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向來很少提他家里的事情,當初入贅到他們家的時候,只說自己父母雙亡,后來五年沒有見到陸風的親戚,顧秀英也就沒有問過這個事情,只當他是真的父母雙亡,沒想到,陸風不僅還有父親,父親還是一個大土豪。
這讓顧秀英又氣又可笑。
陸風這么大人了,怎么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
飛機上。
陸風閉目養(yǎng)神,但是他的心情,并不想現(xiàn)在那么平靜。
他當然也看到了陸無九,只是,不想和他說話而已。
五年沒見,那個男人,似乎蒼老了不少。
回去了,要如何面對他呢。
中午十分,飛機落在魔都機場。
剛出來,便看到十幾輛豪車停在那,還掛著一個寫著陸風名字的橫幅,好像生怕陸風看不到一樣。
這是小姨過來接他的車隊。
陸風插著褲兜過去,立馬,一個穿著黑絲,高跟鞋的漂亮女人走了過來,看了陸風一眼道:“您就是陸先生吧?我是安小姐的私人助理,請跟我來,安小姐已經(jīng)等候您多時了。”
“好?!?p> 陸風都沒有多看這個女人一眼,上了車,繼續(xù)叉腰閉目養(yǎng)神。
來安家,是為了取回母親的遺產(chǎn),但安家在魔都是一個不遜色陸家的大家族,自己母親又在很多年前離開安家,保不準這次行程會有什么波瀾。
陸風閉著眼養(yǎng)神,這車開的很穩(wěn),一點感受不到顛簸。
沒一會功夫,車隊就來到了一棟山頭別墅里。
安亦笙正靠在太陽椅上曬著太陽,一旁她的女兒在玩水。
安亦笙三十好幾的樣子,卻保養(yǎng)的和二十多歲一樣,充滿了誘惑力。
但陸風卻當沒看見一樣。
安亦笙摘下墨鏡,對陸風拍著椅子道:“小風來了?來,坐這里?!?p> “好的小姨?!?p> 陸風坐在安亦笙旁邊的太陽椅上,對安亦笙道:“小姨,說說安家的情況吧。我想要拿回這個遺產(chǎn),不知有什么問題?!?p> 說道正事,安亦笙也嚴肅起來。
她對陸風沉默了一會,道:“你說的沒錯,你想要拿回你母親的遺產(chǎn),沒那么容易?!?p> “你外公的遺囑里寫了你可以拿回你母親的遺產(chǎn),但你幾個舅舅說對你不了解,不知道你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如果你是一個毫無長進的廢物,那么他們寧愿違背遺囑,也不會把東西給你。”
陸風點點頭:“我明白了。那么,怎么樣才算是讓他們滿意?”
如何讓人滿意,其實是一個偽命題。
因為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喜歡的東西也不同,不可能說,你喜歡的東西,別人也會喜歡。
所以,總是要有一個標準才行。
但,說到這個,安亦笙就露出了無奈的神色:“問題就出在這里,你幾個舅舅沒說,只說,讓他們滿意?!?p> 陸風冷笑一聲:“我明白了,所以說,玩法是他們定,規(guī)矩也是他們定是吧?”
“不能這么說?!?p> 安亦笙搖著頭道:“你外婆還是支持你的,只要你外婆點頭了,再加上我在里面斡旋,你贏得幾率很大。”
“好,那就多謝小姨了?!标戯L對安亦笙點點頭,安亦笙道:“你坐了這么久飛機也累了吧?你先在我這里休息一下,晚上了,有一個你的接風宴。剛好也讓你舅舅外婆好好認識一下你。”
陸風冷笑:“恐怕他們沒幾個是想認識我的?!?p> 家業(yè)大了,家族的人也復(fù)雜了,每個人都能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別人,就和周家老太君一樣,她能為了周家犧牲顧秀英,這安家,恐怕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
陸風洗漱一番后,和安亦笙一起到了安家。
安家是魔都的大戶。
他們這里光是莊園就占地有三畝,在魔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這么大一個莊園,可以想象安家的實力之強。
來到安家,安家早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一切。
幾個安家的長輩,都在門口等著陸風。
其中一人看到陸風后,立馬笑著拍著陸風的肩膀笑道:“這就是陸風吧?果然是一表人才?!?p> “這是你大舅安念國?!?p> 安亦笙介紹著。
陸風對安念國點點頭,隨口說了一句大舅后,安念國就帶著他們進了里屋。
別墅的大堂里,已經(jīng)擺滿了三桌。
其中,坐滿了人。
老人坐一桌,安亦笙他們坐一桌,安家第三代,坐一桌。
但陸風身份特殊,他特別被安排到和安亦笙他們坐在一桌。
桌子上有四五個人。
最上面的,是安家的老太君,其實,左右手分別是安念國,安念君,安亦笙,安曉棠。
分別大舅,二舅,小姨,以及小舅。
老太君坐在主位上,七十多的人了,光坐在那,就有一股威嚴的氣質(zhì),看著就不一般。
安念國對自己很友善,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安念君,則是放空自己,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舅對自己敵意最大,總是扯著一張臭臉。
就差把我不喜歡你幾個字寫在臉上。
陸風對他們的表情都盡收眼底,沉默著沒說話。
這時候,安老太君舉著杯子,中氣十足的對陸風道:“陸風,這是你第一次來安家,外婆也不知道和你說什么好。但是看著你長這么大,卻從來沒有抱過你。心里可惜啊?!?p> “這第一杯酒,敬你的母親。”
“謝謝外婆?!?p> 安老太君的第一印象不錯,陸風誠惶誠恐的舉起杯子,其余的人也把杯子舉起來。
但唯獨小舅安曉棠,冷哼了一聲,沒有做任何的動作,他說道:“不是為了錢的話,又怎么會來這里?”
“曉棠,你怎么說話的?他難道不是你侄子,不是安家人嗎?”
安老太君怒斥一聲安曉棠,又對陸風道:“不要在意你小舅的話,你小舅就是這么個脾氣?!?p> “對對對,他就是這個脾氣?!?p> 安念國過來打著圓場,安念君沒說話,沉默著把酒喝起。
陸風對安曉棠笑了笑,心里已經(jīng)有了推測。
安念國看上去對自己和藹,但是這人是個笑面虎,他說的話不一定為真,安念君看著對任何事情無所謂,不知他心里怎么想。
安曉棠擺明了不喜歡自己,恐怕他是自己最大的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