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地方……”
穿過秘境空間之門,就像是穿過了一層薄膜,一用力,置身于另一方天地,空間質(zhì)量的改變令人覺得很心慌。
不過,江瑚是個有穿越空間經(jīng)驗的人,當(dāng)即便已靈力護住了花藍咫和姜歡歡。三人快速熟悉了周遭空間變化。
而入眼便可看見山河大地,只是視線中總被一種紅蒙蒙的淡薄霧氣籠罩,飄飄蕩蕩,饒人心煩。
等到適應(yīng)了紅霧騷擾,再定睛細看,恐怖的東西遍地都是,可以用橫尸千里,血流成湖來形容這個天地。
“門,門怎么沒了,奶奶的邪了門了,怪不得沒人回去?!币幌伦舆M來兩三隊人,有人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鍵問題,正在嚷嚷。
角落,江瑚也把目光收了回來,發(fā)現(xiàn)進來的門沒了,他們正處在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蕪之地,而在大地上新鮮的尸體遍地都是,有的血肉上還在往外竄血,好像是剛死的一樣,數(shù)量之多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而這方天地,與外面的天地沒有區(qū)別,這秘境已可算是一座洞天,這個小世界竟是個可進不可出的地獄!
花藍咫也打量著四周,悲苦笑道:“呵呵,又是座地獄,早知,來此何用!”
花藍咫好不容易才逃出了五毒教的地獄,她心心念念的秘境洞天福地,來了這里竟也是座地獄,還沒有出口,難免觸景生悲。
江瑚已將神識釋放,想看看更遠的地方,可等盡最大努力后,發(fā)現(xiàn)自己神識被壓制的要比在傲骨道界還嚴重,感知范圍幾乎降低到了一半。
情況雖然糟糕,但江瑚還是細心察覺,這個小世界的大道道韻之力相當(dāng)濃郁,靈氣也很充沛。
再看地上的尸體也有些異樣,衣著各不相同,有尸穿絲綢也有尸穿粗麻布,但絕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腐朽破爛。
江瑚立刻蹲下觀察這些死相極慘的尸體,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腦袋都沒了,像是有很慘的大規(guī)模戰(zhàn)爭爆發(fā)過一樣。
不過,這些尸體的肉身境界可不低,最低也是入道境后期,其體內(nèi)的大道之力保留的還很完全,所以不難判斷。
“這絕不是剛死的,應(yīng)該是肉身大道之力護住了他們?nèi)馍聿桓?,可這些人死的也太慘了!”尸體上觸目驚心的傷勢,讓江瑚看得唏噓。
而其他一起進來的人也是關(guān)注著地上的尸體,不然沒辦法,這個小世界實在荒涼,花草樹木全沒有,光禿禿一片,山河大地上除了尸體就只有鮮血。
然后,就開始有人摸尸,想從死人身上找點寶貝安慰安慰自己。
江瑚起身,對著花藍咫和姜歡歡說道:“這里沒什么可看的,就算是有神兵利器也都破損了,我們最好別分開,先在這世界里轉(zhuǎn)一圈看看?!?p> 當(dāng)即,三人脫離人群,他們進來秘境不僅僅為了找寶貝,也為了追殺五毒教跑掉的陰母老祖,畢竟陰母老祖是主道境,威脅太大了。
要說這方小天地確實大,三人這一走,直線距離就出了一萬七八千里,然后才看見了小世界天地的盡頭,群山做壁,你高一尺它升一丈,這必定是界壁幻化出來的,也是小世界的盡頭了。
看到這些,江瑚都不禁有點羨慕,自己的符紋空間要是有這里一半大,十分之一大小也行,那真是爽??!
“這世界直線距離兩萬里左右,高不見天頂,所到之處全是尸體,怎么感覺像是個古戰(zhàn)場,或是個獵殺牢獄?!”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世界方圓到底有多大,但這直徑兩萬里已經(jīng)太大了。再加上觸目驚心的橫尸兩萬里,真的像是一座修羅戰(zhàn)場。
并且,在這處空間待久了,江瑚三人都覺得有點不適應(yīng),好像有種力量一直在限制他們的行動,不明顯卻一直存在,時間長了才能感覺的出來,身體會越來越不舒服,身心的壓力漸漸加重。
停在一座沒有尸體的山坡上休息,不管哪里都是一樣的荒涼,比之沙漠戈壁還要荒涼。
天上沒有太陽,空間卻是明亮的,飄蕩著一層薄薄的紅霧。他們都懷疑紅霧這是哪些尸體的血所化,暫時無法判斷有沒有害。
暫時性的,他們看到的秘境也就是這樣,這哪里有什么寶貝。
花藍咫躺在地上,氣道:“哼,白來一遭,連個屁都沒有,現(xiàn)在還出不去了!”
一旁,姜歡歡只是默默跟著兩人,也不說話,表現(xiàn)的清清冷冷,做好了自己的陪襯。
可江瑚仍在觀察這個洞天小世界,說道:“也不能這么說,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純粹道韻之力很濃郁,靈氣也很充沛,若是修煉,對大道道法感悟有好處,不像在傲骨道界所有一切都被肉身大道之力壓制,顯化不出來?!?p> “但可怕的是,空間中仿佛彌漫著一種特殊的念力,一直都在排斥我們,弄不好時間一長,這小世界的奇怪規(guī)則就要打壓我們了。只是念力不強,暫時瞧不出威脅來?!?p> 江瑚有些擔(dān)憂,修煉到他這種程度,對世界秩序法則的理解更深,長久的觀察,他終是看出了這個洞天小世界奇特的地方。這里的規(guī)則,有點像是他們誤闖入了別人家里,主人已發(fā)現(xiàn)了他們。
因此,江瑚真的擔(dān)心會像自己想的那樣,時間長了,這個小世界的規(guī)則會降下天譴一樣的攻擊,到時他們怎么辦?
這時姜歡歡存著僥幸心理,道:“那么多人進來,這個小世界要發(fā)威,未必第一個打我們,要不我們再轉(zhuǎn)轉(zhuǎn)吧?”
花藍咫懟道:“滿地尸體有什么好看,你是變態(tài)嗎?”
“反正我討厭這里,本宗主命令你們兩個,快去找門,我要離開這里。”一個光桿司令,這是對誰發(fā)號施令呢。
聽花藍咫的口氣,江瑚只是苦笑笑,繼續(xù)觀察。
而姜歡歡則有些躍躍欲試的道:“找門出去,那不也要在這里面轉(zhuǎn)一轉(zhuǎn),我的大宗主你倒是趕緊起來,我們走呀?!?p> 江瑚插言道:“我們不走了,就在這里等一段時間,往后還會有更多的人進來,想找出口的不僅僅是我們,靜觀其變,是我們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再者,我要試試能否在此修煉,若是沒有問題,你們也可以抓緊修煉,等真的有重寶出世的消息,我們可以去搶搶看。”
江瑚這話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總比瞎轉(zhuǎn)碰運氣的好。
不過,花藍咫和姜歡歡也明白,這個小世界內(nèi)確實有股力量在針對他們,她們都擔(dān)心姓江的這試試修煉,會不會把自己煉瘋了。
可這事輪不到姜歡歡多嘴,花藍咫說道:“喂喂喂,這里面情況這么不明確,你干嘛要自己以身試險,我們蒙了面,去抓個人來試試不就行了,你不要冒險好不好?!?p> 對花藍咫這種關(guān)心態(tài)度,江瑚只回了她一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這年頭還是少無緣無故惹仇敵的好?!?p> 然后,江瑚真的開始修煉了,完全沒有防備兩個心腸毒辣的女人。
對這種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的男人,花藍咫也不理他了,倒頭居然開始睡覺,她要試試自己能不能做個美夢。
看著這倆人,姜歡歡心頭沒來由的發(fā)苦,自己這是頭尾都真成了大燈泡了,只能走遠些,左看看又看看。
一開始修煉,江瑚當(dāng)然不敢放松大意,還是留了三分感知在外,然后他神識開始接引這個小世界內(nèi)的道韻之力灌入體內(nèi),用以培養(yǎng)蘊含在血肉中的肉身大道之力。
開始是一絲絲一絲絲的嘗試,然后江瑚發(fā)現(xiàn)空間中彌漫的紅霧,竟隨著小世界內(nèi)的道韻之力入了自己身體內(nèi)。
這發(fā)現(xiàn)一出現(xiàn),江瑚心驚的不得了,當(dāng)即就結(jié)束修煉,排除紅霧。
但是,意外也在這時又出現(xiàn)了,那紅霧一觸碰到他體內(nèi)的肉身大道之力就融入到了血肉之中。江瑚想找都找不著。
當(dāng)時,江瑚差點沒被嚇?biāo)?,畢竟還不知道這些紅霧到底是什么,有沒有害。等他靜心開始仔細檢查,卻連一點異樣都沒有感覺到,這實在是奇了怪。
之后很長時間,江瑚就對著紅霧展開了研究,先以神識感知,沒感覺。再以靈力容納,紅霧居然還是融入到他的血肉里去。最后實在沒法子,江瑚竟大膽的以一根手指為代價,開始吸收小世界內(nèi)的道韻之力,配以肉身大道之力專門淬煉這根手指,那紅霧就大量的融入到了他手指血肉里。
只是專門的淬煉一根手指頭,這一根手指頭的進境可就快了,根據(jù)江瑚自己推斷,只不過兩三個月時間,這根手指的堅韌程度就到了入道境中期,這可是一次重大突破。
但讓江瑚奇怪的是,隨著他吸收小世界內(nèi)道韻之力,那些紅霧他也吸收了很多,因為他根本沒法子排除抵擋,吸收的紅霧總量難以估計,全都在他的這一根手指頭里。
等他結(jié)束修煉,看這自己的小拇指,血紅一根!
那絕不是渲染的紅,也不是透亮的紅,那紅就好像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手指的指紋,背面的毛孔都是清晰可見,紅的一片,好像皮膚天生的紅一樣。
江瑚好幾次檢查后,到也沒有別的異樣,就是看著嚇人。
“娘的,難道我要開刀放血?”
江瑚也要忍不住罵娘,然后他就給這根手指開刀放血了。
而放完血之后,手指顏色還真褪了幾分。但驚奇的是,江瑚流出來的血落地后,竟迅速氣化成紅霧,大片大片的升騰飄走。
“嘶!”
江瑚倒吸涼氣,實在弄不明白這怎么回事,神識追著這些自己血氣化的紅霧,很長時間卻還是沒什么發(fā)現(xiàn)。霧也只是霧。
“娘的,這不玩兒我嗎?”
江瑚又罵娘,他實在忍不住。
這紅霧在他修煉時死命往他血肉里鉆,一點作用感覺也沒有,但是等他放血之后紅霧又從他的血里跑了,趕情從他身體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啥也不是!
很快,江瑚那根手指恢復(fù)正常顏色,傷口也愈合,并沒有失血太多的冰涼感,只是這根手指堅韌程度強的江瑚有點不適應(yīng)。
想了半天,還是先放放這事,看看花藍咫她們怎么樣,問問這些天有沒有遇到別的人,聽到別的消息。
后來江瑚了解到,各大宗門的那些主道境大佬已經(jīng)帶著大批人進入了秘境,然后狀況就和江瑚差不多,誰也不明白那些紅霧到底是怎么回事,吸收了既沒有傷害,也沒有作用,過一段時間之后自然而然就會從身體里散開。
不過要說起來,在這秘境內(nèi)修煉確實要比在外面更快,已經(jīng)有許多修道人打算在秘境里安家閉關(guān)修煉了。
“再者,就是這個小世界的出口已經(jīng)找到了,咱們隨時可以走。還有這個洞天小世界的奇妙,它并不是圓的,而是像甜甜圈那樣的一個環(huán),很大非常大,據(jù)說有人在這個環(huán)的中間,不同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很多座大陣,所有主道都盯著這些大陣呢,猜測里面肯定有寶貝?!?p> 花藍咫嘆氣,不悅道:“可奈何,那些大陣太堅固,最多的一次二十幾位主道境強者聯(lián)手破陣,愣是連一個大陣也沒打開,至于寶貝更是一個都沒見到過?!?p> “如今,各大宗門正在征收盟友,先談寶貝的分配條件,再聯(lián)手破陣。”
花藍咫親口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了江瑚,也就和江瑚說話時她才不嫌累,都不讓姜歡歡插口。
明白了所有事情,江瑚嘆道:“紅霧既然無害,那你還不快去修煉,別忘了你元氣大傷的身體到現(xiàn)在還沒完全恢復(fù),修為境界還這么弱,哪里有一宗之主的氣勢?!?p> 聽著江瑚教訓(xùn),花藍咫慵懶道:“嗯哼,修煉太累了,有你保護我就行了,大宗主大美人她男人?!?p> 看花藍咫這個不著調(diào)的樣子,江瑚真的很想打她屁股??山饔植唤?,自己以前好像也是這個不著調(diào)的死樣子。
轉(zhuǎn)頭看一眼姜歡歡,她紅的跟掉染缸里一樣,想來修煉了不斷的時間,兩相對比,花藍咫真的是該被打屁股了。
江瑚實在奈何不了她,只道:“那你自己看著辦吧大宗主大美人,我可繼續(xù)修煉了,你可別怪我反超你,在這里修煉簡直是事半功倍,到時候我嗖一下飛走了,看你上哪追我去?!?p> “嘿……”花藍咫氣呼呼從地上站起來,道:“你還敢激我……”
“行,你娘我就吃你這一套了,不就是變成猴屁股臉么!”
花藍咫立刻選了個好位置,裝模作樣的開始了她的修煉。
“唉!”
江瑚也只能嘆氣,花藍咫確實變了好多,但怎么就這么不著調(diào)。難道這還傳染嗎?
“姜歡歡?!苯骱傲怂宦?。
姜歡歡冷冷應(yīng)道:“大宗主大美人她男人,兼職副宗主大人,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誒,提前說好,您要是想讓我陪您睡覺,您可以直接殺了我,要不我和大宗主大美人告您的狀去。”姜歡歡抬手打住江瑚,根本不怕這位活菩薩轉(zhuǎn)世,所以很嚴厲的警告。
畢竟一開始,江瑚看姜歡歡的眼神總是色咪咪的,實在讓人懷疑他這次的目的。
“切……”可江瑚卻是被氣笑了,說道:“我想跟你單獨談?wù)劊闼锏?,你被強奸上癮了是不是?!?p> 被花藍咫罵了那么久,江瑚罵人功力也有見長啊!
此刻,姜歡歡臉本就紅,也看不出她到底有沒有臉紅。
走到山坡下,江瑚很冷的問道:“我記得你曾是五毒教在清凰宮的細作,當(dāng)初你不得不遵從花藍咫的令去……”
后面的話江瑚沒說,他實在不想揭人傷疤,這樣容易遭人恨。
所以江瑚直接問:“你是不是想要潛伏在花藍咫身邊,司機報復(fù)她?”
終于有了時間,江瑚終于可以解決姜歡歡這個隱患。那一日她是如何對丁竹的,便可看出姜歡歡的毒辣,假以時日養(yǎng)虎為患啊!
江瑚也不知道花藍咫怎么想的,敢用這樣的人。
被這一問,姜歡歡嬌軀一顫,她明白眼前人要是想殺她,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她。
姜歡歡登時跪地,哀道:“我一開始是想報復(fù)她,但是現(xiàn)在我……我不敢了?!?p> “所以你還是想?”江瑚話音徒重,深深鎖眉,凝視著姜歡歡。
“我…我……我……”
好幾個我,姜歡歡難以言語。
要說來,姜歡歡能歸順花藍咫,實在是因為她已經(jīng)走投無路,且花藍咫的大度和開除的條件令姜歡歡心動。但是要說她不恨,不想報復(fù)花藍咫了,那是不可能的。
她確實是想潛伏在花藍咫身邊,司機報復(fù)。所以她害怕被問。
聽她答不上來,江瑚決定自己要狠狠心,硬硬腸了。
江瑚緩緩道:“你承認也無妨,因為我不殺你?!?p> 一聽這話,姜歡歡猛地抬頭看著江瑚目光,她當(dāng)然要觀察這個男人想對她做什么。忽然,姜歡歡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跪著向前爬了兩步,滿臉委屈的要往江瑚鐵甲下伸手。
“你干什么玩兒?”一聲呵斥,江瑚退了一步。
此時,姜歡歡驚詫看著姓江的活菩薩,道:“您,您不是這意思嗎?”
江瑚又罵道:“你是讓人奸傻了吧!”
突然,江瑚出手了,元神道體直灌姜歡歡腦袋,以元神之力契合符法大道畫成一道大符,死死地烙印在姜歡歡腦子里。
這種事江瑚做的風(fēng)輕云淡,他是真的狠硬了心腸對女人出手了。
“知道我對你做了什么嗎?”問完,江瑚就解釋說道:“我在你的腦子里留下了一道力量,當(dāng)你對某人起了殺心,這道力量不會弄死你,但它會摧毀你的精神,到時候你是變成癡呆,變成傻子,變成瘋子,變成植物人,都是有可能的?!?p> “我相信你能感覺的出來,我不是在危言聳聽?!苯髦敝钡亩⒅獨g歡,想看看她神情眼神里有沒有殺意、怨毒。
可是,江瑚能看見的就只有委屈。姜歡歡很委屈。
她從跪姿歪倒,坐在了地上,喃喃道:“你對她可真好呀,恐怕是個女人都要羨慕她了。”
江瑚似乎也有些傷心,嘆氣道:“姜歡歡,請你記清楚我接下來的話,所有人都欠她的,包括這個世界,連老天都欠她的,所以她不可以再受到傷害了,你記清楚了。”
“哼,我對她一點也不好,因為我也欠她,一條命,一顆心……”
可姜歡歡不明白,問:“你為什么不干脆殺了我,那樣不是更干凈?明明是她害我,非要我受這種罪?!?p> 江瑚也要為自己的卑鄙跟到悲傷,說道:“現(xiàn)在我只能在乎她一個,幫助她一個,為她鏟除所有阻礙。而留著你,對她來說是一種激勵,畢竟她人雖毒,性子卻懶的很,身邊有你這么個威脅在,可以警醒她,督促她上勁,變成更強大的人,到時候任何人都不可能再傷害到她。”
“哼,只要她也別害人?!?p> 看著姜歡歡仍委屈看著自己,血紅的臉,委屈的小眼神兒,江瑚有覺得自己好像又心軟了,下意識說道:“姜歡歡,我可以告訴你,未來有一天你若是能成就主道境,你就有了力量對付我留在你腦子里力量,所以你還是有希望的,能不能別這么看著我?!?p> “哦,提醒你,你千萬別以為別的主道境能救你,到時候兩種外來的力量在你腦子里爭斗,那滋味可不好受,所以你也要努力?。 ?p> 什么話也不必再說,因為他已經(jīng)做了這些事。
之后,姜歡歡更加委屈的瞪著江瑚,終于露出了一副怨毒眼神,神情見卻有點好笑,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活菩薩。
她想起了那天,花藍咫和她說的那句話,“他當(dāng)然是個活菩薩……世上就他這獨一份兒,唯一的一個……”
“死男人,看我怎么編排你……”姜歡歡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花藍咫。
其實,等到江瑚把姜歡歡叫走,花藍咫就沒心情修煉了,風(fēng)輕云淡躺了下去。
“大宗主……”突然,姜歡歡高喝一聲,竟哽咽著撲倒了花藍咫懷里,哭著在花藍咫耳邊艱澀一句:“副宗主他……他……他強奸了我,嗚嗚嗚嗚……”
她這聲音著實不小,江瑚確實也聽見了。
一時間,花藍咫、江瑚,兩個人一塊兒愣住了。
江瑚臉色巨變,心里沒來由的一抽抽,真是恨的,剛剛怎么沒把姜歡歡舌頭拔了。
“姓江的,你好本事,速度真是越來越快了……”
花藍咫暴怒,上去一腳把江瑚踹倒,罵道:“姓江的,放著你娘我現(xiàn)成的你不玩兒,在老娘眼皮子底下你都能干出這種事,你說,這個紅皮膚的變異女人那一點比你娘我好,你玩她你不玩我……”
“你不用說了,既然你看上她了,我走還不行,喜新厭舊,見一個愛一個的狗男人,狗男女!”
今天的花藍咫恐怕是沒帶腦子,江瑚也是看出來了,所以他不追。
讓她跑,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再看姜歡歡,嘴里發(fā)著哭聲,大紅臉卻在對江瑚笑,還做了個伸舌頭的鬼臉。
江瑚忽然也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心軟了,和這些個惡毒女人相比,自己這手段還差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