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肉的區(qū)別
豕就是豬，只不過是在大唐的稱呼罷了。
“你不說老夫還忘了，你讓人去買這個做什么？”
因為殺豬等原因，所以院子里是有點兒雜亂的，不過杜如晦絲毫沒有介意，反而是饒有興趣地蹲了下來。
“殺豕自然是為了取肉的，這肉自然是用來吃的?！瘪T智彧笑著迎了上去。
“呃，吃豕肉……”杜如晦呆了一下。
如果說大唐人不吃豬肉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杜如晦就不是什么平民百姓出身，有家世淵源的他自然是不會吃的。
“其實世人皆是誤會了，這豕肉本質(zhì)上是不錯的，只是一般人都沒處理好就是了。這就好像是做菜一樣，同樣的菜在不同的廚子手中就能做出不一樣的味道來?！?p> “世人皆說這豕肉腥臊難以下咽，但殊不知若是處理好了不僅毫無異味甚至還香氣撲鼻?！?p> “小子敢問蔡國公，若是處理到毫無異味的程度可還有人覺得這豕肉是賤肉？”
多少有點兒強詞奪理，豬肉不受待見有一個主要原因是豬懶并且喜歡在泥塘甚至是那啥坑里打滾兒，不過不得不說馮智彧說的多少還是有點兒道理的。
豬肉就是處理好就是了，若是處理得好了那還有人管這些？頂多也就是那些酸儒可能會掰扯掰扯。
“說的倒也是，不過賢侄你會？”杜如晦點了點頭，以己推人，他覺得如果豬肉沒有了那股難以接受的味道的話他還是能接受的。
“嗨，想必蔡國公也聽說了小侄是個好嘴的人，不到十歲的時候就開始在嶺南各地流竄，后來無意之中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香料，用了那些香料之后就能處理掉豕肉原本的腥臊之氣了。”
“若是蔡國公不嫌棄，不妨今兒個留下來嘗一嘗？”
對于杜如晦，馮智彧還是抱著一個好印象的，所以在這種恰逢其會的時候也愿意結(jié)交一下。
“那老夫可就成了惡客了，賢侄不介意就好?！倍湃缁薰恍?，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話語中滿滿的都是親近。
“嗨，一點豕肉罷了，再者說了，這豕肉還是小侄手下的人從您的莊子上找到的，若不是憑著您的面子小子還弄不到呢?！?p> 馮智彧笑著寒暄了兩句，然后伸手就喚過了馮大。
本來他是準備做臘肉和臘腸的，既然現(xiàn)在杜如晦要在這里吃飯還要吃豬肉，那顯然就得留一些出來了。
“馮大，讓廚子過來挑一些，今天中午做了給蔡國公嘗嘗。”
“好的公子?！?p> 馮大點了點頭后就退下了，不過說的話卻讓杜如晦的腦門兒上泛起了問號。
“公子？”
“蔡國公不要介意，小侄不太喜歡郎君這種稱呼，所以就讓下人改了稱呼，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個稱呼罷了?！?p> 馮智彧開口給杜如晦解釋著，因為按照唐朝的習慣和規(guī)矩來說馮大應(yīng)該稱呼他主家或者是郎君，只不過馮智彧覺得有些怪異所以就讓他們都改了。
“原來是這樣。”杜如晦點了點頭。
“不過蔡國公今天不會是為了這豕肉才來的吧？”馮智彧笑了笑，把話題引了過來。
杜如晦是蔡國公，而且現(xiàn)在身上還掛了個兵部尚書的職位，如果歷史的發(fā)展軌跡沒有發(fā)生偏移的話明年杜如晦就要遷任尚書右仆射了，也就是宰相。
光看杜如晦現(xiàn)在的職位以及以后的發(fā)展，馮智彧可不覺得杜如晦是沒事兒來找他聊天兒的。
他倒是挺閑的，但是他可不覺得所有人都閑。
“其實也沒什么，只是被事情困擾，再加上莊子上來人匯報說你的人昨日去了莊子，所以就過來看看順便走一走，散散心?！?p> 說到這里杜如晦嘆了口氣，看那個樣子是被困擾到了。
“哦？若是方便的話蔡國公不妨說說看，小侄說不定會有什么歪點子，當然了，若是不太方便的話就算了，畢竟蔡國公現(xiàn)在是兵部尚書，很多的事情都是不能亂說的?！?p> 這其實也就是馮智彧的寒暄和客套罷了，但他沒想到的是杜如晦竟然當真了。
“倒是沒什么不好說的，就是出征梁師都的將士們即將返回了，這次大軍班師回朝帶了不少的戰(zhàn)俘以及傷兵，你也知道今年大唐不太好過，而這些戰(zhàn)俘大都是漢人?！?p> “一直以來身在中原的匈奴戰(zhàn)俘基本上都會被匈奴那邊出資贖回，反之也是一樣，但現(xiàn)在是漢人，所以就有些不太好處理了?！?p> 杜如晦這么一說馮智彧就知道了。
一般來說，戰(zhàn)爭的俘虜如果不被自己的統(tǒng)治者出資贖回的話就只有一個后果，那就是淪為奴隸。
這不是后世那個太平年代，即便是在大唐初期戰(zhàn)亂也是很頻繁的，而且還不只是對外戰(zhàn)爭，內(nèi)亂也不少，而奴隸這種階層在現(xiàn)在是真實存在的。
戰(zhàn)俘如果沒有去處，那么奴隸就是他們最終的歸宿，然而即便是被充作奴隸也是很讓人頭疼的。
戰(zhàn)俘的處理是一件很令人頭疼的事情，若是對他們太差就很容易產(chǎn)生嘩變，對他們太好也是不合適，而現(xiàn)在杜如晦要面對的俘虜還是漢人，這就更令人頭疼了。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消耗。
現(xiàn)在的大唐還沒能從兩次蝗災(zāi)加上旱災(zāi)的影響下走出來，現(xiàn)在又增加了額外的消耗，雖然不是很多，但卻也足夠讓人頭疼的了。
“小侄倒是有個不成熟的建議，不過如果蔡國公要聽小侄的這個辦法那就不能在這里說了，因為涉及到一些東西所以不太方便，怕是到時候我們要進宮在陛下面前說這些。”
杜如晦頭疼不代表著馮智彧也會頭疼，反而他還有著別的辦法。
“嗯？你真的有辦法？”杜如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雙眼猛然一亮。
“有倒是有，不過相比于現(xiàn)在大唐處理戰(zhàn)俘的方法來說消耗也不會少，但優(yōu)勢在于小侄的辦法后續(xù)會有收益。”
“還能有收益？”杜如晦更加錯愕了。
收益，這肯定是會有的，因為就算是朝廷現(xiàn)在處理戰(zhàn)俘的方法也是有收益的，不過杜如晦認為馮智彧既然這么說了那就肯定不是一般的收益。
最起碼要多一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