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熟人對峙
“這……怎么可能！”
金并神情恍惚，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怎么不可能？或者說，這就是我所期待的！”
“哈哈哈哈！”
“哈利”大笑出聲。
黑色的暴虐能量，就連它的主人金并都只能勉強控制，此刻卻如同溫順的小綿羊一般流入男孩的身體，不敢有半點造次。
“放我走，放我走，我不和你作對了，我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
金并像是被嚇傻了，連連求饒道。
但這注定只是白費功夫，你見過一個饑腸轆轆的“吃貨”會放過放在面前的三星米其林廚師烹飪出的佳肴嗎？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我走，我什么都可以為您做，您不是想要看看門后面有什么嗎？我這就為您打開……”
金并仍舊在苦苦求饒，它的雙眼中的紅光卻變的越來越黯淡。
直到最后完全失去光澤。
它身上的金屬零件線路不在發(fā)光，頭部萎縮衰老，像是度過了幾十年的歲月，雙眼空洞無神，嘴巴微啟，似乎還要說些求饒的話，可任何聲音都沒再傳出來。
金并……已經(jīng)死了。
“嘛，姑且算是一頓不錯的美餐，感謝你的招待，我現(xiàn)在要回去休息了?！?p> “哈利”說完這一句話，神情變的呆滯，但很快又變的正常，只是身邊圍繞的黑暗能量不見了。
“機械先驅(qū)對金并的‘復(fù)活‘代價很深啊，它已經(jīng)完全變了一個人，甚至都不能再稱之為金并了，這個名號已經(jīng)死在了那天晚上?！?p> 剛剛重新掌管身體的哈利有些唏噓，他不禁想起那天晚上面對著巨大的實力差距，對方依然努力尋找機會，死不投降的身影。
那個黑大佬絕對不會因為死亡而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這是他能確定的一點。
機械轉(zhuǎn)化將金并變的面目全非，不……披著這個頭顱和機械身軀站立起來的已經(jīng)不是金并，只是個有著他記憶的新生的生命。
“不過被那家伙算計了一把啊?！?p> 哈利又露出苦笑，“默默然”果然有自己的打算，它盯上了金并身上的黑暗能量，想要吸取對方壯大自身。
“可別把我想成無恥小人，我還救了你一命呢，而且我的‘同類‘可是十分稀少的，這次能碰上一個實屬運氣好，我把持不住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p> 似乎知道了男孩心中所想，“默默然”這樣說道。
“我不是在想這件事情，”哈利搖了搖頭，“我剛剛想的是……你總得有個名字，不能一直用‘默默然‘稱呼你。”
“不然我給你取一個，就叫做布萊克怎么樣？”
一段時間過去，哈利并沒有聽到默默然的回答，他都以為對方已經(jīng)休息去了。
“隨便你好了?！?p> 可對方最終還是有了回答。
哈利笑著搖了搖頭，盯上了實驗室最后一扇緊閉的大門。
自從希伯來斯找他談話后，他苦苦思索了幾天，也終于沒有鉆進牛角尖，逐漸想明白默默然不過是一股力量，而力量是不分好壞的，只取決于使用的人。
更何況，他與這東西仇恨度也不大，他的父母可不是死于其之手，與之相反，‘默默然‘還要為他們報仇呢。
雖然只是順帶“報仇”。
想要完全掌控“默默然”，就必須要跟它打交道，不能畏懼它，甚至要和它成為朋友，和布萊克成為朋友。
維克托的實驗室除了金并外空無一人，這絕對不是它腦袋一熱，決定帶著自己的小弟出去來場“機械野餐”，更不可能是逛街閑逛。
不過去見老朋友還是可能的。
比如……某個全副武裝、身披大錘的高大身影。
超乎神盾局特工們的想象，維克托對于地獄廚房的下水道的掌控是無與倫比的，每處出入口都安裝了監(jiān)控裝飾。
紐約的地下水道系統(tǒng)四通發(fā)達，就連政府相關(guān)部門職員都不一定知道有多少條通道。
維克托是個講究絕對理性的人，不相信運氣和概率，這就是它做事的方式。
哈利遇到機械金并的前半個小時，下水道某處。
滴答滴答。
污水從頂部滴落，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杰斯站立在污水中，他的對面是一個并不很高，但渾身散發(fā)著理智氣息的機械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生長在背后的“第三只手”。
“好久不見了，老朋友，難得你來這里拜訪我。”
“三只手”低沉聲音道。
“維克托，”盔甲下的杰斯皺了皺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把皮城攪得天翻地覆難道還不夠嗎，又要來禍害這個新世界？”
“禍害？呵呵呵呵呵，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禮貌，杰斯?！?p> “這是進化，光榮的進化！我原本以為同樣身為天才的你能理解，可沒想到竟是如此沒覺悟?！?p> 維克托冷笑道。
“維克托，你還是死性不改，看來今天是要復(fù)刻皮城的那一戰(zhàn)了?！?p> 杰斯將手伸到身后，將自己的墨丘利之錘取下，雙手緊握，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斗姿態(tài)。
“呵呵，也好，上次你留在我臉上的那一炮可是讓我現(xiàn)在都隱隱作痛呢。”
維克托回應(yīng)道，身后的第三只手隱隱作光。
“再次之前我還想再問你一件事，我的員工，你把他們帶到哪里去了?！?p> 杰斯盯著維克托道。
“你的那些員工？不必擔心，他們中的不少人已經(jīng)踏上了新世界的大門。你知道的，科學(xué)總是在進步，經(jīng)過我的研究發(fā)現(xiàn)，那些普通人轉(zhuǎn)化的機械實力有限，即使我給他們安裝上最好的裝備?！?p> “但那些意志堅定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總是能爆發(fā)出讓我吃驚的力量，當然，是在轉(zhuǎn)化之后?！?p> 杰斯聽出了言外之意，他的員工們都被當作轉(zhuǎn)化的材料了！
“墨丘利之炮！”
他再也無法忍耐，手中的大錘變化形態(tài)，一炮直接朝著維克托的方向打去。
機械先驅(qū)也不甘示弱，身后的第三只手綻放出強烈的光芒，然后……“嘟嘟嘟”吐出一堆泡泡。
這樣自然沒辦法和能量炮相抗衡，但維克托面對即將到來的攻擊，反倒笑了：
“呵呵呵，晚了！已經(jīng)晚了，杰斯！你現(xiàn)在阻止不了我了！”
什么晚了？
杰斯腦海中剛冒出這個想法，“咚咚咚”的巨大聲音便從他的四周響起，下水道的墻壁明顯承受不住這種沖擊力，開始崩塌，最終將他壓倒在廢墟中。
維克托居然提前在這兒準備了巨額的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