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遇神秘男子?生死一線
定王府
蕭云宴坐在書房桌案后面,桌案上攤著一封密報,他手指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眼睛虛虛看向某處,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每當(dāng)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蕭二便知道王爺正在思考,靜靜站在一邊不出聲打擾。
“你說那位神秘女子進了南府?”
“是,暗衛(wèi)親眼見那位女子先是進了圣醫(yī)堂,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出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了好幾條街后就偷偷從南府后門進入。”
蕭二見王爺又是長久沉默,忍不住猜測:“王爺,這女子會不會真的能治好……”
“有意思.”蕭云宴輕笑一聲,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繼續(xù)派人盯著南府?!?p> 等到暗衛(wèi)退下去,蕭云宴轉(zhuǎn)頭看著窗外的明月,過了子時就是十五了。想了想,換了一身衣服,閃進了茫茫月色之中。
此時清荷院夜深人靜,侍女下人都已經(jīng)睡下了。南清婉舉著一盞燈籠只身一人悄悄來到花園。
花園里一株株曇花含苞待放,雪白的花瓣上沾著夜深的露珠,在皎潔的月光下折射出銀光,猶如清冷縹緲的仙子遺世而獨立,果然不負(fù)月下美人之譽。
南清婉蹲在一旁,將燈籠放在腳邊,雙手托腮盯著曇花。也不知道它什么時候開放。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幾聲蟲鳴叫。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南清婉輕輕打了個呵欠,對著眼前一株曇花,左瞅瞅,右瞧瞧,竟然一點要開的跡象也沒有。不由伸出手指輕輕點向花瓣,霎時間曇花如同被施了魔法,花瓣竟然慢慢綻放,盛開出最美麗的花朵。
南清婉眼睛里盛滿了燦爛的光彩,臉上掛著溫婉的笑容,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蕭云宴此時躲在樹上,將下面的情況盡收眼底,眸子里滿是興趣,還有淡淡的驚訝。
他悄悄潛入南府本是想探查一番關(guān)于鳳星的秘密,不知不覺就摸到了這個院子,卻也沒有任何線索。就在他準(zhǔn)備離開之際,一個提著燈籠,長發(fā)披肩的少女出現(xiàn)在了院子里,只是光線太暗,看不清容貌。
本著好奇心,想看看少女這么晚出來有什么目的,不想就看見眼前令人震驚的一幕。
就在蕭云宴摸著扳指凝眉思考時,他的眼底卻不知不覺爬滿了血絲,額頭青筋漸漸暴起,一股弒殺的沖動涌上心頭。
蕭云宴抬眸看向明月,心里暗道一聲不好,子時到了。忍著強烈的噬心之痛想要離開,卻仍是控制不住地發(fā)出了聲響。
“誰?”南清婉起身警惕地看向四周,全身神經(jīng)緊繃。仰頭看向前方的大樹,上面漆黑斑駁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提起地上的燈籠,慢慢靠近。
剎那間,蕭云宴慢慢變得不似清明,腦中閃過刀光劍影的畫面,耳畔傳來戰(zhàn)場上的廝殺聲,再也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狂躁,感受到下面有人靠近,閃電般俯沖下去,手如鷹爪一般掐向?qū)Ψ降牟弊?,散發(fā)出濃濃的殺意。
變故就在一瞬間,南清婉始料未及,作為一個小弱雞,根本就躲不開。她感覺脖子上強有力的如鷹爪般的手緊緊掐住她的喉嚨,發(fā)不出任何求救聲音。
電光石火之間,南清婉感到丹田處一陣灼燒,憑著最后一絲清明,翻出一枚銀針狠狠刺向面前男子的脖子。
蕭云宴似是感受不到疼痛,一雙赤紅的瞳孔宛如鬼魅死死盯著她,看著垂死掙扎的南清婉像是看一個不自量力的玩物,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是你救了那個該死的廢物?”雖是在問南清婉,卻是肯定的語氣。
南清婉瞬間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壓下心中的震驚,不露聲色地快速想辦法,下一秒就又傳來鬼魅的聲音,
“你知道嗎,妨礙我的人都已經(jīng)下地獄了。”
南清婉瞳孔一震,之前淡定的臉色有了變化,因為她真切感受到了他的殺意。
察覺到她脖子上的手在一步步收緊,南清婉無能為力,眼眸一閃,想起空間里的一種毒藥,嘗試著用意念召喚。下一秒一根帶毒的藤蔓慢慢爬上蕭云宴的手腕,尖銳的刺扎進他的皮膚。
蕭云宴這次感受到了疼痛,看著手腕上的不明之物越纏越緊,血珠子被吸進去,心中不由起了一股興致。興許可以放她一命,看看她還有什么不同之處。這樣想的同時,手上的力道也漸漸放松。
就在這個當(dāng)口,南清婉瞅準(zhǔn)時機,一口咬住對方的虎口,在他吃痛間逃出了他的鉗制。
南清婉用袖子擦了擦嘴唇,感受著發(fā)酸的牙齒,天知道她剛才用了多少勁。更是詫異她的毒藥竟然對面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作用。這人要么身體有問題,要么這人在忍耐,無論是哪一種都說明這男人不同凡響。
她不動聲色地警惕對方,似乎感覺不到他身上的那股殺氣。漆黑的夜色,一切都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一雙血紅的瞳孔宛如鬼魅,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有一種置身地獄的感覺。
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非常危險,身份看起來也不一般,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為好。
在蕭云宴看來眼前這個小丫頭道行還是太淺,盡管她已經(jīng)刻意收斂了情緒,他還是能看出她的所思所想。輕笑了一聲,
“你是南府二小姐?”
什么玩意?南清婉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猛然聽到他這樣問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緘默不語。
在蕭云宴看來這反應(yīng)就是默認(rèn),他不動聲色地緊攥雙拳,隱在月色下的胳膊青筋暴起,一個紅色印記若隱若現(xiàn)。
“等下次見面之時,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我會殺了你?!?p> 丟下這句話后,蕭云宴快速飛上墻頭,潛入夜色,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南清婉長長舒了一口氣,全身如脫力了一般靠在樹上,剛才真的是命懸一線。想起剛才那人莫名其妙的話,心中暗罵一聲瘋子。
不過那人似是把她當(dāng)成了南雪,這樣也好,她起碼沒有完全暴露。
涼涼的夜風(fēng)吹來,南清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這才發(fā)覺渾身黏膩,喉嚨疼痛,竟然不知不覺出了一身冷汗。
暫時拋下腦中的想法,南清婉定了定神,起身回屋。
回到屋里,南清婉換下一身衣服,躺在床上卻怎么也沒了睡意,想起剛才那個男人,就覺得危險。
她顯然不是那人的對手,還是得趕快變強大才能保命,想到這起身進了空間。
此時定王府已經(jīng)亂作一團。
風(fēng)三公子和管家在屋里來回踱步,神情緊張,不時看向門外。
蕭寒兮坐在輪椅上也沒有睡下。
“王爺回來了?!?p> 一道興奮地聲音傳來,下一秒蕭二就扶著昏迷不醒的蕭云宴進了屋。
“怎么回事?”風(fēng)三公子見狀立馬上前,眉頭緊鎖,沉聲道,“快,扶到床上去?!?p> 等到蕭云宴躺下來,風(fēng)三公子坐在床前,手指輕輕搭在蕭云宴的手腕上,眉毛微挑。
“王爺怎么樣?”李管家一臉焦急在旁邊問。
蕭寒兮也眼巴巴瞅著,臉上仍然透著病態(tài)。
風(fēng)三公子沒有說話,心下沉吟,王爺這次病情發(fā)作看似兇險,倒是沒有大礙。反倒是中了斷腸草之毒,不過這毒藥對王爺也沒什么用,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風(fēng)三公子收回手,輕描淡寫道:“王爺福大命大,只是中了毒藥,一炷香就醒了?!?p> “對了,命人把藥煎上,等王爺醒來服用?!?p> 李管家和蕭寒兮放心了,管家看著床上的王爺嘆了口氣,下去親自看著煎藥。
風(fēng)三公子催促著蕭寒兮回去休息后,便自己守在屋子里,坐在桌子前喝茶看書等王爺醒來。
果然不到一炷香時間,蕭云宴幽幽醒來,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
“呦,醒了?!憋L(fēng)三公子察覺到動靜,抬眸看過來打趣道。
蕭云宴起身靠在床頭上,揉了揉腦袋。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自覺,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還敢一個人出去?!?p> 蕭云宴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突然盯著右手拇指虎口處,陷入沉思。
“你剛才去哪里了?碰見誰了?以你的功夫不應(yīng)該還會中毒?。俊?p> 面對風(fēng)三一連串的問題,蕭云宴眼眸輕閃,將暗衛(wèi)查到的事情以及今晚探查南府的事說了出來。只是隱去了南清婉一些事情,不是他不相信風(fēng)三,只是事情太過古怪,沒弄清楚底細(xì)之前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聽完蕭云宴的講述,風(fēng)三公子皺眉沉思半晌,猜測道:“會不會是那個南府二小姐?”除了南府二小姐,再沒有聽說南豐還有這樣一位優(yōu)秀出色的女兒。
蕭云宴沒有回答,他現(xiàn)在也只是猜測而已。
“如果真的是她,要不要讓人抓回去,這人說不定能有大用?!?p> 蕭云宴凝眉搖了搖頭,“先派人盯著?!?p> 風(fēng)三公子也知道此舉有些操之過急,點頭,轉(zhuǎn)而說起另一件事,“據(jù)密報,小寒的事情背后似乎還有二皇子的插手。”
蕭云宴寒著臉沉聲道:“你不用管了,我來解決?!?p> 風(fēng)三看了他一眼,有心想要勸一番,想起他的性子便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