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返回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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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波聞著粥的香味開了門，昨天給扯壞的外套，已經(jīng)被縫好了穿在身上。這會也看出楊瀟不是壞人，大方的走道桌子前坐下?！按蟾?，昨晚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輩子可算完了?！?p>　　楊瀟擺擺手道：“也算緣分吧，你這怎么個打算？昨晚那二流子胳膊我給踹斷了。你這回去有麻煩嗎？要經(jīng)公么？”

　　秀波搖搖頭：“經(jīng)公我名聲可毀了，還不知道被怎么嚼谷呢?！?p>　　楊瀟點(diǎn)點(diǎn)頭：“也是，長成你這樣，難怪有人惦記你。在這鄉(xiāng)下地方，一般男人娶了你是給家里招禍?！?p>　　秀波想想自己的遭遇，也紅了眼圈。楊瀟看著不耐煩道：“多大點(diǎn)事，哭什么。行了，我這馬上也要回帝都了。就當(dāng)做個好事吧?！闭f完回去去了200塊錢，100斤糧票塞給她道：“回去把彩禮退了，沒那么多說法，再有人逼你就去公安告他們拐賣人口。好了送你下山吧?！?p>　　順路送秀波下山后，自己去縣林業(yè)局把自己的回回城手續(xù)辦好。山間小屋自己畢竟住這么些年，說實(shí)話還真不舍得。這幾天楊瀟磨磨蹭蹭把小屋又粉刷了一遍，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來看看了。

　　躺在溫泉里想著怎么把狗子，猞猁（穿越任務(wù)位面的時候做了絕育）帶回去，就聽見后面有動靜，睜眼一看，秀波提這個包袱走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有事？”楊瀟在溫泉里沒起身，秀波低著頭紅著臉道：“俺回家把彩禮錢給退了，俺爹還想再賣俺一回。俺尋思要找人家也得俺自己拿主意。俺想嫁給你，跟你回帝都?！?p>　　楊瀟道：“你沒打聽打聽么，我結(jié)過婚?！毙悴ㄕf：“俺問了，聽說你原來的媳婦早些出去旅游了。誰知道還回來不回來。”

　　“這可說不準(zhǔn)，我現(xiàn)在也沒離婚。沒辦法娶你。”楊瀟一邊把毛巾頂在腦門上，一邊說道。

　　秀波道：“俺不在乎，俺知道你是好人，俺就想跟著你。你媳婦不回來俺就跟你過一輩子，萬一要是回來你就在帝都把俺隨便找個人嫁了?！?p>　　楊瀟看著秀波的眼睛點(diǎn)點(diǎn)頭，抬手在水面拍了拍道：“下來?！毙悴íq豫了一下，脫了外套，慢慢的滑入溫泉，在楊瀟攤開的臂彎里坐下，把頭慢慢的靠在楊瀟的肩頭。半晌后，楊瀟抱起這個帶給自己意外驚喜的白虎星君，癱軟的秀波進(jìn)了屋，一夜魚龍舞。

　　第二天秀波不良于行，耽誤了一天二人才提著包袱，喚狗叫貓的下了山。又去墳前祭拜了一番。秀波在墳前磕了頭，這下也沒有了擔(dān)憂，一切以楊家人自居。在山林屯找上車把式花了5塊錢，讓車把手趕了趟活，用馬車送去母丹江市里。

　　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個旅社，好說歹說才讓連牲口帶人住下。安頓好后，楊瀟獨(dú)自提了下禮物去了貨運(yùn)站。見人就打聽當(dāng)年押運(yùn)車的兩位師傅。真巧，其中一位張師傅在站里。楊瀟拉著他在站外的一個飯館里點(diǎn)了三菜一湯。

　　開了酒給張師傅倒?jié)M，舉起杯子道：“張師傅，這么些年沒見著了，您過的還好？”

　　張師傅是個豪爽的東北漢子，端起杯子來了一大口說道：“兄弟，哥哥我就是個押運(yùn)員，你這又是酒又是菜，可定是有事。你說能幫上忙，哥哥沒二話。幫不上呢，也放下心事痛快吃喝一頓?！?p>　　楊瀟讓了讓菜，又敬一杯道：“還是當(dāng)年的那個路數(shù)，只是這會沒了部隊(duì)的手續(xù)了，我是落實(shí)政策，結(jié)束再教育回帝都。可幾條狗養(yǎng)了這么些年，實(shí)在是不忍把它們?nèi)釉谏钌嚼狭掷镅??！?p>　　“哎呀，兄弟！我當(dāng)什么事呢，這不是捎帶手得事！后天晚上我押車去洛揚(yáng)，正好路過。到時候直接來貨運(yùn)站找我就行?！睆垘煾狄猜湎滦闹惺^，吃喝的越發(fā)隨意了。

　　二人酒足飯飽后，張師傅半推半就的接過楊瀟的禮物。二人約定后天晚上再見。楊瀟見回程順利安排好，就帶在秀波在市里轉(zhuǎn)悠起來。還是老規(guī)矩，老相識全都郵寄一土特產(chǎn)，附上自己近期回城的信息。

　　對于秀波這個不次于惹莉婭的女人，楊瀟還是很疼惜的。里里外外置換一新不說，貂都來了二件。三省女子甭管大小，對貂有著異乎尋常的執(zhí)著。讓楊瀟感受道了侵略如火的兵家真意。

　　上了押運(yùn)車，張師傅眼角直抽抽。楊瀟也不含糊，直接在從包里掏出罐頭，醬牛肉，燒雞，一摞火燒，一條煙四瓶酒。對張師傅道：“張師傅可麻煩你了，沒說的！這一路不叫你吃好喝好，你別認(rèn)我這兄弟。”

　　張師傅這才有了笑容：“兄弟你這太客氣了。那啥，這是我徒弟王小二，他那張床騰給你兩。咱們又不是外人，你這太客道了?！?p>　　這學(xué)徒小王也是眼皮活靠的年輕人，對著楊瀟，秀波就是哥啊姐啊的一通客氣。把床收拾出來騰給了楊瀟。一路上就吃吃喝喝，會車就連人帶貓狗下來歇歇腿，放放風(fēng)。一路逍遙的回到帝都。

　　星期天下午，坐著板車回到三里河院子前，見門是從里拴上了。楊瀟就下車叫門，開門的是一個13，4的小姑娘問：“你找誰？”楊瀟端詳一下小姑娘容貌道：“槐花，不認(rèn)識我了？”

　　槐花歪頭想了想，看著門口蹲著的大狗，眼前一亮，跳過來拉著楊瀟的袖子，“楊伯伯！您怎么一點(diǎn)也沒變?？爝M(jìn)來，我媽在呢。”扭頭往院子里喊：“媽～媽～快看誰來啦。”

　　秦淮如真在做飯，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道：“死丫頭大呼小叫的。誰呀？”看見站在門口的楊瀟一愣，快步走到楊瀟面前抬手就要打，又看見旁邊站著的明艷小婦人。眼淚一下子崩了出來。

　　楊瀟抬手扶著她的肩膀，輕輕順著道：“都回來了還哭啥，叫孩子笑話。”見躲在槐花背后偷看的小姑娘，招招手：“小當(dāng)，不認(rèn)識楊伯伯啦？快來給我瞧瞧。”

　　一伙人，呼狗喚貓的進(jìn)了院子。秦淮如和秀波搭手，這才一邊做飯一邊說起了這些年，大雜院的經(jīng)歷過往。聾老太太還健在，只是不大能下地了，估計也就這兩年的事。一二三大爺也前后退了休。除了二大爺那兩年蹦跶兩下，其他人都是安穩(wěn)過日子的普通人。

　　何雨柱跟冉老師有了一兒一女，現(xiàn)在照顧的聾老太太和一大爺一家。雨水還是如同遠(yuǎn)劇情一樣，嫁給了個片警，不過現(xiàn)在何雨柱有些排面，把妹妹弄進(jìn)了街道上班。

　　許大茂現(xiàn)在老實(shí)不少，前年也恢復(fù)了工人身份，繼續(xù)干放映員。秦京如二年前嫁了中學(xué)老師?，F(xiàn)在也有了身孕，預(yù)產(chǎn)期2個月后。秦淮如說起表妹的時候還偷眼看了看楊瀟。

　　楊瀟看見就問：“別說他們了，也說說你們家?！鼻鼗慈绨琢藯顬t一眼說：“棒梗，槐花，小當(dāng)也大了，大雜院賈家那間房實(shí)在住不開。就跟劉嵐商量著搬到這邊了，你回來我。。?！?p>　　楊瀟擺擺手：“安心住著，這套房子以后就過到你名下。雖然婁家房子多的是?；仡^我準(zhǔn)備在尋摸一套院子，婁小娥還不知道什么情況，住他家房子名不正言不順的?！?p>　　見她還要說，楊瀟直接手一擺：“這事就這么定了。對了你婆婆怎么沒過來？”

　　秦淮如恨恨說道：“說她賈家老太太住別人家房子算什么事，死活不愿意過來?，F(xiàn)在后院除了柱子家就剩老人了，一大爺退休工資也給了冉老師，干脆就都在柱子家開伙了，我每個月在也貼補(bǔ)些，婆婆也跟著柱子家開伙?！?p>　　“劉嵐現(xiàn)在什么個情況？”楊瀟接著問。

　　“當(dāng)年出了那檔子事，劉嵐也熄了再嫁的心事，大小子跟棒梗同年下的鄉(xiāng)，有空就來跟我做個伴。去年建國比棒梗早回來幾個月，都沒有招工名額，棒梗，建國、愛國整天瞎混。”

　　正說著，院里傳來動靜。三個大小子進(jìn)屋來，手里還提著不少魚。愛國人小嘴甜，一進(jìn)屋就喊：“秦姨，知道你愛吃蟹，我可都給你留著呢。路上有人要買我可都沒讓棒梗哥賣。專門給你留著呢?！?p>　　秦淮如笑道：“就你小子嘴甜，看看這是誰？”

　　愛國笑嘻嘻道：“當(dāng)然是我楊叔叔回來啦！進(jìn)院子就看見富貴跟翠花了。叔你可回來啦，老想你了?！?p>　　兩大小子有點(diǎn)陌生感，客氣的喊了叔。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吃飯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