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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權(quán)臣的最佳輔助

第三十三章 浮聲

  陳姝瑗回來報信來去匆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時候才跟家中長輩說起賞花大會上的事。

  當(dāng)說起林弱弱琴藝了得,驚艷全場的時候,大家都難以置信。

  最驚訝的就屬陳文彥和陳夫人了。

  王家替婚的事,憑心說他們是不滿意的,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們了解林弱弱的底細(xì)。

  王家當(dāng)時雖然難以啟齒,但還是沒有瞞著,后來再讓陳乾來一鬧,闔府上下幾乎都知道了。

  可自大婚這段時間以來,陳夫人冷眼觀察著,林弱弱雖然出身低,但好在聰明,一教就會,而且有眼力見,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這次之所以同意讓她同小女兒一起去,更多的是想讓她盡快適應(yīng)陳家少夫人這個角色,

  明知道在這種貴族子弟云集的場合,以林弱弱的現(xiàn)有條件極有可能會遇到下不來臺的情況,但這也恰恰是一種考驗,能硬著頭皮接下來,才不會在未來的日子里舉足無措,敗下陣來。

  大宅門里的女人,說起來高貴體面,可只有宅門里的人知道,這里的生活從來就不是真正的無憂無慮,如果沒有足夠的智慧和勇氣,這高門深院就是煉獄,尤其是像林弱弱這種連真正的娘家都沒有的平民出身。

  陳夫人來自京城葉家,她的曾祖父曾任大都督,可以說是當(dāng)時除了皇帝之外,雄楚國兵權(quán)最大之人,而且本朝迄今為止也僅此一人。

  因為自葉大都督卸任之后,這個職位跟著也被皇帝取締了,兵權(quán)陸續(xù)分化。

  其父現(xiàn)任京城中郎將,可以說京城的防衛(wèi)事物以及部分軍務(wù),自本朝建立之初至今一直就由葉家人掌控。

  直至現(xiàn)在的皇帝登基之后,由于其本性多疑,有意削弱了各個世家的勢力,葉家也不例外。

  生長在高門大院,真正的將門虎女,后來又嫁到國公府,錦衣玉食并沒有讓她養(yǎng)成柔弱的個性,反而造就了一般女性不具備的內(nèi)在剛強。

  無論是她教養(yǎng)的女兒,還是她娶進門的兒媳,她都希望她們能長成經(jīng)得住風(fēng)浪的女人。

  沒想到的是,一場預(yù)想中的挫折教育變成了她的入世處女秀,林弱弱的表現(xiàn)顯然是出乎陳夫人意料的。

  ……

  早飯后,竇姨娘在院子里納涼,聽丫鬟說起大少奶奶在賞花大會上的事,她一聽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后來丫鬟說:“千真萬確,現(xiàn)在大房那邊的狗都知道了!”

  竇姨娘決定親自去打探一下,回來之后,半晌沒說話,直到手里的絹帕都快揉爛了,才憤憤地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還真是小瞧她了!”

  轉(zhuǎn)念一想:“哼!就算你是真的王家大小姐又怎樣,別說你還不是,只要你一天在這府里,我就要讓你一天不得安生!”

  ……

  辰時剛過,大廚房送來了早飯,林弱弱看了看,讓秋水把自己的兩個葷菜給陳乾一送去。

  剛端過去沒一會兒,神色淡然的少年和他的早飯一起過來了,不帶表情地看了看林弱弱包著紗布的手,道:“吃飯吧!”

  說著吃飯,他卻沒有馬上動筷子,看看她的手又看看碗筷,等秋香端起林弱弱面前的碗來,拿著勺子準(zhǔn)備喂主子吃飯的時候,他才拿起筷子。

  林弱弱的兩只下臂和手都有傷口,當(dāng)時端王強調(diào)讓那個醫(yī)女好好包,又一直盯著,結(jié)果包的像大粽子一樣,導(dǎo)致連勺子都沒法拿。

  昨晚剛開始是讓秋水喂的,可秋水干粗活行,這種活計顯然不合適,兩口飯就讓林弱弱嗆著了,沒辦法交給了秋香。

  雖然都是林弱弱從王家?guī)淼难诀?,秋水總覺得自己才是自家小姐最貼心的那個,所以這種近身伺候的活,但凡自己能干都當(dāng)仁不讓地攬下來。

  把碗和勺交給秋香的時候,表情相當(dāng)不情愿。為了表達內(nèi)心的不甘,那頓飯她吃了四個饅頭。

  早飯剛過,康王來了。同時帶來了一大堆賞賜給林弱弱的禮物,其中包括一把上好的七弦琴。

  陳乾一還不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事,因為他生病的原因,通常府里的消息都不怎么往這院里擴散,怕打擾他。

  廣成把康王引到大書房,林弱弱正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消食。

  康王見到她一愣,他并不知道昨天路上發(fā)生的事,端王也不可能閑著沒事找這個看不順眼的弟弟聊八卦。

  康王在陳乾一面前歷來沒什么包袱,上來就問:“這是怎么了?”

  雖然沒有稱呼,但一看就是問林弱弱。

  “臣妾見過康王殿下!”林弱弱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康王行禮,盡管抻地腰生疼,還是在秋水的攙扶下完成了。

  “快起來吧!”康王抬手說道。

  康王也不客氣,自己在中廳主位坐下,一副要聽下文的樣子。

  林弱弱見狀,就輕描淡寫地把昨天回來路上發(fā)生的事故說了一遍,這里忽略了端王送她的那段。

  康王聽了有點納悶,那條街他還真走過,雖稱不上體面,可也是官道,平平整整,沒有什么能令馬突然受驚的。除非有突發(fā)狀況出現(xiàn)。

  他和陳乾一兩人都做默默思考狀,眼神相接,隨后同時默契地什么都沒說。

  陳乾一這會兒才指了指如小山一樣堆在院子里的賞賜之物,懶洋洋地靠著椅子背坐著,下頦輕輕抬了抬,道:“怎么,搬家清理庫房了?”

  康王知道這人嘴賤,早習(xí)慣了,倒是旁邊拿著規(guī)矩的林弱弱有點不適應(yīng),心如止水的禁欲系少年秒變段子手,就……挺突兀的。

  康王才想起來來這兒的主要目的,一秒變臉說書人,開始聲情并茂地給他講述昨天林弱弱在賞花大會上一曲驚人的事跡。

  陳乾一靜靜地看他表演,以為他在哄他玩兒。

  自打他生病以來,康王經(jīng)常來給他說笑話逗他。

  康王見對方不信,搬出當(dāng)事人來佐證:“不信你問你家娘子啊!”

  陳乾一扭頭看看林弱弱,也沒問。

  不過被看的人還是大大方方地笑笑,之后回答道:“嗯,王爺表演……嗯,說的,雖然有些言過其實,但大部分是真的?!?p>  康王:“對吧!嗯?本王哪有言過其實?本王歷來都是公正、客觀、冷靜!”

  陳乾一心里有點吃驚,但面上沒什么變化,想了想,道:“嗯,我信了!有一技之長是好事!”

  康王從袖子里拽出一張紙,道:“喏!這是少夫人昨日的唱詞,我都命人記下來了,這詞是誰寫的?絕了!”

  林弱弱剛想回答,又咽下去了。

  若說出原作者,少不了他會問更多,就得編更多謊,就算她現(xiàn)在撒謊零負(fù)擔(dān),可言多必失??!

  于是,淺笑一下,道:“這首曲子和詞都是臣妾幼年時所學(xué),當(dāng)時的老師并沒有告訴我詞曲作者。”

  康王不無遺憾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懷疑林弱弱所言。

  陳乾一將那張唱詞拿在手里,眼神漸漸亮了,不禁輕聲念了出來:“渭城朝雨浥輕塵……”

  他其實很想讓林弱弱彈一遍這首曲子給他聽,尤其是看到這首唱詞之后!

  可說好了不跟她有太多交集的想法閃過心間,又見林弱弱兩只手都包著,這想法便如海水退潮一般下去了。

  康王又跟陳乾一閑聊了一會兒,無意中瞥見里間那張羅漢床。

  上面有林弱弱的被褥,昨天小姑怕她睡覺不舒服,又讓人給裝上了紗帳,是玫粉色的,一看就是女人的東西。

  康王輕咳了一聲,道:“那個,宇寧,我們?nèi)ツ闩P房呆會兒,本王有重要的東西給你看!”

  林弱弱聽完就呆了,是自己的智商欠費了嗎,還是大腦內(nèi)存不足了?這句話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康王說完自己也覺得怪怪的,又輕咳一下,用來緩解尷尬,續(xù)道:“本王帶了一顆夜明珠來邀你共賞?!?p>  陳乾一臉都快黑成碳了,一副放棄治療的語氣道:“能不能不要總是說這么奇怪的話,你還不如就直接說‘我有話跟你說’呢!”

  林弱弱一臉地“我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內(nèi)心:“我就說康王腦子不太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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