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江家正值多事之秋,先是依雨遭繼母掌摑,再是董事長江洪海病勢漸重,底下的人亦人心惶惶不可終日,謠傳“江山”即將易主,全都消極怠工自找出路,為這彷徨的冬季再添上一抹迷離的傷懷。
依雨被繼母狠狠羞辱后傷心欲絕地找到男友焦陽一訴衷腸,誰知見到了永遠都不愿見到的一幕——焦陽正同表姐林紅霞花前月下的傾訴衷腸,纏綿悱惻的倩影正海誓山盟著,小鳥依人的紅霞幸福的依偎在戀人的懷中,純真無邪的臉龐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面對此情此景的依雨不禁痛徹心扉,她又不是由得人欺壓的性子,一怒之下過去扇了焦陽一耳光,憤怒傷心的淚水不可抑制的滾落,灼傷了細膩的肌膚。
焦陽怔怔發(fā)懵的瞪視著他的女友,“江依雨,你簡直就是個潑婦!你怎么能打人呢?”
“打的就是你!”依雨怒不可遏地發(fā)泄著一腔怨氣,“還有你,林紅霞!你怎么這么不要臉!你是我的姐姐,你怎么可以和我的男朋友一起背叛我?”
紅霞唯唯諾諾地眼光閃閃爍爍,“依雨妹妹,若不是你脾氣強勢霸道,焦陽在你面前一點地位都沒有,我會有機會奪走他嗎?我看,你真該好好的反省一下你自己了?!?p> 見依雨被紅霞駁的啞口無言,更加得意,“紅霞比你溫柔,比你善良,比你善解人意,我只有跟她在一起才更快樂,因為她讓我覺得自己是可以依靠的,而你總是咄咄逼人牙尖嘴利,讓人無法忍受?!?p> 依雨點了點依然高傲的頭,淚水濕潤了蒼白的臉頰,“我就那么讓你忍受不了嗎?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永遠不要讓我看見你們!”
受到雙重打擊的依雨不愿一蹶不振,發(fā)誓一定讓他們?yōu)樗麄兊乃鏊鶠楦冻鰬?yīng)有的代價!有她在,就絕不讓他們順心如意!
……
而遠帆依舊常常在夕陽黃昏下獨自作畫寫生,因為只有這時他才是真正的自己,也唯有此刻他才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
但是,俗世的偏見令他分外傷懷不已,又有心華的諄諄勸導他應(yīng)該擔起江家長子的責任,接手江氏的全部產(chǎn)業(yè),好讓病中的父親稍感慰籍。
“你不能那么自私,這么不務(wù)正業(yè)的,一頭沉浸在畫畫里頭不可自拔!畢竟我們都活在現(xiàn)實的世界中,沒有那么多不食人間煙火,都要為五斗米折腰不是?你也應(yīng)該體諒一下你病中的父親,不要讓他為你操碎了心!”
不同的價值觀令他們無法真正走進彼此的內(nèi)心,唯有愈靜從來不勸他為了家族生意放棄自己所喜愛的繪畫興趣,所以深敬愈靜,將她視為唯一的知己。
莉娟自從被撥與遠帆處供職后,一心只有遠帆一個,又見遠帆性情乖僻叛逆,每每規(guī)勸無果,心中著實憂慮。
她一個貧家女來到這座城市打工,看盡臉色嘗盡冷漠,好不容易應(yīng)聘到林氏就職,也自有一份爭榮夸耀的心,一朝飛上枝頭成鳳凰,而遠帆正是那個她倚仗的對象,無奈他沒有半分追求上進的決心,貪圖安逸得過且過,一心追求什么藝術(shù)畫畫,有何出息?她理想中的他應(yīng)該是有責任有擔當,聰明睿智成熟穩(wěn)重,怎奈事與愿違,遠帆依舊是個長不大的大孩子。
所以待遠帆寫生歸來,她故意的裝作要離開的樣子,“反正呆在這里也沒有出頭之日,還不如早日離開,去尋求真正的生活呢?!?p> “這里就這么入不了你的眼?”他拿了一張雪白的紙胡亂得畫著,心中也是雜亂無章?!肮嬉撸繘]有一點舍不得嗎?”不想一張莉娟的肖像栩栩如生的呈現(xiàn)于紙上,那樣柔媚如水人淡如菊。
莉娟嘆道,“你若是答應(yīng)我一件事,讓我走我也不走了。”
“別說一件,就是十件也依你?!?p> “你看你,把我畫的過分好看了,你若是將這畫畫的心思用在家族的生意上,繼承你爸的事業(yè),不是比你整日無所事事的強嗎?這樣,我們做助理的面上也有光不是?”
“我知道了,反正我讓你們失望就是了。跟著我這樣的上司,讓你們很丟人吧?如果你真的要走,那就走吧。”
“我到有個主意,不知你肯不肯執(zhí)行?”
“什么主意,你說來聽聽?!?p> “你向董事長申請開設(shè)一家個人插畫工作室,還可以設(shè)計時裝,給江氏服飾服務(wù),一舉兩得不是?”
遠帆見莉娟深謀遠慮遠勝過自己,不禁萬分欽佩,自此待莉娟更加親厚,比別人更加與眾不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