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吱…”
一聲聲陣法轉(zhuǎn)動的聲音,在這處灰暗的房間里響起。
原本正要將凌斌捏死的赤身女子,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她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道道陣法波動。
一道陣法如花苞盛開似的,向四周不斷散開,很開就布滿了整個房間。
“這是…陣法?”
“難道有術士在附近?”
女子大驚失色,將手中的凌斌扔到一邊,身體急速的向后退去。
‘嘭’的一聲,凌斌摔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而此時的女子,向后倒退了幾步,正要破窗而出。
‘唰’的一聲,在窗口的位置上,閃耀著一道蔚藍色的陣紋,一道道發(fā)著寒氣的冰錐,從那陣紋中緩緩伸出。
可惡!
窗口和房間里面的門,已經(jīng)設置了陣法,短時間內(nèi)無法離開。
女子急忙抬頭,雙手不斷的變化法決,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道藍光,身體‘噌’的一聲,直沖屋頂而去。
“砰!”
女子剛飛到屋頂,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回來,墜落在地。
“可惡,屋頂居然也被設置了陣法?!?p> “能在我完全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在四周設置了這么多陣法,此人的修為一定在五品以上。”
“該死,這里怎么會有四品術士??!”
就在女子驚恐不易的時候,在房間的上空,閃出來一道黑影。
黑影懸浮半空,身穿黑衣,臉帶黑色面巾,直盯盯的看著身下的女子。
女子察覺到來人的氣息之后,心里終于確定,對方果然是四品術士。
“你…你是誰?”
“我好像從來沒有與術士為敵,你這是要做什么?!?p> 女子在外行走多年,自然是知道什么人該招惹,什么人不該招惹。
世間修煉體系這么多,只有一種體系非常的神秘,而且又不好招惹,那便是術士一脈。
除非是那些逆天的修士,否則一旦得罪了他們,基本上離死就不遠了。
懸浮在半空中的人影,緊盯著身下的女子,沒有開口說話,而是伸手向她輕輕一點。
“咯吱吱…”
一道道陣法轉(zhuǎn)動的聲音,再次響起。
屋頂上的那道陣法,散發(fā)出一道道透明的劍光,向下墜落。
窗外那道帶有冰錐的陣法,也緊跟著朝著那女子飛去。
地面上光芒四射,一道帶有五顏六色光柱的陣法,從女子的腳下緩緩升起。
……
一時間,整個灰暗的房間里,大大小小出現(xiàn)了十幾道不同的陣法,全都向那女子靠近。
“不…不要…”
“求求你放過我,只要你放過我,讓我做什么都行?!?p> “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女子癱倒在地,身體被死死的控住,向?qū)Ψ娇嗫喟笾?p> 因為她知道,一旦這些陣法完全啟動,就是她有三條命,今日也會葬身于此。
術士的神奇之處正是如此,就連殺人都可以不用親自動手。
況且還是一名四品術士,比五品‘神海境’的她,還要高出數(shù)倍不止。
然而,半空中的黑衣人,并沒有答應女子的請求,繼續(xù)揮手操控著眼前的陣法。
“不…”
“不要…”
女子驚恐的大喊,話還未說完,十幾道陣法全都貼在了她的身上。
“嘭嘭嘭…”
“轟!”
十幾道陣法一起啟動,在那女子的面前,產(chǎn)生了碰撞。
一時間,光芒四射,劍影橫飛,將那女子的身體,撕割成了無數(shù)塊。
黑影剛做完這些,正要將眼前的陣法撤銷。
‘唰’的一聲,在黑影的身后,閃出一道身影。
一名黑衣女子,閃爍到黑影的身后,舉起一把銀黑色的月牙彎刀,從他的頭頂直接揮下。
“嘭!”
黑衣女子一刀揮下,將那黑影的身體砍成兩半。
然而,那黑影的身體并沒有迸濺出血液,而是變成了一張,巴掌大小的黃色紙人。
紙人從中間劈成兩半,與剛才黑影的狀態(tài)一模一樣。
黑衣女子懸浮半空,拿著刀柄下的鎖鏈,隨意的擺弄那柄月牙彎刀。
只見她冷笑一聲,望著眼前飄下的黃色紙人,說道。
“術士居然也會道門的法術?還真不是一般的術士?!?p> “原來青州境域,也有術士出現(xiàn),真不枉我來這里一趟?!?p> “這次讓你逃走就算了,下次若是讓我遇到你的真身,可不會這么容易,讓你逃走了。”
黑衣女子手中的鎖鏈向下一揮,那柄銀黑色的月牙彎刀,直接穿過凌斌的琵琶骨。
隨后,黑衣女子從房頂上飛起,帶著凌斌的身體,消失不見。
……
與此同時,在距離青州境域,三萬里外的云州境域。
一處裝飾豪華的宮殿里,一名相貌俊美的中年男子,在大殿上不斷的徘徊。
中年男子沉思道:“剛才能夠一擊斬殺紙人分身的人,修為一定在四品以上?!?p>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高手又是誰?”
“一個小小的嵐縣,為何會有三品高手出現(xiàn),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等等…
中年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
“剛才那名女子使用的兵器,是一把銀黑色的月牙彎刀,難道是…”
“沒錯,一定就是被無數(shù)修士們,稱之為魔女的那個家伙,也只要她能施展這么變態(tài)的力量?!?p> “不過,這個只喜愛戰(zhàn)斗的家伙,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嵐縣?”
“難道這個魔女的目標,也是為了他嗎?”
中年男子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不行,此事事關重大,我還是再好好謀劃一番?!?p> 這時,中年男子腳下出現(xiàn)了陣紋波動,身體一閃之下,消失不見。
……
嵐縣,縣衙。
‘啪’的一聲,坐在大堂上的縣令,狠狠的敲打手中的堂木。
“大膽犯人凌斌,本官怎么也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等人面獸心之人,你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真是天理難容?!?p> “如果本官不依法將你嚴辦,又有和顏面掌管嵐縣一千五百多口?!?p> 大堂上的凌斌,渾身都是鮮血,身上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如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而在凌斌的身旁,跪拜著十幾名哭哭啼啼的婦人,其中兩名老婦人哭的最兇。
“青天大老爺饒命啊?!?p> “我家斌兒雖然犯下了這等罪過,但他還是個孩子啊,你就再給他一個機會吧?!?p>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根本就做不了壞事,還請青天大老爺再給斌兒一個機會?!?p> 縣令呵呵笑了幾聲,道:“孩子?你管將近四十多歲的人叫孩子?”
“照你這么說,你家孩子珍貴,別人家的孩子就該死嗎?”
凌家老婦人哭喊道:“如果孫兒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啊?!?p> “天呢,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就不能給我孫兒一個機會呢。”
縣令沒有搭理這幾名婦人,而是直接拿起了一枚令牌。
“犯人凌斌,殺妻滅子,罪惡滔天,按照炎華國律法,犯下此罪者,斬立決!”
“其他與此案有關人員,全都押進大牢,等候處置?!?p> “來人,將犯人凌斌押到菜市場,即可處斬!”
隨著縣令手中的令牌落下,數(shù)名衙役走上前去,將不知生死的凌斌帶走。
而那些凌家哭哭啼啼的婦人,也全都被押進了縣牢。
……
林燁走在街上,發(fā)現(xiàn)原本熱鬧非凡的主街,居然只有零散的幾個人。
他好奇的向四周看了看,心想莫非又出了什么事?
就在林燁剛剛離開城門口,就聽到身后有人興奮的大喊,他仔細停留之后,這才明白怎么回事。
原來在半個時辰前,縣衙抓到了凌斌,還將他們一家審判,最后凌斌被判了斬立決,剛剛在菜市場被斬首。
剛才街上的人,全都去菜市場看熱鬧去了。
林燁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這下事情終于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