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健看著這靜謐的環(huán)境,頭皮沒來由的一陣發(fā)麻。
“你家怎么把學校蓋在這種地方?”
當初剛知道這事的時候,方彩也一臉震驚,她也問過家里為什么會選擇在亂fen崗蓋學校。
家里給出的原因是,這個地方的地皮價格,是別的地段的三分之一,而且蓋學校的話,學生的朝陽之氣能鎮(zhèn)壓兇氣。
當時也請高人做過法事,無論從科學側(cè)還是鬼神側(cè),都做到了無懈可擊,這里按理說不會出事。
聽到方彩的解釋,蘇健在心里一陣痛罵zb家的黑心,當真是越有錢越摳門。
知道這個學校下面埋的是什么后,蘇健也不敢嘴賤了,倆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找到食堂電源的總開關,看到亮堂空曠的食堂,兩顆心才算是稍稍放下。
找人方面簡單的很,畢竟食堂特別的空曠,倆人一邊喊著張子豪的名字,一邊將食堂的所有房間都轉(zhuǎn)了一遍,只要有一點點空隙,都會搬開瞅一眼。
前后不到半個小時,整個食堂都被翻了一遍,然后倆人又回到食堂大廳,順著之前張子豪離開的地方看。
瞅著這異常安靜的大廳,蘇健和方彩倆,沒人提要不要關燈,都很默契的朝著食堂外走去。
雖然食堂里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事件,也沒有看到什么東西,但當倆人出來后,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緩了緩神,方彩打開聊天群,看到搜尋的人都在一邊找一邊聊天,根本不像他們倆這邊的緊張刺激。
通知大家搜尋時都把燈打開并且不要關燈后,倆人又朝著張子豪當時朝向的小樹林走去。
這個小樹林可謂是學生約會圣地,據(jù)方彩說,這學校談對象的男女學生,有很多人的第一次都是在這里交代的。
為了學生的隱私,學校里也只在小樹林外圍裝了幾個攝像頭,在食堂和小樹林這一段路上是沒有的。
畢竟誰和誰進小樹林了,萬一被監(jiān)控爆出來,會讓學生社死的。
如果張子豪還在學校里的話,除了食堂外,這個地方是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
方彩將小樹林的事情講完,倆人莫名的陷入了一種沉默之中,平時樹林里會有不少的蟲鳴聲,但是今天卻安靜的可怕。
尤其是方彩,從出了食堂后,喘息就不自然的粗重了許多,在走了一會后,她抬起頭看向蘇健。
“我感覺我心臟跳的厲害。你說會不會有什么臟東西在附近?”
看到她臉上那不自然的紅暈,蘇健一臉笑容的安慰道:要相信科學,哪有什么臟東西,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似乎是蘇健一臉無懼的樣子安撫到了她,方彩也不停的給自己打氣,畢竟現(xiàn)在都21世紀了,禁止成精。
在她給自己打氣時,蘇健悄悄的降低了功法運行效率,修煉么,就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不是。
一個小時后,兩人幾乎把整個小樹林都逛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張子豪。
人沒有找到,而且周圍的環(huán)境也逐漸的有點不對勁,怎么說呢,就是那種整個世界都拋棄自己的那種靜謐。
這個感覺讓人特別的壓抑,感覺到不對勁的蘇健已然把飛刀的小包打開了,護體功法也處在隨時能開啟的狀態(tài)。
正當方彩想著這次沒找到人,要怎么甩鍋時,蘇健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了?”
胳膊被抓住,方彩下意識的看向蘇健,卻發(fā)現(xiàn)蘇健一臉鄭重的看著前方不遠處。
“你在這等一下,我看前面好像有個人?!?p> 聽到蘇健的話,她順著蘇健的目光,果然看到前方十來米的地方,好像有個東西在趴著,但現(xiàn)在光線一片黑暗,她根本就看不出來人形。
不等她提出疑惑,蘇健已經(jīng)徑直走了過去,將趴著的東西拉起來后,沖著方彩招手,示意她過來。
離得近了,方彩看到被蘇健拉起來的人,他校服上沾滿了葉子和泥土,閉著眼呈昏迷狀,胸膛略微起伏著。
拍著那學生身上的泥土,蘇健精神振奮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人的話,他應該就是咱們要找的張子豪?!?p> 從蘇健那得到確認,方彩的情緒也亢奮了起來,雖然他現(xiàn)在昏迷著,但這都不算事,拉倒頂級醫(yī)務室里,只要不是隨時咽氣,都能給救過來。
見人找到,方彩急忙拿出手機,要給搜救群里發(fā)消息,并讓他們通知醫(yī)務室。
點擊發(fā)送消息,然后就看到消息框外,一個大大的紅色嘆號在旁邊亮著。
沒信號?
方彩疑惑的從蘇健那里借來手機,結果發(fā)現(xiàn)蘇健的手機也沒有信號。
不該啊,信號基站離這里也就幾百米的距離,這怎么可能沒有信號呢?
此時蘇健已經(jīng)當仁不讓的背起張子豪,也沒在意信號問題,畢竟人都找到了,其他都不是大事。
看著蘇健背著人在前面走,方彩仿若回家的小女孩一樣,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陰氣沉沉的小樹林也沒那么可怕了。
但當哼著歌的方彩跟蘇健走出小樹林,卻看到眼前的食堂大門緊閉,原本燈火通明的大廳也變的異常黑暗。
眺望遠方,發(fā)現(xiàn)整個學校都漆黑一片,教學樓好似充滿了無窮惡意一樣,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壓上方彩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