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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穿越從諸葛北伐開局

第61章 太子訓斥

無限穿越從諸葛北伐開局 代新 3130 2021-10-07 12:00:00

  “荒唐!你們這是胡鬧!”

  太子一掌拍在條案上,嚇得下手的趙弘智一哆嗦。

  王晊靜靜的垂手靜聽,眼睛是不是撇一撇一邊的魏征,見對方沉默不語,料想也是在揣度太子的意思。

  “是誰讓你們調(diào)動東宮宿衛(wèi)擾民的?!”太子一怒,趙弘智已經(jīng)心肝俱裂。

  “卑職……卑職……”

  趙弘智哃的一聲跪了下去,即便太子早有屬臣奏事不跪的仁政,但是恐懼還是一腳踢彎了他的膝蓋。

  “是臣讓趙主簿去的?!蔽赫魃锨肮笆中卸Y,沒有跪,但是欠身的程度已經(jīng)遠超以往。

  “荒唐,荒唐!”李建成臉色已經(jīng)氣得漲紅:“玄成你不是糊涂之人啊,這種錯誤能犯嗎?東宮宿衛(wèi),東宮宿衛(wèi),顧名思義只能宿衛(wèi)在東宮,若是長安有個風吹草動便能興師動眾,那你讓父皇怎么想?長城除了天子,還有人能調(diào)動軍馬?這是犯大忌的事情!”

  “殿下……”魏征少有在太子面前如此不硬氣的時候,他思忖用詞,一字一頓的解釋道:“當時下臣聽說莊嚴寺那邊走漏了重要證人,生怕線索斷了,情急之下出此下策。正是因為想到在長安如此行事太過招搖,所以可以沒有讓薛萬徹、馮立他們出手,只是派了文官出身的趙弘智。”

  “這么說你還是照顧了大局?”太子一拳砸在桌案上:“您知道父皇聽到后如何說嗎?說太子宿衛(wèi)管得寬啊,連坊間緝盜的事情都管了,以后是不是連兩儀殿和內(nèi)苑的宿衛(wèi)之責也要接過去了?!這是何意?何意?!”

  魏征面沉似水:“早晚的事,太子本就是明日天子,監(jiān)國有年,想反早就……”魏征一貫在太子面前直言,此番無意中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隱隱重提兩年前令太子如遇大難的楊文干事件,立時閉了嘴。

  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誰也收不回來,即便他是太子最為信任的東宮洗馬。

  “魏征!你說什么!”

  太子突然食指如劍怒指魏征,隨后表情擰作一團,捂著腹部痛苦的坐了下去。

  “殿下!殿下!”

  魏征、趙弘智和王晊顧不上認錯,一齊沖到了太子李建成身邊。

  “是武德七年落下的病根?!备鶕?jù)魏征所說,王晊馬上明白,當年因為楊文干事件,太子被父皇李淵困在仁智宮內(nèi),直到事件平息后才放出,其間一直以清水和極少量的粗糧維持。

  幽深的焦慮和突然而至的虐待對太子建成的脾胃造成了嚴重的傷害,而在事件之后李建成為了彌補所謂的“過失”,回到東宮便一門心思撲在政事上,以示內(nèi)心坦蕩,導致胃病沒有及時醫(yī)治,最后成了伴隨余生的病根。

  “回來!”太子頂著刻骨銘心的痛處,將快要沖出殿門去找御醫(yī)的趙弘智叫了回來?!案赣H剛剛發(fā)怒,東宮便發(fā)病尋御醫(yī),這傳出去,還以為是本宮對父皇不滿……”

  太子臉色蒼白,眉宇間已經(jīng)滿是汗滴,還是會些粗淺醫(yī)術的魏征將太子扶到臥榻上,一邊摘下鞋襪輕柔腳底穴位,一邊令王晊輕柔太子小腹,折騰了半個時辰,才令太子的表情稍有舒展。

  見太子怒氣平息,魏征沖趙弘智使了個眼神,后者便以熬煮湯藥為名退出了房間。

  “書臣,你一心辦差,本宮都知道。只是東宮做事,從來不僅僅是做事,還要做人。誰讓這顯德殿,是天下表率,從父皇,到弟弟們,再到萬民,都看著呢?!?p>  太子有氣無力的解釋著,王晊只覺得臥榻之上的人不像是史書上的隱太子。

  “是啊,臣下都記住了。太子放心,后面臣會督導著,既讓書臣將內(nèi)奸找出來,也絕不會落人以口實?!蔽赫饔行┬奶鄣耐罱ǔ?,這樣的口氣,他從不會令外人聽到過。

  “書臣,正好這幾日我都在兩儀殿和政事堂徹夜研究與突厥決戰(zhàn)的糧草之事,今天玄成也在,你說說查到的細節(jié)?!?p>  王晊領了命令,便將自己如何從宇文士及口中套話,又是如何從平康坊中找到宇文穎遺留人間的日記,最后又是如何從莊嚴寺中鎖定那兜帽客的情節(jié)一一說了,沒有一絲保留。

  “那兜帽客的面容你們沒看清?”魏征急切問道。

  王晊搖了搖頭?!翱赡芟鲁伎匆娏耍蓪嵲谙氩黄鹪谀囊娺^。”

  “哼,八成就是張亮在洛陽幫秦王豢養(yǎng)的死士。”魏征冷笑了一聲?!暗钕?,臣聽說,今日莊嚴寺騷亂的消息傳進禁中,除了殿下,還有一人也急匆匆離開了政事堂?!?p>  “世民離開,是因為父皇不愿讓他領兵征討頡利,他不愿窺聽軍國機密,才避嫌離開的?!?p>  李建成閉上了眼睛,回憶起不久前的經(jīng)過。的確如魏征所說,在父皇李淵甩下閑話離開兩儀殿后,沉默了一上午的二弟李世民借故退出了廷議。

  “避嫌?真有避嫌之心,他就不該去?!蔽赫鞯馈!笆ド显缬醒?,此戰(zhàn)不欲用秦王,要讓胡虜知我的大唐不止一個天策上將。他去干什么?無非在圣駕前賣弄學識……”

  “就算不是天策上將,他還是尚書令,就算連尚書令也不是,他還是我的弟弟,是大唐開國的上將軍。”太子有氣無力的說道。“世民在用兵這點上確有過人之處,如今大敵在北,我們不能兄弟鬩于墻而讓國家受外辱……”

  “大哥想的好道理啊,只怕這外辱,根本就是有些家賊引過來的!”

  宮門突然被人推開,王晊正驚訝于何人膽敢擅闖東宮要殿,卻見魏征極為嚴肅的起身,對門口的不速之客行禮喊道:

  “臣魏征見過齊王殿下?!?p>  齊王,這人就是齊王?是啊,如今敢直闖東宮的人,恐怕只有齊王李元吉了。

  王晊連忙起身,照著魏征的樣子行了禮。他悄悄打量了一眼李元吉,眉眼輪廓和李建成十分相似,但是身材更為矮壯,氣質(zhì)上也欠缺一份儒雅,多了分武人的直爽。

  “你胡說什么,讓父皇知道了,小心責罰……政事堂的事情議定了?”

  李元吉一屁股坐到太子床前:“議定?父皇和兄長都不在,裴寂那幾個老家伙誰敢做主?都是屬王八的,萬年縮頭丞相。這大唐的擔子,還得指望兄長你這個太子來挑啊。”

  李建成擺手道:“天下權柄悉決于天子,裴相他們也是難辦。你適才說,頡利的突厥人馬有家賊內(nèi)通,可有證據(jù)?”

  “這還需要證據(jù)嗎?只要拿出突厥人的行軍路線一看便知。此番頡利南下,不再效法去歲南侵圍困城池重鎮(zhèn),而是繞城而走,直刺我境內(nèi)諸州交界,正中邊將守責漏洞,擺明了是有人引路。我還聽說,夏州刺史李昌棄城而逃……”

  聽到李元吉的話,李建成忍著腹部劇痛蹭的坐起身:“李昌逃了?!他是東宮的老人,曾經(jīng)向本宮發(fā)誓死守邊城?。 ?p>  “這會什么山盟海誓也沒用了。據(jù)小弟探明,李昌已經(jīng)到了長安,可是人卻一直沒露面,八成是被抓了。大哥你不想想,這些事情連在一起,是誰給突厥人引路?又是誰藏起了李昌?這人的目的是什么?”

  李元吉的語調(diào)越說越低,但是字字重音。

  李建成臉色蒼白道:“你是說,世民養(yǎng)寇自重,再用李昌來踩壓東宮,好借機重掌兵權?”

  “中??!”李元吉兩手一拍道:“大哥,不能再等了!當年你就該聽徐師謨的話起兵!你總說國事為大,家事不能耽誤國事,李世民這是以國家要挾我們,要挾你和父皇!不能再用尋常辦法了……”

  “你住口!”

  李建成一聲呵斥,大殿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

  魏征見太子要訓斥弟弟,知道再聽下去有損天家顏面,便帶著王晊退了出去。王晊臨出門前,只聽太子在榻上嚴肅說道:

  “天地人倫,血濃于水,你怎能說出如此禽獸不如的話!世民說到底是我的兄弟,是你的兄長……”

  退出殿外,魏征無奈的望了眼顯德殿的長長屋檐,感慨了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王晊接話道:“有些事,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p>  魏征點頭:“書臣,太子仁孝,有些事他說得,可是我們做臣子的做不得。那個兜帽客該往下查的,還得查?!?p>  王晊冷冷道:“下官想,那人已經(jīng)不用查了?!?p>  “為何?難道你也覺得如今天下一團和氣?天家兄友弟恭?”魏征不解。

  “非也,而是程知節(jié)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擺明了告訴我們,那人是秦王府的。結論無非是是宇文穎與秦王府有染。秦王府為了保護那人既然連程知節(jié)都出動了,說明那人地位不容小覷。想抓住他問出東宮內(nèi)奸,還不如直接去問秦王。”

  魏征聽他分析頭頭是道,也不住點頭,旋即又搖頭:“東宮內(nèi)奸的主謀,無非是秦王。查出這點沒有用?!?p>  “是啊,所以我打算從另一條線查,這也是剛剛齊王殿下提點的。還請魏大人相助?!?p>  魏征眼神一亮,盯著這個總有新主意的年輕人問道:

  “另一條線?你要查何人?”

  王晊的意識有些模糊,天地在他腦海中旋轉,曾經(jīng)的記憶再次涌入腦海,但他還是以過人的毅力,說出了那個觸發(fā)回憶的神秘姓名:

  “徐師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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