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宋財務(wù)官答應(yīng)暫時不撤資了!”當(dāng)遠帆將這個好消息報告給母親時,大伙兒全都松了一口氣,對連日來籠罩在江氏頭上的陰霾可以暫時消除了。
“你是如何做到的?”林霄將信將疑地問兒子,她怎么也不相信這個一直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孩子可以如此能干,解決了一樁極為棘手的麻煩。
“天機不可泄露?!边h帆得意洋洋的說。
“這么神神秘秘的,還保密,你呀!”林霄戲謔一笑,不語。
“遠帆,遠帆,不好了!出事了!”只見大塊頭藍洋急匆匆闖了進來,“咱們這次的設(shè)計沒有被對方客戶采用,說沒有按照他們的要求設(shè)計,私自改換面料,偷工減料,全部退了回來?!?p> 遠帆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搞得措手不及,并且比宋氏撤資案更為棘手,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倉庫里堆滿著七零八碎的衣物殘破碎片,那個氣勢洶洶的客戶依舊不依不饒,“我們明明要的是提花重緞香云紗,你看看這是什么?這是亞麻棉布,這不是欺騙是什么?”
“那——你想怎么解決?”遠帆一看,這布料確實不對,但怎么也不相信愈靜會把這么不同的兩種布料搞錯。
“退錢!”對方叫囂著。
“錢是一定會退的,但事情必須得說清楚。這里一定有問題,我們的設(shè)計師是專業(yè)的,不會連這種最基本的問題都搞錯?!?p> “那你去問她,我們可沒空等你調(diào)查?!?p> “藍洋,帶這位女士去財務(wù)室退錢?!?p> 返回工作室,愈靜正靜悄悄的枯坐一角,神思恍惚。
“我不相信你私自改換面料?!?p> “我當(dāng)然沒有了,我在想這家公司為什么要信口雌黃顛倒黑白呢?對了,這家公司隸屬宋氏旗下!”
二人互望一眼,心中了然,“我去找宋嘉玲問清楚!”
任憑愈靜怎么勸都勸不住遠帆尋找嘉玲一意孤行的沖動,不多會兒便來到宋氏集團門前。
前臺小姐還問有無預(yù)約,若無預(yù)約便不允許進。
“你只管回你們宋總,說江遠帆要見她?!?p> 前臺在接到宋嘉玲的旨意后放行,一邊還悄聲議論紛紛著什么。
嘉玲的辦公室在頂層,十分靜謐,門半開半掩著,淺淡的陽光照著寂靜的回廊,灑下一片斑駁的剪影。
他推開半開的門,黯淡的室內(nèi)拉著厚厚的百葉窗簾。嘉玲正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背影孤獨高傲。
“嘉玲?!彼p喚了一聲。
“你怎么會來我這兒的?我不是讓你永遠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嗎?”她霸氣旋身,姿態(tài)優(yōu)越。
“那批衣服……是你的杰作吧?你想整垮江氏,對嗎?”他咄咄逼人地質(zhì)問著她。
“對,就是我,那又怎么樣!江遠帆,你還是這樣自私自利,自命清高的樣子,實在叫人討厭?!?p> “嘉玲,我知道你一直是個富有正義感的好姑娘,變成這樣冷若冰霜,不近人情也是我對不住你,可你怎么能對無辜的愈靜下手?她并沒有對不起你??!”
“哈,”嘉玲嘲弄一笑,“因為林愈靜是你最在乎的人,整垮她會令你痛徹心扉,不比弄你更有趣嗎?”
“簡直不可理喻!你就是個瘋子。但愿我們從沒遇見過?!彼淅湫矶ィ粠ё咭黄撇?。
……
第二天,各大媒體新聞大肆報道了宋財務(wù)官自殺身亡的消息,滿城震驚,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成為街頭巷尾的談資。
直到他的私家車從湖里撈起來,里面的人已經(jīng)被水浸泡的面目全非,但一些證件證明此人正是宋財務(wù)官本人。
隨后,一名聲名顯赫的女明星被人在她的豪宅殺害,正是宋財務(wù)官的情婦冰蕾。
一度大家都懷疑是宋太太所為,因妒殺人,但宋太太矢口否認,一時眾說紛紜,沒有準(zhǔn)確答案。
遠帆聽聞嚇得驚出一身冷汗,他的直覺告訴他兩起命案都不是巧合,而是故意為之。他覺得落蘅的嫌疑最大,但是他是自己的弟弟,雖然不是一個母親,卻是一個父親。他不知該如何抉擇。
而豪華別墅里的落蘅正陰狠地朝著窗外暗夜茫茫出神,仿佛在思索著什么。
“你還有心思在這兒看風(fēng)景?”芳菲風(fēng)卷殘云似的進入,一雙柳眉吊梢眼千伶百俐。“冰蕾的事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只能將所有的事都推到遠帆的頭上,反正他和宋家一向不睦,連宋老頭的死也一并由他承擔(dān)?!甭滢恳浑p丹鳳眼閃現(xiàn)著一抹陰狠的光芒,如一朵罌粟花,帶著致命的毒。
“你可真夠壞的,他可是你的親哥哥!”
“我們不是一個媽生的,他永遠都不是親哥哥?!?p> 他借著夜色計劃著一切,仿佛一切都盡在他掌控之中,也叫芳菲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