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很久,有很多人問我,為什么你有那么多女人,可這些女人不僅不恨你,反而還喜歡你?——其實(shí),對這個問題我也沒有答案,或許是,我們都生在了一個能用真心換真心的大好年代,所以我們放下了恨,內(nèi)心充滿愛吧?
一片隕石地帶,隨著眾人合力挪動,隕石環(huán)繞成圈,最后一顆顆粘合,形成一顆龐大的星球。
而這顆星球之大,仿佛能填滿整個宇宙,遮蓋一片星空,簡直比銀河還要廣闊。
當(dāng)星球成形之時,眾人道法一清一濁,緩慢的將這顆星球的天地分出,緊接著一扇覆蓋整顆星球的門戶展開,降下生命氣息,將其中一片片自然幻影帶到這顆星球上,衍生萬物,賦予生機(jī)。
這一過程,整整持續(xù)了一百年之久,直到整顆星球里里外外生機(jī)勃勃,那巨大的門戶中才出現(xiàn)一道道人影,連同房屋一起遷移到星球上。
雖然,這里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并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卻能夠讓億萬生靈在此生存。
“如此還是不夠,若是脫離出我們的力量控制,整個星球?qū)㈨暱掏呓??!?p> 陣中,江瑚主導(dǎo)這一切,陌靜怡指揮眾人配合,經(jīng)過如此之久的時間,費(fèi)勁心血,卻沒能讓一顆星球獨(dú)立存在。
“你們維持住,我要從虛空中抽調(diào)一些力量融入星球,屆時這顆星球會陷入另一層空間,為了穩(wěn)定住它,只能讓它留在小世界內(nèi)?!苯骱芮宄?,主道便能開辟空間不崩,小衍要塑造小世界絕非難事。
而現(xiàn)在,自己身為大衍道境,又合眾多主道境之力,塑造一個真實(shí)的星球,一個小世界,這本來并不難。
可難的,就是他們不去控制小世界,甚至這顆星球之后,它能否自己運(yùn)轉(zhuǎn)不崩。
在他們的掌控內(nèi),時時刻刻監(jiān)控空間每一個角落,可更改里面的一切惡變,可一旦脫離他們力量掌控,一個空間,一顆星球,能否承受住宇宙中各種因素的沖擊,是個未知數(shù)。
沒有人愿意耗費(fèi)巨大力量,時刻看護(hù)一顆星球,這也是江瑚最頭疼的問題,著急要把億萬生靈移出自己塑造的世界的原因。
想著,神融虛空,元神道體進(jìn)入混沌界,在此,新的規(guī)則秩序仍未完整舒展開,卻似鋪開了一張平面圖紙,使得江瑚癡迷觀看。
“百年,這也太慢了……”
新的規(guī)則秩序展開太慢,可現(xiàn)在江瑚也管不得太多,元神道體當(dāng)即開始吸收混沌能量,進(jìn)而傳回肉身,一步步勾勒出小世界面貌,烙印虛空,抽絲剝繭般使混沌中產(chǎn)生的全新規(guī)則秩序融入小世界。
而這一過程中,江瑚很清晰的能感受到,新的規(guī)則秩序與玄始道碑規(guī)則秩序的差別,那是一種更加近合融于思想,更加開放,不僅限于一條條大道各自所能產(chǎn)生的力量。
那種感覺更像是讓人大腦靈光一閃的感覺,不管是那個方向,怎樣的事物,都可迸發(fā)出神奇變化,要比單獨(dú)一種大道之力,甚至多種大道所能演化的更強(qiáng)大,更深奧。
只是,新生規(guī)則秩序很難捉住和把控,不是每個人時時刻刻都清楚自己所思所想,堅(jiān)定自己的意識,這種感覺在掌控內(nèi),又不在理解的范圍內(nèi)。
當(dāng)新生規(guī)則秩序融入小世界,瞬間脫離江瑚掌控,似乎吃了催化劑,新的規(guī)則秩序像曇花一樣瞬間綻放,但要比曇花開放的時間更持久穩(wěn)定。
“日后不能再偷懶了,若是他人先行掌控這樣的力量,我們一家人都要受到威脅,畢竟道碑還在我手里……”
這樣的擔(dān)憂并非虛妄,殺人奪寶這樣的事,江瑚也經(jīng)歷不少。
被煉化的玄始道碑,豈非是這個宇宙中無可睥睨的寶貝!
轉(zhuǎn)眼間,江瑚托著星球進(jìn)入小世界,幻彩小世界一下子被龐大星球填滿,最外圍幻彩空間化作天幕,自行衍化天上世界。
緊隨著絲絲肉眼不可見的力量沉降,似乎受到星球牽引,透入大地,散布每個角落,融入地心,根本無需任何人插手,竟自行穩(wěn)定住了星球在小世界內(nèi)的位置。
而新生規(guī)則秩序就像找到了載體,在星球中生根發(fā)芽,沒用多久化作許多新奇事物……
原天地道界的眾多修道人,在陌靜怡帶領(lǐng)之下一涌而入,感受著全新的力量,眾人忘我投入修煉中。
“這世界,便這樣成了?!”陌靜怡震驚無比,她修煉天雷之法,對天地規(guī)則秩序的感應(yīng)比同境之人更清晰。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這個全新的世界,輕而易舉就塑成了,其中充斥的全新力量,在曾經(jīng)的基本規(guī)則秩序之上,又覆蓋上了一層神秘面紗,潛移默化影響著她對天地規(guī)則秩序的理解。
江瑚飛落而至,繼續(xù)把億萬生靈從自己的世界放出來,不過他卻阻擋了眾多修道之人涌出,說好的要讓雷林獨(dú)霸此處,怎能讓其余修道之人胡來。
“這處小世界很穩(wěn)定,并且受到新生規(guī)則秩序的庇護(hù),日后要想隨意出入,恐怕得先熟悉新的規(guī)則秩序,普通人無法在星宇中存活,這倒是省了再去阻攔的麻煩。”江瑚也感受著小世界的變化,若非大衍道境的境界,以及種種特殊原因,讓他能輕易進(jìn)入混沌界,此刻莫怕也得先熟悉小世界變化,才能出去。
“陌道友,你大可安心帶著雷林之人去修練,熟悉這里,我說過會讓雷林獨(dú)霸這個星球,就絕不會放多余的修道之人進(jìn)來。”
“另外,我也想在這個全新的世界所留一段那時間,在這里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到全新力量的衍化,對任何人都有極大的好處?!苯鬟@算是給陌靜怡吃了顆定心丸,隨之去關(guān)注從他世界中放出來的人,億億萬萬生靈中尋找想要找的人。
只是,當(dāng)江瑚的世界中所有不具修為的人,或是別的生物全部放出之后,令江瑚失望的是,他仍然感知不到霏雪的氣息。
他忘不掉這個冰冷的女人,他們曾許下過絕不拋棄對方的誓言。
只是此時此刻,江瑚根本找不到她,他靈魂中的陰陽靈印也隨著當(dāng)初靈魂破滅而散去,他沒有任何辦法尋找到她。
“是我害了你,還是你和東野嵇寅躲了起來,不愿見我?”時隔多年,即便冰雪道界早已經(jīng)徹底崩毀,但江瑚相信一點(diǎn),東野嵇寅一定會拼命讓她活著,不會害她。
神識散播到自己塑造的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縮小著這個世界的范圍,迫使更多的修道人撕裂空間沖向外面星宇,感受著一個個強(qiáng)大氣息消失,其中有許多熟悉的人,可還是沒有她的身影。
“果然是你小子干的,這個世界的種種變化都因你而起?”憤怒的聲音,似乎要把江瑚給撕了。
四道身影忽閃而至,是任朗,錦麗,任金河,任銀河一家人,合歡道界破滅,她們春秋大夢也跟著破滅,錦麗憤怒,她沒有籌碼繼續(xù)和廬恒堅(jiān)斗。
江瑚似沒聽出錦麗的憤怒,歡快叫道:“爹娘,小舅,小姨,我還以為你們會離開這里呢。”
任朗死死拉著錦麗的手,就怕她暴起一劍砍了江瑚,說道:“到底怎么回事,這千年的變化,都是你在作祟嗎?”
江瑚細(xì)心解釋了一遍,卻發(fā)現(xiàn)岳母岳父越發(fā)的憤怒,根本不知道他們因?yàn)槭裁窗l(fā)火。
“姐夫,你找到我姐了嗎,有今天的變化,都是為了找我姐姐,是不是?”這時候,任銀河小眼神飄過來,明顯是想幫江瑚一把。
任金河也說道:“對呀,我姐姐找到?jīng)]有,還不快點(diǎn)帶爹娘去看看呀?!?p> 江瑚一愣,而后心領(lǐng)神會,快語道:“找到了,她們和我爹娘在一起,只是……”
“你找到珊兒了?”傳言蝶珊已死,錦麗怎能相信。
江瑚膽怯解釋道:“應(yīng)該說是蝶珊的靈魂轉(zhuǎn)世,現(xiàn)在她靈魂和魔魂一分為二,恐怕……”
“既然她的情況不好,那你在這里干什么!”
錦麗都快沖上來了,被任朗緊緊拉著:“你小子還不快帶路?!?p> 自得知蝶珊慘劇發(fā)生之后,二老對江瑚這個女婿是愈加不滿,他們心中大計(jì),也因江瑚對這個世界的改變而破滅,千年時光,他們看著廬恒堅(jiān)一步步壯大,自己卻還在原地踏步,所有的仇恨無處宣泄,簡直快要把人逼瘋。
本來他們也想過,放下這一切,平淡的活著,看看這個新的世界變化,可是一想到蝶珊的死和廬恒堅(jiān)脫不開關(guān)系,痛苦是忘不了的。
轉(zhuǎn)眼間,江瑚帶路挪移到了黃玉宮白玉殿中,只是剛回到這里,卻感覺到一種沉悶的氣氛,不安之感襲人。
“離開百年,該不會……”江瑚想到可怕一幕,神識立即散開。
還好,死之瑰,江畫,雙妃,花藍(lán)咫,江冷花都在,甚至連雁離淆和蝶珊魔魂也都在,并且修為全失的雙妃,雁離淆和蝶珊魔魂修為都有所恢復(fù)。
這一家人竟都選擇閉關(guān)修煉,每個房間都布下了結(jié)界,剛一來還真什么都感覺不到。
“怪不得這么沉悶,要嚇?biāo)廊搜?!”江瑚大喘一口氣,她還以為幾位娘子互相看不順眼鬧氣,全都跑了呢。
“珊兒,她們真的是……”
這一刻,錦麗也感知到了雁離淆和蝶珊魔魂的氣息,與曾經(jīng)的蝶珊全然不同,卻又有極多相似之處,這讓錦麗無法確信,這該不會是江瑚找來人糊弄她的吧。
“蝶珊成魔,全拜渾天無地所賜,不得已將她魔魂分離,可是中間出了岔子,魔魂沒能散去,而蝶珊另一半靈魂轉(zhuǎn)世之后,她變成了雁離淆?!苯饕埠苄耐?,別看現(xiàn)在雁離淆和蝶珊魔魂靜處無事,可等她們修為全部恢復(fù),恐怕還得斗個你死我活。
一個靈魂變成了兩個人,誰能允許世間出現(xiàn)另外一個自己,甚至?xí)r時刻刻都要受到對方的影響?
“又是這個老魔頭,那現(xiàn)如今,可有什么辦法解決蝶珊的問題嗎?”任朗一直都緊緊拉著錦麗的手,就怕她沖動。
“沒有,不管是哪一個她,我們都沒發(fā)對她出手,再說,她們都已經(jīng)是不死不滅之魂,各自意識堅(jiān)定,更不可能融于一魂。”江瑚早早的知道,雁離淆和蝶珊魔魂魂道已成,即便將她們的靈魂打散,可兩個意識不會散,她們將永生永世承受對方帶來的因果福禍,直到在漫長時光長河中崩潰。
沉寂,沒有人再敢說話,直到錦麗步步登上二樓,面對女兒的靈魂轉(zhuǎn)世,如今的兩個人。
這位果決的千古一帝,也開始猶豫,慌亂。
“唉!”長嘆一口氣,錦麗始終不知道該怎么做才是對的,或許怎么做都會錯,但最后還是要選一個。
砰!
沉悶巨響轟然爆發(fā),錦麗一掌擊碎結(jié)界,閃身間便扼住了魔女咽喉。
正在修煉,突然遭受襲擊,當(dāng)看清來人,蝶珊魔魂神色一訝,緊隨著身軀崩散,化作一團(tuán)黑霧飄蕩去。
她的靈魂接近于實(shí)體,但并不是真正的肉身,剎那崩散開,錦麗再也抓不住她,劍界劍氣縱橫,可魔魂遁入另一層空間,轟的撞在另一間房間的結(jié)界上。
“母皇,你竟然要?dú)⑸簝簡??”可憐兮兮的魂音震蕩,透徹心扉般影響著錦麗內(nèi)心。
可是,千年為帝,何其冰冷,何其堅(jiān)定,她決定了要?dú)ⅲ闶悄夤バ囊步^不會改。
又是一劍飛涌直刺,劍意充滿每一寸空間,眼看魔魂無可再逃。
千鈞一發(fā)之際,魔魂魂影突然淡化,緊接著一道人影從房間中飛出,山河長劍前刺改換橫擋,直迎向錦麗這一劍。
本在閉關(guān)之中,結(jié)界突然受到?jīng)_撞,雁離淆自不能再靜心修煉,一想便知是魔魂攻來,緊接著提劍沖出,可不想面對竟是如此一劍,看清出劍的人,心下悲涼。
“娘!”
而魔魂這一計(jì)當(dāng)真是殺人誅心,即便錦麗這一劍從她魂體上一穿而過,可在她身后的是雁離淆,錦麗又怎么可能再全力出劍。
須臾間,劍意放收,可那霸道劍意還是將魔魂與雁離淆同時重創(chuàng),同時倒退飛去。
卻趁著這瞬間,魔魂反身撞入雁離淆體內(nèi),雁離淆緊接著吐血倒飛,神色凝變。
“珊兒!”
這一刻,錦麗方才知道什么叫做緊張,沖上前去想要看看雁離淆傷勢,迎面而來的卻是一柄寒光閃爍的長劍。
“我可是你的女兒,你竟然要?dú)⑽?!?p> “為什么……”
面對這雙彩瞳的質(zhì)問,錦麗并沒有被她迷惑:“你是那魔魂,滾出來受死,娘也是為了你好,你已死過一次,難道這一世還想自殘殞命!”
“呵,曾經(jīng)最愛我的人,今天卻要?dú)⑽?,若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在乎我,那我留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意義,只是你殺了我,就以為能救得了她,以為她還是你的女兒嗎?!?p> “不,她已經(jīng)不是了,我才是你的女兒,你會后悔的。”
似乎,蝶珊天生就對錦麗有著一種害怕,魔魂竟真的從雁離淆體內(nèi)走了出來,虛弱的魂體飄蕩在原地,沒有反抗,也沒有再想著逃。
但是,就在錦麗將要出手的那一刻,利刃突兀抵至她咽喉,割破雪白肌膚,流溢出絲絲猩紅。
錦麗驚呆回頭看去,雁離淆手持長劍,目光決絕:“這一世,我已不是你們認(rèn)識的那個人,此世,我是圣魂道界南雁城城主,雁家雁桑之女,我叫雁離淆,請你們不要再認(rèn)錯人!”
千年時光,沒有人知道雁離淆心里發(fā)生了怎么樣的變化。
此刻,她不承認(rèn)自己的前世,只因?yàn)檫@一世人生,她只是她,她很滿足現(xiàn)在的自己,她想成為現(xiàn)在的自己,她是雁離淆!
“你真的不是我的珊兒,我的女兒?”忽然間,錦麗恍惚的覺得自己是不是搞錯了,這個和自己女兒一樣有著彩瞳的女孩兒,并不是蝶珊另一半靈魂轉(zhuǎn)世。
雁離淆的回答很快,很決絕,她說道:“我不是,我的母親,名叫碧岸?!?p> 錦麗嬌軀一震,當(dāng)她聽到雁離淆說她的母親名叫碧岸,而不是她的時候,內(nèi)心已然死灰一片。
失去自己女兒一次不夠,上天還要第二次和她開這種玩笑!
緩緩的收回長劍,雁離淆并不想再被卷入這種糟糕的事情中來,目光落在蝶珊魔魂身上,這才有了一絲猶豫著說道:“我不再是你,即便靈魂產(chǎn)生著某種聯(lián)系,可那并不能影響我做出我的決定,同樣也不能影響你,你若還要和我拼個死活,我雁離淆隨時奉陪,可是……”
她的目光挪移開來,不愿再看一眼那半個靈魂:“你若是再敢威脅我的家人,便是魂飛魄散,我也會拉著你,從這個世界上永遠(yuǎn)消失?!?p> “看好你的女兒,不要再來給我添麻煩!”
無比絕情的話,雁離淆轉(zhuǎn)身便走,離開白玉殿,出門便看到江瑚守在殿外,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下。
兩個人互相看著,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們都有彼此的記憶,可是在這一刻,他們都從對方身上看到了陌生。
方才雁離淆的話,江瑚也聽到了,他也恍惚出現(xiàn)一種感覺,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雁離淆走到近前,忽然開口說道:“感謝你對我的幫助,或許,沒有你就不會有今天的我,可是,請你不要再把我當(dāng)成你思念的那個人,我不是?!?p> 這一刻,看著她這雙明艷彩瞳,我的心確實(shí)如同刀絞般痛,可是這一刻我也明白了,她已經(jīng)不是我認(rèn)識的人。
雁離淆手托山河長劍,忽然推送給江瑚,道:“我是雁離淆,謝謝你!”
仿佛被萬鈞巨錘重?fù)纛^腦,江瑚下意識抬手接過了長劍,就在這里和她畫上一個句號:“我是江瑚,珊瑚的瑚,一直向著那個方向去,就能找到你的家人,再見!”
她離開,沒有任何人阻攔,走的平靜,從這一刻起,他們不認(rèn)識一般,都決定不在再對方的生命里出現(xiàn)。
“真的是我錯了?”
任朗走過來拍了怕江瑚的肩膀,說道:“讓她走,她就能活著,接下來,你要看好上面那個,或許她們都能好好的在現(xiàn)世中存活下去,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是的,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很不錯了,難道非要讓她的靈魂,兩個人斗個你死我活嗎!
“娘,現(xiàn)在您知道誰才是您的女兒了吧,娘……”
幾聲軟語的叫著,作為一個沒有的溫度靈魂體,一個懷抱卻變得格外溫暖。
只是,誰都看不到她面上得逞的神情,似乎又有某種陰謀詭計(jì)的邪異惡面,充滿著各種復(fù)雜的念頭。
“我真的是拿你沒有辦法,你雖不是我親生,可為什么我會一次一次對你心軟呢?”看著這個被自己擊傷的虛弱靈魂,那雙充滿厄暗邪氣的彩瞳,錦麗想不通自己和這個女孩兒有著怎么樣的宿緣,這半輩子都在為了她謀劃。
從這一刻起,她對這個女兒再也下不去殺手,她是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蝶珊。
“那……那娘你還要?dú)⑽覇??”害怕與膽怯浮現(xiàn)在這張邪異的面孔上,每一個字音仿佛都在訴說著恐懼與絕望,要錦麗親眼看著。
被這么一問,方才才被刺得哇涼的心更痛,錦麗當(dāng)然再也產(chǎn)生不了這個念頭。
“你是我的女兒,該由我的血脈重塑肉身,不管如今的你是邪魔,還是什么,我都會讓你再一次成為過往的那個蝶珊。”錦麗又下定了一個決心,她會把眼前的這個靈魂,打造成一個如她一樣的人。
而從獲得全新肉身的那一刻起,蝶珊魔魂品嘗到了恐懼一個人是什么滋味,她留在錦麗的身邊,魔性再重也只能收斂,做一個乖乖的孩子。
只因?yàn)檫@是真正的血脈壓制,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壓制,一種故意為之的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