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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第六百四十九章 緣份,緣分

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劉劍玄 7644 2023-09-25 12:04:23

  道碑混沌界,一座黃玉宮白玉殿座落在此,一家三代人似在靜靜等候誰的歸來。

  年輕姑娘處在黃玉宮玉亭中,黑衣簡裝干練,盤發(fā)步搖晶瑩,潤紅唇色細品勺中蜂蜜,無聊看著混沌五光十色,似又混濁一片的混濁之氣。

  江冷花眼里的神色卻很精彩,仿佛已經(jīng)想到了某一天的到來,那是自她懂事以來,每一天都在期盼的時刻,幻想過好的壞的,無數(shù)種可能。

  “咦,那姑娘似乎被敵人臨死前的魂力侵入體內(nèi),竟化作鬼胎!”

  突然見到混沌濁氣中出現(xiàn)一人,雪白的衣裙,瑩潤如雪的肌膚,卻被惡鬼纏身,投入腹中,將她肚子變大。

  見此,江冷花慌張,卻也知道見死不救,喪盡天良的道理,當即沖出黃玉宮,喊道:“姑娘莫怕,我來救你?!?p>  話落,冷花一拳打落虛空,震的混沌空間層層漣漪,已將那女人周身魂力驅(qū)散,轉(zhuǎn)而回落黃玉宮中。

  “冷花,莫要多管閑事,讓她走!”忽地,花藍咫現(xiàn)身,看了一眼肚子大了幾圈的女人,冷聲言語。

  這時,死之瑰和江畫從白玉殿中走出,方才他們也看見了事情經(jīng)過,互相看了看,死之瑰說道:“還是先等這姑娘傷情穩(wěn)定再說吧,被他人魂力寄生胎中,怪可憐的?!?p>  想當年,夫婦二人能救全身骨頭都碎了的百松,如今他們就不能見這素不相識的姑娘落難而不救。

  江畫也說道:“是啊,讓她在此修整時日,不可見死不救,之后若要走,便隨她去?!?p>  有了公婆下命,花藍咫不在反駁,和女兒一起把這姑娘搬抬到了白玉殿中。

  江冷花仔細看著那姑娘的大肚子,甚至還放出神識查探,說道:“好可憐,鬼胎已在她腹中發(fā)育,打胎恐怕來不及了!”

  一旁江畫把脈,隨即說道:“這姑娘修為不淺,可身子骨太差,如今又被鬼胎寄生,暫時昏迷,恐怕得好好補補?!?p>  目光看向丈夫,意示他去做個十全大補湯,死之瑰得令,隨即就去。

  可旁邊的花藍咫看不下去,上前說道:“母親,此人來歷不明,何況她招惹強敵,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方勢力之人,繼續(xù)救她,恐怕要惹麻煩上身?!?p>  而江畫并沒有反駁,點頭說道:“你說的卻也不錯,如今我們卻不該惹麻煩上身,但這人救都救了,總不能放任她自生自滅,還是等她醒來問清楚吧?!?p>  花藍咫很遵從江畫的意思,做好一個聽話的兒媳婦。

  只是,等到那姑娘醒過來,她受到的精神刺激太大,一個字也沒說,一溜煙就跑了,撞入道碑不知名道界,一去無影。

  “可憐的姑娘,怕是要尋死覓活了!”眼看著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這姑娘消失,江冷花連連嘆息,但慶幸自己沒遇上這種倒霉事。

  可是,道碑混沌界中并不平靜,畢竟是游走各大道界的唯一中轉(zhuǎn)站,即便空間再大,來來往往的人之多,還是讓這一家三代人遇上了不少麻煩事。

  可更麻煩的人,更麻煩的事,卻在另一個地方發(fā)生!

  森林內(nèi)古樹沖天,每一棵粗如擎天柱,飛鳥于樹頂搭窩,卻見有不少人為建造的荒涼樹屋。

  而在其中一棵樹冠盤如小島的大樹上,豪華別野座立,窗口布簾迎風(fēng)飄舞,明顯還有人居住。

  可見,一道金色纖影和一條巨蟒扭擰在床,聲聲嬌喘,令人聽得魂牽夢繞。

  而在這棟樹冠別野另一個房間,一個眉宇俊秀的男人沉睡,似被那一聲聲喘息吵醒,睜開眼睛,茫然中帶著幾分好奇。

  “難道我到了阿鼻地獄,可這地獄未免也太舒服了吧!”

  身下柔軟的床鋪,似乎是羽毛堆砌成的,軟的人身體和床保持在一個水平面,耳邊聽著那一聲聲刺激人的聲音,他絕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地獄。

  這分明比天堂還美妙!

  坐起身,窗外吹進的風(fēng)清涼,透過窗紗,一眼就能看見綠油油的大地起伏如海浪,藍藍的天空,白云朵朵,明媚陽光溫暖而不熱烈。

  “我真的死了嗎?”

  看看自己的身體,光溜溜,干凈沒有半點瑕疵,自己還是自己,無論是修為還是對大道的感悟都存在,磅礴的生機,旺盛的生命力,已經(jīng)長生不老。

  “我沒死!”

  過去很久,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奇跡般地沒死,仿佛之前也沒受過致命傷。

  “怎么會呢……”

  不知所措,可耳邊那旖旎聲音漸漸熄落,他知道該去問誰,自己昏迷時發(fā)生了什么。

  晶筆黃符束發(fā),花花綠綠法袍罩身,江瑚還是那個江瑚!

  只是,他不敢大意,無論救他的人是誰,必定強大到可以隨手改天換地,滅他于無形之間。

  房間外是長廊,有好幾個房間,和通往一樓的樓梯,整棟別野由黃木建成,處處蘊藏靈氣。

  江瑚沒敢亂闖,甚至都不敢去敲隔壁的門,壞人家的好事,但他又著急知曉是個啥情況,左右為難。

  客房間內(nèi)兩道聲音交談,第一個說道:“小東西真有本事,非人行人事,你是我這無數(shù)年來,最讓我滿意的一次?!?p>  “現(xiàn)在,你總該告訴我他的事了吧?”

  第二個聲音哀求,說道:“太香了,這也是我這無數(shù)年來,吃過最香最好的,姐姐,求求你再給我吃點好不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說,再給我吃一點……”

  房間里的談話,江瑚聽得一清二楚,然后他發(fā)現(xiàn),第二個聲音似乎是嬰妍,她又在吸人精氣。

  “這個人的聲音怎么那么像,像那個要殺我的人!”一時間,江瑚慌了,而后便想自己到底該怎么保命。

  面對這么一個抬抬手指頭就能滅自己的人,江瑚連逃跑的念頭都生不出來了。

  而在房間里,其實她們都不是人,嬰妍靈體窩在被窩里,可憐兮兮的哀求。

  而在床邊,滿身燦金色鱗片被衣裙遮掩,反過身來,五指龍爪扼住嬰妍脖頸。

  金龍女妖金發(fā)披散,冷顏喝道:“貪得無厭的小東西,像你這等邪器,我本該滅你靈智,毀你本體,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和你做這筆交易,你若在不說,便去死吧?!?p>  “說說說,我說,其實我也是半路上才跟了他,那時候他并不好……”

  緊接著,嬰妍把自己認識江湖后的所有事情全部細細說了一遍,自覺有錯漏的地方,還有補充,這一說便是兩三個時辰。

  金龍女妖便這般靜靜聽著,等說道輪回道界之事,問話之詳細,全是與那龍魂有關(guān)。

  “原來爸爸還建造了這樣一個地方,可為什么我沒有察覺,是故意不讓我察覺么?”金龍女妖喃呢自語,愣神好一會兒。

  房門外,江瑚把房內(nèi)談話聽得一清二楚,只錯漏了金龍女妖的自言自語,頓時心驚肉跳,心想:“如此強者,打聽我的事干什么,有仇啊?”

  江瑚就這么聽著嬰妍出賣自己,根本想象不到那人為什么要對自己了解這么多,有什么企圖。

  “在那里聽了幾個時辰,站累了就進來坐坐吧?!边@樣一道喝聲,直傳江瑚耳中。

  而在這一聲喝嚇后,江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的房間。

  可在看見房間里的人不是個人,而是一頭化形人身的金龍女妖,江瑚不自禁想起了龍魂囑托自己的事。

  “她…她……”目光挪不開的看著金龍女妖,江瑚驚駭欲絕,突然就想,眼前這位是不是龍魂要自己找的那個“她”。

  而金龍女妖什么都沒說,目光也好奇打量江瑚,上上下下似能看透江瑚全身內(nèi)外,認真的看,仔細的看,又似在尋找什么,最后卻失望收回目光。

  “他不在了,對么?”金龍女妖開口問話,語氣威嚴。

  而江瑚回答道:“是的,他的分魂走了?!?p>  “你,你就是他要找的人嗎?”

  江瑚忍不住好奇,便是惹怒這位,也要問個明白:“你……你和龍魂是什么關(guān)系,既然他要找你,為什么從一開始不讓你幫他,卻要來禍害我,你們到底為了什么?”

  從始至終,江瑚都不愿意去相信龍魂和他說的每一個字。

  只是,事實擺在眼前!

  “唉!”

  聽完了江瑚問話,金龍女妖長長嘆氣,說道:“既然他沒有告訴你的事,現(xiàn)在你就不需要知道。”

  “之前險些殺了你,若非你這具身體內(nèi)留有他的些許力量,我可真是鑄成大錯?!?p>  “他讓你來找我,是嗎?”金龍女妖問出了自己關(guān)心的問題。

  江瑚說道:“是的,但是我不知道龍魂要我找你做什么?!?p>  “我知道,但我不告訴你!”金龍女妖得意,又說道:“接下來,你要聽我的話,我會訓(xùn)練你,直到你完成他交代給你的事。”

  “他只讓我找到你,沒交代我別的。”

  “他給了你什么?”

  “他要我煉化道碑!”

  “這就是了,現(xiàn)在的你實力還不夠,我會讓你擁有那樣的實力?!苯瘕埮脑挃蒯斀罔F,口氣不允許江瑚反對。

  “呵呵,哈哈哈……”

  可江瑚一陣發(fā)笑,這種被人控制做事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要我找你,而你就助我提升實力,去煉化道碑,你們還真是親啊!”江瑚話語古怪,看著金龍女妖總覺得這位已經(jīng)和龍魂聯(lián)系上了,只不過在聯(lián)手耍自己。

  金龍女妖得意又失落,說道:“那是自然,我是他唯一的親人,沒誰比我更了解他?!?p>  “哼,你那么強大,你為什么不去煉化道碑,偏要我去?”江瑚并不明白,既然龍魂能留下分魂,為什么龍魂不自己控制這里。

  而龍魂還有這么一位親人在此,為什么不讓這位去做這些事,卻偏偏找上自己這么一個不相干的人。

  而金龍女妖給出了答案,道:“因為這是一份重擔,遠比你想想的要重,影響的范圍要廣,他不想讓我來負擔這一切?!?p>  “而你,似乎是于他的靈魂中誕生,怎么也算是他的一個孩子,所以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聽著這種可笑的理由,江瑚更加覺得自己是個傀儡木偶,提線在這位和龍魂的手里握著。

  可金龍女妖又說道:“你并不了解這個宇宙的真面目,所以覺得很可笑,當年他被選上的時候,也是這么覺得,為了別人的計劃,失去屬于他的一切,多么不公平?!?p>  “但這就是命,他逃不開,你同樣也逃不開,不過你比他的情況好得多,他失去了所有,只剩下我。”

  “而你,還有挽救屬于你的一切的機會,看你自己是否把握住。”

  “煉化玄始道碑嗎?”江瑚問道,卻并不覺得這是希望,而是龍魂控制自己的手段。

  江瑚害怕成為一條走狗!

  金龍女妖也不在解釋,只說道:“等你煉化道碑,知曉這個宇宙的真面目,你自然會明白。”

  “從現(xiàn)在起,我要訓(xùn)練你,所以我要知道你全部的實力,而眼下正好有個機會?!?p>  可突然,嬰妍跳了出來,道:“姐姐,要不要讓他先修煉合歡大道,我可以幫助你們的,不必結(jié)合也能修煉,我非常的愿意。”

  金龍女妖深吸著氣,燦金面色迅速布滿黑暗,抬手將嬰妍壓制回本體,丟給江瑚:“管好她!”

  收了嬰妍,江瑚沉靜下來思考,不禁想:“現(xiàn)在的我,恐怕也沒有選擇了,否則必被她再打死一次?!?p>  江瑚直言說道:“之前與你交手,就是我全部實力,不必再檢驗什么,你想怎么訓(xùn)練我?!?p>  “不,那還不是你的全部實力。”金龍女妖猛地站起身來,說道:“修道,乃是全面提升,而非單一執(zhí)著于某一個方面能力的提升?!?p>  “而我,曾為戰(zhàn)神,自然要你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

  頓時,江瑚就明白了,此界人族獸族大戰(zhàn),強者必定不少。

  “前輩,現(xiàn)如今我自然大道未成,要想煉化道碑,必要自然大道入主道境,我之所以到此,是以生的力量引道碑古文而降,是不是應(yīng)該先讓我修煉此界主修大道,人獸之戰(zhàn)一事,我并不想?yún)⑴c?!苯鞑幌虢o自己惹麻煩,只執(zhí)著于修煉,盡快救出家人們。

  “不要叫我前輩,你應(yīng)該叫我,姐姐!”

  金龍女妖強調(diào),又道:“至于你修煉之事,我自有安排,你只需按照我說的做?!?p>  江瑚并沒開口反駁,如今都這個樣子了,逃也逃不掉,何必再生閑氣。

  翌日!

  金龍女妖裝扮神秘,真容全部掩蓋在白色薄紗下,帶著江瑚直向飛禽類獸族棲息之地的核心區(qū)域而去。

  “飛禽一類獸族,最強者是一只真鳳,它修煉至今已有五萬年,小衍道境修為,和你相當,戰(zhàn)敗它之后,你便可修煉此界主修大道?!苯瘕埮D(zhuǎn)告江瑚基本情況,但并沒有透露太多信息。

  江瑚問道:“此界主修大道為何,昨夜感悟我并沒有摸清頭緒,此界天地空間似乎有些奇怪?!?p>  至于奇怪在哪兒,江瑚說不出來,但他有感受,每一寸空間的變化都很活躍,比之普通空間,這里蘊含的靈氣更旺盛。

  “與真鳳一戰(zhàn),便看你天賦如何,能不能悟道,但切記別殺真鳳,否則飛禽一類獸族會追殺你倒死?!苯瘕埮捳Z更嚴厲,好意提醒。

  很快,他們來到一株梧桐樹下,這顆樹之高沒入云,主干之粗像座黃山,枝繁葉茂,鳳類飛禽棲息起落,大道靈韻散發(fā)巍巍神光。

  “自己上去吧,究竟如何,看你放不放的開?!苯瘕埮苌碜儎樱齐[入虛空。

  知道金龍女妖很強,江瑚一點也不意外,當即飛身而上。

  可是一直上飛,梧桐樹不見頂,直直破天而出,進入如同畫布的星宇,才見到鳳巢盤臥一只神彩鳳鳥。

  只見,神羽浩輝如烈焰,不露真容是鳳形,條條道紋環(huán)身繞,烈焰明彩,羽翎尖利,威勢散布星空,以身化為一法界。

  “好家伙,這是小衍道境嗎,看其威勢距離大衍道境也不遠了吧!”江瑚暗自驚嘆,自己將要與這一位強者交戰(zhàn),從中還需悟得此界主修大道,只覺得金龍女妖是在逗自己玩呢。

  而江瑚僅到來兩息時間,那鳳便從修煉中醒來,巨大的鳳目注視江瑚,一見是人類,頓時騰飛而起。

  “人類,小衍,你竟能在我族不知不覺間,來到這里!”真鳳驚詫,怎么也想不通眼前人類是怎么到來的。

  江瑚抱拳,并不想產(chǎn)生誤會,說道:“在下無意與獸族為敵,只想向您討教一二,分出勝負便走。”

  “說來便來,說走便走,人類都是這般自以為是!”真鳳嗔怒,舞動翅翼暴起,熊熊烈焰穿透虛空,直逼江瑚而來。

  青寒扇開舞風(fēng)弄寒,江瑚立借法袍之力遁去,一剎穿過遙遠,腳踏鳳頭。

  武道之力盤凝,靈力化作重重腳印飛落,可江瑚手段不止如此,單手結(jié)印,清濁化混元施展開,風(fēng)從中來,速卷裂空。

  可別看真鳳身體巨大,它之靈活,展翅側(cè)頭,炎影流光,真身退到星海,一片光焰撲向江瑚。

  風(fēng)火互卷鋪天蓋地,整個星海炸裂,天空綻放開朵朵炫彩光波……

  森林中,金龍女妖靜坐樹蔭下,抬頭看著天空,喃呢道:“還算可以,多種大道相合,又有道器加持,在小衍道境中不算弱?!?p>  “只是你憑風(fēng)法大道入小衍,若是只憑風(fēng)法,你便弱到?jīng)]法看了呀,弟弟……”

  雖然這般說,但金龍女妖沒有限制江瑚戰(zhàn)斗之法,畢竟他有什么,即便是借外力那也是他的本事,在這個本來就是變向強取豪奪,沒有公平的世界里,你有什么都是你的籌碼,你的本事!

  只是這位并沒有過多關(guān)注這場戰(zhàn)斗,而是來到梧桐樹中高階段的樹杈上,在這里生存著一大批,鳳凰血脈濃郁的鸞鳥。

  “你們誰與我走,作為通靈神獸修煉?”金龍女妖獸語問出這樣一句話,又補充道:“但并非是我,而是他人?!?p>  這個“人”字,金龍女妖語氣咬的特別重,正因為聽到這提醒,無一只鸞鳥回聲。

  金龍女妖又說道:“你們的境界都已停在入道境巔峰,若想突破,無大機緣怕是要耗費數(shù)百年,甚至千年時間,憑你們那點淡薄的鳳凰血脈,雖可不死,但未來想要涅槃化鳳凰也絕無可能?!?p>  “而眼下,我可以向真鳳要一滴精血,賜予那個跟我走的,如此機緣,難求?!?p>  機緣在此,確實難求,數(shù)不清的鸞鳥動心,可想一想要成為人類的通靈神獸,處處受人限制,未來命運未知,無數(shù)抬起頭的鸞鳥又都低下了頭,不做聲。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一只鸞鳥愿意跟自己走,金龍女妖并不強求,轉(zhuǎn)而去了別處詢問。

  這梧桐樹上生活無數(shù)飛禽,無不身懷鳳凰血脈,真鳳的后代,能得一滴真鳳精血,便有機會涅槃重生為鳳凰,平步青云。

  可是,在聽說要作為人的通靈神獸,便沒有一只飛禽愿意和金龍女妖走,最后落空。

  “看來此界是不行了,這里的靈獸對人類成見太深,可這卻是他修煉的第一步,難道我要去外界尋找靈獸,費力給他帶回來嗎?!苯瘕埮魂囎哉Z,同樣身為獸的她,還是尊貴的,至高無上的金龍,此刻卻在煩惱給人類找一只通靈神獸。

  再怎么也不該呀!

  話說這一戰(zhàn),江瑚和真鳳斗了月余,并沒有討到太大好處,胸前一大片被火焰焚傷,憑他肉身自愈,都無法抗衡殘留在傷口里的鳳炎。

  又看真鳳,全身羽毛凌亂,不少地方斷羽飄落,尾翎結(jié)冰,鳳炎難解,雖傷了卻沒傷到根本。

  但江瑚并不在乎傷勢,符筆插回發(fā)髻上,笑語道:“哼,你完了!”

  話音落下,江瑚掌間寒冰法隨風(fēng)起,對著真鳳隔空握爪凝抓。

  只見,神彩飛舞的真鳳,尾翎寒冰炸裂,一張黃符蘊著江瑚分神,施展寒冰道法,冰冷的冷漠之寒非火焰能融化,寸寸冰封真鳳鳳炎。

  見自己鳳炎竟化不開這小小寒冰法,真鳳怒揮翅翼,所凝之力,似要將自己尾翎一齊斬掉。

  “晚了!”

  江瑚暴喝而至,竟展開符紋空間,混元之氣猶如黑洞盤旋著吸拉真鳳。

  憑符紙寒冰道法是制服不了真鳳,江瑚是想趁著真鳳分心,將它拉入自己的世界,屆時還不是為所欲為。

  尾翎寒冰道重,卻不止寒冰道法,真鳳想閃避,身影卻遲滯,鳳炎合道爆燃,鳴嘯一聲反身撞向江瑚。

  自身已經(jīng)受傷,可不敢親身接觸鳳炎,江瑚虛空大道隱去身影,法袍神光大放,籠罩一方空間自護。

  “夠了,走吧!”

  可也就在真鳳要與江瑚相撞之際,一道傳音突至江瑚耳畔,空間扭曲卷著江瑚,剎那間不見。

  真鳳一沖而過,瞬間懵逼,在看尾翎寒冰化解,已經(jīng)尋不到半點江瑚蹤影。

  “跑了!”真鳳憤怒厲嘯,似乎全沒有發(fā)現(xiàn)暗中還有人。

  “我馬上就贏了,為什么這個時候叫停!”江瑚很不滿,讓我去打的是你,現(xiàn)在勝負未分,叫停的還是你,想干什么。

  “我這傷白受了!”

  江瑚嘀嘀咕咕,當即盤凝力量驅(qū)散傷口殘留鳳炎。

  而金龍女妖說道:“讓你與真鳳一戰(zhàn),本是借機讓你感悟鳳凰之力,而后挑選一只鳳禽做你通靈神獸。”

  “唉,只是我低估了此界獸族對人類的成見,竟沒一只鳳禽愿意。”

  “通靈神獸?”江瑚不解金龍女妖為什么要給自己抓坐騎,卻有自己的看法:“你早說啊,隨便直接抓一只不是成了,費這勁?!?p>  “不可……”金龍女妖話音突變嚴厲,說道:“你絕不可以傷害任何一位靈獸,即便是一些尋常野獸,也少打它們主意?!?p>  “況且,此界的道有別他界,不與眾生靈打好關(guān)系,你便修不成此界的道,每多害一個生靈,在你境界提升之時,便會遭受天地規(guī)則更重的打擊?!?p>  一聽此言,江瑚心有所感,問道:“此界主修大道與生有關(guān),聽你這話,似乎所修的是,眾生之力?”

  先前與真鳳一戰(zhàn),江瑚便覺,真鳳所用力量不僅僅是它那鳳炎蘊含再生之力,更加契合于道,似可與自然蓬勃生機相合。

  而此時聽了金龍女妖一番話,所以江瑚便猜測,此界的主修大道,是眾生!

  而何為眾生,眾生靈又是如何誕生?

  每一樣存在的事物都是眾生,各具其形,各蘊其靈,各司其職,即便是一塊石頭,一攤爛泥也可生靈,這便是這個世界的眾生,更不用說那些生而有靈的生物。

  “說對了一半,但不僅僅如此,你想修自然道,也確實來對了地方,此界之道親近自然,謂之通靈,需以你感受融于自然,去感受眾生的存在,生出屬于自己的生之力,或是借用它們的力量,與他們?nèi)跒橐黄??!苯瘕埮徽Z道出此界之道,說的很容易。

  只是聽完了這一番話,江瑚很是不理解,問道:“既然此界的道是如此,那人類豈不該與靈獸和諧共處,為什么還會發(fā)生那樣的大戰(zhàn)?!?p>  初到此界就遇上人獸大戰(zhàn),若非深陷其中有可能危害靈獸,也引不出金龍女妖。

  說起人類,金龍女妖面色陰黑沉凝,道:“因為人類已經(jīng)脫離了自然規(guī)則,用他們的法制重新制定了屬于人類自己的規(guī)則,某些地方與天地自生秩序沖突,比如人類要建造城鎮(zhèn),就必須砍伐森林,開山平地,沒有森林獸類就沒有生存之地,戰(zhàn)爭因此而起?!?p>  江瑚補充道:“即便有些人類已經(jīng)通曉此界真道,卻無法逆反族群意志,所以他們還是要這樣做,而人類更是抓捕靈獸馴養(yǎng)通靈,使人獸茅盾加劇?!?p>  金龍女妖點頭道:“對,而且人類還很自以為是,久而久之與靈獸通靈,便將御獸之法當做了此界主修大道?!?p>  江瑚忽然明白了,說道:“所以,便不與靈獸通靈,我也可與別物通靈修道……”

  “只是這般入道更難!”金龍女妖又作補充,道:“靈智愈深,通靈后所得大道感悟愈深,若是與尋常野獸,甚至是死物通靈,別說悟道,恐怕維持正常修煉都難。”

  聽了這話,江瑚沉思,轉(zhuǎn)而問道:“若是與天地自然通靈呢?”

  “你會死的很難看,憑你的元神修為,不足以承受自然偉力?!苯瘕埮敛涣羟榇驌艚鳌?p>  說話間,江瑚傷勢已經(jīng)好轉(zhuǎn),隨之回到樹冠別野,卻因不能抓捕靈獸通靈悟道,江瑚十分苦惱,整日坐在別野屋頂,神融天地去感受大道何在。

  可是天地規(guī)則秩序已定,形成了一道屏障阻擋江瑚,讓他找不到此界主修大道。

  而金龍女妖也很苦惱,沒有靈獸愿與人類一起修煉,那么她對江瑚的訓(xùn)練,第一步就受到阻礙,在想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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