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島嶼種田指南(4)
卻不料女子根本就不講道理,“我不聽。要不是你在這燒東西,嘟嘟怎么會嘴饞來吃,怎么會把毛給燒焦了?”
錢荔枝這才注意到黑豹無傷大雅的損傷,她胸口一悶,特別想抽這人。
“你想把我們怎么樣?或者我把你兩怎么樣?”阿酷雖貪色,但有團(tuán)體儀式感,他惡人磨牙,握著拳頭兇的要命。
女子明明處于弱勢,卻一點也不驚慌,“想把群架是吧?”
她從口袋中拿出一片卷起的樹葉,吹起急促尖銳的鳥鳴聲。
很快,出現(xiàn)二十個同樣有著迷彩涂色的黑皮男人們,手持弓箭,包圍住了他們。
很快情況,出現(xiàn)了強(qiáng)烈的反轉(zhuǎn)。
阿酷低頭很快,“剛才吶就是一點點誤會。一切都好說。”
女子命人射中路過的一只兔子,她提著受傷又掙扎的兔子,戲謔笑著,“你們覺得是兔子先死,還是你們?”
錢荔枝不懼威脅,避重就輕,“兔兔那么好吃,自然是烤著香。”
女子盯著兔子目光幽幽,呲溜了下口水,“是挺香的。”
兔子能聽懂人話,腿一蹬,身體僵直,眼一閉嚇暈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把他們帶走?!迸佑指牧俗⒁?,那群人拿出麻繩來。
錢荔枝想著跟著土著住房間,總比在森林露宿強(qiáng),非常配合手被捆住。
大少爺孫靖城也不習(xí)慣風(fēng)餐露宿,他倆想法相似。
他還指點人綁匪捆綁,“你這樣不行,換個方式,既不傷手又結(jié)實。”
綁匪一臉虛心受教,“厲害了!厲害了!”
其他人,就單純的打不過唄。
路上,錢荔枝和綁匪閑聊中,知道女子有個很陽剛的名字,天賜。
“天賜,這在影視劇中十個有九個命苦。寓意是上天的寵兒。可妻子總被狠毒的丈夫拋妻棄子。”錢荔枝侃侃而談。
綁匪驚奇呼出聲,“你居然猜的這么準(zhǔn)?”
在前方騎著黑豹走的天賜,聽見她說,勾起某些不愉快的回憶,臉?biāo)查g沉了下來。
天賜之前因為黑豹自己不小心受傷,都揚言不放過眾人,她這次沉默的沒發(fā)飆,安靜異常。
他們徒步走了近一個小時,來到了一座座建立在高樹上的茅草屋前,樹與樹之間比鄰,樹上有樹根藤蔓垂直下來,方便人攀爬用。
村里很熱鬧,燈火通明,有很多小孩子熟練的用藤蔓飛來飛去,嬉笑打鬧。
美女陳曼臉色蒼白,“住樹上?安全嗎?我也不會爬樹啊?!?p> “沒用的廢物?!碧熨n見村莊新榮恢復(fù)些精神,她見不得柔弱,嘴毒似噴著毒液,“你摔壞了,我們茅屋質(zhì)量也強(qiáng)?!?p> 最終,她拉了一根更為粗壯的藤蔓,緩緩下來一個由藤蔓編織鏤空的籠子,籠子空間不大,只能容納三個成年人。
所以,由一個土著居民押送兩人,錢荔枝和孫靖城是第一批次。
錢荔枝試探著踩著藤蔓籠子,底部多層加固,特別的牢固。
她第一次坐這么新奇的電梯,她四處張望,有漂亮螢火蟲從她身邊經(jīng)過,美色凈收眼底。
她不由得驚呼,“這感覺真不錯?!?p> 妹控孫靖城不以為然,“我妹前段時間過生日,我?guī)マr(nóng)家樂,看到的螢火蟲比這更多更美。”
錢荔枝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她不是下周六生日嗎?”
孫靖城凡爾賽十足,“我們一般過兩個生日,一個陽歷一個陰歷。”
貧窮少女錢荔枝,想起上次過生日,都是十年前了。
她有些羨慕,“你妹妹真幸福?!?p> “妹妹那么可愛,自然要寵著?!睂O靖城心情愉悅。
他正打算吹自己家妹妹繼承家庭優(yōu)良基因,電梯內(nèi)驀然一陣晃蕩。
電梯本應(yīng)往上升,卻不升反降。
孫靖城早就料到如此,“這電梯真不靠譜?!?p> 他一點也不慌張,還指導(dǎo)錢荔枝做防護(hù)動作,“當(dāng)遇見電梯緊急情況,蹲馬步姿勢,兩腿張開,人背面墻面,呸藤蔓壁?!?p> 當(dāng)電梯下降到地面一米的時候,又重新升了上去,他們到了顯得破舊的茅草屋前。
上面有人,已經(jīng)站著三名健壯的男子,他們手上殘留著藤蔓的勒痕與汁液。
其中一人還挺禮貌,“不好意思。平常我們不用這個藤籠,都會攀爬。所以,剛業(yè)務(wù)不熟練手滑了一下?!?p> 靠人力拉的藤蔓電梯,手滑是要命,好在及時收住,后續(xù)也沒有發(fā)生意外。
幾人滿滿當(dāng)當(dāng)擠在了茅草屋里,這里面只有一張連被子都沒有的草席,手工木凳兩個,要多簡陋就有多簡陋。
“我不住這。”錢荔枝造反抗議。
“你是我拉過來的勞力,是囚犯,不配住好的?!被剡^血的天賜,態(tài)度要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她居然言中自己是沒爸的孩子,這個人真是討厭。天賜下定心要虐待對方。
這時,一人來通報——
“我們巡邏時,發(fā)現(xiàn)有艘大船停泊在岸邊。他們物資很多,我已經(jīng)安排我們的人盯著他們了?!?p> 天賜明顯是他們的頭頭,提出疑問,“有武力的多少?”
她知道武力值,好決定是否硬剛對方。
“暫時不清楚。”通報人說道。
“這是我們下來的船,如果你們需要物資,我可以幫你們?!卞X荔枝胳膊專打里。
如果不是系統(tǒng)規(guī)定不能消極怠工,他們必須下船獨立生存,她真的挺想賴在船上過幾天逍遙日子。
天賜一臉難以置信,“我莫非當(dāng)我傻?你還打自己人?”
錢荔枝發(fā)揮忽悠技能,聲音哽咽,“我們是皇帝派來尋找長生不老藥的,可我?guī)煾底炻┖臀艺f騙錢的。他把我們趕了下來,就是故意讓知情的我們在這島嶼上自生自滅。所以,我恨極了他。”
興許是她的演技太深,又或者天賜太單純。她內(nèi)心動搖。
錢荔枝繼續(xù)發(fā)揮演技,“我不是單純的幫你,也是幫我自己。如果我?guī)湍愠晒Ψ值轿镔Y,分你五成?!?p> 五五分成,還挺公平的。天賜信了她的表演,“成交。”
“我?guī)煾到行煊?,他是國師,船上德高望重的人,只要綁架了他。物資不需要愁?!卞X荔枝真的在出主意。
她讓天賜給她松綁后,她就用尖銳石頭在地上刻著靈魂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