的,能分給你一點已經(jīng)算不錯了,別人一滴也沒有?!?p> “不過依我看呀,圣子你這一肚子的壞水,恐怕不比我這一胸的壞水少,你總也不能只給他一個人喝,也讓人家嘗嘗怎么樣呀?”
南媛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圣子已怒,居然還瞇眸嫣然笑著。
下一刻,圣子不堪受辱,怒到極點,就要扇南媛幾個耳刮子。
可是,江瑚一橫身,擋住了花藍(lán)咫,南媛也順勢躲到了他背后。
“好了,之前你們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好好的和睦相處不好嗎?”
轉(zhuǎn)身,江瑚又道:“南媛,我早就怕了你這張賤嘴了,你再說一句錯話,小心我把它縫起來?!?p> 胸前,后背都重重挨了一下……
花藍(lán)咫怪他護著南媛……
南媛怪他呵斥她……
兩個女人跟一個男人生氣起來,那簡直和戰(zhàn)場不遑相讓。
這本來就是,一座修羅場!
三天之后,江瑚再回淬秘宗,獨身一人。
他可不敢把花藍(lán)咫她們帶去,五毒教圣子身份一旦泄露,必招來群雄圍攻。
“弟子江玉燕,特回宗門拜見掌宗?!?p> 本來就做過一段時間淬秘宗弟子,江瑚這樣說倒也不錯。
不過,江瑚聲音只傳入了山頂,掌宗居住的小屋子里。
“又是你!”
掌宗很驚訝,沒想到短短一年,又要再見這位會惹麻煩的人。
但人都來了,總不能不見,掌宗傳音:“請入后山故地一敘!”
一年多以前,江瑚毒發(fā)時居住的林間小屋。
檐下,江瑚和掌宗兩人小桌前對坐。
江瑚先開口,道:“掌宗是想不到我還活著,還是沒想到我會回來?”
“都是……”掌宗直言道:“泰斗群山內(nèi)早傳道友大名,蠻橫無理,四處劫奪寶骨,兩年來想必毒也解了,才有這等實力謀機緣。”
“我已想到道友一定會來淬秘宗奪寶骨,卻不想竟這么快!”
“呵呵……”江瑚只能苦笑,不然還能說什么。
真要告訴別人,我乃是五毒教的狗腿子,快把寶骨叫出來?
不等江瑚開口,掌宗便道:“只怕道友來的不是時候,我手中之寶骨,乃是替泰斗群山消毒大會暫時保管,我并沒有權(quán)力決定它的去留,還請道友莫要再給我淬秘宗尋麻煩了?!?p> 這話說的很直,說的江瑚都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欠人家那么多人情,還要搶人家東西……
世上有這種狗東西?
“唉……”江瑚嘆氣搖頭,這才道:“還請掌宗見諒,在下實在非拿到寶骨不可?!?p> “但,另有別事,想與掌宗商談……”
掌宗皺眉:“哦!”
江瑚繼續(xù)道:“這第一件事,便是淬秘宗內(nèi)恐怕有別教奸細(xì),已隱藏極深,說不定已經(jīng)是長老之職,請掌宗日后多加留意。多余,請掌宗莫要多問。”
聽了這話,掌宗面色更凝重,卻也沒發(fā)言,只等江瑚說下去。
江瑚繼續(xù)道:“這第二件事,便是關(guān)于寶骨,掌宗可想立即開啟秘境,一探究竟?”
掌宗只點頭,道:“自然!”
“好,這樣就能談第三件事了……”江瑚臉上有了更濃的開懷笑意,道:“第三件事,便是關(guān)于五毒教,消毒大會的那些人可想徹底鏟除五毒教,若想,我便有一計,還請掌宗代勞,將此事告知其他宗門之人,我們?nèi)蘸笤僬劶?xì)節(jié)?!?p> “不過,掌宗可要小心,五毒教勢力對泰斗群山各大宗門的滲透極為可怕,說不定消毒大會內(nèi)就會有細(xì)作,此事請掌宗三思做決,告辭!”
留下這些話,江瑚毫不猶豫就走,走的很快,幾乎一眨眼就不見了。
獨留掌宗思忖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