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裝神弄鬼的鼠輩?我一劍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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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
云遲瞅著溫度變得更低了的云挽雪,有些疑惑地往后挪了半個身位。
云挽雪盯了小師弟片刻,有些失笑地?zé)o奈搖頭,并不說話,自顧自回房去了。
留下云遲一臉莫明其妙地原地發(fā)愣。
呆了片刻,云遲記起自己早間的計劃,在心中呼喚道:
“系統(tǒng)媽媽?”
“密碼正確,正在確認(rèn)持有人狀態(tài)……連接良好?!?p> 聽到略帶機(jī)械的確認(rèn)女聲,云遲斟酌片刻后提問:‘傳聲筒精你在嗎?’
“……”
無人應(yīng)答。
‘呵,這些老陰壁架子還挺大,現(xiàn)在愛理不理,遲早叫你們高攀不起!’
云遲心里罵罵咧咧地一瘸一拐走向臥榻。
平川壩縣境內(nèi)。
永鎮(zhèn)齊岳的余脈在此向西延綿,形成地勢崎嶇的大片山地。
起伏連綿的山勢之中,茂盛濃密的林木之間,漆黑無星的天色之下,一團(tuán)火光顯得十分醒目。
巨大的篝火將周圍一圈罩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影向四周呈放射狀拉長,隨風(fēng)不斷左右游曳,仿佛正跳著某種怪異的原始舞蹈。
這群人就這般如雕像似的站著,一動不動。不一會兒,有嘈雜的動靜一路傳來,另一群人押著一隊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走了過來。
“一共三十六人,十四個童男,十四個童女,另有四男四女,請神使過目?!币粋€年輕的晉人男子垂首向圍做一圈的黑袍人恭敬稟告道。
黑袍人中似是領(lǐng)頭那人簡單“嗯”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隨后他開口,操著嘶啞的聲音吩咐道:“帶到那邊去,做好準(zhǔn)備工作,等時辰一到,便立刻動手?!?p> 晉人男子點頭不答話,領(lǐng)著和他一起來的眾人將俘虜盡數(shù)押往林間另一邊的小塊開闊地帶。
黑暗中勉強(qiáng)能看出幾道立著的圓柱輪廓和特意平整的青石地面,上面用木炭預(yù)先畫了無數(shù)奇怪扭曲的符號。
被捆著的那群半大孩童似乎已經(jīng)吃過不少苦頭,沒人出聲哭鬧,紛紛認(rèn)命般被人牽著亦步亦趨,麻木的眼神毫無感情地看著前方。
眼看著這伙人各自就位,夜晚的山林再次恢復(fù)寂靜。
忽然,不遠(yuǎn)處的陰影里似乎有細(xì)微的動靜響起。
有黑袍人似被驚動,警惕地往那邊望了片刻,終于還是無所發(fā)現(xiàn),只好收回了目光。
“六個神秘黑袍人,十個望風(fēng)的,七個看押的,還有三十六個半大小子?!?p> 黑暗中有低語響起,在蟲鳴草動的掩蓋下顯得似有若無。
過了片刻,陰影越聚越大,一伙人漸漸從黑暗里顯出身形。
“誰在那邊?!”
“動手!”
兩道厲喝同時響起,一道乳青色劍光從林間激射而出,貫穿一位黑袍人后插進(jìn)篝火旁的泥地里。
驟變突起,這邊劍光貫穿血肉之軀和泥土的兩聲沉悶聲響同時響起之時,最先出聲示警那人也向林中甩出一把帶著黑霧的血光。
林間應(yīng)聲響起一串枝葉碰撞之聲,片刻間,從陰影里跳出十幾道人影。
為首那人一襲月白長袍,外邊罩著金絲紗衣,一頭長發(fā)一絲不茍地用玉冠束在頂上,劍眉星目,儀表不凡。
正是天星宮大弟子云聚。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見,從襲擊開始,到各人顯身,那被貫穿心臟的黑袍人才堪堪捂著胸口倒地。
眾人這才看清,方才破空而來,插在篝火前的竟是一把帶鞘的長劍。
“天星宮在此,邪教妖人速速受死!”云聚身旁一位年輕的天星宮弟子高聲喊到。
四處站崗?fù)L(fēng)的人迅速圍了過來,手持各色武器將天星宮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他們是怎么突破我草田部的千百毒蟲眼線?”一個黑袍人低聲嘀咕,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
云聚耳聰目明,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便聽到那人說話,他長笑一聲,身形一動便沖進(jìn)人堆,同時悠然道:“我天星宮跟了你們五六日,總算將你們抓了個現(xiàn)行!”
“諸位師弟,妖祟奸邪人人得而誅之!隨我殺!”
只聽云聚一聲呼嘯,雙方毫不廢話,瞬間打作一團(tuán)。
一馬當(dāng)先的云聚隨手一招,那柄長劍電光般出鞘,帶著青色寒光飛入手中。
“王田師弟,你帶兩個人趕往祭壇,將那邊妖人盡數(shù)拿下,以防這幫雜碎破罐子破摔!”云聚在人群中肆意沖殺,每道劍光飛出,都有一名邪教妖人被穿了個透心涼,眼前竟無一合之將。
正如猛虎入羊群的王田聞言一掌拍碎面前對手胸腔,喊了兩個名字后立馬飛身而起,幾個翻騰間已越過一旁的樹林。
三人如狩獵的猛禽從天而降,落到另一邊開闊地那晉人服飾的的讀書人身旁。
這邊看管俘虜?shù)钠呷嗽缫驯惑艋鹋缘某臭[聲驚動,已然全神戒備,那讀書人見有黑影泰山壓頂而來,一個側(cè)步閃身,滑進(jìn)擠做一堆的少年之中。
“立刻動手,時辰不夠也不打緊,總比被人壞了好事要強(qiáng)些!”那晉人說話的同時,手中折扇一抖,在身旁帶起一線血絲。
“你敢!”王田見對方反應(yīng)之快,心腸之狠毒,竟險之又險地避過自己的襲殺,還挑釁般地當(dāng)面殺人,不由怒發(fā)沖冠。
他一聲怒吼,左手捏了個法訣,右手挺劍刺出,手中長劍便勢如流星般劃過夜空,直擊那衣冠禽獸面門。
“嘿嘿,倒叫我來會會你們這些北邊猴子,看看是不是都如那臭竹竿魏封一般有些本事!”一個身材魁梧地花田大漢操著蹩腳口音的晉語攔在另外兩名天星宮弟子身前,語氣猖狂地開始挑釁。
“就你這傻大個?”一個白衣天星宮弟子輕蔑一笑,“曲師兄,那幾個御氣境的小嘍啰就交給你吧!這黑瞎子我來對付!”
另一個被稱作曲師兄的藍(lán)衣弟子本想抗議,但往前一瞧,不禁面色一沉,再不說話。
只見他腳下錯開一陣玄奇步伐,瞬間便與挑釁的花田大漢擦身而過,欺近正向人群大開殺戒的其余五人。
在那堆肥肉出手?jǐn)r截曲師兄之際,白衣弟子右手并指成槍,出手快如閃電,帶著璀璨白光點向?qū)κ诸~間,那大漢見狀面色一變,慌忙止住自己身形,以不自然的靈活姿態(tài)向后仰倒。
“等的就是你這爛慫!”白衣弟子哈哈一笑,在空中旋身一腳,將大漢踩倒在地,隨后右手向天虛抓,扯下一道流光狠狠砸在對方胸膛之上。
“就這?連御物手段都沒來得及耍出來就倒下的垃圾!”白衣弟子朝半身塌陷的大漢啐了一口,再不管這堆爛肉死活,毫不猶豫地往曲師兄那邊趕去。
“是……是三個御物境高手……”見己方高手竟連阻擋對手都做不到,剩下五人早已嚇呆在當(dāng)場。
“御氣巔峰的跋山連一招都沒擋住,我們……怕是更不成啦!”帶著哭腔的呢喃響起,隨后一道身影大叫一聲,轉(zhuǎn)身便逃。
“背叛我主,你會永墜……”另一人似要出聲阻攔,話還未說完便被突進(jìn)至此處的曲師兄一腳踢爆了腦袋。
“我說曲師兄,當(dāng)著這么多孩子的面,你可得收斂些!”白衣弟子趕忙在他身后警告。
曲師兄冷哼一聲不答話,抓住右手邊一位嚇得呆若木雞的妖人,一把將他擂倒在地的同時左手掐了個劍訣,一根地刺瞬間拔地而起,將逃跑出十來米的家伙串在半空。
與此同時,腳下才剛傳來骨骼碎裂時令人牙酸的脆響。
目睹眼前兩人舉手投足間便將自己的同伴斬殺殆盡,最后剩下那兩人俱是腳下一軟,當(dāng)場癱在地上,其中一人更是無神地喃喃著什么“主不會拋棄我”這類的話。
眼見曲師兄大步走向最后的余孽,白衣弟子立刻出聲提醒:“曲師兄,留活口!”
曲師兄不耐煩地瞧了白衣弟子一眼,兩拳搗暈?zāi)莻z嚇傻了的家伙,隨后緩緩閉上泛著血光的雙目,三兩息之后,他再次睜眼,眸子恢復(fù)清明。
兩人檢視了幸存的孩童,發(fā)現(xiàn)在他們的雷霆攻勢之下,還是有五六人慘遭毒手,一時面色有些難看。
“我去助王師兄,勞煩曲師兄在此看護(hù)他們一二?!卑滓碌茏硬蝗淘倏矗膊坏惹鷰熜滞?,飛身便往王由和魏封之間的戰(zhàn)場趕去。
那自甘墮落的讀書人魏封顯然實力和其余六人不在一個層次。
兩人周遭被打得一片狼藉,不僅草木四折,連聳立的青石圓柱也斷了一根,留下一截參差不齊的地基。
“王師兄實力怎么也該有個御物·四,穩(wěn)穩(wěn)的中期水準(zhǔn),那書生竟能和他打得如此焦灼?”
白衣弟子心下詫異,他將附近東倒西歪的幾個孩子安置到較遠(yuǎn)處的安全位置之后,高聲喊道:“王師兄!我來助你!”
言罷便打算提氣躍向戰(zhàn)團(tuán)。
“何師弟,你不用插手,我要親手誅殺此獠!”王田一劍戳在魏封手中折扇扇面之上,順勢一帶,將對方武器挑飛。
“此等道貌岸然衣冠禽獸之輩,除之而后快!”
一襲白衣飄飄的何雨盛見王田雖然和魏封打得激烈,但明顯占著優(yōu)勢,便負(fù)手立在一旁為他掠陣。
“這邊如何了?”
聽聞云聚的聲音傳來,何雨盛趕緊回身道:“回大師兄,活捉兩人,當(dāng)場格殺四人,王師兄正與最后一人交手。大師兄那邊這么快?”
“一群裝神弄鬼的鼠輩!我一劍一個送他們?nèi)ヒ娝麄兊闹髁?。?p> 云聚云淡風(fēng)輕地擦拭清潔自己的佩劍,仿佛在說自己踩死了一群螞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