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蓋世英雄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圣衣，腳踏七色云彩來娶我!

　　————紫霞仙子：我沒說過！-_-||

　　“喝口水吧?！?p>　　此刻情緒經(jīng)歷大起大落的林璇，還有點懵懵的。

　　直到一瓶常溫水?dāng)[在面前被她接過，才好像從渾渾噩噩中醒來看著周圍，居然還是之前那個街拍的公園水池臺階上。

　　接過水下意識擰開，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蓋子已經(jīng)松動，顯然提前擰開。

　　喝了口水，長長吐出一口氣，仿佛身體機能才恢復(fù)正常。

　　“讓你受委屈了?！?p>　　韓錯輕聲開口，一句話讓她恢復(fù)正常的身體機能也無法控制早就失控的眼閘?；叵肫饎倓偘l(fā)生的一切，偏頭避開韓錯的視線，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留下來。

　　又好像堅強得不肯哭出聲。

　　“已經(jīng)發(fā)生的就沒辦法?！?p>　　韓錯拿出紙巾遞過去：“但是我也幫你頂回來了?！?p>　　林璇擦拭眼淚，看著韓錯哽咽卻努力不哭泣：“頂回來？從小到大我第一次經(jīng)歷這樣人格和自尊的羞辱，可這是我自找的。我一直告訴自己為了工作，這樣不丟人。可我還是忍不住……”

　　韓錯點頭：“人之常情。你很難得了，如今95后00后，老板話說重一點直接辭職走人?！?p>　　林璇紙巾擦著眼睛：“00后工作了嗎？大學(xué)都沒畢業(yè)?！?p>　　韓錯開口：“我大學(xué)的時候是擴招的第二屆，至今也快二十年了。即便如此你以為誰都能上大學(xué)嗎？很多偏遠省市高中甚至初中畢業(yè)就來沿海城市打工了?！?p>　　看著林璇：“估計你家廠子里都有不少00后上班的工人?！?p>　　林璇嘀咕：“你又不知道我家里是做什么的?！?p>　　韓錯恩了一聲，看著林璇：“早知道我能再提前五分鐘到就可以幫你擋住這些事。畢竟我一個男人面對這局面還是可以從容一些?！?p>　　林璇沉默，韓錯皺眉：“你也是。人家簽約你都攔著，道理不在咱這邊，不然我能懟得更狠?？上О　?p>　　韓錯嘆口氣。

　　結(jié)果林璇看看他，突然詢問：“韓哥，借你個肩膀靠一下？”

　　“哎？！”

　　韓錯退開看著林璇：“是彼此信任的好同事，但不能過線?！?p>　　整理衣領(lǐng)：“我可是母胎solo三個本命年的大魔導(dǎo)師?！?p>　　林璇噗的一聲笑出來：“韓哥你仿佛在逗我笑?！?p>　　韓錯沉默片刻，直視林璇卻沒笑：“你叫著我韓哥，但理論上我大你十四歲，不開玩笑的說那一年我使使勁也能生孩子了。所以其實我也可以把你當(dāng)孩子看，而實際上你也的確是?！?p>　　“什么啊~”

　　林璇低頭開口：“22的孩子，大學(xué)都快畢業(yè)了?！?p>　　韓錯搖頭：“我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跟個高中生也沒區(qū)別?；臼裁瓷鐣啔v都沒有，照比你差遠了?！?p>　　嘆口氣有些感慨：“平時我在網(wǎng)上或者現(xiàn)實遇到的95后很多。他們怎么說怎么做什么三觀都不關(guān)我事，可這一次我也沒想到你會經(jīng)歷這么多。我總覺得我對你有份愧疚和責(zé)任在里面。雖然現(xiàn)在說這話不合適，但我真的的確沒想到你可以拼到這種程度?！?p>　　“你不就會馬后炮毒雞湯嗎？”

　　突然一句話，兩人都抬頭。劉關(guān)站在一邊看著韓錯，抱肩冷臉。

　　韓錯驚訝：“你什么時候在這的？”

　　劉關(guān)坐在林璇另一側(cè)，看著韓錯：“要靠肩膀也是我，我?guī)缀蹩粗L大，我才是她的家人和長輩。”

　　“tui~”

　　林璇推開他：“滾。”

　　韓錯也瞪他：“就是。讓你滾，你還年輕這局面很深你把握不住。不要把路走窄了?！?p>　　說完拍拍肩膀?qū)χ骤骸癱ome，on。”

　　“韓哥~”

　　林璇笑著：“你剛剛又說什么不能過線？”

　　韓錯開口：“剛剛沒人搶嘛，你也沒選擇了我還不端著點？”

　　劉關(guān)站起搖頭：“璇，你還信他？我那邊打架的時候都看到了，他把什么策劃文件丟在人家，再好的文案人家也不可能接了。”

　　韓錯看著劉關(guān)：“萬一能成呢？”

　　林璇驚訝：“沒有版權(quán)吧？”

　　韓錯笑：“沒事。里面好多條款沒我們他做不到。”

　　劉關(guān)疑惑：“你都把客戶得罪死死的，比你們嫂子得罪得狠，還想著項目能成？”

　　韓錯皺眉：“你還說？還什么保鏢，看你家大小姐被人推倒在地圍攻你干什么呢？說好的貼身高手！貼身呢？！幾個保安就把你攔住了，一天天就知道懟我！”

　　劉關(guān)指著韓錯要說話，韓錯對著他：“嗬~tui~”

　　“哈~”

　　林璇捂嘴笑，攔著瞪眼的劉關(guān)。

　　劉關(guān)看著韓錯：“這時候你還嬉皮笑臉？林璇付出多大的犧牲和努力，你隨手就破壞掉還在這說風(fēng)涼話……”

　　“你走開?。　?p>　　林璇叫著對著劉關(guān)，劉關(guān)憋悶看著笑而不語的韓錯一眼，對著林璇：“我告訴你爸！我一定告訴他！”

　　這次林璇懶得發(fā)音了，干脆給他一個“gun”的口型。

　　劉關(guān)忿忿離開，林璇對著韓錯：“你別理他。”

　　韓錯恩了一聲：“那你得理他。”

　　林璇愣住，韓錯開口：“別不懂好賴，別傷害你身邊真正對你好的人。實際上他說的沒錯，罪基本都讓你遭了，我?guī)缀蹙褪撬Ｗ於??！?p>　　林璇搖頭：“別這么說?！?p>　　韓錯皺眉：“還哭不哭了？”

　　林璇看著韓錯笑：“你總逗我我還怎么哭出來？”

　　韓錯輕聲開口：“那你要是不哭我就哭了?！?p>　　輕輕拍著自己肚子：“看你遭遇這些，哥心里難受?！?p>　　林璇眼圈發(fā)紅卻還笑得不行：“你那是心嗎？”

　　韓錯恩了一聲：“胃也難受……早上沒吃飯。”

　　林璇白他一眼，只是卻發(fā)現(xiàn)他沒笑就看著她。慢慢的林璇也不笑了，坐在那里沉默，許久之后突然輕輕靠在韓錯肩膀但沒任何曖.昧。

　　第一年齡不合適，一個大叔一個女孩。

　　第二顏值不合適，一個平凡一個完美。

　　第三，就算前兩者很牽強不重要，但好像導(dǎo)電一般，當(dāng)林璇臉頰貼在韓錯肩膀的那一刻，她痛哭失聲沒有任何緩沖。

　　而隨后哭聲越來越大，想咬牙堅持都再也堅持不住。

　　韓錯也不動，甚至不看她，只是看著周圍看來的走走過過的行人。

　　甚至很多人內(nèi)心還猜測，看女孩這么漂亮哭得這么慘，是不是昨晚被人下藥然后欺負了，在長輩這里尋求安慰？

　?。≒S：呵呵，有一次就是。大概我二十出頭在大聯(lián)機械廠打工。我手機丟了，知道是誰偷的。而且當(dāng)時丟東西的不止我一個，大家一起報警去派出所做筆錄。平生第一次因為這種事進派出所，在大廳等待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孩領(lǐng)子拉高遮住臉坐在那里一聲不吭。當(dāng)時和我一起去的還有其他丟東西的同事，我就小聲指著那個女孩對同事說，會不會是被人QJ然后過來報案的？他們看了看也說可能是吧。我真沒壞心眼，因為看著那個氣質(zhì)還有情緒真的好像。直到1分鐘之后，有派出所人員喊她去補辦身份證拍照片……我靠?。。?p>　　那些遠遠看過來的人心中想著，果然底層人面對上流社會的欺辱就是這么無助。不由得也想起自己生活瑣碎的事遇到的困境，眼角濕潤然后也哭出來……

　　好吧這都是扯淡。

　　好幾個反倒是掏出手機拍攝，一臉好奇八卦的模樣站定。

　　韓錯沒管這些，直到大概5分鐘之后，林璇哭聲才漸漸減弱。但身子也有點哭軟了，頭依然靠在他肩膀。

　　“韓哥你身上有味。”

　　林璇抽噎著，輕聲開口。

　　韓錯恩了一聲：“熬了一夜坐火車過來，我還愛出汗?！?p>　　林璇抬頭看著他側(cè)臉：“你不是說中午回來嗎？我早上接到董助理電話說上午簽約還打電話給你，想你把策劃趕緊傳過來。但你手機也關(guān)機了。”

　　韓錯開口：“本來是早上坐車中午到，但我感覺或許會有變數(shù)，而且?guī)缀跷彝瑢W(xué)能幫忙的地方也都幫差不多了。我就昨晚連夜坐車往回趕，路上我自己把策劃完善一下。但需要網(wǎng)絡(luò)，手機用到?jīng)]電，充電寶也沒電了?！?p>　　林璇恩了一聲，突然笑著：“身子崩那么直干什么？特別僵硬不自然?！?p>　　韓錯尷尬：“沒經(jīng)驗嘛。”

　　林璇好奇：“沒交往過女朋友？都36了……”

　　“你退群！”

　　韓錯直接推開她：“走開老子最討厭女人了?。　?p>　　林璇揉揉眼睛嗔怪捶他肩膀一下：“那你還能喜歡男人？”

　　韓錯也笑：“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

　　坐遠一些，韓錯開口：“我抽根煙?！?p>　　林璇坐直身子，拿著紙巾整理自己哭濕的臉頰。

　　韓錯一邊拿出煙一邊看著：“妝都哭花了？回酒店補一下吧。”

　　“哪有妝？”

　　林璇開口：“早上走得急，就洗把臉出來了。”

　　“是嗎？”

　　韓錯點燃煙，打量林璇贊嘆：“還真是天生麗質(zhì)，不化妝素顏都這么美。當(dāng)時評論你視頻真的是我過分了，不但沒拉伸也沒有開美顏，你應(yīng)該能做個粉絲超多的網(wǎng)紅，比她們強多了?！?p>　　林璇點頭：“可以了，我哭過之后好受很多，不用再夸了?！?p>　　韓錯笑了笑：“實話嘛，沒夸。”

　　林璇揉揉眼睛，起身丟掉紙巾后回來坐下，看著韓錯的側(cè)臉。

　　韓錯疑惑：“怎么了？臉也臟??？”

　　林璇輕嘆：“真慶幸和韓哥是隊友，親眼看你懟人真是霸氣十足?！?p>　　韓錯搖頭：“狐假虎威，有你在我不怕他們。”

　　“我？！”

　　林璇驚訝：“我那么沒用都快被說哭了……”

　　韓錯開口：“那是你素質(zhì)高，噴人的話看口才不看背景。如果沒你在我再能說幾個保安就把我收拾了，說不定真的報警。出來后再找人打我一頓?！?p>　　看著林璇：“這里到底是他們地盤，人脈盤根錯節(jié)的?！?p>　　“那我能怎么樣？”

　　林璇不解：“我在那，他們不是噴得更狠？”

　　韓錯搖頭：“項總估計也知道你家境不一般，所以不敢太過分。當(dāng)然我們的確得早點回去了?！?p>　　林璇失笑：“韓哥你好像總是把背景啊，家世啊，看得很重要。覺得有錢有背景有家世就可以為所欲為？”

　　韓錯想了想，點頭開口：“恩？我好像還真這樣?！?p>　　林璇驚訝：“就承認(rèn)了？！”

　　韓錯笑著：“我都這個歲數(shù)了，三觀有點定型了?！?p>　　看著林璇：“我小時候成長的環(huán)境，很多法制法規(guī)沒現(xiàn)在這么成熟。當(dāng)時求人辦事是一種風(fēng)氣，送禮找人，有關(guān)系家里人脈廣有錢有勢就覺得特別厲害。從小到大的印象一直這樣?！?p>　　點燃煙，韓錯開口：“現(xiàn)在想想自己過時過氣也不全是跟不上現(xiàn)在年輕人的想法或者不了解新鮮網(wǎng)絡(luò)用語。也許更多的是三觀和現(xiàn)在時代不契合了?！?p>　　吐出一口煙：“有時候自己特別想成為這樣的人，有錢有勢的，家境背景好，還有公司。哪怕我不在家里公司打工，到公司到工廠也叫聲韓總或者小韓總。”

　　呵呵笑著：“想想都美滋滋~”

　　林璇也抿嘴笑：“那么虛榮呢？你自己這么有本事，根本也不需要這樣吧？”

　　韓錯嘆息：“活著太累，不想努力了?！?p>　　“呵~”

　　林璇看著韓錯：“聽著像是應(yīng)聘？”

　　韓錯看著她：“我都這歲數(shù)了，要啥沒啥。也就在書里設(shè)定類似的情節(jié)過過干癮，結(jié)果書友這都不愛看了。過干癮的機會都不給我，逼著我重新走進社會邁入職場。”

　　說到這很是不忿：“tui~一群臭吊絲還嫌這嫌那的~tuitui~”

　　林璇笑著看著韓錯：“韓哥你真可愛~”

　　韓錯彈彈煙灰。

　　林璇想了想，開口道：“你三觀沒錯，早期是你說的那樣。包括現(xiàn)在也是，只是或許有錢人多了吧，反而就不會顯得更特別?！?p>　　看了一眼他揣進兜里的煙盒，突然詢問：“不是中華嗎？”

　　韓錯看看自己手里的林海靈芝祥瑞，笑著開口：“幸虧這次去那邊碰到了，這煙一般只有北方有。還不是都有，好多年沒抽這個煙真是饞死我了。整整買了十條回來，差點沒過安檢?！?p>　　林璇看著他：“送你的煙不用留著，出門辦事總要有點排面。再說軟中華也不是最貴的煙?！?p>　　韓錯點頭：“是。所以我把其中沒打開的一條送給我同學(xué)了。算是這次幫忙的報答。”

　　林璇聽到這，沉默下來。許久之后猶豫開口：“韓哥，其實我知道你也付出了很多心血。只是現(xiàn)在因為我，就真的這么放棄了？”

　　韓錯彈彈煙灰，許久之后看著她：“你知道我這么多年經(jīng)過起伏學(xué)到什么道理嗎？”

　　林璇搖頭，韓錯開口：“人生不是小說可以到處有奇遇，逢兇化吉遇難成祥。而且即便是小說也有TJ和爛尾。”

　　看著林璇：“我不知道你們家庭條件好的如何，我就知道對普通人來說，有時候失敗比成功更有意義。因為奇跡在普通人的人生中不常出現(xiàn)，相比成功的喜悅和提升，我們更需要面對失敗的勇氣。”

　　林璇看看韓錯，咬著嘴唇：“有點深了?！?p>　　韓錯開口：“沒法感同身受的當(dāng)然不會有共情，但你知道對我來說很簡單的道理。每次開新書我自己以為寫的不錯，甚至很多好玩的情節(jié)提前想出來就等著簽約上架成為大神走上人生巔峰，可很多次開書審核都過不了，更別說簽約上架了?！?p>　　笑著看著燃燒的煙，韓錯開口：“后來我慢慢校正現(xiàn)實和想法的比例，將自己的要求越降越低，從成為大神到可以維持溫飽，到可以簽約下降到可以過審。寫了十年的老作者，多少有些粉絲或者在責(zé)編那里有印象?？晌颐看伍_書都怕沒法簽約。因為我習(xí)慣把事想到最壞的結(jié)果，這樣預(yù)期可以輕易滿足，鼓勵自己往前走。”

　　林璇看著韓錯的側(cè)臉，就感覺好像有點憂郁。

　　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情緒？還能出現(xiàn)在男人身上？還是快四十歲的老大叔？！

　　至少林璇現(xiàn)實里從來沒見過。她見過更多的是爸爸叔叔不管多辛苦好像總有辦法解決問題一般。實際上也可以。

　　如果對比來說韓哥應(yīng)該是失敗的，但是林璇卻覺得此刻的他更讓人覺得親切，真實。

　　“也許還是怪我……”

　　林璇最終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只能輕聲開口：“韓哥……”

　　“也沒什么?！?p>　　韓錯看著她：“你盡力了，有功無過。怪你什么？”

　　丟掉煙頭，踩滅撿起丟到垃圾桶，韓錯看著她：“盡力就好，我們做了該做的?！?p>　　突然皺眉低頭，林璇起身看著他：“韓哥……”

　　她以為他最終還是有些失落。熬夜又找同學(xué)努力做策劃，只可惜最終比主編得罪客戶還狠，但他當(dāng)然不是為了得罪人過癮，而是因為林璇被欺負受了委屈才直接放棄選擇懟人給她出氣。

　　“沒有。”

　　韓錯被她叫了一聲，看看她自責(zé)的表情，搖頭開口：“我在想……剛剛時間不夠，有些話懟得不過癮，沒機會重新組織語言懟一次?！?p>　　“呵?！?p>　　林璇笑，隨即詢問：“回嗨寧？”

　　韓錯恩了一聲：“走吧。別真讓人騰出手找過來教訓(xùn)我們一頓，人家地盤我們白吃虧?！?p>　　“坐飛機好了?！?p>　　林璇跟著一起：“我請，不用公司報銷。”

　　韓錯嘆口氣：“還報銷？回去公司開不開得下去都難說?！?p>　　拿起手機擺弄：“我還不知道怎么和小趙總說這件事?！?p>　　林璇又自責(zé)起來，韓錯看著她：“不用這樣。也不是賣給新銳影視了，我做這么多付出這么多辛苦幾乎都是私人原因?！?p>　　林璇詢問：“什么私人原因？”

　　韓錯搖頭：“離開新銳影視我很難輕易進入這一行，之前出差回來我決定要好好借這個平臺做下去?，F(xiàn)在沒機會了。而且以前我寫書的時候也……”

　　林璇好奇：“也什么？”

　　韓錯一頓，沒回應(yīng)：“回去吧。希望他們不會找到酒店教訓(xùn)我們，也希望劉關(guān)別就跟我來能耐。”

　　林璇自信恢復(fù)很多：“既然不合作不是客戶了，讓他們來吧，看看誰怕誰？”

　　韓錯滿意點頭：“替你懟人我懟了，那人家回頭找人打我們你得保護好我?！?p>　　“一定~”

　　林璇很是淡然笑著。

　　突然想起：“對了策劃你就丟給人家了？”

　　看著韓錯：“彗星傳媒的也在，不會偷看偷學(xué)吧？”

　　剛剛問過一次了，現(xiàn)在既然都不合作了也不想便宜別人。

　　韓錯拿著手機撥打：“不會，這個策劃是可惜了。因為里面的項目文案讓他看他都做不到?！?p>　　林璇驚訝，還想再問的時候，突然林璇手機響起。

　　拿起一看，林璇吐吐舌頭看著韓錯：“我爸?！?p>　　韓錯看著林璇：“貼身高手還真告狀啊？”

　　結(jié)果這時看到手機響起，韓錯咧嘴示意林璇。林璇看過去，也是無奈。說誰誰就來電話，也是小趙總。

　　“喂？”

　　韓錯接通邁步朝前走。

　　林璇抱怨劉關(guān)一句，卻也沒辦法擦擦臉接通，讓聲線變得正常。也跟著韓錯一起，一前一后不并排但步調(diào)一致而且都是手拿著電話在耳邊。

　　各說各的。

　　林“喂？爸?！?p>　　韓“小趙總？”

　　林“你別聽他亂說……”

　　韓“你怎么這么快知道了？”

　　林“現(xiàn)在處理好了……”

　　韓“我已經(jīng)拒絕了，實在是談不下去?！?p>　　林“我回去干什么？！還有工作呢！”

　　韓“我知道，我倆明天回去具體和你說?！?p>　　林“你不用打招呼！你又不認(rèn)識！”

　　韓“謝謝理解吧。公司那邊怎么樣？趙總還是想放棄？”

　　林“這種事怎么講理啊！而且也是我們公司先得罪人家了?！?p>　　韓“不是我挑撥，你爸媽對你事業(yè)的支持簡直了……”

　　林“那我畢竟還是公司的員工嘛。”

　　韓“不過不知道甘羅的主題我們繼續(xù)做算不算侵權(quán)。”

　　林“哎呀你就別管了！我又不是做壞事？！”

　　韓“那怪我了，我也不知道趙總這么堅決……”

　　兩人都聽不到對面說什么。

　　然而突然韓錯站定回頭，林璇差點撞到他。

　　韓錯拿開耳邊手機對林璇：“和你父親說再等一天。一天之后我送你回家解釋一切……”

　　對著她眨眨眼：“順便應(yīng)聘?！?p>　　林璇抿嘴笑，哪怕那邊父親還在問誰說話。

　　而韓錯說完繼續(xù)對著手機：“我和林璇說話……”

　　回身往酒店方向走，手里還拖著行李箱。

　　韓錯呵呵笑：“那你家都不干了，我還不得提前找好下家嗎？”

　　林璇的思緒已經(jīng)隨著那個背影而去。

　　韓錯一邊聊著一邊慢慢走遠：“我是故意的？你是沒看到我倆在這遭了多大罪。尤其林璇，她是幾乎被項總帶人狂噴，她自己也坐在地上了。我看著都不忍心，給多少錢啊為你家出這么大力？人家可是白富美！錢不比你家少。”

　　林璇聽著他的聲音慢慢隨著腳步走遠而聽不清，此刻卻有些恍惚，在自己最無助的那一刻，就是這個身上有味高大卻不寬厚的肩膀用手臂將她撐住。

　　然后擋在她的面前將辛苦做的策劃丟在他們面前的地上。

　　“璇？！小璇？！”

　　“聽到了嗎？！”

　　電話里傳來的聲音讓她思緒回歸，對著手機林璇隨便敷衍著，小跑跟上韓錯一起往回走，而回應(yīng)的語氣也比之前堅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