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文明...馬拉帝國...預備戰(zhàn)兵...這些,都屬實嗎?”
“根據(jù)我自己的判斷,基本上屬實,不過還是需要國家進一步確認情報的真實性?!?p> “米娜娜同志,陳幕是你的男朋友,你認為他的Z治立場可靠嗎?”
“絕對可靠,陳幕我認識了快10年了,從上學期間表現(xiàn)就一直十分優(yōu)異,而且待人和善,性格忠厚老實?!?p> “米娜娜同志,請你慎重回答,不要帶入私人感情,陳幕這個人,為什么知道這么多事情,而且從其他人的口述中,他似乎具備了某種超越常理的特殊能力?這些事情,是否屬實,你是否知道其中原因?!?p> 在一間安靜,甚至略帶壓抑的問詢室內(nèi),一男一女四目交錯,相視而坐,男人年近中旬,目光中滿是審視與壓迫,女人神情平靜,一一應答。
與此同時,市醫(yī)院住院大樓被暫??丛\,甚至原本住院的病人也安排轉院治療,整個大樓被籠罩在一片肅穆的氛圍之中。
樓下各處出入通道都被大量武裝力量嚴密監(jiān)控,禁止一切外來人員入院,出入人員必須出示專屬通行證,否則將會被暫時扣押。
在一樓大廳內(nèi),還有近百名持槍士兵把手,嚴防情報外泄,畢竟這次牽連的人數(shù)龐大,很容易出現(xiàn)紕漏。
“洛小沫小姐,請問你與陳幕是什么關系?”
“陳大哥是我的老板,他平時很照顧我,之前在貓咖館兼職...”
“詹先生,你是如何與陳幕認識的?”
“陳先生和米警官幫助我救我的女兒,他是好人!”
“我們沒有惡意...”
“糜香小姐,請問在你眼中,陳幕是一個怎樣的形象?”
“陳幕?是誰???我不認識,不熟啊?!?p> ......
深夜,臨近十二點,住院樓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大量的審訊人員放低姿態(tài)進行側面詢問,不過由于數(shù)量太多,耗時過久,依舊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不過在對方物理說服的威脅下,還是老老實實的表示配合。
“你好陳先生,我姓溫,想跟你聊一聊可以嗎?”
一名穿著古韻的旗袍女性走進了陳幕所在的房間,步履輕緩,娉婷裊裊,溫潤如玉般的姿容盡顯知性之美,不過在開門時的間隙中,可以看到門外有兩名持槍士兵滿臉警惕的看守著。
監(jiān)禁的是指禁錮他的人身自由,陳幕并不覺得自己的人生自由被限制了,真要想走,憑這些人還攔不住他。
“溫小姐你好?!?p> 對于目前的處境,陳幕早有預料,平心靜氣的道,“聊一聊當然沒有問題,不過聊天的內(nèi)容我希望能夠切入重點,畢竟時間也不早了?!?p> “呵呵,陳先生真是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拐外抹角了。”
溫黎渾不在意,依舊笑語晏晏,好似朋友之間打趣,不過說話時指腹輕輕敲打,似有奇妙韻律。
“馬拉帝國的情報,陳先生能否透露一些?”
“現(xiàn)階段,馬拉帝國不會干涉水藍星的內(nèi)政?!?p> “那陳先生認為水藍星的戰(zhàn)爭潛力與對方相差多少?”
“沒有可比性?!?p> “米娜娜警官和陳先生是情侶關系,想必...”
“溫小姐!”
還未等她問完,陳幕便粗魯?shù)拇驍嗔藴乩韬笤?,“你在靈魂上的天賦很不錯,有沒有興趣跟我深入的聊一聊?!?p> ?。繙乩枭袂殄e愕,沒想到陳幕會突然反客為主。
“陳先生你說的深入聊一聊是指?”
偽裝出些許羞惱和嗔怪,溫黎作為一名專業(yè)的心理分析師,她這點職業(yè)技能還是具備的。
“字面意思?!?p> 陳幕笑了笑,目光陡然灼灼,瞳孔中銀色的光芒閃爍,瞬間就把溫黎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攝魂術’
“你...”呆滯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溫黎如夢驚醒,頓時只覺腹中翻滾,頭腦脹痛,驚駭欲絕間望向陳幕。
“他剛剛對我做了什么,那是?!”
在這眨眼間的功夫中,溫黎被拉入陳幕所構建的思維空間里,渡過了相當于現(xiàn)實世界內(nèi)的一小時,在其中,她見識到了宇宙大千,宏偉的高級文明,血腥的絞肉戰(zhàn)場,畫面真實讓人心驚肉跳,同時她也深刻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
在他的面前動用自己那微薄粗鄙的源力運用,簡直如同一個可笑的小丑。
溫黎抿了抿朱唇,心頭百轉千回,雖然她也是從災難中幸存下來的人,但兩者視角顯然不在一個層次上。
千里迢迢從南嶺市的災難中幸存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好好休養(yǎng),就接到這么一個棘手的任務,溫黎不禁暗自苦笑。
“這男人只可以為友,不能為敵。”
本想著先敲打一番對方,讓他自亂陣腳,再借機動用特殊的手段審訊,哪想到被反戈一擊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溫小姐可以去向你的上級傳達了,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復雜,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
擺了擺手,陳幕神色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如果不是還需要相對安靜的環(huán)境,避免后續(xù)麻煩,他根本不會這么配合的呆在這,恰好有這個一個傳聲筒出現(xiàn),解決了他浪費口舌的麻煩。
如果換一個人,陳幕只能用嘴巴說話,必要時可能還需要展現(xiàn)肌肉,關系容易鬧僵,不過靈魂較為強大的溫黎出現(xiàn)的正好,動用靈魂法術,普通人無法承受,輕則癡傻,重則直接腦死亡都有可能。
“好的,陳先生您先休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p> 溫黎還有很多疑問如鯁在喉,但此時也不便多說。
作為工具人,溫黎是十分合格的,她很聰明,領悟到了眼前這個人的意圖,雖然說的話做的事有些傲慢,但領略到了那強大到不可仰望的力量后,這些反而是理所當然的。
拳頭大就是可以這樣的不講道理。
“無聊,希望那些人的流程能走快點,磨磨唧唧浪費時間。”
病房內(nèi)幾個隱蔽的攝像頭,在陳幕的眼中跟探照燈一樣明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多做理會。
正如陳幕所言,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監(jiān)視之內(nèi),在住院樓3層的會議廳中,數(shù)名分析師和側寫師正在奮筆疾書,用他們豐富的經(jīng)驗評估目標的威脅性。
“他都發(fā)現(xiàn)了,不過沒有過激的反應,跟米娜娜警官的描述大致一樣?!?p> “也許只是不屑呢,大象不屑于螞蟻的舉動,我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輕視與漠視?!?p> “感覺終歸只是感覺,我們要根據(jù)現(xiàn)有的資料和目標的舉動來向上級陳述,我認為目標的威脅性較低,而且性格冷靜溫和,從各方面舉動來看,內(nèi)心偏向善良,可以嘗試用合作與招安的方式進一步接觸?!?p> 作為唯一與陳幕有過實際接觸的溫黎,她的建議理所當然的更加可靠一些。
“我贊同溫教授的分析?!?p> “張教授,你那邊分析得如何?武力方面的威脅力有結論了嗎?”
“根據(jù)現(xiàn)有的視頻,大致評估為一個武裝團的火力,甚至更高?!?p> “這太夸張了?你知道一個團配備的槍支炮彈有多少嗎?”
“我說了,甚至更高!”
眾多分析師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很快,一份關于陳幕的詳細報告出爐,并且有溫黎在旁幫襯,做出的報告基本都是正面描述,不到第二天太陽升起,針對陳幕的警備力量,就已經(jīng)悄然無聲的撤離了。
既然決定了交好,那么對于一些可能產(chǎn)生矛盾的舉動,當然是能免則免,畢竟對面的這位可不是一般人,弄個不好就是大新聞大事件,高層都不傻,懂得什么叫做權衡和妥協(xié)。
陳幕也懂,所以他選擇了配合,只為了一時之氣就鬧個天翻地覆,拜托,他又不是十八歲的小伙,氣血方剛,動不動就砍人的類型,都是祖宗輩的人了,這點忍耐力還是有的。
第二天上午十點,兩名大佬的座駕悄然的駛入了市醫(yī)院的地下車庫。
在一從官兵的保護下,快步的走進了住院大樓內(nèi),同時一名傳訊官敲響了陳幕病房的大門。
‘咚咚’
“陳先生,沒有打擾您休息吧?是這樣的,上級領導邀請您在食堂一起用餐,并且也想跟先生聊一聊?!?p> “又要聊一聊嗎?你們都挺喜歡聊天嘛,既然是領導邀請,那就走吧?!?p> 陳幕自無不可,跟領導聊天的環(huán)節(jié)避免不了,正好他也懶得繼續(xù)演下去,直接把好處拋出來,大家繼續(xù)愉快的做朋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