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課程很快就過去了,到了中午林木森和周琪琪才回到了學(xué)校。
方云麒在學(xué)校附近的紫安苑有一個不太大的別墅,是老爹給他安排的,買下這個房子的時候他還在上小學(xué),現(xiàn)在學(xué)區(qū)房房價飆升,青城一中又是初、高中同校,他這一套的價格已經(jīng)被炒到了一平米五萬。
高一的時候,平日里午休幾個人都會來紫安苑,如果晚自習很晚的話,下午飯也會在這里吃,專門有三個保潔和一個做飯的大廚,只在學(xué)習期過來,如果放了寒暑假,他們就會回到方云麒原本的住所幫忙。
“你們來啦。”開門的吳媽也是在方家干了十幾年,算是看著方云麒長大的,二人的關(guān)系也非常不錯。
方云麒進門換鞋,“老劉呢?沒做飯啊今天。”
“老劉家里孩子生病了,不知道怎么搞得,好幾天都沒有聯(lián)系上了,吳媽給你下得廚,做了幾道家常菜?!眳菋尯┖┬χ?p> 專職保姆的手藝肯定和大廚不一樣,老劉在方家的工資已經(jīng)直逼星級酒店,況且每天就兩頓飯,多了十個人,少了五六個,自然是輕松得很。
方云麒哦了一聲,沒說什么,倒是周琪琪連忙說道,“家常菜也好吃,吳媽的手藝很不錯的?!?p> 吳媽哈哈一笑。
吃過了飯,二人去休息,方云麒帶著張之聞出來,照例張之聞開車。
“結(jié)果出來了一部分,我手下的人查到,王珂開大車之前,殺過幾年的豬,現(xiàn)在在殯儀館工作,外賣是主業(yè),殯儀館是副業(yè)?!狈皆器枵f道,“人已經(jīng)在問訊室了?!?p> “基本對得上了。”張之聞驅(qū)車,邊說道,“但是他沒有作案時間,這一點你要考慮清楚。”
“沒辦法?!狈皆器枵f道,“我的便捷就是可以隨意進入別人家,不用搜捕令就可以輕松調(diào)查,但是沒要找到證據(jù)的情況之下,眼下不可能抓人,所以還是要查證據(jù)?!?p> “嗯?”張之聞一愣,“你給我的導(dǎo)航,不是分局?!?p> “當然不是。”方云麒說道,“在問訊室里也不可能你我去問,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問詢只是暫時拖延時間而已?!?p> “那我們……”
“去他家?!狈皆器璐蛲艘粋€電話,只是簡單的嗯了幾聲,就掛斷了。
按照導(dǎo)航,他們來到了舊城區(qū),車幾乎沒地方停,只能丟在路邊。
青城的古巷還是頗有韻味的,每次來都能感覺到建國初期那種民國時期的農(nóng)村樣貌,回族的建筑風格配合上狗叫聲,恰如其分的非常舒服,時不時還有墻壁上行走的貓,道路行走的推車商販。
一個大宅院,朱紅色的大門,兩個獸面銜環(huán)面目猙獰。
“這以前也是個大戶人家?!狈皆器枵f道,“這個地產(chǎn)是二十年前置辦的,買下房間的人叫王永勝,估計是王珂的父親,以前是做生意的,后來家道中落,人瘋了,說是離家出走,下落也不明,只剩下他們娘倆相依為命?!?p> “后來呢?他母親的死因找到了嗎?”張之聞?wù)驹陂T口點了根煙。
二人沒有著急進去,而是踱步在四周,房間里若是有人,他們這就是私闖民宅。
“找到了?!狈皆器鑼⑹謾C直接遞給了張之聞。
張之聞接過,面色一陣疑惑,“這是什么意思?”
“警察的斷定是尸體腦后被重物砸后失血過多導(dǎo)致間歇性休克死亡,而當時的王珂所提供的證詞是死者失足摔倒之后頭部撞擊在了茶幾上才死了?!狈皆器杵擦似沧?,“他母親患有精神疾病,經(jīng)常打他?!?p> 張之聞若有所思的看著方云麒,“家暴?!?p> 方云麒沒有回答,二人饒了一圈之后,四下無人,抓住院落后面的電線桿,翻了進去。
前院很大,足足可以停得下四輛車,二人并沒有著急落地,而是站在房檐上向下看,方云麒指著院子里的角落,“你看?!?p> “墓碑?”張之聞仔細看去,“這是什么?小七之墓?”
“應(yīng)該是寵物?!狈皆器枵f道,“這里有人來過?!?p> “土地被掃了一次,是應(yīng)該要清掃掉腳印,中間的地面和周遭的地面顏色不一樣,是要偽裝什么?!狈皆器柩a充了一句,“走,下去看看?!?p> 二人躍下,來到了房間里面。
這不是四合院,只是簡單的一個屋子帶了一個院落而已,房間里面只有一個很小的客廳,三個臥室和一個廚房,廚房連接著客廳,設(shè)備很老舊,家具也是多年沒有換過的。
走了一圈,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白來了?!睆堉?wù)f道。
“至少確定了他有同伙這件事情?!狈皆器枵f道,“收獲也不少了。”
“怎么確定的?”張之聞不解。
“你自己回家之后,會把院子里面的腳印全部掩蓋了?”方云麒說道,“他不想讓別人發(fā)現(xiàn),又在幫忙掩蓋什么,看來我們要來找的東西,已經(jīng)被人捷足先登,拿走了?!?p> “會是什么?”張之聞追問。
“不知道?!狈皆器鑷@息了一聲,“似乎應(yīng)該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p> 除了取一些證物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為什么對方會如此小心的來到王珂的家里,墻角的土顏色和中間截然不同,甚至都不像是今年的土,里面還有一些垃圾和紙屑,而中間的土地顏色非常新,必然是今天翻開的。
“走,去警局。”方云麒說道。
二人離開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家中隱蔽的角落里面,閃著紅色的燈光。
整件事情在方云麒的眼里看來,非常的奇怪。
他為什么會將張悅的尸體放在于敏家的浴缸里?為什么于敏會妥協(xié)這件事情?還有那些浴缸里面的毛發(fā),為什么在張悅死了之后這么久的時間沒有處理掉?
還有為什么一定要以虐待動物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而背后的此人,真實目的到底是什么?
王珂似乎是打開這一切的主要線索,而這個線索,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展開的證據(jù)。
他需要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