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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第六百七十八章 今生福盡,前世禍至

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劉劍玄 6295 2023-12-29 12:26:39

  “終于結束了!”

  一聲嘆息,似與戰(zhàn)場上的硝煙一起彌漫,落進每一個存活的人的心里。

  這場打了幾百年,十幾代人的戰(zhàn)爭,終于畫上了一個慘烈的句號!

  “是啊,自此以后,圣魂道界便只有一個雁家,再也不能分裂!”斬釘截鐵的聲音從一個女人口中發(fā)出,馬尾護額下是一張英麗面孔,半側臉被血染。

  他們懸立在北雁家府邸上空,看著正在墜落的北雁家主道境的尸體,竟然生出不忍。

  畢竟,那是和他們流淌著同樣血脈的族人,他們親手殺死這個人,豈能保持冷酷不變。

  而懸立在空中的這二人,正是南雁家雁桑,與其女雁離淆!

  依照計謀,他們潛入北方,先滅越淵派,再殺到北雁家,歷時四年時間,一步步摧毀北方勢力,終在今日成了。

  抹掉劍上的血,盯視戰(zhàn)后的北雁城,雁離淆呼喝道:“只可清剿城中雁家血脈之人,不得為難平民,違令者殺!”

  她這是在警告自己帶來的人,因為他們都已經(jīng)殺紅了眼,其中最瘋狂的,便是曾經(jīng)的西江寨主北天獨拔,不惜屈尊去對付主道境之下的修道人,對北雁家人見一個殺一個。

  注定的仇恨,只能用血來洗!

  “父親,北雁家覆滅,消息應該來不及傳到南方,您應該速帶人回去,將與北雁家聯(lián)合的所有勢力和殘黨清剿,不然我怕這些人誓死如歸,對南雁城造成威脅。”

  雁離淆又看了看下方,肯定道:“至于這里的事,離淆能夠處理好,半個月之內,可與父親里應外合,徹底解除南雁城之危。”

  只怪北雁家老謀深算,動作太快,布局太深,聯(lián)合勢力太多,即便如今滅掉了北雁家,可之后的清剿工作并不好做,南雁城仍處于被困危機之中,四年來多次自救解圍,都以失敗告終。

  不過,現(xiàn)在情況卻變了,北雁家徹底覆滅,與之聯(lián)合的眾多勢力自然沒必要繼續(xù)針對南雁城,只是為防萬一,有人想趁著南北雁家兩敗俱傷撈好處,雁離淆便想先下手為強,滅掉那些有叵測之心的勢力。

  正所謂敲山震虎,殺雞警猴??!

  而此刻的雁桑,目光看著女兒,似乎很陌生的樣子,他只知道,如今的女兒已經(jīng)變得心狠手辣,為了她自己的目標,為了南雁城,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面對這樣的女兒,雁桑很害怕未來某天,雁離淆會變惡!

  但礙于當前局面,雁桑也只能默認女兒的手段,說道:“你自己小心,只是北雁家畢竟是同族,對那些幼兒婦孺,沒必要做絕?!?p>  “我知道,可該死的人一個也不會少!”面對老父親的忠告,似乎她當了耳旁風。

  接下來半個月,雁離淆行動如風,大肆抓捕北雁家流逃之人,與北雁家有死仇的北天獨拔,最是賣力,該死的人確實一個不少。

  僅僅十天,在雁離淆強硬手段下,北雁城宣告更名,以示北雁家的徹底滅亡。

  “北天寨主,如今大仇已報,可危局未解,還請您從運河押送搜剿資源返回南方,與我父匯合,西邊眾勢力施壓,威脅到西江寨一事,離淆會親自前往解決?!睆氐捉鉀Q了北方的事,可雁離淆并不打算停手。

  她還想由北向西,從西歸南,再殺個半圈,圖謀未來大局。

  雖被仇恨蒙心,但北天獨拔還沒失智,思考一番,有了些猜測,便說道:“最西邊因地勢原因物產稀有,雖無國,卻被幾大城池掌控各種資源,因此通了商路,也因此半路上馬匪勢力眾多,據(jù)點游弋不定,所有商路都被掌控,馬匪以此謀生,勢力關系更是盤根錯節(jié),最大的一座馬幫,刀山堂暗地里掌管著所有馬匪,恐怕與西邊幾座城池關系匪淺,你若現(xiàn)在去,恐怕不妙?!?p>  雁離淆也考慮了番,不緊不慢說道:“我也知道西邊勢力不好招惹,雖說西江寨座落在南北運河附近,可畢竟與西邊相通,若非那馬幫不好惹,否則這些年,北天寨主早就該向著西邊發(fā)展。”

  “只是,以如今的局勢來看,北邊最大勢力已滅,不久后動亂必起,東邊王朝自有管制,最多就是小打小鬧劫掠一番,不可能勞民傷財強占搶不來的地盤?!?p>  “可是,西邊這群馬匪,飄忽不定,勢力龐大,若是讓他們知道,我雁家已傷了半數(shù)元氣,無法掌控如今的局面,恐怕要在運河上分一杯羹,屆時西江寨必會遭受滅頂之災?!?p>  “為了南雁城的未來,和西江寨的平安,我一定要去西邊走一遭?!?p>  老暮的北天獨拔不禁倒吸氣,看向雁離淆的目光實有幾分敬佩之意,他從沒想過,只不過是被南雁家利用的西江寨和他,雁離淆竟會這么在乎。

  可雁離淆又說道:“北天寨主不必多想,如今的西江寨和南雁城是唇亡齒寒的關系,南雁城地勢,使我雁家退無可退,西江寨便如一道屏障擋在前面,如今我若不助西江寨再立,對南雁城又將是個危局,若想對外發(fā)展,南雁,西江需得同氣連枝,才有更好的未來。”

  “我想,北天寨主不會和其他勢力聯(lián)合,對付南雁城,畢竟那么做,對西江寨而言并沒有對少利益可收,可若與我合作,釜底抽薪,未來所能有的,便不僅僅是一條運河這般簡單。”

  就在雁離淆話落之際,北天獨拔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震驚看著雁離淆:“你竟還有宏偉之計,卻不知詳情?”

  雁離淆不禁笑笑,神秘說道:“現(xiàn)在我也不能肯定的說一定能成功,畢竟西江寨勢力慘遭重創(chuàng),南雁家也傷了元氣,一切計劃還得等我從西邊回來再說。”

  “不過我相信,在北方動亂之下,必定會有一個機會!”

  北方,土地肥沃,山中多有奇珍異寶,看北雁家從雁家分裂出來,在北方發(fā)展成第一大城,便可看出北方資源的豐富。

  若北雁家只憑半部秘法典籍,和越淵派的關系跟那點底蘊,怎么可能和南雁城這個正宗雁家抗衡幾百年,又怎么可能短時間內布下那么大的局,使南雁陷入危機呢。

  這一切都歸功于北方的物產資源啊!

  計劃已經(jīng)商定,雁離淆行動更是迅速,帶上雁家剩下高境界之人,還不到十人的隊伍,便去了西邊。

  往后,因雁離淆在西邊的所作所為,雖然也招惹了不少敵人,但也打下了名聲,憑她主道境實力,一路南歸,勢不可擋。

  而也正如她所想,北方陷入亂局,因為資源的爭奪,每天都在發(fā)生流血事件,東邊各國王朝更是橫插一腳,不斷的掠奪,那還顧得了別的。

  至于西邊,雁離淆那么一鬧,徹底解決了南雁城受困之威,以西江寨為起點出發(fā),真真正正的掌控了一條往西的商路,與馬匪玩起了攻守戰(zhàn)。

  可最后,西邊眾多勢力因要往北掠奪或發(fā)展,不肯放棄這塊肥肉,不得不由掌控所有馬匪勢力的第一馬幫刀山堂出面,才和雁家商定,過路而互不侵犯的協(xié)議,暫時穩(wěn)定住了局面。

  在這之后,雁家又和西南方辛家聯(lián)手,對運河開支分流,歷經(jīng)十余年時間,將運河靠西一側所有渡口全部掌控,大肆發(fā)展,方才穩(wěn)定了雁家在圣魂道界的地位。

  而這時的北方,亂局也已初定,雁家以經(jīng)商名義到來北方,交好諸多勢力,雖有受阻,但發(fā)展趨勢一片大好。

  當諸事塵埃落定,因一切計謀始于雁離淆,讓雁家,南雁城造就了這幾百年來前所未有的盛況,雁桑便將城主之位,正式傳給了雁離淆。

  只不過,對這家主之位,似乎雁桑還不太能放下心,并沒有傳位。

  但,能得償所愿繼任城主之位,雁離淆已是相當滿足,每日坐在城主府的寶座上,聽著下面人匯報城中種種情況,大小事務,大權在握的感覺讓她非常充實。

  只是,時長日久,當一個人在原地踏步久了,不管掌控多大的權利,這個人都會發(fā)瘋。

  許多年以后,雁離淆也開始面臨這樣一個問題,每天都差不多的瑣事,真的要把她逼瘋。

  而她自己,也越發(fā)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不太正常,時?;秀敝?,記憶里會出現(xiàn)兩個念頭,兩種感受,讓她猶豫,遲疑,再沒有當初的果決,甚至每夜都被同一個噩夢困擾,愁容漸漸浮現(xiàn)在這個女孩兒的面孔上!

  ——

  遙遠大地上,那里的天地確昏暗,一道結界覆蓋著地表裂縫深淵。

  只是,深淵中的眾多幽魂不翼而飛,如今只剩下一道靈魂,她不斷沖撞結界,引發(fā)劇烈震蕩,甚至撞的結界屏障產生絲絲裂紋,流溢出絲絲魔氣,化作黑蝶尋覓遠去。

  似是天意,更似巧合,魔魂降臨便出現(xiàn)在深淵之底,強橫執(zhí)念闖過層層阻礙,終是讓她成就了一個不死不滅的意識,最后游蕩而出,把深淵中數(shù)不清怨魂當做滋補大藥,噬盡深淵幽魂,呵護著與她共生的靈魂。

  也正因為她靈魂中的另一個靈魂,使她沒能破開虛空逃出深淵,只能去沖撞結界,種種魔道秘法施展,撞裂結界,使一絲絲魔力透出,順著冥冥中存在的感應,去尋找另一半自己。

  “找到你了!”

  魔鬼話音振奮,即便被困在結界之內,可她并不急怒,似乎早有預料,終有一天她會和另一半自己見面,做個了斷。

  突然,她的靈魂扭變,背后出現(xiàn)了另一張面孔,那竟是江瑚的魂影!

  而這到魔魂,可不就是蝶珊那被一分為二的魔魂,她不僅沒死,反而越發(fā)壯大!

  江瑚微弱的話音響起:“放過你自己吧,此刻的你已經(jīng)完全獨立,何必揪著前生不放,這深淵之下的力量,足夠我活下去,把我留在這里,你走吧?!?p>  對蝶珊,即便是這道魔魂,他仍無法看著她消散,這些年兢兢業(yè)業(yè)的幫助魔魂恢復,即便他知道這是個錯誤,一直都在后悔和害怕。

  “放屁,你說過的,你會永遠陪伴著我,愛護著我,你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嗎?”蝶珊魔魂怒喝,扭曲的靈魂面孔嫌惡,最不愿意聽到他這樣的話。

  在他靈魂崩散之際,她用自己的靈魂和他共生,即便成魔,可她始終愛著他,她不愿意放棄,更無法忍受他放棄。

  江瑚靈魂愁上心頭,輕輕說道:“可我已經(jīng)死了,此刻的我只是一道殘魂,放下我,你去好好的活著,我只希望你能放下過去,好好的活著……”

  魔音溫和,或許只有對他才會溫柔,含著難以舍去的執(zhí)念愛意:“死,你不會死的,現(xiàn)在的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你了,只要你愿意和我一樣,完全獨立……”

  “你永遠陪著我,你說過你會的,你不能騙我!”

  多么深沉的執(zhí)念,能讓她做到這一步,便是身陷囹圄,也不放棄他。

  而他,若是真的能夠放棄她,便不會有今天!

  他們沒有辦法放下彼此,就像兩條擱淺的魚,互相用口水滋潤對方,爭求都可以多活一會兒。

  而她,不斷撞擊結界,釋放出縷縷魔氣化作黑蝶,去尋找,去引誘另一半自己……

  夏夜悶熱,伴隨著大霧潮濕,就好像一口蒸餾大鍋,把人放在里面熏蒸,難以平歇的知了鳴叫,更讓睡眠中的人頻頻驚覺。

  梨木床榻,俏麗美人入眠,薄衣被汗水染濕,若隱若現(xiàn)間均勻身材誘人,就連那蝴蝶也要被誘惑飛來,一睹美人姿色。

  披散長發(fā)柔順,流液晶潤玉頸饞人,只是那布滿細膩汗珠的面色,在睡夢中陣陣扭曲,她正經(jīng)受著可怕噩夢……

  黑夜本暗,一只似可吸附午夜黑暗的黑蝶,忽然就從遠天飛來,穿過敞開的窗外,徑落在美人額間,化作一縷黑芒散入。

  而她那可怕的噩夢,也在此刻愈演愈烈,昏暗天地,結界在前,似有重要事物存于其中,使她不惜與眾人為敵,一劍一劍破界,慢慢失去自我,仿佛要被另一個意識取代……

  而就在這一夜,不斷有黑暗蝴蝶前仆后繼而來,化作縷縷魔氣將睡夢中的她籠罩,給她種下一顆心魔種子。

  一夜過去,清晨時分就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幾名丫鬟進來清掃,弄出的動靜都沒能將她驚醒。

  一上午過去,烈日陽光當空,火烈烈的溫度炙烤木制建筑,長廊木柱似都冒出絲縷青煙。

  若非長廊外池水清涼,這房子怕是真要被曬著了。

  黑服棕袍,雁桑腳步匆匆,這夏日炎炎,他卻一身長袍大袖,額間不見汗水,面色略帶溫怒。

  直走到女兒臥房外,見幾名丫鬟待在廳中候備膳食,洗漱等物,雁桑驚訝問道:“小姐還沒睡醒嗎?”

  其中一個丫鬟說道:“是的老爺,近日來,想必是事務繁忙,把小姐累著了,這幾日都特別貪睡,現(xiàn)在還沒有睡醒。”

  雁桑表情之所以略帶溫怒,實在是因為這幾天的雁離淆不太稱職,身為一城之主,不說日理萬機,城中事務也相當繁雜。

  可是這幾天,雁離淆一而再再而三的遲到曠工,還需他這位當父親的出面解釋,這面子上難免不太好看。

  “進去看看!”

  雁桑似察覺有異,便叫一個丫鬟先進臥房收拾,而后雁桑才走進去。

  可是,腳步聲不小,仍未能驚醒雁離淆,雁桑上前叫道:“離淆,該醒醒了,你是在裝睡,還是厭煩城中事務,總該給我個理由吧?”

  只是半響,雁離淆呼吸平穩(wěn)而均勻,這一睡似乎永遠都不要醒了。

  見此,雁桑用毛巾沾了冷水,擦拭雁離淆滿臉汗水,這才把她弄醒。

  “嗯,爹!”

  睡眼惺忪,兩大坨眼屎,宣告著雁離淆是真的才睡醒……

  雁桑遞出手巾,嚴厲說道:“你這幾天到底怎么了,就算是個普通人,也沒你這么貪睡?。 ?p>  “哼,是不是覺得你娘回娘家不在,就可以放縱了,真以為爹不管教訓你嗎。”

  雁離淆用冷毛巾擦擦臉,這才精神幾分,說道:“不是,這幾天我……”

  似乎是覺得,說自己做噩夢,晚上睡不好很丟人,都多大的人了還因為做噩夢賴床,雁離淆話語止住,改口道:“實在是太煩了太累了,城里菜市,肉鋪什么的,換不換地方也要來問我,實在是……”

  見雁桑面色越發(fā)黑暗,雁離淆當即閉嘴,畢竟當上一城之主是她的愿望和決心,如今當上了,還沒一百年就開始抱怨,這實在不像回事?。?p>  “呵呵呵……”可是,雁桑黑著的臉忽然笑了,說道:“現(xiàn)在你才知道當城主不容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若是真覺得累,不如就順了你娘的意思,好好嫁人,反正你娘這次回娘家就是為了給你挑夫婿去的,這一城的青年你看不上,整個圣魂道界的青年男子,就不信你還看不上?!?p>  一聽這消息,雁離淆立刻用毛巾捂住了臉,實在是苦悶,她沒心談情說愛,只想搞事業(yè),稱霸天下。

  奈何,如今的圣魂道界局勢穩(wěn)定,實在沒什么太大的機會,若是故意挑起爭端,必成眾矢之的,身為南雁城主的雁離淆,她能不愁嗎。

  “爹爹!”雁離淆一手揪住了父親袖口,嬌聲可愛。

  “唉!”雁桑只嘆氣,他就怕女兒和老婆用這種嬌蠻柔軟態(tài)度對付自己,他真的受不了:“你想干什么?”

  雁離淆滿面苦悶委屈,說道:“人家想曠工么,爹爹?”

  雁桑愣了半響,無奈的老父親:“好吧好吧,但就這一天,出去玩兒吧,但是別跑太遠了?!?p>  雁桑氣走,女兒不干了,城里事務只能由他這位前任城主頂上。

  雁離淆大喜,跳下床,褪去睡衣,擦拭干凈汗液,扮作個江湖俠客,帶上劍立刻出了門。

  一路騎馬到城外百里外的四方鎮(zhèn),到了這里,便沒有人認識她這位深居簡出的南雁城城主了,敞開了吃喝,敞開了游玩兒。

  “好久沒有這么輕松了,太爽了!”淡黃衣衫,粉帶束腰,一手劍,一手糖人兒,牽著馬匹走在大街上,笑容洋溢俊灑。

  “算卦算卦,測字看相,摸骨批言,測算古今未來,姻緣好事,解夢渡厄,算卦算卦……”

  剛剛走到南邊鎮(zhèn)口,便見一個瞎老道手搖鈴鐺,在為自己招攬生意。

  而聽這老道還會解夢,雁離淆不自禁回想起自己夜夜噩夢纏身,不由自主走了過去。

  幾枚銀錢扔在瞎老道功德箱里,雁離淆說道:“老先生會解夢?”

  瞎老道雙瞳灰暗,神秘莫測的笑道:“不知姑娘何故,解個什么夢?”

  雁離淆還是猶豫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說道:“夢非好夢,昏天地暗,魔鬼襲擾!”

  一聽這話,瞎老道面色當即一遍,那么掐指一算,又問:“姑娘芳齡幾何,生辰何時?”

  “說來怕老先生不信,如今我已一百零三歲……”雁離淆報了自己生辰,不禁想起自己這一百余年人生路,雖有苦難,但大多順隨,還真沒遇上過幾件要命的事。

  除了,當年歸家那一路!

  “哈哈哈……”只是聽了雁離淆的話,瞎老道哈哈大笑幾聲:“想必姑娘乃是修道之人,修為已成,失敬失敬!”

  “姑娘乃道中人,最重心境,于此夢老道本不該多言,即是有緣,老道便為姑娘解一解此夢?!?p>  說著,瞎老道又抬手掐指算了一算,突道:“誒呀,以姑娘這命格來看,恐禍事將近?。 ?p>  瞎老道沒說是什么禍事,那意思相當明顯。

  雁離淆又掏了些錢,不耐問道:“請老先生詳說,這夢何解?”

  聽見金錢落入箱中,瞎老道微微一笑,說道:“以命格來看,姑娘今世應當富貴好命,諸事平順,即便不測亦是有驚無險,只可惜俗世人生百年,人生于俗世,終究逃不過命定之福,依姑娘年歲來看,此世之??质菍⒈M吶?!?p>  “至于姑娘之夢,這夢中魔鬼襲擾,鬼物來自幽冥,幽冥通往世,而這魔,是由心起,恐怕是姑娘前世因果未了,要延伸到此世來?。 ?p>  “唉!”雁離淆直嘆氣,也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心血來潮想著給自己算命了,身為一位主道境強者,還信算命的話嗎。

  起身,雁離淆牽馬便要離開,也不想跟這瞎老道糾纏。

  可是,瞎老道似知道雁離淆離開,急語道:“姑娘莫走,老道豈敢胡言,只問,你這一百余年人生中,可曾遇見過古怪之人,發(fā)生過古怪之事,未必大事,卻改變你周身諸事,這魔鬼該是由此而起??!”

  瞎老道一言,頓時喝住了雁離淆,讓她不自禁看向腰間的長劍,想起了那個人。

  不過,雁離淆什么都不再問,她相信自己的實力,更相信自己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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