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小城,午夜!
街頭攤鋪一盞明燈,天色太晚,街上行人不多,可始終有一人在攤鋪上吃東西。
鹵味面,蔥油面,煎蛋湯面……在這午夜時分來上一碗,即便是再強的強者也無法抵擋的誘惑。
江瑚的餐桌上,兩只油漬漬的空碗,卻又和老板要了一碗煎蛋湯面。
正要大快朵頤,忽見迎面走來兩位大姑娘,露著腰,挺著胸,一雙小腿裙擺下若隱若現(xiàn)。
兩位大姑娘嬌滴滴而來,分坐江瑚兩腿,含情脈脈觀望他。
咕嚕!
咽下嘴里的面,擦擦嘴,便感利刃加身,動一動命就沒了。
“我跟你說我都到這兒了,你們怎么這么執(zhí)著,到底懸賞我多少錢,能讓你們這么,不遠萬里來送命?”
本來是在鹿頸關(guān)等著劫兩國聯(lián)合信物,哪成想黑道上勢力對他仇怨這么大,江瑚都到上舟邊境了,還追。
大腿上一邊坐著一個美人,抬手抹向她們的臉,兩張面皮撕下,右邊姑娘變得有點老,左邊的也已是中年婦人。
江瑚認出這二位,正是跟小蓮一起,當初假扮官差的兩個女人。
今夜,江瑚本來在街邊吃夜宵,可這兩個女人卻投懷送抱,他就知道她們不簡單,卻沒想到會是這二位。
“你殺了我們的好朋友,因此這次我們不為了錢,卻也要弄死你?!敝虚g婦人妙語,手里的刀子扎在江瑚肚臍眼上。
她以為這必是江瑚橫練硬功的死穴。
而那年紀稍大一點的女人也道:“不錯,上天入地你都別想跑,乖乖聽話,看在你和小蓮也是朋友的份上,我們會讓你死的舒舒服服的?!?p> 這女人一把大錐子懟在江瑚下半身,只要他敢動一動,二女就立即動手。
雖然,她們也知道未必傷的了他,但總要惡心他一把,出出氣。
這女人都是怎么想的呢?
“哼呵!”江瑚無奈笑道:“行吧,那就說說,杭老太,還有伯母您二位想要我怎么舒舒服服的死呢?”
江瑚知道,當初在旅店,假扮杭漾菱母親,奶奶的正是這二位,此刻更知道他們和小蓮關(guān)系不淺,江瑚心里就很不好受了。
殺她們似乎太對不起小蓮,但不殺又太麻煩,這事難辦?。?p> 中間婦人道:“我們知道,不論我們用什么手段都殺不死你,但我們已經(jīng)想到了弄死你的好辦法?!?p> 旁邊那位道:“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你們男人速度都很快的,因此我們會讓你在床上,舒舒服服的耗死,精盡人亡,你說這是不是天底下最快樂的死法?”
江瑚驚愕瞪著這兩個徐娘半老的女人,絕未想到她們是這種人。
江湖中人風里來雨里去,這二位絕不像大家貴婦保養(yǎng)的那么好,本來也只是近四十,卻已有了四十七八的面貌。
想想和這二位辦事,美妙何在?
“呵呵,呵呵呵……”勉強的笑容,江瑚裝模作樣的道:“這死法,好像確實不錯?!?p> “只可惜,不能把那么好的寶貝用來給我陪葬,太可惜了?!?p> “哼,你們也沒有機會見識到,更可惜??!”
二女互相看了一眼,一邊一個摟著江瑚脖子,同時問道:“你說的是什么寶貝,交出來,我們可以讓你死的更舒服些?!?p> 兩個女人雖老,但江瑚還是摟住她們的腰子,道:“你們?nèi)羰窍胫?,不妨先告訴我二位芳名,再讓我多活幾天,好好的和二位享受享受?!?p> 中間婦人道:“柳影岸!”
另一人道:“杭蘇楚!”
“哦,原來二位還是跟我說了實話的,你們一個真的姓柳,一個真的姓杭?”江瑚仔細觀察二人臉上面皮,懷疑她們的這張臉是真是假。
這等易容術(shù),太神奇了!
“那你還不說,是什么寶貝要我們的江大爺這般上心?”色誘這種事交給了年輕些的柳影岸,雖然她刀不離手。
而年長些的杭蘇楚,只管防范江瑚,一把大錐子頂?shù)乃浪赖亍?p> “哈哈,要我告訴你們也不難,不過還要看你們今晚的表現(xiàn)。”逢場做戲,左右一挑眉,色咪咪把二女瞧看。
江瑚非要把他們的易容術(shù)套出來學會不可,日后必定有大用。
眼見這位江大爺色心大起,二女臉色頓改,忽地同時離開江瑚大腿,一出手便連點江瑚十幾處大穴,錐子和刀不離身。
此刻,街上已沒什么人,江湖仇殺這種事攤鋪老板似乎也見多了,在一邊做飯什么也不管。
“別廢話了,就你這年紀,想唬你奶奶我,你還嫩了點。”杭蘇楚狠狠道。
柳影岸道:“一會兒,你就等著好好享受吧,城里的妓院還不錯,姑娘們各個貌美如花,水靈靈的,我保證一晚就可以把你榨干?!?p> 二女一邊一個架起江瑚,拖著就走。
“原來不是你們和我享受,真是讓我大失所望?!狈词职讯畵ё?,扣住腰眼。
二女大驚失色,未想連點穴封脈都拿這位江大爺無用。
江瑚又道:“正好我缺兩個好幫手,你們就和我一起去吧,看在小蓮的份上,兩國聯(lián)合信物到手,我一定分你們一份兒?!?p> “什么,你要去搶那東西!”杭蘇楚震驚。
柳影岸無言以對,落在江大爺手里,她們確實沒法子。
可江瑚這個不著調(diào)的,又開始忽悠人,道:“實話不怕告訴你們,我所在的組織要做的事還不止如此,知道我為什么要拼死得罪黑道勢力么?”
二女震驚,同時看著江瑚,真想不到這個人,居然還隱藏著這么一個驚天大秘密。
可杭蘇楚當即打住,道:“求您千萬別告訴我們,我們還像活的久一點呢?!?p> 柳影岸道:“您還是跟我們說說兩國信物之事吧,我們幫您做什么?”
不妥協(xié)似乎也沒法子,只要江瑚輕輕用力,她們的腰子就爆了。
江瑚立刻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告訴了二女,無非就是在鹿頸關(guān)暗劫信物,要她們幫自己盯梢。
江瑚說的就跟真的似的,又道:“不妨告訴你們,那信物并非普通物件,乃是一件靈物,早些年被一位高人所得,在其中留下了一部功法,極其厲害,只是功法太過玄奧,至今無人參悟其中秘密?!?p> “嘿嘿,等我得到了它,實力更上一層樓,在組織內(nèi)水漲船高,今日助我,來日絕不會虧待二位,你們可要好好考慮啊?!?p> 騙人的鬼話,都不帶打磕絆的。
江瑚一邊一個鎖著二女腰眼,只要他用力便能捏爆她們內(nèi)臟,二女自然不可能不答應。
“好吧,反正我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等得到信物之后,小蓮的事咱們一筆勾銷?!绷鞍读⒓礇Q定。
杭蘇楚也道:“不過江大爺,我們既然已經(jīng)答應你,就絕不反悔,在道上我們杭、柳二人的誠信毫不夸張的說,一諾千金,您也沒必要抱著我們不放了吧,您掐的人家腰子好痛的?!?p> 柳影岸接話道:“江大爺您看我二人朱顏已老,自是看不上,若是想要女人,不妨讓我二人帶您去妓院逛逛,哪兒的姑娘可比我們水靈的多?!?p> 這二女配合打的天衣無縫,別看她們浪蕩,用來對付敵人的手段骯臟無恥,可她們也知道潔身自好,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不堪。
明白這二人賊的很,江瑚壞笑道:“我看不必,二位正和我的口味,今天晚上,你們就陪我一起好好探討探討人生吧?!?p> 強架著二女走在大街上,很快找到客棧入住,聊著聊著江瑚就和她們聊到了易容術(shù)。
“剛才二位易容來找我,若非接觸的瞬間二位對我下毒手,我絕不可能發(fā)現(xiàn)你們,你們這易容術(shù)可真是神奇呀?!本秃蛣倓傄粯?,到了客棧房間內(nèi),江瑚扔抱著二女坐在腿上,仔細觀察她們的臉。
也一直鎖著她們的腰眼,防止二人逃跑。
“哦,原來江大爺是好奇我們的易容術(shù)。”柳影岸還是負責色誘,跟杭蘇楚打配合找時機反抗。
今天,這二位栽在一個年輕人手里,臉面已經(jīng)丟光,之前雖然和江瑚談妥合作盜寶,可江瑚不放她們,接下來保住命才要緊。
而在江瑚眼里,這倆女人就跟小屁孩兒一樣,畢竟年齡和閱歷擺在那里。
杭蘇楚道:“江大爺若是有興趣學,先讓我們起身,再讓我們教您兩手兒。”
江瑚直點頭,他本來就是想套出二人易容術(shù),道:“不如這樣,杭蘇楚你去準備易容的用品,柳影岸你跟我說說易容的技巧。”
立即放開杭蘇楚,可江瑚反而兩手鎖死了柳影岸,明顯是要留一個當人質(zhì)。
“誒,不對!”江瑚突然驚呼,直直的看著柳影岸,抬手往她臉上一抹。
嘶!
就這一聲,一張假面皮撕下,下面這張臉年輕了好幾歲,珠光玉肌,美麗精巧的臉,忽被兩只手捂住。
“姓江的,你過分了!”柳影岸怒喝,此刻卻也沒有法子。
兩個女人出門在外,不得不小心,用的一直都是假面目,現(xiàn)在卻被江瑚一把扯破,憤怒至極,卻又對這個殺不死,心眼兒還挺多的男人毫無辦法。
“杭蘇楚!”
江瑚抬眼看向杭蘇楚,抬手也要揭穿她的假面。
可,已經(jīng)離開束縛的杭蘇楚怎會讓江瑚的得逞,飛身跳窗而逃。
“姓江的,你給我等著!”杭蘇楚留下話,不僅是放狠話,也是告訴柳影岸,我會回來救你的。
“原來柳姑娘這么漂亮,剛剛你若是以這副真面孔色誘我,我怕是扛不住的?!苯鞒鲅哉{(diào)戲,神色卻有著隱隱的諷刺。
真面目已露,柳影岸只好放下手,大氣說道:“行走江湖,不得不小心,尤其是和你這種壞男人在一起的時候?!?p> 可江瑚卻道:“是嗎,看來你這張臉也不是真的,還是撕下來吧。”
上手拉扯柳影岸臉蛋,可這一層絕對是真皮,被江瑚捏的通紅。
不久,杭蘇楚翻窗而入,拎著一大包東西回來了。
“你敢欺負我妹妹!”
眼看柳影岸兩邊臉蛋紅紅的,居然還坐在江大爺腿上,杭蘇楚驚怒,明白自己離開這會兒,這個混賬男人一定對柳影岸做了什么。
江瑚笑道:“不敢,我只是確認她這張臉是真的而已?!?p> “誒呀,也不知道您這張臉是真是假,我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來瑕疵呢?”
杭蘇楚很清楚,這是要她趕緊教易容術(shù),不然她的臉也是一個下場。
打開包,不情不愿當著江瑚的面調(diào)配易容材料,一邊做還要一邊解說:“制模,熬膠,用上好的人皮定型,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用豬皮也是可以的,不過效果會差一點……”
一整個晚上,房間里彌漫著臭烘烘的熬膠味兒,大概三里外都能嗅到。
懷里抱著美女,親眼看著制作人皮面具,然后眼看著杭蘇楚變成另一個人,過程之繁復,江瑚已經(jīng)有些眼花。
此刻,柳影岸只想從江瑚束縛中掙脫出來,溫柔道:“外貌的改變只是小問題,易容術(shù)是要靠演技支撐起來,不知道江大爺你的演技如何?”
江瑚只是微笑,并沒有開口。你說這個不著調(diào)的演技如何,不去唱戲都可惜了。
江瑚點頭,放開了柳影岸,道:“好,柳姑娘你去鹿頸關(guān)關(guān)口幫我盯梢,杭姑娘你繼續(xù)教我易容術(shù),待劫來寶物,咱們?nèi)肆⒖谭至??!?p> 不出十天,江瑚易容,改頭換面,終于等來上舟押送信物之人。
不過,似乎碰上了釘子,杭、柳二女極力阻止江瑚,竟要退出行動。
“你們二位這是要干什么,是怕我黑吃黑?”行動前夕,三人藏在屋頂,江瑚正要去,卻被二女攔下。
可見,官府內(nèi)重兵把守,衙門大堂之上一方木盒就放在官老爺案桌上,一個灰衣中年男人,其貌不揚,翹著二郎腿坐在官位上。
“你可知那灰衣人是誰?”杭蘇楚驚容,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杭、柳二女配合打的很順滑,柳影岸接道:“他是蒼坤第一次刺客,肜法,境界之高屈居劍鬼之下,沒想到居然會碰上他?!?p> 江瑚納悶:“都說蒼坤第一是劍鬼,這怎么又冒出個第一?”
杭、柳很詫異看著江瑚,杭蘇楚還是解釋道:“殺手是殺手,刺客是刺客,或許大多數(shù)人都弄混了,殺手為錢殺人……”
柳影岸接道:“刺客殺人,是為正義,刺客也不僅僅只是殺人,他們還做許多自認維護正義之事,可殺手只是為了錢?!?p> 杭蘇楚道:“殺手和刺客的行事作風也絕不相同,招惹劍鬼,只要你有錢或許還能買一條命?!?p> 柳影岸顫音道:“可要是招惹了肜法,只要他覺得你錯,就是粉身碎骨,黃泉地獄他也追你不休,誓死如歸。”
聽著這二位一唱一喝,江瑚卻笑了,似乎根本沒聽進去二人的話。
江瑚問道:“這個肜法打不過我,甚至還覺得我沒錯,會是什么樣子的結(jié)果?”
只見柳影岸搖頭,道:“不可能,絕不可能。”
杭蘇楚道:“能說服肜法押送信物,上舟王朝和天運王朝必定協(xié)商已久,用大義言辭和未來指定的計劃令肜法信服,只要他自己堅信不疑,就是你打斷他的手腳也沒用?!?p> “聽上去這人相當固執(zhí)啊?”江瑚心想,不自禁打量一身灰衣的肜法。
此人看上去沒什么特別,大眾臉平靜沒有絲毫表情外露,身形也相對中等,看不出是個練家子,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此刻,這位第一刺客似乎睡著了,看樣子正像是在農(nóng)田勞作一天,才回家休息的普通農(nóng)民。
這樣的人,誰會去防范他?
可他偏偏又是蒼坤第一刺客!
江瑚就不信邪,這人還能邪門到哪里去,一個騰身落在衙門大院內(nèi),緊貼著墻角陰影,無聲無息進入大堂。
見江大爺執(zhí)意行動,杭、柳二女卻先跑了,不管寶物多吸引人,江瑚給她們的誘惑有多大,她們絕不想招惹肜法。
而也就在江瑚進入大堂那一刻,本似睡著的肜法忽然睜眼,坐直身體,伸手將案上木盒打開。
堂內(nèi)燈光明亮,盒中靈物借光散發(fā)寶光,那竟是一樽龍雕,擺成一個船形,黑湫湫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
不過,當它綻放光華,其中似蘊含一種鎮(zhèn)壓之力,大堂內(nèi)空間仿佛凝固,雖然算不上真正的成靈之物,卻已有幾分韻味。
“見過此物,還不現(xiàn)身!”肜法開口,只是靜靜坐著,平靜的有些嚇人。
江瑚忽從房梁跳下,問道:“我藏這么好,你如何發(fā)現(xiàn)的我?”
肜法回答很簡單,道:“堂內(nèi)光影有變化。”
短短一句話,令江瑚收斂笑容,不敢再小看此人。
江瑚進來的速度何等之快,幾乎剎那就跳上房梁陰影,甚至連一絲聲音都沒有。
但是這肜法,卻憑剎那光影變化便堅信有人潛入,當時他可閉著眼睛,何等敏銳。
此刻的江瑚,黑衣黑褲,面孔也是中年模樣,黑須落胸,兩鬢長發(fā)同等,大有賊中寶相莊嚴之姿。
“勸閣下速離,不要打此物主意,有我在,劍鬼來了也無用?!彪婪ㄏ喈斪载?,平靜到看不出是不是在嚇唬人。
江瑚手捋胡須,笑笑道:“你也不必對我如此為敵對,我是來和你講道理的,不是來打架的?!?p> 肜法略微驚訝道:“哦,說說看,你要如何勸說我,將此物給你?!?p> 江瑚早就整理好了思路,說道:“蒼坤十六國爭端不休,全是為了自己利益,如今上舟和天運兩國聯(lián)合,欲要攻打別國,甚至有要一統(tǒng)蒼坤之意?!?p> “可你想沒想過,兩大王朝,實力確實強大,可將各國逐個擊破,暫且不論天下大亂后的光景,就說天運和上舟真能一統(tǒng)蒼坤,倒時兩國必會為了利益分化,屆時兩國相斗,豈非和如今局面無二,苦的還是無辜百姓,你今日所做一切,又豈非是無用功么?”
這一段話頓時讓肜法沉默,神色暗思。作為第一刺客,他豈能不考慮這樣的問題。
可他現(xiàn)在在這里,已協(xié)助上舟,天運兩國聯(lián)合之事,肜法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肜法反駁道:“兩國統(tǒng)治蒼坤,總比十六國統(tǒng)治蒼坤強,屆時二虎相斗,必有一死,蒼坤必可統(tǒng)一?!?p> 可江瑚快語道:“你的方法不夠好,并沒有抓住重點。”
“現(xiàn)如今十六國各為其主,各國中還算是安定,可若一國統(tǒng)治蒼坤,起初必定有許多人不服,將會陷入割據(jù)分亂時代,你能否肯定,大戰(zhàn)后的那一國,還有力量平定天下么?”
“再者,十六國之所以不能統(tǒng)一,一是為了利益,二還是體制化思想有差造成的,若是有一個組織,已開始去改變十六國各自體制化思想,只要能夠改變各國領(lǐng)導之人的思想,全國必定出現(xiàn)變化,屆時十六國人民思想統(tǒng)一,便可化解國與國之間茅盾,不用挑起戰(zhàn)爭也可一統(tǒng)蒼坤,你說這個辦法好不好?”
半響,肜法居然真的點頭:“很好,但可惜……”
“可惜什么?”江瑚不解,他相信自己唬人的功夫很到家,難道自己還有破綻?
肜法直言道:“計劃宏偉,龐大,但實施時間過長,期間必有漏洞,亦必有異心之人,你的組織要做的事,成不了!”
最后三個字,說的是一字一頓,這位還真信了江瑚的鬼話。
“唉……”江瑚長嘆,原來這人還真在考慮,自己說的組織計謀有用無用,因此居然唬不住他。
“此人意志堅定,若是不為權(quán)謀和他心中所謂的正義,怕是早就入了主道境,可惜嘍!”
“那么依你看,怎么樣才是最有效的辦法呢?”江瑚想,弄死這個人是不是更可惜,所以有此一問。
肜法真的在思考,將近一刻鐘后才開口,道:“先用我的法子,再用你的法子,希望在未來,與你合作愉快?!?p> “請!”肜法已抬手送客。
忍不住再次打量肜法,這是個奇人,意志堅定到過于頑固不化。
江瑚豎起大拇指,道:“你行,再提醒你一句,放下心中執(zhí)念,自可破天而去?!?p> 江瑚話落,手掌成爪向前一伸,武道之力攪動空間,靈力威壓瞬間綻放,桌上龍雕入手,江瑚轉(zhuǎn)身便走。
“未來,合作愉快!”
此刻,肜法方才露出驚容,主道威壓下,眼看江瑚消失。
可事后,肜法并沒有追,暗自喃呢道:“多謝教誨!”
東西搶來了,江瑚自然不在鹿頸關(guān)久留,忽然想起蝶珊,飛躍向上舟都城而去。
打量手中龍雕,材質(zhì)似玉似木,不斷向外散發(fā)寶光,光中便蘊含著那股鎮(zhèn)壓之力。
“這東西不會是上舟王朝龍脈中的產(chǎn)物吧,拿著它竟能感覺到一絲龍氣繚繞,其中鎮(zhèn)壓之力也因此而來。”心中懷疑,更仔細打量此物。
龍脈,江瑚在風水應時全錄中了解過,乃是一國氣運所在,是一種天然形成的福地寶地,可聚攏一定范圍內(nèi)地域的興衰。
若有人能擁有龍脈中的一樣產(chǎn)物,吸收龍氣,便能具有帝王之姿,后代亦會傳承血脈。同時龍脈也牽連著一方國家皇室的存亡,便有了,得龍脈者得天下的道理。
“上舟王朝能拿龍脈中的產(chǎn)物和天運王朝做信物,那么天運王朝拿出的信物,豈非也是同等之物?”細細思想這件事,江瑚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搶奪此物,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危險。
“看來兩國聯(lián)合勢在必行,此次事壞,保不準還有下一次,我趕緊去找蝶珊,讓她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