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女子一股腦的沖了進(jìn)來,一個護(hù)衛(wèi)趕忙上前攔住問道?!白鍪裁吹??這里發(fā)生了命案,閑雜人等趕緊離開!”
“外面怎么了?我們?nèi)タ纯??!痹膶θ~輕歌說著就往外走了。
元夏出門后,只見一身著道袍的清秀女孩正站在院中和護(hù)衛(wèi)起爭執(zhí),手中還拿著一把桃木劍和幾張符篆,背著一個小布袋。
“說你呢,快讓開了,不然這魂魄就該散了。”小道姑兇巴巴的道。
護(hù)衛(wèi)聽罷一動不動,還是攔著小道姑。
小道姑看硬闖不行了,突然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護(hù)衛(wèi)的靴子上。
“??!”
護(hù)衛(wèi)被踩的抱住腳退了兩步,而小道姑則乘機(jī)跑了過來,然后一頭撞進(jìn)了元夏的懷里......
“大小姐,沒事吧!”護(hù)衛(wèi)趕忙跑了過來道。
“嗯,沒事!”元夏應(yīng)道。
“哼,你是沒事了,可本姑娘有事!”小道姑扶了扶自己撞歪的發(fā)髻氣呼呼的道。
“你是什么人?這里可是發(fā)生命案的地方,你一個道姑跑這里干嘛來了?”元夏看著小道姑問道。
“當(dāng)然是來抓鬼的啊!”小道姑道。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抓什么鬼啊?”元夏扶額道。
“姑娘家家的就不能抓鬼了,你不也是個姑娘,還會打架不是?!毙〉拦绵街斓馈?p> 元夏被小道姑的話一噎,反駁不了了,將目光投向了葉輕歌。
收到元夏的求助后,葉輕歌遂上前道:“你說你會抓鬼?那可以和鬼魂說話嗎?”
“輕歌,她就一小道姑,你還把她當(dāng)神仙了不成?!痹牡?。
“哼,我的法術(shù)就是神仙教的,不僅能抓鬼,還能通靈。”小道姑揚起了下巴道。
葉輕歌自見過小白后,對這個世界早就有了不一樣的認(rèn)識,所以小道姑這番話她也信的,于是道:“那好,讓你抓鬼,但你要幫我們一個忙。”
“什么忙?”小道姑問道。
“你不是能通靈嗎?我想知道這人死前經(jīng)歷了什么,他有些什么秘密?!比~輕歌道。
“嗯...這個嘛確實可以幫你,雖然我還不能和死者溝通,但我能看到死者生前比較在意的畫面?!毙〉拦么鸬?。
“嗯,那就麻煩你了。”葉輕歌頷首道。
小道姑考慮了一會道:“行吧,看在你信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幫忙了,不過酬金一百兩?!?p> “你搶錢??!”
“輕歌,你還真相信她???”
元夏很是懷疑的看了小道姑一眼。
“嗯,我信!”葉輕歌應(yīng)道。
“別忘了一百兩酬金哦!”小道姑說著搖了搖手中的桃木劍就進(jìn)屋了。
進(jìn)屋后的小道姑先焚了一炷香,又燃了一張符篆,嘴里振振有詞的念了幾句后,突然拿著桃木劍往上空一指,就見一團(tuán)煙霧聚集在了桃木劍旁。
一旁的元夏和幾個護(hù)衛(wèi)看著小道姑花里胡哨的操作,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都是些街邊的小把戲,她小時候就玩膩了。
而葉輕歌卻呆愣了半天,這操作好像她前世哄孤兒院小朋友的招數(shù),就連動作和詞用詞都一模一樣,這也太巧了吧。
更為蹊蹺的是,小道姑在桃木劍甩出的時候,她似乎能感受到有什么東西在煙霧里,但卻看不清。
“輕歌,你怎么了?”看著葉輕歌面色有異,元夏拍了拍葉輕歌問道。
“哦,沒事,就是想起了一點往事?!比~輕歌隨即反應(yīng)過來道。
“哦哦,沒事就好?!痹牡?。
趁著葉輕歌發(fā)愣的空隙,小道姑收起了桃木劍道:“好了,這鬼被我送走了。
“那你看到了什么?”葉輕歌上前問道。
“一百兩!”小道姑伸出了手巴巴的看著葉輕歌。
葉輕歌:“......”
“見過財迷的,沒見過向你這樣的財迷!”
一旁的元夏忍不住吐槽著,但還是從身上摸出了一百兩銀票給了小道姑。
看著銀票到手,小道姑一秒變臉笑開了花道:“就在那里,有個暗格,他臨死前就一直看著那里的?!毙〉拦谜f著指了一下床。
“你們,去看看!”元夏半信半疑指著床邊道。
“大小姐,這里有一些信件?!?p> 很快,幾個護(hù)衛(wèi)順著小道姑指的方向,從馬青床板下的一個暗格里找到了幾封信。
“給我看看!”元夏瞬間來了精神,上前拿過信看了起來。
“輕歌,你也來看看。”元夏說著將其中幾封信遞給了葉輕歌。
從信件的字跡上來看,寫出來應(yīng)該有一段時間了,最舊的一封看著年頭很久了,上面有些字跡都模糊不清了,但和其他信件一樣,都是催債的,落款是“懷城賭坊”。
“唉,我本以為這些信件有用,現(xiàn)在看來又沒用了?!痹哪弥偶涞牡?。
看著元夏失落的樣子,葉輕歌道:“其實未必,這些信件雖說都是催債的,但這么多年一直堅持書信催債,有些數(shù)額還很大,這不是一般賭坊用來催債的手段,再加上馬青將它們一直存放著,這不符合常理,正常人收到這樣的信件,嫌晦氣都來不及呢,怎么會這么小心翼翼的收著?除非這些信件對他有特殊的意義?!?p> “特殊的意義?你指的是什么?”元夏問到。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接下來該去找找這懷城賭坊了,或許那里有線索?!比~輕歌道。
“你們說他的死跟懷城賭坊有關(guān)嗎?”臨出門的小道姑問道。
“嗯,我們要去懷城賭坊,怎么,你一個小道姑還對賭坊感興趣?”元夏好奇的道。
“你想啥呢,是因為我之前遇到好幾個新魂,他們的死和懷城賭坊都有關(guān)系,我就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毙〉拦猛铝送律囝^道。
“好多人的死和懷城賭坊有關(guān)系?”葉輕歌說著皺了皺眉。
“你們什么時候去,到時候帶我一起,我叫流珠兒,住在這里,到時候你們叫我?!毙〉拦谜f著寫了一張紙條遞給了葉輕歌。
“那你們慢慢看,我就先走了?!毙〉拦谜f著收好了桃木劍就走了。
“我看看她住哪!”元夏說著接過了葉輕歌手里的紙條看了起來。
“天吶,她居然住在欽天監(jiān)太史魏大人的府上,她到底是什么人???”元夏驚呼道。
“欽天監(jiān)魏大人?很厲害嗎?”葉輕歌表示一臉蒙圈。
“當(dāng)然厲害了,這魏大人是自云嵐建國以來最厲害的欽天監(jiān)太史,不僅年輕有為、玉樹臨風(fēng),而且觀察天象、推算歷法、占卜問卦都是極為厲害的,據(jù)說他是來自一個神秘的部落,那里的人都擅長法術(shù),所以雖說他是云嵐國的太史,但卻不受約束,是整個云嵐國的座上賓,一般人是見不到的?!?p> 看著元夏說這話時臉上忍不住露出了贊美之色,葉輕歌忍不住笑道:“唉,看來某人是花癡犯了。”
“哪有啊,我那叫仰慕,仰慕懂不懂?!北淮蛉さ脑淖分~輕歌道。
而另一邊,欽天監(jiān)魏太史府上已亂作一團(tuán)。
“大...大人,我們沒找到流珠小姐?!睅讉€家奴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看著魏良辰道。
“一群廢物,讓你們好好看著流珠,還讓她跑了?!蔽毫汲秸f著一把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眾人嚇得又是一哆嗦。
“大人,這是流珠小姐塞在墻縫里的信。”遠(yuǎn)處,一個侍衛(wèi)拿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紙走了過來道。
“給我!”
魏良辰氣呼呼的接過侍衛(wèi)手中的紙,只見上面畫了一排排豎起的烏龜,臨了還畫了一只呲牙咧嘴的狗子。
“流珠兒,你給我等著?。?!”魏良辰氣的狂喊一聲一把將紙揉成了團(tuán)。
遠(yuǎn)處正在吃烤雞的流珠兒忍不住嘟嚷道:“魏狗子,我可給你留了書信了,要是回去還敢找我麻煩,我就把你咬死?!?p> “啊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