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深淵之下
中巴車沿著營地中的簡易道路前進了幾百米。
便被大群大群,荷槍實彈的士兵直接攔住。
“在這里下車,轉乘擺渡車!”
帶隊軍官的叫喊聲中,士兵們身后,十幾輛擺渡車也依次駛來。
本著“沉默是金”的宗旨,林樂與身邊的南斗,和其他專家們一樣。
都十分自然的在士兵的安排下,乘上了專用的擺渡車。
……
“真想不到,我林樂,竟然也有參與這種大事的機會!”
眼見距離那仿佛高聳入云的巨大蛋形建筑越來越近。
林樂的心中,再次忍不住泛出幾絲激動來。
在蛋形建筑的入口處,林樂等人,連帶那擺渡車本身,都接受了一遍徹底的“消毒”。
之后,擺渡車繼續(xù)行駛。
蛋形建筑內的景象,也出現(xiàn)在林樂面前。
“這里,好多人!”
瞧著其中一個一個,無數(shù)透明玻璃罩分割開來的實驗區(qū)域。
林樂頓時就是眼神一凝。
粗略看去,此時穿著防護服,在這里工作的人群。
怕是不下數(shù)千人??!
除此之外,還不斷的有大量的銀白色集裝箱。
被擺渡車拖拽著,順著道路朝著極遠處的一處白色建筑行駛。
“兩位長官,你們的工作區(qū)域在下面!”
“等一下,運輸組會來接手!”
將擺渡車停在白色建筑附近的停車場,開車的士兵沒再多說什么。
當兩人一下車,便徑直的……開車離去。
“枯榮前輩……”
見前面一群穿著防護服的士兵朝兩人走來。
一邊的南斗,趁著這最后的機會在通訊器內道:
“等一下,若是情況不對……您就不要管我了!”
“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
輕輕嗯了一聲,林樂并未多說什么。
這一次,“天秤結社”針對酒神坑的行動,恐怕是必然失敗的。
即便他林樂不從中作梗,按照之前方前輩所言。
恐怕,也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
……
一群士兵過來后,又是像剛才那樣。
隔著防護服進行某種驗證。
之后,才帶著兩人,朝著那銀白色建筑內部走去。
“兩位長官,從軌道車下去,便是酒神坑內部了!”
“下面已經徹底封閉,通訊完全管制,許進不許出!”
“兩位如果還有什么事情要交待,請現(xiàn)在轉告我們?!?p> 領頭軍官的低聲提示中。
林樂與南斗,同時搖了搖頭。
假如不出意外的話,午夜兩點左右,當那下面的“棺槨”全部開啟后。
這酒神坑附近,恐怕立刻就要變成戰(zhàn)場。
見兩人沒有什么交待。
軍官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便帶著兩人來到軌道車入口,讓兩人坐上。
“一路好運!”
軍禮落下,軌道車在“咔嚓”“咔嚓”的響聲中,快速下降。
很快的,便從原先站臺處的明亮,轉為一片昏黃。
“據(jù)說這酒神坑,是在二百多米的地下……”
感受著身邊不斷蜿蜒轉向的交通軌道,林樂心中,不知為何……浮現(xiàn)出一絲不安來。
“這樣的密封環(huán)境,我們……真的有可能沖的出去嗎?”
“別的不說,就算得手了……又要如何回到地面去?”
林樂的思索中,他和南斗所乘坐的軌道車,也逐漸減速起來。
很快的,就再次駛入大片光芒之中。
這里,是一處規(guī)模不算多大的站臺。
此時正有無數(shù)穿著防護服的士兵和工作人員在忙碌。
大量不知裝著什么東西的銀白色集裝箱不斷被裝車,順著那顯露古老氣息的寬闊墓道,不斷的朝著黑暗深處運去。
就在林樂四處張望時,一邊,猛然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兩位是材料組的專家嗎?”
“……”
林樂還未開口,一邊的南斗,便笑著接口了。
“對,我們兩個是材料組過來增援的?!?p> “這邊情況怎么樣了?”
“……”
“害!”
也許是接到了人,這年輕小伙子一邊帶著兩人朝一輛擺渡車走去,一邊道:
“棺槨開啟的不算順利……能來這邊支援的,都是國內各個領域的頂尖大拿!”
“他們在里面一旦出了分歧,那事情就不一樣了?!?p> “要不是這樣子,那棺槨,只怕兩個小時前,就已經完全開啟了!”
說到這,小伙子似乎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換了個話題道:
“兩位專家這次下來,沒帶換洗衣物吧?”
“這下面,說實話條件蠻堅苦的?!?p> “按照剛才的通知,咱們要在這下面,最起碼呆上一個月!”
小伙子的碎碎念中,擺渡車啟動。
沿著地上整齊的大塊石磚,就這么順著墓道一路行駛起來。
一路上,那兩邊被黯淡光澤中若隱若現(xiàn)的壁畫。
也吸引了林樂的注意。
之前他觀看直播時,這些壁畫,都只是驚鴻一瞥罷了。
如今的真的在現(xiàn)場觀看,給他的感覺……又是不同。
擺渡車行駛中,一邊的南斗,也不斷語帶笑意的與自稱“小胡”的帶路司機閑聊。
“我哪里是跟哪位教授下來學習的哦!”
無奈的嘆看口氣,小胡隔著厚厚的防護服,嘆氣道:
“實話和兩位專家說,我實際上……是YYTV的攝像師!”
“之前跟著團隊,來這里做直播節(jié)目!”
“唉!誰能想到,居然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
“如今下面人手不太夠用,我們也被臨時分到后勤組,做些力所能及的雜務!”
小胡的唉聲嘆氣中,林樂……卻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和身邊的南斗對視了一眼。
“小胡,你是說,之前那棺槨異變的時候,你就在現(xiàn)場?”
南斗的詢問聲中,小胡苦笑一聲,道:
“不僅在現(xiàn)場,我還離得特別近?!?p> “嚴格上說,除了當時在棺槨附近的檢測人員與特勤局安保外,我就算是最近的那一批了!”
“那……”
似乎猶豫了一下,南斗繼續(xù)道:
“昨天直播之后,那棺槨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當時看到一半,就看到直播斷掉了!”
說著,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了,若是關系到保密條例之類的,你就不要和我們講了!”
“……”
“保密,這倒沒有?!?p> 搖搖頭,小胡繼續(xù)道:
“可能對外面來說,這事情極為神秘。”
“但在這下面,是并不禁止消息流傳的?!?p> 小胡的聲音到這里,不知為何……竟然變得有些癔癥起來。
“昨天的直播信號,其實并非臺里或者我們這邊切斷,而是……”
話沒說完,原本昏黃的墓道,再次變得明亮起來。
小胡,也因此……沒了繼續(xù)說話的欲望。
“兩位,到了!”
“我還繼續(xù)回站臺那邊等人,你們如果對昨天的事情有興趣的話?!?p> “進去隨便找個人,就能問到具體情況?!?p>