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起恰牢飯(求推薦)
魏安心里暗叫一聲糟糕,估摸著,應該是從土匪身上拿的臟物被人認出來了。
現在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粑粑也是粑粑了。
按照古代的辦案流程,自己這種是屬于人贓俱獲。
正常上來就是一頓殺威棒,你認不認罪?
不認?再來打嘴巴子,把你臉給你打成氣球一樣腫。
如果被帶走,自己很有可能直接冤死監(jiān)獄,根本沒有辦法申述。
你敢繼續(xù)喊冤,縣令此時才會覺得你可能有冤情。
遇見酷吏直接把你舌頭割掉,讓你直接頂冤案,根本不會再仔細查下去。
上面的刺史,州牧,又怎么會在乎你一個草民的冤情呢!
該怎么辦呢?該死!系統(tǒng)?系統(tǒng)大哥幫幫我?。。?!
此時的場面十分的緊張,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魏安的身上,魏安現在知道什么是千鈞一發(fā)的感覺了。
魏安看見眾人都盯向自己,不住感嘆。
造化弄人,丈夫尚未成名于天下,難道就要屈死于衙役之手,命喪于窮鄉(xiāng)僻壤了嗎?
此時已無退路,只有冒死一搏。
魏安沒有辯駁,反而神情倨傲,徑直走向兩名捕頭,大聲訓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這下兩個捕頭有些意外,莫非還抓到一個官家公子?看魏安的打扮只是普普通通,實在難以辨別。
魏安眼睛掃過諸人,冷笑一聲,道:“你們知道我爹是誰嘛?”
“家父是陸縣縣尉!你們誰敢抓我!”
這下全場震驚,所有人都像吃了一個奧利給一樣夸張。
連躲在桌子底下的書畫店主都探出頭來觀望,那滑稽的樣子,活像一只地鼠。
兩名捕頭一高一矮,互相對望,都感覺心頭一顫,不約而同的將刀放下。
兩人對視良久,其中高個子的大著膽子,持刀拱手先魏安問道:“敢問貴公子可有文書?”
魏安瞪著他,仿若金剛怒目。
捕頭以為是生氣了,連忙再度拱手。
魏安其實心里慌得一批,他是瞎編的,哪兒來的文書。
搞雞毛撣子的文書路引,自己可從哪兒弄呀!
古人出遠門都要帶上路引文書,由官府衙門加蓋印璽,方才可以離鄉(xiāng)。
倘若被人發(fā)現是沒有文書路引的,是要定罪的,更何況偽裝官吏之后,那日子真的是越來越有判頭了!
魏安腦子里開始編理由。
“哼,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差役,你們有本事就把我抓走!“
“不行,這樣說萬一他真抓了呢!”
“我出門忘了帶了?!?p> “沒帶就是沒做?!?p> 魏安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保不住了。
有了,調虎離山!
“哼!二位是不相信我了?”魏安面色冷峻地轉過身,背對著兩名捕頭。
兩名捕快一下子不該如何是好,一陣寒風吹過,全場都僵持住了。
魏安背對著兩個捕頭,低沉地說道:“二位若是不信,就隨我一起回客棧。路引在家母手中?!?p> 魏安沒有注意到,背后其中歲數較為年長高個捕頭,一直在打量自己的帽子。
他仔細觀察,發(fā)現魏安的帽子里面好像是空的,而且帽子下面似乎修整的太干凈了,一點雜發(fā)都沒有。
可疑!還有三番五次推諉,不能拿出路引來,已經讓他心生疑問。
聽見魏安繼續(xù)推諉,他懷疑之心愈來愈大。
不對勁!
他沖著另一人點了點頭,兩人一瞬間一起拔刀,寒光一閃,冰冷的刀鋒已然架在魏安的脖子上。
“既然沒有路引,還請移步衙門一趟?!蹦觊L的捕頭恭敬說道。
雖然現在還沒有拆穿自己,但魏安知道。
現在自己只要有什么過激的表現,隨時都有可能人頭落地。
魏安實際上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表面上還要裝做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
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氣,然后呼出。
轉身去收拾畫卷,兩名捕頭步步進跟,魏安眼看沒有機會,只得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郭北縣的監(jiān)牢看看,看看這郭北縣的牢到底有多深的水?!?p> 捕頭雖然明知魏安說的有很大的可能是假的,但還是保留了一份客氣,沒有直接給魏安上枷鎖。
兩人都忽略了家仆阿彪,阿彪看上去老實巴交的。
而阿彪則一直注視著魏安這邊,只要情況不對,他會立即以保存主人的性命為目的來施展行動。
而魏安現在表面上看,是非常的配合工作,阿彪也沒有動手。
仆人必須無條件服從主人的一切命令,哪怕是死。
“黃班頭,咱要不要給這兩人上枷鎖呀?”
一名捕快向年長的捕頭問道。
“不用,咱們十幾條漢子,還怕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
他雖然察覺可能是假,卻也實在拿捏不清這二人的底細,尋常人哪里來的膽子敢說是縣尉之子呢?
兩名捕頭用刀把魏安架出內室后,后續(xù)的眾衙役接著沖進去把阿彪也帶了出來。
兩個捕頭把人交付給小弟之后,悄悄走到旁邊嘀咕。
矮胖捕頭宋寬,嘀咕道:“黃哥,你確定要把人押走?”
“萬一真是縣尉家里的娃子,咱可擔當不起!”
黃捕頭瞧了后面一眼,看了看后面還算老實的魏安主仆二人,本想說出自己的發(fā)現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賭錢還差這宋老六五百文,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你不相信?要不然咱們打一個賭,要是這后面的家伙真的是罪犯的話,我上次輸給你的錢一筆勾銷!”
宋寬不敢相信道:“你是瘋了吧!怎么可能一筆勾銷!你當我是傻子嗎!”
宋寬看了一下后面的魏安,十足的紈绔子弟的樣子,而且隨身還帶了一個家仆,出入書畫店這些場所,這怎么可能是土匪!
宋寬回首看見的時候,發(fā)現魏安也抱著畫卷一直看向自己這里,他越看越覺得抓錯了
兩人鬼使神差地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趕緊轉移視線,裝作無意。
宋寬又看向黃捕頭,嬉皮笑臉地說:“黃捕頭,五百文算什么呀!我們兄弟一場還談錢干什么!”
隨后又話鋒一轉,道:“不過這次抓捕的事情,可全是黃老哥您吩咐的,功勞全部是您的,我一點不要怎么樣?”
黃捕頭心想好小子,原來是想撇清自己的關系。
他故意欲擒故縱道:“這怎么能行呢,那我不是一個人吃獨食了嗎?”
如此退讓一番,宋寬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兩人又拉扯一番。
黃捕頭這才面露難色的答應道:“那好,是宋兄弟說了,我豈能不答應你呢!”
......
魏安一路上本來想找機會開溜的,沒想到半路上黃捕頭突然發(fā)笑,眾人不解。
黃捕頭一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跟宋寬說道:“宋班頭,你想看看這位公子頭上帽子是什么材質嗎?”
宋捕頭覺得奇怪,令人把魏安的帽子取下,定睛一看,魏安雖然書生文士打扮,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頭頂沒有長發(fā)盤起,卻被人剪的怪模怪樣。
那兩捕頭,高個哈哈大笑,而矮個子面色陰晴不定,這才意識到被玩了.
宋寬忍不住越想越氣,居然將一口濃痰吐魏安臉上,罵罵咧咧道:“我道是誰家的公子,原來是個青頭無賴!”
“去你娘的,居然敢冒充縣尉之子,你當老子的兒子,老子都嫌你磕摻!”
“你特么再說一遍?”魏安冷冷地看向那名捕頭。
“說的就是你,你能咋滴?”宋寬心里愈發(fā)火大。
自己白白損失了五百文,還讓黃捕頭把功勞全占了,眼下這個青瓜還敢頂嘴!
“呵!你特么找死!”矮子捕頭一腳就將魏安踢飛。
魏安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心口一疼,居然被他直接踢飛丈余,重重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