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媽的真是活見鬼了……”
青山小路,一位老者收了手里短劍,哈哈的大罵,哭笑不得。
撫了撫自己濃密的胡子,瘦小身軀繼續(xù)向著深山走,相當快的到了一片矮崖上。
崖一層樓高,老者是第一個來的,彈了彈滿是塵土的衣服,背手獨立。
隨后又來了一對男女,男人青袍,面無表情,一手扶著腰帶,一手牽著女人的手,而女人則是粉衫衣裙,臉上笑意綿綿,像是進山游玩的情侶。兩人到了崖邊,只是站著也不說話。
緊接著,又來了兩個男人,一個帶刀,一個帶劍,面色都不太好看,終于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氣,快步到了崖邊。
五個人一言不發(fā),站在崖上,眺望遠方,臉色慢慢變得陰黑。
遠方林地直冒黑煙,看來是有場大火,天將黑時,火已熄滅。
“十六個!”帶刀的男人說話。
帶劍的男人嘆氣道:“雖然冒險,但十四換十六,結(jié)果還不錯?!?p> “你少算了兩個,還有另外一邊……”老者開口,卻又忍不住笑罵:“他媽的居然是個黑煤炭……”
“哼呵,堂堂帝國蝴蝶公主,居然是個黑炭臉,這是哪個王八蛋弄的情報,堂堂帝國公主能她媽是個黑炭!”
聽著老者怒罵,唯一的女人不禁好笑,手里把玩著一個金屬套的火折子。剛剛她正是用這支火折子點的火。
“或許,她就是長得黑呢?公主又怎么樣,還不是個上入下出的人……”
他們正是逃跑的那五個殺手,見公主親衛(wèi)戰(zhàn)力太強,他們第一時間就跑了。他們是被人外聘的殺手,不是那些死士。
老者回頭怒瞪女人,經(jīng)驗告訴他,堂堂帝國蝴蝶公主就算長的在怎么磕磣,也不可能是個黑炭臉。
哪個女人不愛美,何況一位公主,能把自己搞成鬼的樣子?
撲棱……
突然,一只鴿子飛落老者懷里,老者解下鴿子腿上小竹筒,打開紙條一看,居然又笑了。
“鴿子不錯,這么遠的地方,位置還不確定也能找到您,回頭我也養(yǎng)幾只?!币恢睕]開口的男人對鴿子很感興趣,伸手抓來鴿子好好的瞧瞧。
老者笑得很陰沉:“原來還有后手,任務(wù)繼續(xù)?!?p> 隨之,老者把紙條遞給了其他人。上寫;她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見后自明。
……
遠離大火之地,沒人去救火,一片荒郊野外,燒了也就燒了。
殺手襲擊看似已經(jīng)過去,卻誰都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第二次。
當兵的死了十個,重傷六個,輕傷十多個人,剩下的六十幾人快速整合,突然把還在路邊看熱鬧的小乞丐,同路三個女人給抓了。
在這種時刻,一眾兵可不傻,路邊這四個人肯定不簡單。
而那三個女人居然束手就擒,滿嘴抱怨。
等當兵的把四人湊到一起,江瑚還在觀察,近了看發(fā)現(xiàn),這三個女人居然十分有特點。
可她們?yōu)槭裁礇]動手,難道不是殺手,真是膽子大,只是在一邊看熱鬧?
三女人皆是綾羅綢緞,年齡稍大的那位頭戴金簪盡盤發(fā),深紅色衣裙粉紫線繡百花,打扮相當?shù)皿w。長得也不賴,瓜子臉,挺翹鼻梁,眉眼間豪氣十足。
年齡居中那位,碧荷短衣長褲,只是簡單的用發(fā)繩束發(fā),長發(fā)飄揚,玉質(zhì)兔雕耳墜在耳垂下晃來晃去,相當詫眼。人的面色是溫柔的,眼神卻是凌厲的,她的人明顯和外表不一樣。
最后那位年齡最小,也更可愛,一張圓臉不胖,眼神水汪汪,淡黃色衣服很貼身,七分袖,手腕上帶著一對銀鐲子,一洗寬大的裙子,花結(jié)禁步搖,香包垂掛。
“軍爺,我們不愿意和乞丐呆在一塊,他身上肯定有虱子,把他弄遠點好不好?”
金玉銀三姐妹向當兵的哀求,瞥向江瑚的眼神都厭惡,嫌棄。
“小乞丐,去去去,離我們遠點兒,想趁機占便宜是不是……”玉耳墜姑娘性格直爽凌厲,直接驅(qū)趕江瑚。
可是,十名士兵持刀看管,江瑚想走他也走不了。一臉無奈,你以為我愿意和你們在一塊兒,萬一你們喜歡上我,我還麻煩呢。
傲骨道界一役,江瑚記憶猶深,可不敢再招惹女人了,為了什么都不行。
也不知道這些當兵的從哪兒找的繩子,不僅看押,還把四人給捆了,實在蠻橫。
隨后,一個戴著面具的士兵過來,審問四人,開口竟是粗獷的女音!
“你們從哪里來,到哪里去,姓什么叫什么,家住那里,在這里干什么,剛剛發(fā)生那種事你們?yōu)槭裁床慌?,說說說說……”女兵口齒伶俐。
離近了可以瞧得出,戴面具的竟都是女人,包括彩甲人有二十一個人。也怪不得要戴面具遮掩自己了,不然走到哪里都要被人瞧看,說三道四,還不得煩死。
那位被重重保護的彩甲人,她的地位之尊貴,伺候起她來,二十個面具兵更像是奴才!
而江瑚也看出了一些事情,后來野店里說書的一老一小,絕對是給殺手們通風報信的人,殺手要殺的人,也一定就是書里說的那位蝴蝶公主。
那個彩甲人的鎧甲實在是太明顯,太招人矚目了,彩蝶撲花鎧,她不是蝴蝶公主,誰是?
可不,這一隊一百零一騎就是蝴蝶公主和她的一百親衛(wèi)!
彩蝶撲花鎧畢竟是寶器鎧甲,穿著能保命,要是沒有這身甲,這位公主早就死在殺手手里了。
而這些親衛(wèi)若是不全副武裝,傷亡只會更慘重。
而在回返帝都路上,這已經(jīng)不是公主一行第一次遭受刺殺,前幾次公主一行本是小心隱藏身份,都收了軍容,以富家子弟外出游玩的身份穿越城鎮(zhèn),在城里客棧之類休整。
可即便如此,他們的身份還是暴露,城里的殺手藏在人群里,次次下手詭秘,冷槍暗箭,下毒飛針,防不勝防,逼得公主一行不得不向官府衙門求助保護。
也還好一百親衛(wèi)不是吃干飯的,每一地的官府衙門也都有好手,屢次提前發(fā)現(xiàn)抓到殺手。
但殺手實在太專業(yè),被發(fā)現(xiàn)就立刻服毒自殺,實在是查不出個究竟。
所以蝴蝶公主就決定,既然已經(jīng)隱藏偽裝不了,那就全副武裝,以最快速度返回帝都。
而到了晨城外,不愿再經(jīng)歷驚心動魄的暗中刺殺,百騎立即改道,想快速穿過這里。
但怎料,路前是一片樹林!
二十騎當先探路,并沒有發(fā)現(xiàn)林中有詭,和諧的小野店里也就二十來人,即便有殺手也絕不可能突破親衛(wèi)們的防御,一百人吃飯時都要先服用解毒秘藥,一切都已經(jīng)做到最嚴密的防范。
可誰知道這些殺手瘋了,竟敢在明面上動手!
要知道,帝國最受寵愛的公主遭遇暗殺與截殺的后果是不同的。
暗中刺殺,一兩個殺手神出鬼沒,被抓住就自殺,留不下什么線索證據(jù),我查不出你是誰,也沒辦法。
可明面截殺,派來那么多人,所用武器之類,這可就好查的多了,事后必定要迎來皇帝的震怒,帝國的報復(fù)。
什么樣的人,敢做這么樣的事?
但,這些都和江瑚沒關(guān)系,誰死誰活隨他去,他要的是能帶他入道的高手:“跟著這些人應(yīng)該能找到高手。畢竟人家是公主,身邊沒有高手保護,暗里肯定有,說不定……”
金玉銀三姐妹先回答了士兵審問,大的叫金簪,二的叫玉墜,小的叫銀鐲,是從外地來的,一路游山玩水……
沒錯,這三姐妹正和她們戴的首飾一個名,一個個都雞賊的很,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
且,她們都身懷不弱的武功,要不怎么出來行走江湖,怎么敢看著人打仗,殺人,放火而不跑呢?
三姐妹把自己身份交代的相當清楚,自己背后的家勢,武功從什么地方學來……
最后輪到江瑚回答,他就說不上來:“我……我…我……”
說是要飯的吧,萬一被查出自己在恬景、晨城干的那些事呢?
可要說自己也是出來游山玩水的,總要有個來處,有個去處,有個身份……可最后一查假的,怎么辦?
江瑚“我”了半天說不上來,那士兵頓時瞪眼,給江瑚判了個,身份最可疑。
剩下的士兵并沒放松警惕,仍維持盾陣,警戒四周。
“殺了他們,立刻上路!”陣中,公主發(fā)號施令,當即要殺了江瑚四人,絕后患。
當真如同傳說的那般,蝴蝶公主殺人如麻!
可是,身高很高的戴面具士兵站出,抱拳,態(tài)度雖恭敬,語氣似乎已決定所有事:“四人身份可疑,應(yīng)帶回帝都仔細審問。”
士兵話落,公主居然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也罷,傷兵送入城內(nèi)醫(yī)治,通知晨城官府,弄輛囚車將這四人押回帝都。”
隨后,十幾兵速入晨城,帶回了晨城官府兵,弄來囚車把江瑚四人關(guān)在一輛囚車上。
三姐妹嫌棄,把江瑚擠兌在囚車一角,玉墜姑娘道:“軍爺,我們還沒有去過帝都哩,可你們不能把我們關(guān)在囚車里帶去帝都吧……”
金簪姑娘道:“就是說呀,還和這個臭乞丐關(guān)在一起,這算個什么樣子嗎,將來我們姐妹還怎么嫁人呀……”
三姐妹吵吵鬧鬧,這時候一隊二十騎有些散亂奔來,正是前去探路的那二十騎。
原來,他們在路上也遇到了大批殺手襲擊,被攔截回來晚了,輕傷七八人。當時在山道路上,殺手見一騎回去報信,然后動手攔截十九騎回返支援……
“你們這些個混蛋,還我家,還我爹命,娘命……”
意外連連,一個似乎被火燒過的半大小子,突然就從林里沖出來,黑湫湫的手,拿菜刀直砍公主親衛(wèi)。
但就他那把破菜刀,怎么砍得破鎧甲圓盾。
晨城官府兵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兩名戰(zhàn)后士兵正氣憤,一下就把這小子拿下,一起關(guān)在了囚車上。
這少年可不是野店老板的兒子小關(guān),親衛(wèi)們和晨城官府兵確認之后,卻誰也不認識這小子,最后也被安上了一個可疑身份,一同押回帝都細審。
小關(guān)當眾持刀行兇,還是行公主親衛(wèi)的兇,就算不被懷疑,也是自己找死!
天已經(jīng)黑了,再行路恐遭襲擊,去晨城又人多眼雜,更怕城中還有殺手。這一隊神秘軍卒不愿意暴露身份,在晨城官府兵協(xié)助下,轉(zhuǎn)站到了林外休息,一直都在官府兵的圍護中。
而今天這里的所有人都很可疑,公主親衛(wèi)秉承殺錯絕不誤放的道理,把在這一戰(zhàn)中活下來的外人全部抓了。對外,親衛(wèi)們的警惕更重。
囚車里,小關(guān)哭卻又不敢哭出聲,因為他覺得丟人。
還是那三位漂亮姐姐去安慰,小關(guān)才開口:“我和爹本來是跑了,可他們放火燒我家,爹娘就回來救火,爹娘不回,我就來看看,就看見了火和爹娘尸體……”
他悲憤,仇恨看著那些當兵的,認為就是這些人殺了他爹娘。
豆大的淚“啪嗒啪嗒”掉,就是憋著不出聲,少年人骨子里還是那么硬傲。
可是,老板和老板娘就這么死了么?
江瑚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懷疑小關(guān)和他爹是不是也是殺手。有一家人會在荒郊野外開兩家店的么?
江瑚不知道那老板這么樣,那老板娘是好心人,即便外表很粗獷??衫习迥锖瓦@里的事情一點關(guān)系沒有,也一直都沒有露面,最后死無對證。
誰都沒有見過老板、老板娘的尸體,只不過憑小關(guān)一言,他們這一家實在有點怪。
“難道好人真的這么不長命?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江瑚發(fā)呆,想想自己巧遇的這件事,實在太有意思了。
另外,這三個姑娘更有意思。
突然,玉墜姑娘踹了小乞丐一腳:“喂,小乞丐,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用得著跟你說!
那位玉墜姑娘就和江瑚不對付,又踢了他一腳:“告訴你,別以為我們被關(guān)在一起,你就你就,你就能那啥,你休想打我們姐妹的主意!”
對待小關(guān),三女人可就比對待小乞丐好多了,大姐金簪抱著這小子,也有點要哭的意思。
另外兩個姑娘瞪著江瑚,尤其這位玉墜姑娘,咄咄逼人。
“切……”江瑚不屑捂臉,懶得搭理:“你們也忒自戀了,真以為自己是天仙呀!”
五個人坐一輛囚車更擁擠,江瑚就成了最不受待見的那一個。
等到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饑腸轆轆的上路,二十騎押后,帶著五個囚犯走的并不快,實在是拖慢了行軍速度。
一百零一騎一夜變成八十五騎,后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兇險,可公主卻下令要把五個可疑的人帶回帝都審問,這實在令人費解。
就是要查出殺手幕后主使,也用不著這么急,不必現(xiàn)在帶著五個累贅啊。這五個人無論是不是殺手,一并殺了才最穩(wěn)妥。
早日返回帝都才是最安全的,可晨城距離帝都何止千里之遙,卻多了五個累贅一輛囚車。
公主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不過,知道是要去帝都,路上可能還會發(fā)生更精彩的事,江瑚也就不反抗了,太長時間的無聊,他已經(jīng)快被悶死了。
路上,已經(jīng)出山,正行走在一片平坦大道上,周圍皆是平坦的矮坡山丘,春天將到,似乎已可見綠蔭小草,鳥語花香。
說實話,能坐在馬車上趕路還是不錯,總比走著強。
況且,還有三位美麗的姑娘同車,風飄過都能聞到她們身上的香氣,畢竟距離太近了。
雖然她們犀利眼神不善,呵斥小乞丐不讓他睜眼。江瑚也確實不敢睜開眼看,閉目靜坐,想著這一路到底還能不能遇上事兒,能不能把公主背后的高手逼出來。
突然,奔馳的車戛然停下,所有人都是一晃一歪,江瑚懷里多了個人。
啪!
緊接著就是一巴掌,銀鐲姑娘怒瞪江瑚,恨不得掐死他。
江瑚無奈,無辜,閉著眼睛,用耳朵好好的去聽。他的神識之力被大道之力壓制,用不出,好在六覺夠靈敏。
二里之外,突聽那么一聲:“哇呀呀……嗨,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男的在左,交出值錢的東西。女的在右,都給老子脫衣服,哈哈哈……”
劫道兒的!
“什么樣的山賊強盜,敢劫當兵的?”江瑚忍不住笑,又遇上殺手了!
“來了來了,公主背后的高手,你趕緊出來吧……”
……
山賊人過百,都騎馬,蒙面,手持長槍、大刀,這絕不是普通的山賊。
扮的不錯,就是戲也太他娘的假了!
山賊頭頭喊完了那些話,當即就開始沖鋒,這哪里是劫財,分明是要殺人。
公主親衛(wèi)雖然都是步兵,帶的武器也都是短兵,但人人騎術(shù)也不弱,何況他們還都是武者。
行路至此,地勢已可算是平原,兩方?jīng)_鋒,山賊人馬一字排開,槍鋒在前……
反觀親衛(wèi)們,前一隊二十人,盾刀同出,放開了馬韁繩。后一隊親衛(wèi)十九人,長刀在手,只攻不防。
另外,公主的貼身二十女兵,在馬列陣,一里后的親衛(wèi)只留五人壓陣,另外十五人立刻去支援,又組成了一隊二十騎,配合順滑,都是在第一時間快速反應(yīng)。
昨天死傷十六人,今日蝴蝶公主身邊只有八十四親衛(wèi)。
親衛(wèi)們的任務(wù)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護蝴蝶公主,不論死多少人,是不是他們自己死都不重要,只要蝴蝶公主活著,平安返回帝都就好。
說好聽點,這些親衛(wèi)是無上榮耀的士兵,帝國軍。但他們的指責卻與死士毫無區(qū)別,為了一人可以隨時獻出生命,這是他們的榮耀,也是別無選擇。因為他們與死士有一個區(qū)別,他們有親眷有家人,戰(zhàn)死,會為他們的親眷家人帶來榮耀,甚至是幾輩子的榮華富貴,能一起活著自然最好。
但他們保護的人死,他們就是罪人,連帶著親眷家人都會被扣上罪人的名聲。
所以無論哪一名親衛(wèi),他們只能放開擔子沖,不是這些偽裝成山賊的人死,就是他們死。
戰(zhàn)場之上,不管你是誰,膽小還是勇敢,該死的時候會死,不該死的就死不了。
一陣沖鋒,前方持刀盾的親衛(wèi)八人倒下,卻阻下三十幾名山賊,后方十九名單刀親衛(wèi)揮砍,帶走幾十名山賊的命。
可是,越過前方三十九名親衛(wèi),活著的山賊卻馬不停蹄,繼續(xù)前沖,向著那個穿著彩蝶撲花鎧的人沖鋒。
山賊的馬術(shù)也不弱,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的高手,都是武者,只是因為配合不佳,這才一下死了幾十個人。但他們一百多人沖向蝴蝶公主,眼看著數(shù)量似乎沒有減少。
沖過去的親衛(wèi)勒馬調(diào)頭,可是來不及……
蝴蝶公主前,又二十名親衛(wèi)取刀,一字排開,沖鋒!
這一次,他們的后面已沒有同袍,因為公主的二十個近身女兵一個也不動,只護衛(wèi)在公主身邊。
前方親衛(wèi)三十九個人,倒下八個,這里又是二十親衛(wèi)沖鋒,公主的貼身女兵不動,一里后壓陣的五親衛(wèi)也沒有動,這已經(jīng)他們的所有人了。
這次不能阻擋下山賊,蝴蝶公主貼身女兵便要沖鋒,后面便只有五人守護公主。若從后方再有山賊偷襲,就完了。
可是,二十騎如何阻擋一百騎,親衛(wèi)們沖過去,幾乎是一換一的拼殺。等到?jīng)_鋒過去的親衛(wèi)勒馬回返,最后面那五親衛(wèi)拋下了一車人,護到了公主身邊,與公主貼身女兵又組二十騎,已經(jīng)開始沖鋒。
公主身邊只留五人啊!
這有用嗎?
事實證明,這沒用!
山賊人多勢眾,兩次與親衛(wèi)們交鋒,死傷幾十人,可山賊依然前沖,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殺死那個身穿彩蝶撲花鎧的人。
最后五騎擋在蝴蝶公主馬前,那是她最親近的五位女騎士,刀早已出鞘,筆直豎立,寒鋒對敵。
二十親衛(wèi)與山賊兩方交鋒不過呼吸間,又是人頭落地,血灑尸倒……
但,蝴蝶公主卻沒有動,劍也沒有出鞘,人就只是坐在馬上,被前面的五名親衛(wèi)遮擋。劍都不拔,難道公主被嚇傻了?
親衛(wèi)們正在回奔,可距離太遠了,已經(jīng)趕不上!
最后的五親衛(wèi)誓死反抗,又沖鋒。
山賊人數(shù)竟還有八十多人,黑壓壓一片,如同海嘯襲來。
“還不出來,不說蝴蝶公主是最受皇帝恩寵的公主嗎,暗里能不派高手保護?”一里外,江瑚看著聽著,是這一囚車人中最了解前方戰(zhàn)況的。期盼好久的他,已經(jīng)等不及要見見公主背后的高手。
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那高手還不出來,就算公主也會武功,她那套鎧甲不凡,也擋不住那么多要來殺他的山賊??!
“堂堂英豐帝國最受寵的公主,不能這么寒酸吧?”
江瑚已快要忍不住跳出囚籠,跑過去看看了。
“小乞丐,你是……是不是尿急?”
可這時,玉墜姑娘又踹了江瑚一腳,叫道:“我告訴你啊,你可不準耍流氓,要不然,要不我們?nèi)忝檬遣粫胚^你的?!?p> 江瑚忽然睜眼,這姑娘也忒氣人了,你說你老擠兌我干什么?
難道就像那句老話說的,一個姑娘越是喜歡誰就越是欺負誰么?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你我們可是三個人,不,是三個半人,你可別亂來,我大姐武功可好了。”玉墜姑娘把小關(guān)也算上,終于知道害怕,不禁抓住了她大姐的手。
江瑚忽然一笑:“姑娘,你是不是喜歡我,不然干什么老欺負我,你要是喜歡我你可以直說的呀,喜歡我你為什么不說呢,你說出來我不就知道,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喜歡我呢……”
江瑚開啟了念經(jīng)模式,就算三個姑娘出手打他,他還是嘮叨個不停,就算是三個姑娘把他嘴捂住了,他也還是嗚嗚個不停。
就是要煩死你們,誰讓你老欺負我!
雖然在嘮叨這三個姑娘,但江瑚注意力一直都在前面戰(zhàn)場,終于有了新的變化,一個親衛(wèi)的身影落入了江瑚注意的視線中。
這名親衛(wèi)正是公主貼身女兵之一,個子很高,正是昨天提議押江瑚他們會帝都受審的那個人……
“外放靈力能離體,有意思,公主身邊果然不缺高手啊!”江瑚內(nèi)心感嘆,他雖然沒親眼看見,卻感覺到了。
那高個子女親衛(wèi),是最后沖鋒的五親衛(wèi)之一,一人一刀,揮舞間靈力飛斬,幾個呼吸間便將八十山賊殺的片甲不留。
那種威勢對江瑚來說雖然不值一提,但在這圣武道界,要被天地大道規(guī)則壓制的情況下,還能將靈力外放離體,并且具有殺傷力,幾個呼吸間砍殺八十幾人。
“絕對是高高手,就算不是主道,你也應(yīng)該是入道中、后期的境界,好!”
江瑚心中興奮,歪倒在玉墜姑娘腳邊,忽唱道:“路漫漫其修遠,兇險難言兮各自為護,時長日久兮美姑娘同車,我自有機會也……”
一頓胡說八道,惹來三位姑娘氣惱,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